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來到這個世界,整日渾渾噩噩不知想要什麼。好不容易適應三夫四侍這麼讓我爆血管的事,正準備克服心理障礙,徹底墮落一把的時候,風清雅卻告訴我一個殘酷的事實:這些男人只能看,不能摸。
從此失望到絕望,絕望到徹底遺忘。
於是,在第二次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說什麼也要找個好男人,享受享受愛情,結果,最後卻傷害了兩個男人。
第三次來到這個世界,與其說逃避,不如說沒臉見他們,你說我跟誰?跟誰都不合適。如果我說:喂,你們都嫁給我吧。我想,我的結局一定會很慘。
最後,意料之外地和離歌成了親,在平淡的日子裡,體味着平靜卻又幸福的普通生活,還生下了小蕾,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現在除了讓離歌康復,讓小蕾快樂成長,我別無想法。
有些事,想想就可以了。
我也知楚翊是好意,可是什麼侍郎的我不需要,見他依然沉默,便道:“白老爺子那裡,先撂着。”
談起白家老爺子,楚翊再次精神起來:“夫人,這次是個良機。”
“夫人我還另有打算。我們,不能只做跑腿的。”我笑得狡詐,楚翊變得不解:“可是夫人,以我們現在的實力……”
正說着,前面變得喧鬧,有人匆匆從我們身邊跑過,奔向前方。這是怎麼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詢問聲從身邊不時而來。他們都伸長脖子,好奇地張望。
“聽說是丟了孩子了。”
“是嗎?去看看去看看。”
隨着我們靠近,就聽到了人羣裡的哭聲。
“有誰看見我的孩子了嗎?有沒有人啊?”
人太多,看不清楚,聽聲音,應該是個女人。
“哎,既然是要飯的,就該看好自己的孩子。”
“就是啊。一個窮要飯地,孩子丟了也沒人會幫她找的。”
衆人有的惋惜,有的同情。從人羣的縫隙裡,我看到了一名衣衫襤褸的婦女,果真是個乞丐。就像周圍人說的,她的孩子多半是尋不回了。
“阿翊,給她些銀子,讓她報官吧。”
“是。”
晏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龍蛇混雜,拐賣兒童地事也是經常。
同樣作爲母親,聽到別人的孩子丟了,心裡也不好受。急着回家看我那寶貝。
“小蕾——小蕾——”進門就喊。小蕾這孩子雖然鬼,但如果遇到強壯的肌肉男,如果遇到美男子……呃……美男子應該不會拐帶小孩吧。
當看見小蕾正和加菲在院子裡玩的時候,我這顆懸起的心吶。終於放下。
“娘……~”小蕾見我回來,就撲了上來,加菲也要撲過來,被我踹開,這小子現在跳起來都高過我。
“娘,你不乖,今天這麼晚回來。”
“先別管這個,小蕾。以後不許一個人出門。”
“爲什麼?娘!”
“最近有壞人拐帶小孩,所以以後出去都帶上大人。”
“那加菲呢?”小蕾雙眼冒星。
沉臉,小蕾自覺地撅了撅嘴:“那爹爹總可以吧。”
“恩。”小蕾有時出去會拉着離歌,離歌清清冷冷的眼神,讓人自動遠離。
小離啊……不知怎的,又想起了楚翊的話。
平日,楚翊不會與我說這些,怎麼今日卻提起了。而且。我下午提起珊珊。根本沒有娶他地意思,他卻反應激烈。反而到了晚上,又勸我娶一名侍郎,真是前後矛盾。
紅燭漸短,我輕輕擦乾離歌的腳。
“小離啊小離,以前是你給我洗腳,現在是我給你洗腳。”我拿着腳布搖頭嘆氣,“你要是再不好,可別怪我真的娶個侍郎回來暖牀啊。”
本是玩笑話,卻沒想到離歌從我的手中取走了腳布。我一愣,他淡淡地笑着。
“你……要給我洗腳?”
離歌沒有回答,只是下了牀,然後,蹲到我的身旁。
我愣愣地坐到牀上,他開始給我脫鞋。
“小離,你幾時學會洗腳了?”
離歌不答,他此刻全神貫注地給我洗腳。
“天哪……”我捂住了嘴,“你,你瞞了我多久了……”
暖黃地燈光中,他揚起了淡笑的臉:“小舒……”
還是隻有兩個字,可是卻讓我欣喜地心跳加速。
“小離。”你快點好吧。我撫上他的臉,他用自己的脣貼上我地手心,完了,今晚又要出去乘涼了……
“小舒。”他慢慢起身,手裡還拿着腳布,雙手撐到我的身旁,俯身貼近我的脣,我開始後退,小離,你就別勾引我了,我會忍不住XXOO你的啦。
“我要。”
“啊?”
“親。”
“誒?”
“小舒。”某人將我推倒,事情開始有點不對勁。
“不,不對啊,小離,你今天吃藥了嗎?”
“恩。”
“那鍼灸呢?”
“恩。”
“你知道你想要什麼?”
某人腦袋歪向一邊,然後笑了,放開了我。
呼,鬆口氣,以爲小離今天吃錯合歡散了。
合歡散?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給小離下藥啊,可素……這樣會不會……也太……那個了。
“噗!”一聲,離歌吹熄了燈火。
現在離歌已經會自己穿衣脫鞋,從某種角度講,對我的誘惑度也降低了不少。
就在我解衣帶的時候,一雙手忽的覆上了我的手背,靜靜地房間裡,傳來離歌帶着誘惑的兩個字:“我來。”
太,太,太不對勁了!
他將我的衣物一件一件脫去,我一直處於完全呆愣狀態,到最後,是一陣涼風將我吹醒:“阿嚏!”
“你冷?”離歌的聲音裡透着關切。
“不冷。”擺擺手,恩?內衣呢?小離,你用得着把我脫那麼幹淨嗎?在我準備拉被單的時候,離歌卻輕輕抱住我:“小舒,我來溫暖你……”
“……”小離,你這是在折磨我。
“小舒。”
“恩?”體溫開始升高。
“我要你。”
“……”這句話是誰教給他的……
可是,他卻輕輕推倒了我,接着,就是一個吻。
瞬間,大腦一片空白,之後的事,都跟隨着彼此的心。
直到第二天晌午,我都沒想明白怎麼回事。呆呆愣愣躺在牀上,而離歌卻是早早起牀,做他地康復操去了。
爲什麼?滿腦子都是這三個字。
其實我在煩惱什麼?他地本能在慢慢恢復,想嘿咻嘿咻也正常。
不過,也真是巧,就在我心猿意馬,YY三夫四侍的時候,他竟然,好了。雖然他還是癡癡呆呆,可是在吻我地時候,卻是一個正常的愛我的男人,我能感覺到。
總之,離他的甦醒,不遠了。
心裡樂開了花,被子蒙上臉,在牀上竊喜了整整一天。
就在第二天,楚翊拿着君臨鶴的外袍進入我的書房,問我要不要親自去還給君臨鶴,當時我正對着賬本傻笑,等發覺他存在的時候,他已是嘆了口氣,說還是他去送吧。
於是,我繼續對着賬本傻笑。
我的變化,逃不過心細如塵的楚翊,所以那天之後,他就再未和我說起娶侍郎的話題。
這天,我收拾了一下心情,準備找楚翊再談談白老爺子的事情,小蕾卻是哭着跑進我的書房,身後急急跟着離歌。
“娘——娘——小伍他們都不見了——唔——”小蕾抱住我的膝蓋就嚎啕大哭。
這……又是怎麼了?
看向離歌,他臉色暗沉,眼中是深深地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