八卦
許冉接到她師兄通報消息的電話時,專題組正在耶路撒冷的Harmony酒店的餐廳裡小酌,慶祝在以色列站採訪的順利結束,也做最後的休整。
可是這樣忽然間就被斷糧的消息無疑是當頭一棒。
許冉面色怏怏地回到了桌位,Raymond?和喬薇已經不見了人。
“Raymond?和喬薇呢?”
“Raymond剛纔聊起上次到這裡時遇見一位神秘的阿拉伯老人可以預知人未來的禍福。喬薇和他一起去拜訪那位老人了。”
許冉哂道:“哪有人可以預知未來?”
孫威和沈修文正吃得高興談得投機,對許冉的情緒波動並沒在意。
兩個大男人都是不拘小節的那種,和許冉交情又都不錯,兩人互視,會意一笑。
孫威不客氣道:“許冉,lovers?want?to?be?left?alone.你要多給他們小兩口空間和自由發展感情。”
沈修文也意味深長地搖頭看着許冉。
許冉哭笑不得。
一路上Raymond對喬薇情深款款,點點滴滴怎麼瞞得過這兩位大人。
許冉對Raymond和喬薇從感情上是樂見其成,可是想到那位買下她三部專題片合約兼無形中拱她上位的容先生,不免笑得有些齜牙咧嘴。
孫威和沈修文消遣了許冉,繼續他們的話題。
許冉聽他們對未來的旅程興致勃勃,咬牙兜頭澆了盆涼水:“兩位大俠,壞消息。我們的採訪計劃被叫停了,組裡的專項資金賬戶已經被凍結。”
這下孫威和沈修文打住了話題,一起認真地看着許冉。
許冉無奈地攤手,隱晦道:“專題片的合約被轉讓了,據說這是新老闆的意思。”
孫威和沈修文都是不羈的人,並沒有興趣研究老闆的意思。
清瘦的沈修儒雅文淡定:“我們採訪的手續一切齊全,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許冉一愣。
孫威久經風雨,個性活絡,是那種和誰都可以在一分鐘內熟稔起來的人,對這樣的突然襲擊毫不意外,只是很感興趣地勾了勾手指笑着問道:“許冉,你專管錢糧的,先前沒從專項資金裡套點現?”
許冉也笑了起來:“套是套了,可是肯定不夠啊。”
孫威拍了拍自己的攝影馬甲上的口袋,笑道:“我備小金庫了,後面的我可以自費。”
沈修文附議:“我也可以。”
許冉有了隊友的支撐,也是豪氣頓生:“好,那就破釜沉舟,大家同舟共濟,有難同當,我不信我們拍的片子回去沒人要。”
孫威狡猾道:“許冉,沒那麼悲壯。我看Raymond這小子出手闊綽,他跟喬薇你猜我猜的,只恨旅途太短,應該不介意我們鬥土豪,打秋風。”
許冉繼續齜牙咧嘴地笑。
對於容昶的手段,許冉有過切身的體會。
如果可以的話,她不建議任何人和他爲敵。
可是Raymond也好,喬薇也好,都是她最好的朋友。
喬薇對容昶地迴避,Raymond對喬薇坦蕩地沒有遮掩的感情,許冉都自覺沒有勸阻的資格。
事實上以她旁觀者的身份來看,喬薇和Raymond性格更投契,他們之間那種不溫不火的相處,也更有那種細水長流的恬淡。
Harmony酒店外的本耶胡達大街。
喬薇和Raymond出了酒店,沿着迷宮一樣的古巷漫步,並不知道有人爲了他們這樣糾結。
著名的聖墓教堂就在離Harmony酒店不遠處,教堂裡的耶穌遇難地、洗屍石板、墓窟,客西馬尼花園和古聖經等,都是基督徒們朝拜的聖地、聖物。耶路撒冷是耶穌生活、傳教、遇難的聖地。《聖經》中的人名、事件和地點,在耶路撒冷幾乎都有相應遺蹟。
漫步在充滿中世紀色彩的古城中,腳踏着被打磨得光可照人的路石上,那種神秘悠遠又帶着滄桑的歷史厚重感撲面而來。
在這裡耶穌不再僅僅是遙不可及的神,他是真真切切存在過的“人”,這樣的認識讓人有些心情激盪,恍惚間彷彿在每一個古巷道拐彎處,每一扇古老的大門開啓間,只在一個不經意地瞬間就會被微風送回曾經的歷史中。
這是一種震撼心靈的感覺,喬薇並不信教,可這震撼跟信仰無關。
另一廂在耶路撒冷的任何地方都擡頭可見薩赫勒清真寺金光燦爛的金頂也給喬薇相同的震撼,那裡有穆罕穆德昇天時留下的馬蹄印的巨巖。
雖然基督教猶太教和伊斯蘭教教義都各不相同,可毫無疑問,耶路撒冷是最接近神靈的地方。
喬薇心存敬畏,沿途默默地對古城做着最後的道別。
天空中夕陽漸漸西斜。
耶路撒冷城所有的建築依然都是以乳黃色的耶路撒冷石構建而成。溫暖的陽光映射在城內的建築的石牆上,整個耶路撒冷籠罩在金黃色的光暈中,象是神話中的黃金之城。
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都是神聖的,包括Raymond溫柔的眉眼和慵懶優雅的步伐。
Raymond看着喬薇滿臉虔誠的樣子卻不由微笑。
這不是他第一次到耶路撒冷,卻是最愜意的一次。
再沒什麼可以比和心愛的人一起穿行在歷史和現實之間,更讓人有種天長地久的滿足感。
在擁擠的東區找到能預知禍福的老人穆罕默德.拉赫曼老人並不困難。
可是等喬薇發現他只是一個守着賣旅遊紀念品小店的白鬍須老人,不免有些失望。
Raymond卻一進門便熱情地用蹩腳的阿拉伯語向老人問候:“色倆穆。”
“Raymond?!”老人居然認出了他,呵呵笑着伸出雙手緊握住Raymond的雙手,和他熱情的擁抱親吻。
喬薇微笑着站在邊上,看着Raymond磕磕巴巴的的用阿拉伯語和老人互相寒暄着。
忽然,Raymond和老人一起目光炯炯地看着喬薇。
喬薇一愣,卻還是禮貌的微笑。
拉赫曼老人端詳了下喬薇,對着Raymond大大點頭。
Raymond喜形於色,走到喬薇身邊,低聲問道:“喬薇,你要不要也讓拉赫曼給你看看手相?”
拉赫曼老人琥珀色的雙眸滄桑渾濁,卻又乍顯着智慧和狡黠的光芒。
喬薇無端地有些膽怯,連忙搖了搖頭,掩飾性的拿起了一枚銀質的徽章欣賞着。
拉赫曼老人坐地開價嚇了喬薇一跳,急忙放下手中的徽章。
Raymond卻拿起銀質徽章仔細端詳着。
拉赫曼老人湊到了Raymond身邊用阿拉伯語介紹着。
喬薇目瞪口呆地看着老人成功地又推銷給了Raymond一枚銀質徽章,只“勉爲其難”地收了Raymond兩百美金。
真是殺熟啊,喬薇暗自讚歎。
拉赫曼老人胡然看着她微笑,嘰裡咕嚕地說了一大串話。
Raymond走到喬薇面前,笑道:“拉赫曼他是說你是個非常好的姑娘,他很樂意免費爲你看看手相。”
喬薇看着拉赫曼老人慈祥燦然的笑容,有些遲疑地攤開了手伸到他的面前。
拉赫曼老人握住喬薇的手,仔細端詳了會兒,嘰裡咕嚕地慢吞吞地說了串阿拉伯語。
喬薇聽不懂,疑惑的看向Raymond。
Raymond漂亮的桃花眼裡都是歡喜的樣子,也用阿拉伯語對拉赫曼老人問了句什麼。
拉赫曼老人看了看喬薇,聳肩做了一個愛莫能助的樣子,笑着搖頭說了句什麼,深凹的雙眼中滿是狡黠的光芒。
Raymond好似有些些失望,跟拉赫曼老人告了別,便和喬薇離開了老人的小店。
出了店門,喬薇便迫不及待地問Raymond:“你們嘰嘰咕咕地都說了什麼?”
Raymond有些戲謔地看着喬薇:“拉赫曼說你會很幸福,他看見你牽着一個漂亮的男孩和一個漂亮的女孩,他們歡笑着叫你媽媽。”
喬薇皺眉笑了笑,有些不相信的樣子:“就這樣?”
Raymond笑着反問道:“你還想怎樣?”
喬薇心裡篤定Raymond並沒告訴她全部,卻也只是笑笑,沒再追問,只隨着Raymond往回走。
漫步到古城東南端的和平公園時,Raymond提議再去哭牆看看。
喬薇聽了有些勉強。那是一個民族悲慟,追思的地方,專題組已經造訪過。
喬薇對那種深切的悲愴有種本能尊重和迴避的心態,並不認爲有一遊再遊的必要。
可是Raymond卻意外的堅持。
哭牆的入口是男女分開的。
Raymond見喬薇並沒有再進去的意思,便囑咐她待在原地等他。
哭牆和金頂清真寺就在咫尺之間。
喬薇乖乖地畫地爲牢,安靜地仰頭注目着夕陽中金光璀璨的金頂。
可等人的時間總是過得很慢很慢,喬薇心裡有種細小的不安,漸漸擴散。
忽然,一陣悠長的羊角號聲開始迴盪在耶路撒冷的上空。
喬薇一時間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一顆心驀然收緊。
不遠處走來了一對身着傳統黑色禮服戴着黑色禮帽,神情嚴肅的猶太教徒,手碰着經書唸唸有詞地走了過來。
喬薇看他們的方向竟然好像是直奔自己而來,正有些慌亂時卻被人一拉,瞬時跌落到了一個溫暖有力的懷抱中。
喬薇心裡一悸,忘了呼吸,回頭看去,卻有些些微的驚喜。
喬薇抽開身道:“Raymond,發生什麼事了?爲什麼會有號角在響?”
“沒什麼,這是提醒猶太教徒安息日開始了,大家都要放下手邊的工作。”
Raymond溫柔地微笑,拉着喬薇到了邊上讓開了路。
身穿傳統黑色教服的猶太教徒們端莊地匆匆走過。
喬薇心緒稍定,卻還是有些不安。
這座古城裡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比較激烈對抗時已經和緩許多,可是隨處可見的加厚的垃圾桶,街巷密佈的攝像頭,還有荷槍實彈的衛兵,讓空氣裡總有些稀薄的危險的氣息。
喬薇皺眉道:“Raymond,我們回去吧,已經出來太久了。”
Raymond看着喬薇,臉上有種明亮的光彩,笑着應了聲:“好吧。”
喬薇對他不合時宜的歡喜有些奇怪,卻也什麼都沒有問,只歪頭看了看他,便掉頭往回走。
Raymond怡然自得地走在喬薇的身邊,心裡的那種因爲堅定而滿足的喜悅一點一點漾開。
拉赫曼老人看到了喬薇的未來,卻看不清那個守護在她和她孩子們身後的男人。
可他相信那個人最終會是他。
壓力威脅或者衝突可以鉗制人的生活,卻阻擋不了人們嚮往溫馨幸福的願望。
耶路撒冷的人間煙火和人們臉上的微笑就是最好的明證。
在哭牆的縫隙裡,他留下了許願的紙條,帶給喬薇幸福的那個人會是他。
從哭牆出來往西北方向走,穿出曲折的小巷,也不過六七百米的樣子就回到了靠近雅法門的酒店。
許冉和孫威沈修文已經消化了被斷糧的壞消息,見了Raymond和喬薇便也以最輕描淡寫的態度跟他們通報了現狀和他們打算孤注一擲堅持到底的決心。
對Raymond來說任何壓制和反對只會起興奮劑的效果,而孫威和沈修文淡定的態度更讓他有知音之感。Raymond和孫威和沈修文一樣以不屑一問的態度直接蔑視了新老闆。
可喬薇卻從許冉略有些迴避的眼神中,隱約接近了真相。
可是革命的意志,挑戰權勢或權威的亢奮,都是星星之火就可以燎原。
一天後,容昶下榻Harmony酒店,只得到了專題組已經離境的消息。
作者有話要說:深愛一個人時,當發現他/她的生老病死其實都是你根本無能爲力的事,是很深的挫敗感。
容boss會被虐一下。這個是本來就設定好的。
可是到了現實裡,俺也作法自斃了。
謝謝大家的回覆,我真沒想到原來文下有這許多媽咪,O(∩_∩)O~~。
大家出的方法我都會試試的。
病急亂投醫是真的。
小妖是過敏性體質,兒童醫院的醫生說他是醫院設備引進以來過敏值最高的。
家裡面分三派。
我和某人是相信小孩子還是到兒童醫院看好。
俺孃親是堅定的中醫派。
小妖爺爺是部隊的,奶奶篤信總院的醫生不會亂來。
因爲小妖老是好不徹底,家裡論戰成一團。
於是先試試總院
事實是總院的醫生真是不亂開藥,很少的藥。
一個希福尼,一個什麼糖漿
可是小妖出現了皮膚過敏,大塊的風疹塊。這是他第一次出現皮膚過敏。
再查原因,希福尼他根本不能吃。
於是我真是想拿石頭砸人,都找不着人。
現在的情況是,小妖被我孃親接管了。
好累,想起我奶奶說的一句話,家裡沒有病人,牢裡沒有犯人,就是一個福人。
真的是這樣。
щшш▲тt kдn▲¢ Ο
平平安安就好
這個文我也想盡快更,要不俺先努力隔日更吧。
本人N年不做業務了,因爲被一碗9塊錢的鴨血粉絲驚到了,當時的感覺就是我的存款打了對摺,後來一想不對,是三折,於是發憤圖強了一閃念,結果真被掛牆上了。
對於各位JMS,我只能承諾,會寫一篇不V的文補償這篇的沒人品。。。。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