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文通跟各位英雄一一認識,上來就用拂塵捅一下鄭遠貴,笑道:“貧道早已經料到這次見義勇爲獎的事主跟我有淵源,你猜貧道是怎麼料到的嗎?”
鄭遠貴的智商也不是凡人,他這麼一提,趕緊躬身作揖:“道長道行高深,不是凡人。相信道長一定是九宮門師尊了?”
南宮文通頓時爽朗大笑,把拂塵遞給身邊的道長,過來按照民俗跟鄭遠貴握一下手,繼而擁抱在一起:“小子腦袋瓜不凡,貧道正是九宮門傳人啊。貧道這裡撰寫王屋山九宮門譜系,祖師佘武昌所傳支脈甚大,我一直完不成啊。”
鄭遠貴頷首:“那當然啦,太白省隋都市隋都區的李遠征大隊長,也是我們九宮門的,你肯定不知道了,相信還有很多你不知道的。如今武林譜系想要完成,每一個門派都很難,全國武林譜系要想完成,恐怕更難了。
“但武聖岳飛一家的譜系肯定不會錯,畢竟全國不亂輩的只有三家,孔孟嶽麼。嶽武穆是我們武林道比關羽更具代表性的武聖。”
南宮文通笑道:“你說的有理,我們道家沒有武聖的說法,那都是皇帝爲了在儒釋道之外另立神威做下的。如果要我們道家承認一個武聖,除了岳飛誰也不堪擔當。”
南宮道長這句話可就捅了馬蜂窩了,楚雯雯就很不樂意,上來就質問:“鬆文子道長,請問你爲什麼這麼說?全國的關帝廟多如牛毛,岳飛廟只不過兩三處,憑什麼你就說岳飛是武聖?”
南宮文通並不急躁,穩穩當當說話:“我們中華武林界有三個武聖啊,姜子牙是唐高宗亦即李世民的兒子封的武聖。
“到了宋孝宗爲嶽武穆平反,岳飛就成了中華民族的武聖。
“到了滿清過來,他們是岳飛抗金的金國後代啊,那就必須剷除岳飛了,臨時抱佛腳,樹立了關羽這個新武聖。
“然而,你們發現沒有,拜孔夫子還管點用,誰要是拜關老爺卻並不管用,還不如那些拜土地爺的呢,爲什麼呢?
“關老爺自己都說了,咱這個武聖是滿清韃子樹立的,那裡配得上嶽爺爺啊。人家嶽爺爺沒打過一場敗仗,老關是小仗小敗,大仗大敗啊。”
南宮文通還要往下說,趙紅都帶頭鼓掌,所有上山的領導、記者、英雄全部鼓掌,紛紛高叫:“鬆文子道長講得好,講得好啊。”
按照九宮門的十六字輩“道德昌明,義振孝存,練武學文,澤遠茂林”,南宮文通比鄭遠貴高了兩輩,是爺爺輩分,南宮文通已經96歲,按這麼排下來,他的輩分在九宮門並不太高,倒是顯得鄭遠貴的輩分不小。
但是,南宮文通是九宮門祖師佘武昌徒孫,嫡派掌門,這個身份實打實的很高了。
衆英雄在南宮大師陪同下,吃了三清殿的道家齋飯,返回夏都市的時候,就到了下午五點了。大家稍微歇息,錢威名、家林立安排他們還到伏用飯店,晚上正經開宴席,局長蚩守震駕臨,與衆英雄好一頓喝酒。
第二天上午,錢威名請假,專門安排了三個小傢伙的拜師儀式,儀式都在伏用飯店舉行。崔邕拜趙紅都爲師,磕一個頭,崔貴胄及其老婆錢震鶯爲趙紅都敬茶。
周紅豪也有樣學樣,舉行儀式收下了高鑄、吳鎮爲徒。高鑄比吳鎮大兩個月,是大師兄,對周紅豪磕一個頭,他老爸高分霸、老媽翟春雲也給周紅豪敬茶。吳鎮是師弟,磕頭之後,他老爸吳長城、老媽翟春虹也給周紅豪敬茶。
翟春雲、翟春虹是親姐妹,也就是說,高分霸、吳長城是連襟,高鑄、吳鎮是姨表兄弟。而錢震鶯除了是錢威名的女兒,跟翟春雲、翟春虹也是表姊妹,錢威名的老婆叫翟秀玲,是翟家兩姐妹的親姑姑。
要不然,錢威名怎麼就對趙紅都說,給三個家長都說好了呢,只要給錢震鶯說了,就等於給三家都說了。
拜師宴自然又是一頓好喝,三家集體請客,衆英雄及八大校草全上座,錢威名作爲見證人親自陪同,十六人臺多加了幾把椅子。
喝到半酣,趙紅都內急,起身找衛生間。趙紅都昨天上山那一腳踩空,下山了才發現腳脖子還是崴到了,這會還沒好利索,有點瘸拐,錢震鶯急忙攙扶。
到了走廊裡,趙紅都推推錢震鶯:“嫂子,你回屋吧,我沒事。”
錢震鶯卻含情脈脈,牢牢抓着趙紅都的胳膊:“弟,你這麼偉岸挺拔,這麼英雄了得,也教教我怎麼練太祖拳吧。”
趙紅都被她這麼一說,心頭一熱,仔細打量她,喲哬,身高足足有一米八啊,這個高的女漢子,不得了。更不得了的是那雙大眼睛撲閃撲閃會說話,水汪汪的,臉型跟錢威名一模一樣,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瓜子臉。
他兒子崔邕現在是三年級學生,才九歲。錢震鶯才三十一歲,她是大學一畢業就結婚,結婚的時候就懷了崔邕四個多月了,當年就生下了崔邕。這個年齡的少婦真的勾人魂魄,何況她這麼高挺美麗。
人喝了酒,膽子就壯了,情慾就旺了,趙紅都聽她說也要學太祖拳,當時就想到了她在故意拿話說,必然深含着那一層不可說破的意思,這種時候咱要不迎合就是傻子不夠數。
他趕緊迴應:“那好啊,你不怕吃苦嗎?我這就可以教你幾手。”
錢震鶯一隻手抓着趙紅都,一隻手順勢就推開了一個沒人的包間,在裡面死死關住,吻在了一起。趙紅都當然不拒絕了,兩人熱火朝天登上了珠峰。
錢震鶯牽着趙紅都的手出來包間,趙紅都突然覺得不對:“嫂,咱們出來是不是太久了?會不會出事啊?”
錢震鶯笑笑:“恰恰十五分鐘,上衛生間恰好的,沒啥。那咱們今後多久見一次啊?今天定下來吧。”
趙紅都想了想:“崔邕學藝只能趁着寒暑假,我看也就寒暑假你接送他的時候咱們見面吧。”
錢震鶯幾乎淚都要下來了:“弟,老公,我愛你,這麼久才見一次我受不了。老公,我能不能一個月找你一次啊?”
趙紅都擰她鼻子一下:“寶貝,老婆,你只能當我的二房,太頻繁了會不會壞事啊,讓崔大哥發覺,你們的婚姻可就玩完了,我又沒法娶你,那你可就慘了。”
他們正說到這裡,恰好李紅道出來找衛生間,聽到了最後一句,好奇地問:“大哥,嫂子怎麼就慘了?沒事吧?”
錢震鶯臉上一紅,起身就走,返回了酒桌。趙紅都也不解釋,朝前面指一指:“衛生間在那邊,我回屋了啊,你去吧。”
李紅道伏在趙紅都耳朵上:“大哥,是不是錢震鶯把你拿下了啊?”
趙紅都捅他一拳:“滾吧你,儘想好事,天下哪兒有那麼現成的好事?”
本來就這麼掩飾過去了,趙紅都手機微信響起,是錢震鶯發來的兩個字:“愛你!”
李紅道那火眼金睛多管用啊,一眼就瞄到了,詭秘地一笑:“大哥,好命啊,錢震鶯那魅力真的沒得挑啊,小弟也垂涎的不行。”
趙紅都也不再瞞着了:“唉,就怕沒完沒了啊,將來遲早惹出一場大禍。”
李紅道攤攤手:“三十如狼啊,肯定沒個完結。那你打算怎麼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