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櫻恨,恨這種被人掐住脖子的感覺,南宮沐這個老狐狸一開始就算到她肯定會反抗;她是死也沒想到他居然把她的事情告訴別人。
第一次紋身,紋身槍冰涼,刺在肌膚上十分的痛;但是卻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麼痛,女人把消毒液擦遍了百里櫻的後背給擦拭了一遍,冰涼的感覺讓百里櫻的雞皮疙瘩都忍不住的跳了出來。
紋身槍發出‘嗡嗡嗡’的聲音,百里櫻只覺得麻麻的痛感,女人的聲音也不知道爲什麼柔了幾分;她的聲音在百里櫻的耳邊響起:“你和小沐是怎麼認識的?”
百里櫻眉頭鎖了鎖,她在猜測這個女人和南宮沐之間的關係,應該是比較要好的關係吧?不然這個女人爲什麼會叫南宮沐的名字叫的這麼親密呢?
女人似乎也察覺到了百里櫻的想法,她的笑聲好似風鈴一樣和她的外表一點都不符合。
“我是南宮沐的老姐,不過不是親姐姐,而是認的姐姐。這小子小時候就會蹲在我店門口,時間久了也就認識了,轉眼間這小子都長大了啊!時間還真快啊!”
“什麼?認的姐姐?南宮沐小時候?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你多大了啊?”
難免百里櫻會感到吃驚,因爲這個女人怎麼看和她好像差不多大,說話卻有幾分老成的感覺;女人回答道:“算算的話,我今年都三十六了,嘖。沐這小子也找到自己女朋友了,我是不是也該考慮把自己嫁出去了?小丫頭,你可有什麼小鮮肉一樣的朋友啊?給姐姐介紹個啊?”
百里櫻忍不住的一笑,女人拍了拍百里櫻。
“別動,這要是紋歪了,可還得了。”
百里櫻壓制住想笑的心,平息下來詢問:“那姐姐,你知道南宮沐爲什麼要給我紋紋身麼?”
女人的聲音顯得十分的吃驚。
“你真的不知道啊?”
“不知道。”
之後百里櫻才知道,原來南宮家有一對龍鳳絕圖,凡是繼承了南宮家的男性則要紋上這龍絕;男娶女入門,或者認定某女之後,女方則需要紋上這鳳絕。
可以說這是南宮家一直傳承下來的規矩,南宮沐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難不成是打算娶她?
這鳳絕圖代表着是南宮家女主人的身份標誌。
不可能,按百里櫻對南宮沐這短短時間裡的瞭解,她認爲南宮沐絕對不是那種隨便拿自己開玩笑的人;像他們這樣的人,要不不動情,要是動情了就決心到底。
而且也不會隨便的動情,如若隨便的動情了,可能就會落得她現在這樣的下場。
但是說,如果南宮沐有打算娶她的心思,她要怎麼辦?
想到這裡,百里櫻本能的搖頭,小聲自言自語:“不不不,絕對不可能。婚姻是神聖的,我纔不會嫁給他,死也不會嫁給他的。”
雖然這麼做顯得十分的搞笑,但是現在的她已經走投無路了,就算現在的行爲顯得十分的卑微也無所謂;她只求百
里氏家不要揹着任何的罵名。
即使以後她身無分文的在外面打工也好,洗盤子也好,起碼能擡着頭工作。
不像現在就算出去了也要躲躲藏藏的和過街老鼠一樣,根本無法出去。
但是也不能因此而毀了自己的一輩子,所以百里櫻幻想了;如果南宮沐打算娶她的話,她肯定會反抗到底的,給自己本家洗白的方法有很多,不見得就一定要攀着南宮沐。
她現在只是不想再欠張浩的了,所以才選擇了南宮沐。
時間滴滴答答的過去,姐姐告訴了百里櫻很多很多關於南宮沐小時候的事情,有搞笑的、有讓人心痛的;聽着聽着,百里櫻卻覺得南宮沐卻是讓人十分的心痛。
“你不知道,他小時候就很獨立,上學放學都是自己一個人。我聽管家說,那時候他離學校很遠的,但是卻因爲小沐他爸的原因,所以每天都是自己上下學,不許吃路邊的零食,不許和同學說說笑笑;但是卻要每天保持着和和善的樣子。
不允許打電動,每天的作業要在放學之前全部都寫好,因爲回去之後還有一大堆別的課程等着他。雖然我不是很懂,但是果然做一個富甲一方家的大少爺也沒那麼簡單,這吃的苦都是普通人的幾百倍,窮人羨慕有錢人,卻不知道有錢人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爲了能繼承南宮氏,小沐把自己的童年都賣了,每天都要面對冰冷的牆面學着如何微笑和隱藏自己的情緒。”
百里櫻知道這點,作爲南宮沐這個位置上,他需要從小就去學會框架自己的感情;甚至每天的三餐都是被調配好的,每天都要剋制自己的情緒,難過了不能哭、開心了不能笑,因爲這些都是保護他的武器。
如果把這些武器都丟了,或許就沒有今天的南宮沐了吧?
對於真正的南宮沐,百里櫻不瞭解,但是對於電視上的南宮沐,百里櫻卻十分的瞭解;在百里氏沒出事之前,百里櫻時常會看到關於南宮沐的報道,所以多少會去了解,父母也常常會說到關於南宮沐的事情。
表面上的柔和,善解人意,其實都錯了。
真正的南宮沐是粗暴、不講理、霸道的混蛋;從開始南宮沐威脅她的開始,百里櫻就知道了,這纔是南宮沐真正的樣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百里櫻後背又痛又涼,不知不覺間居然睡着了;等到她醒過來的時候,姐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但是紋身的設備還在這裡放着,百里櫻起身;只覺得自己的後背和脖子右側陣陣的發痛。
因爲沒有手機,所以沒辦法看時間,唯一的辦法就打開電視;摸出遙控器,百里櫻剛要去開電視,一隻手突然的勾住了她的脖間把她一下就給按了回去。
嚇得百里櫻發出了驚叫聲,還未反應,一個冰冷的吻落在了百里櫻的面頰之上。
“睡覺,已經快三點了。”
這才發現是南宮沐,剛剛怎麼沒發覺他在?
不對,他應該一直都在,只是和百里櫻保持
了距離;所以百里櫻起來的時候沒發現南宮沐的存在,百里櫻平復了心跳,詢問:“你想嚇死我啊?”
南宮沐發出了憨憨的笑聲,或許是因爲半夢半醒之間所以聲音裡充滿沙啞的磁性,他伸出手握緊百里櫻的手:“好了,睡覺。你身上現在應該有點腫,已經給你上了藥膏了,這兩天……不要碰……水……”
聲音越來越小,他就這麼睡着了。
百里櫻無奈的嘆息,瞌睡蟲也爬到了眼皮上,不知不覺間也就這麼睡着了;很奇怪,她沒有排斥南宮沐和她睡在同一張牀上,也很奇怪的是,南宮沐沒有對她動手腳。
第二天一早,百里櫻覺得後背癢癢的,莫名中就醒了過來;牀頭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鬧鐘,看看時間不過才早上七點多一點而已。
百里櫻精神還是有些恍惚,她本能的摸向了南宮沐放在牀頭的煙,說起來百里櫻也算不上有煙癮;不看到煙就不會想起來去抽,但是如果看到了就肯定會抽上一根。
剛剛點燃煙,浴室的門就被哐噹一聲給打開了,隨即煙霧緩緩而出;南宮沐裹着一條浴巾就走了出來,當他看到坐在牀頭抽着煙的百里櫻目光不免一頓;他快步上前直接拿過百里櫻手中的煙,聲音冷漠無情:“女人,少抽菸。”
說着,他叼着煙坐在了牀邊,百里櫻這纔看到了南宮沐身上那震撼人心的紋身。
一條金色的龍從他的肩頭一直延伸直至他的後背,那寬大的後背上佔據了整條龍的身體,之前百里櫻根本沒機會看見;如今看見了不知道爲什麼有一種無法言語的窒息感。
確實,南宮沐就如同他身上的巨龍一樣,是那不可侵犯的氣質讓人覺得他無法靠近;不瞭解他的人會接近他,但是一旦稍微接近一點,就會感覺到他那身體內隱隱而出的壓制人的氣息。
卻又不知道爲什麼,南宮櫻和他在一起卻沒有這樣的感覺,雖然隱約覺得這個男人偶爾會讓她覺得偶爾難以呼吸;但是如果放在這種平常的狀態上的話,卻沒有什麼距離的感覺。
或許是因爲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才會如此吧。
身後癢癢刺痛的感覺讓百里櫻十分的舒服,她手繞到自己的後背抓了抓,卻不想南宮沐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目光淡然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不要亂抓,會爛。”
百里櫻雖然沒有紋過紋身,但是多少還是聽說過的,手上帶着病毒;加上紋身是細小的針頭快速的扎入皮膚表層的,即使如此,皮膚表層的組織還是受傷了;所以亂抓的話,肯定會被感染。
無奈,百里櫻收回手:“那你爲什麼要在我的身上紋身?而且我聽那姐姐說,這不是一般的紋身吧?這鳳絕紋身似乎只有南宮家未來的女主人才能紋上的,你這樣……”
卻不想百里櫻的話還沒說完,南宮沐的眼底露出了一絲煩躁的色彩:“你很吵,稍微安靜一點可以嗎?女人。”
百里櫻不滿,忍不住的撅嘴剛要抱怨,南宮沐那巨大的身軀壓向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