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託着腮幫子,冥思苦想,逃婚?下毒?找人代替出嫁?裝死?逃走?先嫁了再....?雖然滄若墨長的還行,人不能光看長相吧,像我師父那種,長得好看有什麼用,只能看看,又摸不着。
一個軟軟的雪白動物突然出現在她面前,“主人。”
仔細往地上一看,模樣很像輕雲,“輕雲?你出來了?”
輕雲氣若遊絲的說道,“主人,輕雲好想你,看來我要死在這裡了,啊,主人…再見。”
“你受傷了?” 鳳舞着急的在它身上找傷口,絨毛還是依舊潔白光滑,沒有看到受傷的地方,“喂。醒醒,輕雲,哇,肉包子真香,還冒着熱氣。”用手搖醒他緊閉的雙眼,突然一雙透亮藍色眸子睜開迸發出光芒,“包子?哪,在哪,包子,我來了。”一隻甩着九條尾巴的白色狐上躥下跳翻找東西,小巧的鼻子到處尋找味道。
過了半晌,輕雲生氣的雙爪環抱胸前,“主人,你騙我。哼。我生氣了。”
“不騙你,能醒?你怎麼找到我的,陽月他們怎麼樣了?”鳳舞淡定的端起茶杯,輕酌。
“沒看到他們,我是一個人跑出來的,他們好壞,不給我東西吃,還說要取我的內丹,剝我的皮,烤我的肉,喝我的血,助長他們功力。嗚嗚嗚,嚇死我了,主人,你都不來救我。”
“好了,少在我面前裝可憐,你,我還不知道,誰能忽悠得了你。我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想救你有心無力。小輕雲你尾巴什麼時候有九條了,修煉不錯嘛,出去了給你一個香噴噴的大雞腿。”
“真的?主人,你不能騙我。”一個雞腿就被收買了。
看着輕雲可憐樣子的表情,鳳舞信誓旦旦的說道,“Ok.我是那種人嘛。”輕雲一聽,歡喜的揮舞尾巴。“輕雲,你有法力了?”鳳舞驚訝的摸摸自己手臂,身形逐漸呈現透明色,像是成爲一個隱形人。
“嗯,我就是靠它出來的,主人放心,他們看不見我們,只不過保持時間不是很長。”輕雲揚起俏皮的小腦袋,得意的誇讚自己的本事。
完全是個隱身術,小傢伙長本事了。“厲害了,輕雲你怎麼練出來的。”
“主人,趁人沒發現,我們趕緊走。”輕雲拉着鳳舞的衣角,往門外跑去。
“等等。”鳳舞頓駐腳步,拉着呆掉的輕雲回到房間。“我們先去找陽月和七夜。”輕雲閉上雙眼,感受周圍氣息來源,蒼梧院的弟子身上特有的修煉源,“你找到了?”看到輕雲驀然睜開眼,想必知道地方了。“帶我過去。”鳳舞小心跟在輕雲身後,來到一個古老的宮門前,寒鐵泛着幽暗的光芒,雖然沒有陽光到達,隨着時間的滄桑帶來了腐朽的充滿死亡的大門。
在輕雲的幫助下,輕而易舉的進了牢門,途中遇見的守牢也還是讓鳳舞緊張起來,不由得加快腳步尋找陽月他們關押的地方。
“陽月,是我。”
“鳳舞,你怎麼會找到這?”
“別說了。跟我走,”
“還想走,拿下!”獄卒早察覺到地牢異常,一直悄無聲息暗中部署,“嘿嘿,小心別弄疼了兩個美人。”
“輕雲!”透明的狐狸漸漸現出雪白的身影,露出凜然冰冷的眸子,空中揮舞白色長尾,對方還未看清是何物,直接被狠狠地一甩在鐵欄上,趁着輕雲拖住黑衣們,鳳舞帶着陽月、七夜離開牢房。
“想走,沒那麼容易。”剛發號的人一瞬間移動控制住鳳舞,見此,陽月、七夜憑藉普通攻擊和黑衣打起來。二人無法使用靈力,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幾個回合,已經疲憊不堪,再拖下去,恐怕誰也走不了。“輕雲,帶他們走,快點。”暗暗在手心聚氣,體內的靈氣忽有忽無,飄忽不定,輕雲一聽不敢猶豫,立即隱身帶走二人。黑衣人一手挾持鳳舞,吩咐手下繼續去追。
安慰自己不要着急,沉下心,一點一點開始,慢慢的一縷縷靈氣又開始匯聚在丹田,輕輕的飄散,明顯感覺到靈力的力量越來越強大。獄鬼以爲她害怕的身體打顫,烏黑的雙手肆意在鳳舞臉上撫摸,鳳舞噁心的甩開粗糙的觸碰,獄鬼更來勁了,人族的皮膚像柔和的光一樣溫柔,目光落在她堅挺的雙峰,舌頭不經意間舔自己嘴脣,眼裡放光的看着自己的獵物,迫不及待的解下她腰帶,鳳舞雙眼目斥,活生生颳了他的皮,絲毫不爲所動,衣服被一件一件撕掉落下地上,只剩一件白色裡衣裹身。
“美人兒,你讓大爺爽高興了,說不定大爺會放了你,哈哈哈。”空氣裡泛着酸臭的口氣,作爲身份低賤的獄鬼是沒有資格享受到水,鳳舞現在恨不得親手撕爛這張骯髒的嘴臉,殺了他也無法平復屈辱,弱肉強食不管在哪個世界都是如此,開始厭倦自己的軟弱,無能,一個小小的獄鬼都可以欺辱她,甚至可以輕易要了她的命,離開了師父,似乎她什麼也不是。
丹田的靈氣隨着她的意識便的越來越強大,手鐲的顏色隱隱發生變化,紅色的光照亮整個牢房。還沉浸在淫1蕩幻想中的獄鬼絲毫沒察覺死亡的靠近,將美人兒一推壓在胯下,在笑聲中一掌死在鳳舞手下,鳳舞在手心喚出火焰,燃盡地上睜大瞳孔的軀體。鳳舞立即追上輕雲,現在誰敢阻攔她,那絕不是她求饒。
冥王得到消息,心裡早慌了神,可是表面依舊紅衣颯颯,“娘子。你這是要去哪兒?”
“明知故問。”鳳舞像沒看見他一樣,御氣飛行。冥王看到她能自由使用靈氣,而且功力飛昇,眼裡的疑惑,更多的讓擔心取代。
“你答應我,要做我娘子。失言。”
“失言?你能耐我何?”感覺到身後男子的沉默,回想起這幾日,他也並沒有傷害自己,嘴上也少了一分敵意,“我的夫君必須是我喜歡的男人,顯然,我還沒到喜歡你的地步。”
紅衣男子第一次想明白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喜歡是什麼?可惜沒人能回答他。身邊的人小心提醒他,要不要上前去追,男子沉思,搖搖頭,現在她有了冥火,雖然纔剛剛學會使用,即便帶她回來,她還是會繼續逃走。
滄若墨雙手在泛紅的空中劃出一個符號,打開冥界通往人界的封印。
從心動的一刻,他已經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