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席捲Z市,位夜幕降臨,菁華聽見門口有動靜,她已經在房間裡頹廢了兩天,喬大夫按時來爲她鍼灸的時候給她帶些藥膳,其他時候,菁華都在睡夢中。
艾倫和八哥兩人剛認識沒幾天,就像難兄難弟一樣成了鐵哥們兒,誰讓只有他們知道菁華的藏身之處,除了暫時守在這附近的兄弟們外,因爲他們近期要寸步不離的守着了,幾乎和外界斷絕了聯繫。
“喬大夫說她的視力恢復的可能性不太大,不過也得看她的心情,聽喬大夫說,她狀態不好,你去看看她吧。”八哥交代完,就離開了,艾倫穿過自己家的客廳,悄悄菁華房間的門,沒人應,艾倫走進去,聽見洗手間裡傳來的嘔吐聲。
艾倫在洗手間門口敲門:“菁華,你怎麼了?”
片刻,菁華打開門走出來:“艾倫?”她擡手撫了撫艾倫臉部的輪廓,“你來了。”
艾倫趕緊扶菁華坐下:“是不是喬大夫的藥有問題?”
菁華搖頭,她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她沒勇氣告訴艾倫,趕緊轉移話題:“出什麼事了?”她隨口一問,才發現自己還惦記着外面發生的事情,似乎菁華會觀星象一樣,就算她足不出戶與世隔絕,也能預料到外界的事情。
“我給你帶了兩樣東西,嚴天雄單身party的請柬,寧非凡和柳葉單身party的請柬,先後寄到我的公寓。”艾倫說完,還沒說出勸菁華的話,菁華睜開眼睛。
迷離的眼神,菁華想看清楚上面的字,起初她以爲嚴天雄找到了和她一樣的替身,可是不到十秒鐘的時間菁華就猜透了嚴天雄的用意,她太瞭解他了。
“我會去的。”菁華淡淡地說,不是出於嚴天雄的計謀,而是,她有更重要的理由,讓她去看看自己的單身party,而她還有一個計劃,需要回嚴家一趟。
“菁華,你可想好了,這是個騙局,你去了,可能就走不了了。”艾倫扶着菁華的肩膀,隨手打開房間裡的暖氣,天氣剛轉涼,菁華的體溫,越發的比夏天要低。
“不用。”菁華示意艾倫關掉,“我想起更多的事情,從我第一次手術以後的後遺症後,忘記了一部分,太可怕了。”
“怎麼了?”艾倫問,從菁華的表情上看,她大概是知道了驚天動地的秘密。
“我以前有個新加坡的網友,時常去他的電腦裡轉悠,還找到了一些線索,我們的身世,小云是喬他爸爸的養女,他爸爸的前妻恰好知道什麼,小云對喬窮追不捨,我運氣不錯,想起來網友的電腦裡有一張簡報的圖片,十年前的一條新聞上的和我相似的一張臉,正好出現在報紙頭條旁邊的一個小縫隙裡。”菁華嘟着嘴。
艾倫伸手去拿菁華的電腦,菁華制止他:“別動電腦,開機就會被嚴天雄找到,我不想讓他知道這裡。”
“你想拿到護照去新加坡?也許,八哥不用你這麼麻煩回那個地方。”艾倫思索了片刻,菁華是不想把邵家的人拉進來,目前鬧的滿城風雲,安檢能一眼認出菁華的照片是不是印在了別人的護照上。
“幫我訂兩
張機票,你跟我,之後我們飛法國,如果我們回不來的話。”
“可是我們要去新加坡哪裡才能找見十年以前的線索。”艾倫用陳述的語氣,他皺着眉頭思索,他突然想到一個人,笑了,“這件事交給我好了。”
菁華點頭,她說了很多話以後疲倦了,不想再問問題了。
艾倫等菁華睡下他才離開,取上自己的手機回到城裡打電話給菲兒,據他所知,周遊列國環遊世界的女郎,有一位新加坡國籍的媽媽,她還是位年輕的醫學博士,研究人類基因,於是,艾倫有機會空手套線索,從菲兒嘴裡套出點有用的東西。
菲兒跟艾倫誇張地招招手,艾倫用英語告訴他自己發現了一處好看的夜景,叫她一起來欣賞。
“還是說漢語吧,你說我的漢語不錯哦。”菲兒捧着艾倫買給她的咖啡站在大橋上,胳膊肘撐着欄杆。
“好吧,入鄉隨俗。”艾倫擺擺手。
“你也是外國人?”菲兒好奇,“哦,我想起來了,你是最近新聞吵的火熱的,叫什麼,新華?”
“菁華是我妹妹,我們看上去挺像的吧。”艾倫開着玩笑,“有空你研究一下我們如何?”
“不不,我可研究不了,也許我媽媽那樣的學者可以看出來吧。”菲兒帶着異國風情的笑容看着艾倫。
“你媽媽?”艾倫覺得他的機會來了。
“是啊,她之前是生物學家,也總是幫警察找失蹤的小孩,後來因爲一對夫婦的孩子沒找到很失落,後來那對夫婦遇難了,我媽媽就去做學術研究了。”菲兒邊說邊搖頭。
“抱歉。”艾倫拍拍菲兒的肩膀。
菲兒報以微笑:“沒事,沒有完美的人生,不是嗎?”
“我們去那邊坐坐吧,那邊的小吃很有名的。”艾倫的思緒,飄到菲兒說的事情上,他的直覺在告訴他,這可能和他還有菁華的身世有關。
“你平時不怎麼笑嗎?我看你不說話的時候總冷着臉。”菲兒很快轉移話題,“你在這裡生活很久了嗎?”
“沒有,我的老闆在這裡,我來負責一個項目。”艾倫輕描淡寫,他故意把“老闆說中一點。
菲兒想了想:“哦,你老闆是壞人,他搶了你妹妹的公司,你能接受?”
“過一段時間現在的項目完了,先扛過這一陣吧。”艾倫隨意地語氣,聽上去滿不在乎,恰恰讓菲兒認爲,艾倫並不想繼續爲他老闆工作了。
兩人在小攤上坐下,菲兒認真地詢問老闆後,小聲對艾倫說:“我們換一家吧,這個老闆是個騙子。”
一般這種情況,艾倫是不會說的,而菲兒看不過去,就拉着艾倫離開了,艾倫小聲對菲兒說:“他偷了你的錢包,我幫你要回來。”
“不用,我來。”菲兒掉頭走到小攤老闆面前,一拳打在他臉上,從抽屜里拉出自己的錢包,“你這個小偷。”
老闆急眼了出拳打菲兒,艾倫一把握住他的拳頭,使勁往後一甩,拉着菲兒就跑,菲兒邊跟着艾倫跑邊問他:“我們爲什麼要跑?”
他們拐過巷子跑到燈火通明的接上,艾倫說:“這樣很有趣,是不是?”
兩個人在街邊捧腹大笑。
菲兒收了笑容看着艾倫的臉龐,她關掉腦子裡出現在報紙上菁華的照片,不然霓虹燈下的博士生,也不能準確地分辨到底是菁華還是和她像極了的哥哥,接着菲兒搖頭:“你們真是太像了。”
“誰?”艾倫帶着好奇的表情,讓他這麼頻繁的有表情,也是件難事。
“你妹妹,你們簡直一模一樣,有空把你和你妹妹的DNA給我看看好不好?”菲兒看着艾倫模棱兩可的表情,突然笑了,“我開玩笑呢。”
“問題是,我也想看看。”艾倫故作一本正緊的樣子,他的思想裡微微有些失望,不過他得到了線索,他和菁華的下一站,就去揹着菲兒找她媽媽。
“那好吧。”菲兒答應的有些勉強。
“我也開玩笑呢。”艾倫說着,看着抓狂的菲兒把劉海往頭頂撫了撫,他擡手幫菲兒整理被她弄亂的劉海,“抱歉,我很少開玩笑,讓你抓狂了。”
“不是不是的,你誤會了,我還是分不太清你們兩個,媒體是個誤導人思想的東西,不過人的思想本來就不可信。”菲兒發達的頭腦讓她不由地把談話的層次提高了。
好在艾倫手上拿着的刷子多了,不然他也不敢空手套線索,他立刻贊同菲兒的說法:“人的想法偏向主觀,可是世界是客觀的,那你呢?”
四目相對,艾倫看着菲兒眼睛裡閃着動情的光芒,她主動踮起腳尖,吻比穿着高跟鞋還高半頭的艾倫,她見艾倫沒有迴應她,鬆開摟着他脖子的手:“你怎麼了?我喜歡你,你是不是覺得太快了。”
“怎麼會。”艾倫頑皮地笑了。
菲兒突然搖頭:“不不不。”她往後退了兩步,“抱歉,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艾倫開車送她,也被菲兒拒絕了,菲兒攔了出租車離開,艾倫想要去一探究竟,他的電話響了,那邊喝地醉醺醺的白顧展對着電話嚷嚷:“艾倫,快來。”
無奈的艾倫找到去談生意喝地爛醉的白顧展,他去的時候正好趕上白顧展出包廂,順勢跟着他進了洗手間,白顧展突然像沒事人一樣睜大眼睛,接着他愣了愣,看着艾倫的臉,眯起眼睛,醉醺醺地晃了兩下:“菁華?”
艾倫淡淡地說:“你喝醉了。”
“你真要結婚了?”白顧展的眼裡,滿是悲傷,逆流成河。
艾倫張了張嘴,果斷地拉着白顧展到隔間裡拍着他的後背,清醒以後的白顧展看着艾倫面目嚴肅地看着他,心虛地問艾倫:“我跟你說什麼了?”
“你好自爲之吧,查理。”艾倫丟下白顧展,往出走。
“等一下。”白顧展追上去,他搖了搖微微疼痛的頭,“艾倫,等一下,不管我說了什麼,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艾倫又要走,轉身的時候再一次被白顧展叫住:“等等,我跟你說了什麼?”
白顧展的酒勁突然退去,他清醒地看着艾倫,希望知道他對他說了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