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天雄轉身推開車門下車,要跟下去的菁華被嚴天雄關在車裡。
另一側上來一個大夫兩個護士,把菁華包圍住,菁華背過受傷的右手用左手打了大夫一拳,兩個護士的尖叫聲讓嚴天雄憤怒地拉開車門,把菁華從車上提下去,拽着她進了酒店,燕青走上前,打開電梯,叫後面的大夫和護士們從另一部電梯上去。
“你放開我,我還有事。”菁華尖叫着,她的鎖骨被嚴天雄快要捏碎了,嚴天雄抓住她的左胳膊,把她押進電梯。
“你放開我。”菁華繼續叫着,她是真着急了,“你這個騙子,說的不耽誤我時間。”
“閉嘴,你再叫,我就毀了你今天的大事情。”
菁華突然閉嘴了,她乖乖的站在電梯裡,嚴天雄看着突然安靜的菁華,滿意地露出一個笑容,看來今天的事情,對她真的很重要。
“坐到那。”嚴天雄打開一間像刑事一樣的房間,他們現在在地下。
菁華聽話地走到一把椅子前坐下來,嚴天雄怎麼會有這種地方,在酒店裡,未免也太囂張了吧。
“你要這種地方幹什麼?”菁華小心翼翼地問。
褪去囂張的菁華坐在椅子上,嚴天雄走過去把她的胳膊固定住,沒說話。
“你要電死我?”菁華的語氣依然小心翼翼,聲音低沉。
“沒電。”嚴天雄低沉地說,“這是給我自己準備的,在我暴躁的時候。”
嚴天雄打了個響指,燕青把大夫和護士們領進來。
“左胳膊。”嚴天雄用聽不出語氣的聲音冰冷地說。
菁華收了所有的表情,墨鏡下面露出的臉,像一個帶着墨鏡的假人,保持着面無表情,直到她被送出酒店,她都一點表情也沒有。
菁華打了一輛車,吞了過敏藥,她知道嚴天雄派車跟着她,她也懶的理他,懶得理胳膊上的痛癢,懶得理這個世界紛擾的一切。
菁華在半山腰讓司機停車,車子也開不上去,菁華走下車,對着門口的保鏢把包包打開,抽出一張請柬。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她面前,菁華拉開車門坐進去。
身後不遠的燕青給嚴天雄報告消息:“邵小姐進了林鴻的地盤。”
嚴天雄心裡狠狠地把菁華罵了三遍,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竟然單槍匹馬去找她的舊情人,讓嚴天雄不能忍受的是他天真的以爲菁華去找七叔的親信。
“燕青,幫我辦件事。”嚴天雄的聲音裡帶着憤怒。
一個男子走到辦公室前,兩個保鏢打開門,男子走進去,對窗前三十多歲的男人說:“八哥,小姐去找林鴻了。”
“她自願去的?”
“不是。”
“知道了。”八哥轉身。
男子說:“八哥,嚴天雄的人也在跟着她。”
菁華被人蒙上眼睛,轎車一直顛簸前行,菁華捕捉不到窗外的氣味和聲音,車子停下來,有人取下她的眼罩,請她下車。
她面前氣勢磅礴的城堡的臺階上站了一個人,一個早就被她遺忘在腦海中的人,如今的重逢,便不會激起她任何對往事的眷顧。
林鴻眯起眼睛,他看着面前的
女孩,五年的時間,他就完全認不出她來了,這是她嗎,本來抱着絲毫希望的林鴻現在徹底絕望了。
這不是她,沒有她天真的笑容,純情的背影,以及玲瓏的身軀,在他面前這個女孩身上,一點都看不出來,她冷豔,她高挑,她沒有半點風情。
“請進。”林鴻還想做最後一搏,親自請菁華進他的城堡。
但是菁華沒有動。
“他們不會傷害你的。”林鴻擺擺手,偌大的城堡前就剩下他們兩個人。
菁華的心裡沒有太大的變化,他沒有離開,還是留下來了,既然她早就把他忘了,她自然不會失望,在她心裡,他就是一個虛僞的男人。
“請吧。”林鴻紳士地伸出一隻手。
菁華還沒有動,用冰冷的聲音說:“你請我來,去參加葬禮,又來你這裡,我的任務完成了,該走了。”
“你就這麼急着要走?”林鴻的聲音裡透着一絲不滿,和菁華長相接近的邵青,他查過她的背景,在孤兒院長大,被一對中等水平的家庭領養,後來家庭變故她獨自上大學。他找到她,請她去參加七叔的葬禮,她不接受他的任何安排,也不許他安排自己的其他事情。
“我們見面了,我也該走了。”
“你不把墨鏡摘下來讓我看看你?”
“幹你們這行的,應該手裡都有吧。”
她不是她,她真的不是她。
林鴻做垂死掙扎:“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她?”
“我不是她。”菁華說。
“那你就有麻煩了。”林鴻打了個響指,派車把她送出去,菁華知道自己的麻煩已經開始了,現在不管她是誰,林鴻都會時刻盯着她。
轎車駛過半山腰,菁華的眼罩被摘掉,一個急剎車,菁華皺了皺眉頭,他們被一隊轎車攔住了,前面那輛車的保鏢們下車,菁華也打開車門,她愣了一下,本來她以爲能逃出嚴天雄的魔掌,現在看來,她是在妄想。
帶着墨鏡的嚴天雄從中間的一輛車上走下來,燕青走到菁華面前,被保鏢攔住,就聽見嚴天雄朝她吼:“你跑到這也不告我一聲,過來。”
燕青把菁華帶到嚴天雄身邊,送她下山的保鏢之一走到嚴天雄面前,還沒說話,嚴天雄說:“回去告訴林鴻,這是我的女人,他要是再她,就沒有這麼友好了。”
嚴天雄鐵青着臉把菁華拽進他的車裡,他沒有理會菁華右手手腕骨頭咔咔的摩擦聲,車子平穩地離開半山腰,菁華和嚴天雄兩種截然不同的面無表情,讓司機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菁華把自己的手稍微舉起來一點,嚴天雄耳邊傳來一聲骨頭摩擦的聲音,菁華不動聲色地從包裡掏出繃帶給自己固定手腕。
嚴天雄看着菁華重新坐好,閉上眼睛靠着後座,她是累了還是沒睡好。
他在關心她,但是他不在乎。
林鴻收到一張照片,在菁華走後不久,一個和菁華長得很像的女孩穿着護士裝被護士長責罵,林鴻嘴角上撇,如果剛纔來的那個不是他的小華,那麼,誰都可以是邵菁華。
備車,他要親自去見見照片上的女孩。
菁華感覺車子停
下來,她睜開眼睛,就被嚴天雄拽住鎖骨拉進比林鴻的城堡還要大的別墅裡。
嚴天雄覺得菁華怪怪的,不叫嚷也沒有之前和他相處的表情,她就是用這幅表情面對林鴻的吧,嚴天雄想到這裡,怒火從心裡竄上腦神經。
“都別跟着。”嚴天雄就這樣捏着菁華的肩膀走進他家,他知道她的鎖骨附近一片淤青,他就是讓她感覺到疼,感覺到背叛他的憤怒。
與其說菁華忍着疼痛,不如說,她感覺不到疼痛。
嚴天雄一直捏着菁華的肩膀直到把她推進自己的臥室,“砰”地關上門,如果是普通的門,此刻已經被他大的驚人的力氣摔掉了。
菁華站在他面前,不卑不亢,面無表情,嚴天雄一把摘了她的墨鏡,纔看見她眼圈裡打轉的眼淚。
“你有什麼可委屈的,在山上待了那麼長時間,重溫舊夢麼,要記住,你是我的女人。”嚴天雄說,他要用他惡毒的話語侮辱菁華,但是菁華似乎成了聾子,什麼都聽不見。
“你倒是說話啊,做虧心事了吧,求饒啊,我看你怕不怕死。”嚴天雄在怒火中把菁華推到牀邊,菁華皺起眉頭,她的胃和闌尾突兀地傳出劇痛。
“現在知道皺眉頭了。”嚴天雄還不放過菁華,撕掉她臉上的假皮,用力大無比的手捏住她的脖子往上擡,“這次,就好好教訓教訓你怎麼做我的女人。”
菁華的冷漠讓嚴天雄更加怒不可遏,他一把把菁華扔到牀上,菁華面無表情地躺在牀上,她沒有反抗,什麼都沒做,似乎她是一個植物人,什麼都感覺不到。
“尖叫啊,你快尖叫啊。”嚴天雄朝她瘋狂地喊,而他的手打在菁華臉上,接着吻着她的脣,然後狠狠地咬破。
嚴天雄放棄了菁華血腥氣瀰漫的脣,吻着她的脖子。
菁華閉上眼睛。
“這是你對我不忠的懲罰。”嚴天雄說着。
突然,菁華睜開眼睛,使勁掙扎,嘴裡叫着:“誰對你不忠了,我們是契約關係,你放了我。”
“求饒,求饒我就可以考慮對你輕一點。”嚴天雄忍着慾望之火,眼神中的迷離漸漸清澈。
“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菁華朝他吼,大大小小的拳頭打在他的胸膛,臉上。
“我馬上就知道你有沒有對不起我了,做我的女人,就要服從我。”嚴天雄霸道地說,“身上這麼多傷,鬼知道你幹什麼去了。”
“這些還不都是拜你所賜。”菁華繼續吼着,“快放了我。”
嚴天雄滿足地躺下,他已經瘋狂地迷戀上她,帶着鬼魅的笑容說:“你竟然能堅持住,我保證,你會愛上我的,不能自拔地愛上我。”
菁華鋒利的目光漸漸渙散,然後閉上眼睛。
嚴天雄從浴室走出來,天已經完全黑了,原本讓菁華給他釀酒的計劃也泡湯了,不過現在也不晚,嚴天雄走到菁華面前,她睡着了,面無表情,冷豔的美。
“醒醒。”嚴天雄叫她,“邵菁華,醒醒,別裝死。”
菁華沒反應,嚴天雄擡起手拍打她的臉,臉上冰涼一片,手腳也是,嚴天雄晃晃菁華,趕緊拿起電話:“醫生,讓醫生滾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