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安全帶、發動,扎克甩開了心中莫名煩躁的情緒,終於得以如願的再回到貝奇,他要去找《都市傳說》的編輯部,記得吧。
然而這次出行註定被各種細枝末節的事情打斷。
在經過【骷髏頭骨】的時候,斯高爾的人攔在了路中間。
扎克皺眉,停了車,搖下車窗,側着身體看着酒吧的方向。如果這就是斯高爾彌補先前經過時沒有好好打招呼的方式,那扎克並不領情。
斯高爾很快從酒吧中出來,站在了車窗前,擡頭看着臉上有些不耐煩的扎克,“別這麼看着我,我只是個傳話的。”
扎克抿抿嘴,他自作多情了,這並不是有過一次合作關係的熟人間偶遇的友好招呼,斯高爾是真有話要說。大概只是之前經過的時候發現扎克車上有人,暫時沒行動而已。
“傳什麼話?”扎克晃了晃頭,再次調整情緒,抽了安全帶,準備下車。既然不是招呼式的交流,那還是正式一點。
“不用下來。”斯高爾雙手趴在車窗上,擡擡手,“大概什麼也不是,但是我老闆。”斯高爾就是骷髏頭骨的老大,他能叫老闆的傢伙只有克勞莉,“傳話說,如果碰到你,就告訴你一聲。”
扎克皺起眉,這真是個糟糕的消息,去紐頓漫展的一行人,詹姆士好歹留了一通莫名奇妙的電話留言回來!而去共和的一行人,扎克什麼消息也沒有,現在最先聽到的居然是克勞莉多管閒事的繼續插手巴頓的事情。
另外扎克有些不喜歡斯高爾的表達方式,什麼叫‘碰到了就告訴一聲’,太隨便。
扎克揮揮手,“快點說吧。我還有事情。”
“你知道寇森警探在警局被教訓了麼。”斯高爾並不介意扎克的態度。繼續用隨意的語氣問。
“寇森?”扎克挑挑眉,“爲什麼克勞莉要讓我知道這個傢伙的消息?”
詹姆士不在巴頓,扎克實在不知道他需要知道這位詹姆士搭檔警探的工作瑣事的意義。
“警局的傳言。”斯高爾的臉上依然是隨意。作爲傳話的人,他似乎也根本不當一回事。“寇森警探幫他的搭檔,也就是你的蘭斯警探……”
扎克心情稍微好一點,因爲不論詹姆士是否樂意,他在別人眼中,都已經是扎克,是格蘭德人。
斯高爾繼續,“幫暫時休假去紐頓的蘭斯警探,解決了一點在紐頓的麻煩。”
跳開情境說明一點。斯高爾的警局傳言來源,自然是查普曼。那麼繼續。
扎克扯起嘴角,看一眼斯高爾,“你能具體點麼。”
“不能。”斯高爾聳聳肩,“寇森警探被教訓明顯是幹了警局上面不希望看到的事情。”斯高爾撇撇嘴,“這種事情,就不要指望查普曼那種小警員有機會知道了。”
扎克很無奈,搖着頭,自己被告知這其實什麼都沒有的消息有意義麼。但在另一方面,扎克倒是明白了克勞莉需要知道這消息的意義。因爲關係到紐頓。
“只是傳言麼。大概什麼也沒有。”扎克揮了揮手,“詹姆士前天還給我留過話,說他們安頓下來了。”扎克皺皺眉。其實他並不確認詹姆士那通留言想表達什麼,“寇森那傢伙,不過是個警探而已,我不覺得他在紐頓能解決什麼。”
斯高爾再次一聳肩,“這可不好說,你不知道麼,寇森警探除了跟那邊……”他的眼中充滿鄙夷,“那邊的‘小混混’(斯高爾說的是他的幫派對頭‘將軍’)有點關係外,還和紐頓警局有點關係。”
斯高爾臉上鄙夷消失。露出了感興趣的樣子,“聽查普曼在警局的聽到內容。說寇森是因爲之前聖徒的案件搭上的關係。”
記得嗎?詹姆士作爲臥底滲入俱樂部,寇森。同樣也是臥底進行滲入——當時和紐頓警局合作進行搏擊俱樂部的案件,寇森是被警局局長科隆指定和紐頓方面溝通,套紐頓局勢老底的傢伙。
所以斯高爾說的對,寇森警探確實在紐頓警局有些關係。而且如果可以,寇森確實有能力動動關係,解決事情。被提醒的扎克點點頭,表示記住了。
但斯高爾的感興趣不在這裡,而是——
“說起來,聖徒到底是什麼樣的。”他笑着揮揮手,“你也知道我那裡的那些傢伙,我可不覺得能從他們嘴裡聽到什麼客觀的評價。”自然的,斯高爾那裡的都是惡魔,能給聖徒茜茜什麼好評價!
斯高爾朝扎克一挑眉,此時他開始把這場由‘傳話’而起的遭遇式對話,徹底往閒聊上帶了,“你一定可以,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老實說,我很欣賞她弄出的那個俱樂部。”
如果把茜茜的搏擊俱樂部,和東南部的幫派份子,都定性成爲‘社會不穩定份子聚合團體’,斯高爾此時說的欣賞,完全可以理解了。
扎克也挑挑眉,輕笑着搖搖頭。在巴頓和異族有關的人類,似乎總是在模糊異族之間的關係,比如眼前的斯高爾,身爲克勞莉,惡魔的手下,對聖徒感興趣,哎。
“如果你不是什麼虔誠的聖主信徒,還是收掉你的欣賞好了。聖徒茜茜不會感激你的欣賞。”
扎克說出了自己客觀的評價,就和即使格蘭德作爲主人爲客人茜茜準備了餐飲、熱水、衣服……周到的禮儀和服務,她依然會以自我爲中心,惹怒格蘭德中每一個人一樣,“事實上,她不會感激任何人,她唯一會感激的只有聖主。”
斯高爾挑挑眉,似乎在思考什麼,“哦,這樣啊。聽起來是個很沒趣的傢伙。”撇了撇嘴,也不知道他聽進去了沒有。
斯高爾很快轉換了表情,笑着拍拍貨車的車門,稍稍退開,應該是結束了自己傳話的工作,準備放扎克離開了,“好了,我的話傳到了,不耽誤你了。”
扎克點點頭,重新發動貨車,準備繼續離開東南部,往貝奇開。
扎克突然想起了什麼,側身拍了車門,叫住了轉身已經走開的斯高爾,“嘿!斯高爾,我也有事情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