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又吵架了?”柳葉見菁華臉色不好。
“我想不起來白顧展是誰,白顧展非要說那條絲巾是我的,我們之前認識,他把王落陽當我了吧,真糊塗。”
柳葉用兩根手指把快遞盒子捏住來放在地上,儘量不用更多的手指打卡盒子取出絲巾,對菁華說:“菁華,這條確實是你的絲巾。”
“你見過?”
“何止見過,我送你的,想起來了沒?”
“沒。”菁華嘆了口氣,一會兒幫我鍼灸幾個穴位,我發現想不起來的事情無論怎麼都想不起來了。”
“好吧,現在就可以。”柳葉和菁華進了休息室,對面嚴天雄和寧非凡都不知道她們把絲巾撇下幹什麼去了。
“她們在搞什麼?”寧非凡沒看明白髮生什麼了。
“她們能搞起什麼來。”嚴天雄不滿,抓起座機給酒廠打電話,吩咐經理不要招新人了,但是他聽說郝總監剛剛把一個來應聘的女人留下來,嚴天雄就憤怒地把電話扔到一邊往辦公室外面走。
“你去哪?”寧非凡問,嚴天雄已經出去了。
寧非凡到窗戶外張望,沒看見嚴天雄進邵氏,而是開車走了,嚴天雄剛走沒有一分鐘,寧非凡看見一輛豪車在邵氏門口停下來,對面的柳葉看見寧非凡傻站在窗戶前打電話給他。
“你傻站着幹什麼呢?”
“下面是誰來了?白顧展?”寧非凡問,他當然聽說過白顧展,只是他沒嚴天雄那麼好的運氣恰好和他有一面之緣,所以他就比嚴天雄更加敬重白顧展。
而沒把白顧展放在眼裡的嚴天雄,此刻正驅車去酒莊,如果他不出馬摧毀麗莎,誰知道麗莎狗急跳牆會不會放火。
柳葉看見白顧展和他的外國軍師從車裡走出來,助理進來對她說:“柳總監,白總來了。”
“請他去會議室。”
“邵總呢?”
“不關你的事。”柳葉說着,轉身進了休息室,看着睡熟的菁華,天曉得她昨天晚上跑哪去了,肯定是一晚上沒睡覺。柳葉想到這,她注意到剛纔看見的寧非凡,穿的是嚴天雄的衣服,是的,肯定是,看上去比平時的衣服大一些,那麼,他又去哪了。
柳葉先把腦子裡的一串疑問放到一邊,去會議室,先解決了這個忽冷忽熱出爾反爾的白顧展,他剛簽了約就興師動衆的過來。
會議室裡,白顧展還是很關心爲什麼菁華沒有來,他都親自跑過來了,確實一個剛走馬上任的總監,雖然柳葉擔任了項目總監,但是,她的威懾力還沒有菁華的大。
“柳總監,邵總怎麼沒來?”白顧展當着他的軍事的面,直截了當地問柳葉。
“邵總把這個項目全權委託給我,所以您儘管可以跟我說。”柳葉說着,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菁華走進來,對白顧展點頭。
“白總這麼快就來了,有失遠迎啊。”菁華不動聲色,柳葉也看不出她到底有沒有想起來,她給菁華紮了兩針見菁華睡着了就沒有把她叫醒。
白顧展看面色蒼白的菁華,對她說:“
白某打算在Z市多停留幾天,邵總要是身體不舒服的話,我改天再來。”
“沒事,白總。”菁華硬撐着。
倒是後半夜也沒閤眼的嚴天雄,正精力旺盛地在酒廠前停車,知道嚴天雄過來的經理趕緊出來迎接,嚴天雄對經理說:“把今天早晨郝久聘的員工叫到我辦公室。”
嚴天雄打開辦公室的門,麗莎一路小跑進來,她看上去完全沒有晚上那麼囂張,嚴天雄覺得,她肯定給自己吃了什麼,或許是比雄心豹子膽還厲害的東西。
“您找我,嚴總。”麗莎的聲音膽怯。
嚴天雄沒看麗莎,用犀利地想殺人的聲音說:“我說的解僱你,是所有我嚴天雄的公司的大門,都把你拒之門外。”
麗莎忍住眼淚,嚴天雄轉身,步步逼向她,把她一直逼到牆角,麗莎的目光只能看見嚴天雄的嘴和下巴,她看着一張一合的嘴,幾乎能把她生吞了。
“我的公司不會錄用你這種沒有道德底線的員工,我不管你想睡誰,但是不幸的是,你打我的主意,我的車現在還在維修,你不是想跟我睡嗎。”嚴天雄一隻手按住麗莎的肩膀另一隻手拽開她衣服的扣子,麗莎尖叫了一聲,嚴天雄堵住她的嘴,使她的頭牢牢靠着牆,動彈不得,另一隻手,已經把麗莎的衣服都脫下來扔到一邊。
麗莎緊緊地閉住眼睛,渾身發抖地靠着牆不敢動彈,她感覺嚴天雄並沒有侵犯她,而是站到離她一米遠的位置。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郝久看見只剩下小件的麗莎和若無其事的嚴天雄,畢竟,一個是他的舊愛,一個是他現在的上司,郝久憐香惜玉的擋到麗莎面前衝嚴天雄喊:“你真卑鄙。”
嚴天雄嗤之以鼻:“她自己脫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麗莎委屈的眼淚唰唰地落下,郝久脫下工衣和自己的外套,把外套給麗莎披上,狠狠地衝着嚴天雄說:“你好自爲之,別忘了你有婚約。”
嚴天雄擋在門口一把關了門,衝着郝久就大打出手,郝久把麗莎推到一邊,重重捱了嚴天雄一拳,他立刻反擊,兩個大男人在辦公室裡打起來。
不過,郝久可不是嚴天雄的對手,嚴天雄拍拍手,打開門開車離開了。
白顧展和菁華談完合作,菁華讓助理給他安排了一些活動,省的他沒事總纏着自己說他們認識。
睏倦的菁華和柳葉親自去茶水間,柳葉被電話叫走了,剩下菁華跟個沒事人一樣回辦公室,路上,她還是撞見了白顧展,只是,他的外國軍師沒有跟着。
“去我辦公室坐坐吧。”菁華沒有拒絕的理由了,只能請白顧展去她的辦公室。
白顧展看見還在菁華辦公桌上放着的絲巾,菁華坐下來說:“我想起來了,我認識你,白總,請坐。”
“我突然想起來還有別的事情,就先走了。”
“那我送送你。”
“不用了,邵總留步。”白顧展帶着夏風般和煦的微笑出了辦公室,菁華確定他走了,才趴到桌子上小憩一會兒。
接着,菁華聽見推門進來的
聲音,以爲是來找事的嚴天雄,可是腳步聲不太像嚴天雄霸道的聲音。
而對面的窗戶上,回到公司想看看菁華在幹什麼的嚴天雄,正好趕上這麼詭異又讓他發怒的一幕,菁華趴在桌子上,而白顧展站在菁華對面雙手撐着桌子,俯身。
嚴天雄鐵青着臉,站在窗口看白顧展接下來的動作。
白顧展擡起手,輕輕撫了撫菁華的頭,菁華覺得不對勁,猛地擡起頭,她想要站起來的時候眼前突然一黑,連同人帶凳子一起,人仰馬翻地向後栽下去。
白顧展趕緊把菁華拉起來,聽見動靜的助理也趕過來,她看見辦公室裡的情形,先把邵總扶到一邊,白顧展已經把殘局收拾好了,而對面,嚴天雄卻用手機拍下了發生的一切。
菁華擺擺手,讓助理送白總離開,自己拖着痠痛的身體去休息間,並且,她吩咐她的助理閉嘴,如果她聽見多餘的一個字,她的助理,就立刻被炒。
菁華小憩了一會兒,背後的傷口跟上她真是倒了大黴了,這麼炎熱的天氣,讓她每天這麼折騰,沒有化膿都算她命大了。
被電話叫醒以後,菁華接起酒爺打來的電話,無精打采地說:“酒爺,順利嗎?”
“菁華,我辦好離職手續了。”
“什麼?”菁華愣了一下,打起精神,“你說什麼?”
“抱歉,不能幫你了。”
“爲什麼?”
“不太好解釋,你問嚴天雄吧。”
菁華立刻明白什麼事了,她對酒爺說:“你在哪,我過去跟你解釋,我可以解釋。”
“菁華,不用解釋了,我都看明白了。”
“你的腦子也被酒精泡了麼,怎麼這麼不開竅。”菁華衝着電話嚷嚷,她的心裡,感覺自己受傷了。
酒爺見菁華急了,只好答應她。
菁華看了看時間,快下班了,去柳葉辦公室匆匆跟她打了個招呼,沒理會背後印出的血跡,踩着高跟鞋跑出公司上了出租車,郝久在酒廠等她一會兒。
嚴天雄黑着一張臉,助理敲門進來見嚴天雄一副要殺人的表情趕緊退出去,他要看看,菁華能折騰出什麼花樣來。
菁華進了郝久將要離開的辦公室,麗莎也在,菁華帶着一抹冷笑,關上門,等着麗莎醞釀好的哭訴。
“菁華,你看,嚴總要強姦我。”麗莎破釜沉舟,背水一戰,如果菁華相信了,那麼,她拿下嚴天雄,名利雙收就指日可待了。
菁華不動聲色,麗莎帶她去案發現場,菁華沒有動彈,對郝久吼:“你的腦子被酒泡了麼,拿去,自己看。”
菁華把她倒進電腦裡反覆研究過的視頻調出來擺到酒爺面前,酒爺看見畫面上的他,以及麗莎的行爲,菁華把包包裡咖啡的檢驗報告拿出來拍在桌子上:“瞪大你的眼睛看。”
酒爺雖然習慣菁華總冷着一張臉,可是他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麼憤怒,視頻放完了,檢驗報告也看完了,菁華收了電腦和證據,丟下一句話走了。
“你要走就走,要上班明天不許遲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