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天涯淪落人?石景天仰頭把一杯酒灌下去,高濃度酒辛辣在喉嚨裡打轉,嗆得他連連咳嗽了好幾聲。
“我是因爲六年前離開佟振聲,長時間得分開造成感情的破裂,可你天天和你老婆在一起,你居然——被別人給撬了牆角,石景天,你說你蠢不蠢?”
張婉琪喝多了,舌頭打的說話不清晰,可依然不忘諷刺石景天幾句?
“蠢,我蠢到家了。”又一大口悶下去的石景天重重的回答。
“........”張婉琪無語,她沒想到石景天連爭辯都沒爭辯一下就直接承認了自己的愚蠢。
話題說到這裡就卡住了,一時間倆人都不知道再說什麼好,於是就一杯又一杯得喝着,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彼此慰藉受傷的心靈。
倆人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酒,知道酒吧要打烊了,他們倆才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走出了這間遊輪上的小酒吧。
“你住哪兒啊?”石景天是男人,酒量比張婉琪大一些,用手扶着走路搖搖晃晃的張婉琪問。
張婉琪頭暈腦脹的已經聽不清石景天在說什麼了,她搖頭晃腦,東倒西歪,在走廊上連連碰壁,走路跌跌撞撞,連方向都分不清了。
“喂,張婉琪,你這是要去哪裡?”稍微清醒一點的石景天伸手拉住正要才朝甲板上走的張婉琪。
“我.......我.......回.........去........”張婉琪舌頭早就大了,眸光泛散,卻是連方向都分不清了。
回去?回去還朝甲板走?石景天真是服了她了,見過女人喝醉的,可像張婉琪這樣喝到斷片的還真是極少數。
石景天把她拉回來拽着她朝樓上走,同時不斷的問:“你究竟住哪個房間?”
“住..........住.........”張婉琪一連說了兩個住,然後身子一歪,整個人朝地上滑倒,話還沒說出來,人先暈了過去。
石景天看着醉得如一灘爛泥的張婉琪搖頭,他不知道張婉琪跟誰一起來的,因爲安柔是跟佟振聲一起來的,那麼張婉琪跟佟振聲來的可能性不大。
而佟振宇呢?佟振宇是帶老婆章子君來的,顯然張婉琪也不可能是跟佟振宇來的。
不知道張婉琪住哪裡,可這深更半夜的,總不能把爛醉如泥的張婉琪丟下不管吧?何況,這遊輪上肥頭大耳的色狼可不少。
最終,石景天無奈,只能把張婉琪暫時帶回自己的房間去,好在房間裡除了牀,還有一張雙人沙發,他大不了在沙發上屈居一晚上算了。
石景天自己也喝得不少,把張婉琪領進房間後直接扔牀上,轉身進了浴室,渾身的酒味,他自己聞得受不了,必須得洗個澡先。
擰開水龍頭,站在花灑下,水溫剛剛好,正愜意的沖洗做,浴室門突然被推開,喝醉酒的張婉琪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石景天當即愣住,想要穿衣服已經來不及,而浴巾掛在門後,張婉琪剛推開門,門便和牆壁緊貼着了,他根本拿不到浴巾。
迅速的用手捂住自己的隱私部位,有些緊張的盯着張婉琪,陰沉着臉怒吼着:“出去!”
只可惜,張婉琪好似沒聽到他的吼聲似的,直接蹲在地上,對着馬桶大吐特吐起來,哇哇哇得嘔吐聲伴隨着難聞的酒臭味,差點沒讓石景天直接暈過去。
張婉琪好不容易吐完,迷醉着雙眼站起來,轉身看向站着花灑下的,赤果着身子的石景天,眼前當即一亮。
石景天卻被她給氣得不行,當即對着她喊着:“衝馬桶啊,你趕緊按一下旁邊的按鈕,把馬桶衝乾淨,臭死了。”
可張婉琪根本聽不見他着換什麼,只是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一雙黑漆漆的眼睛都着發光,好似長途跋涉了很久的人看到了甘泉一樣。
石景天沒注意到張婉琪的眼神,他被馬桶裡的惡臭味給薰到了,不得已,只能從花灑裡走出來,迅速的來到馬桶邊,快速的伸手去按馬桶旁邊的按鈕,一心只想着趕緊把這馬桶裡的惡臭味衝下去。
只是,他要去按馬桶旁邊的按鈕,就必須把覆蓋上自己隱私部位的手鬆開,而他這一鬆開,張婉琪的手就覆蓋了上來。
石景天的身體當即愣住,馬桶裡嘩嘩的水流聲,他支起身來時,張婉琪已經跪在他的兩腿間,正用手醉眼朦朧的望着.......
安柔在牀上安靜的睡了一晚,醒過來時房間裡已經是明亮的一片了,而佟振聲已經拉開了窗簾,窗外是一望無垠的大海。
“還有半個鍾應該就到岸上了,”佟振聲看着掀開被子翻身起來的安柔,把早已經準備好的衣服遞給她:“要我幫你穿衣服嘛?”
安柔白他一眼,身上的被子滑落才意識到自己什麼都沒有穿,當即臉頰滾燙起來,又怒目狠狠的瞪了佟振聲一眼。
佟振聲心情大好,走過來主動拿了衣服給她幫忙,嘴上還不無遺憾的說到:“昨晚我可真是難熬啊,你這懷孕了,我都不知道要煎熬多久呢,這看得見吃不到的滋味.......”
“佟振聲,你腦子裡除了這個能不能想點別的?”安柔沒好氣的怒吼着,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能啊,當然能,”佟振聲一本正經的點着頭:“我想着我們倆什麼時候去辦結婚證,我還想着你大着肚子陪你產檢的情景,想着你要生產時........”
“夠了,佟振聲!”安柔怒吼一聲,一把推開正幫她扣着釦子的手,煩躁的喊着:“你還是好好想想,我們倆之間可不可能吧。”
“怎麼不可能?”佟振聲驚呼出聲,當即睜大眼睛看着她:“安柔,你不想跟我在一起是嗎?你因爲我六年前給石景天寄信記恨於我?我昨晚已經解釋過了,我當時只是........”
“六年前的事情我不想再追究,不管你是出於什麼原因,總之我跟石景天的婚姻已經破裂了,再回頭重新來過已經不可能了。”
“那不就得了,”佟振聲長長的鬆了口氣,看着她道:“安柔,人無完人,我也一樣,自身總有或這或那的缺點,你總不能揪住我六年前的那一次錯誤不放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