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躺在牀上,長髮鋪了滿牀糾糾纏纏。
唐秋枕着南淵輕的胳膊,手裡把玩着一截青絲,也不知道是南淵輕的還是她的。
她起身趴在南淵輕的胸口上:“我很好奇!你放下一切陪我聲名狼藉!值得嗎?”
“我有你在?我不怕?”他伸手撥開她額前細碎的淺發,認真而細膩。他眼中的溫柔印進唐秋眼裡一直透到心裡,柔的像三月的春水,婉轉延綿。
她覺得無趣,側身滾到一旁:“情不知所起,以往而情深。你這麼溫柔,我都有點兒不適應了!”說着話音就弱了下去。
“傻!”南淵輕莞爾一笑,寵溺的摸着她的頭頂:“久了就好了?”言語間他對唐秋挑挑眉笑的很猥瑣。
唐秋兩眼一翻,感慨道:“天下烏鴉一般黑!你黑!我黑!大家黑纔是真的黑!燕牌‘黑渣男’有了都說好!”
“秋兒!”南淵輕突然湊了過來“你看我對你這麼好!你都給點打賞嗎?”南淵側着臉湊到唐秋跟前。
“啊哈!要吃糖呀!來來來!讓大爺我好好好賞你一個。”說着唐秋雙手捧着他的臉,強迫他與自己對視,看見他瞳孔裡倒映着自己的模樣。
從來沒有吻過人的她突然有些害羞,緩緩地垂下眼簾。曖昧的氣氛在她們之間蔓延、發酵。她伸長了脖子,慎重地吻住南淵輕。
脣瓣相依,柔柔地觸感傳來,唐秋睜眼望向南淵輕,這感覺就像吻住了一朵玫瑰,就這麼蜻蜓點水地一挨着,便要抽身離去。
這下南淵輕不樂意了,單手按住她的後腦勺,用力吻住她,脣齒相依,又是一陣狂風暴雨。
唐秋閉上眼,任由南淵輕吻她,只是在心裡她覺得她們早晚要擦槍走火,雖說她對南淵輕愛的不是很深。但是兩禽相悅,必有一傷。
現在能做的只有往後拖,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實在找不到人,她兩還是可以湊合的,畢竟她們臭味相投,狐朋狗友,沆瀣一氣。呸呸呸!怎麼能拿禽獸比喻自己呢?真是傻了!
再說今天的計劃還沒有完成,是的!她約南淵輕出來不止是逛街,重要的是秀恩愛。
秀一段‘讓所有人都覺得她唐秋被水賊打壞了腦袋從此喜歡男人’的恩愛。
不僅這樣!她還要爲他‘散盡家財’這樣她下一步的計劃纔好實施。
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唯有他,她睜開眼看着傾盡所有吻她的南淵輕,心裡泛起一陣苦澀,淚水從她眼角滑落。
南淵輕卻不管不顧,用一隻手遮住她的雙眼繼續吻。
他被她利用,他卻飲鴆止渴般越陷越深。
許久,他才放開她,卻抱住她的腰,不肯撒手:“讓我再抱你一會兒吧!”
“嗯!”唐秋點了點頭,任他將自己抱在懷裡,享受這片刻的溫存,因爲未來的路生死不知。也是因爲這一點,她不敢愛,怕負了他,更怕不能陪他青絲變白髮。
她…揹負的太多了,所以就讓她貪婪地享受一下他對她的情深吧。
南淵輕卻急着起身:“一會兒鬥花魁就要開始了,現在不去就沒好位子了!”
“好!”說完唐秋就負氣地要起身。
卻被南淵輕一把摁進懷裡:“抱!我怎會不給你抱!”說着就把她肩上的衣服替她拉好,而自己的卻不顧着。
唐秋拿起一旁的衣服給他披上:“你只能給我看!”
“好好好!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南淵輕一邊穿衣服一邊逗唐秋。
“我什麼時候成你夫人了!”她有點較真。
南淵輕繫上衣釦:“秋兒!你要是着女裝和我共處一室,你我可要受家法了!”
“這麼嚴重!”某秋驚的瞪大了眼睛。
“除非我上門提親!不然你就慘了!”某人莞爾一笑,邪魅橫生。
“可書上不是這麼寫的啊。”唐秋一臉較真。
“你可以試試!”說着南淵輕寵溺地吻了一下她的發,起身單膝跪在牀上,順手便把她從牀榻上撈了起來,橫抱在胸前:“媳婦兒!我們秀恩愛去!”
“嗯!”哎呀!不對啊!應該她抱他纔對啊!爲何畫風突變她成了身下受?她不服,她要鬧。
“放我下來”吼着就在南淵輕肩膀上咬了一口。
“別鬧!這麼多人看着!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沒有將你餵飽!”他打趣她道。
“兩位爺好興致啊!正巧鬥花魁要開始了,爺您是要二等座,還是一等座啊?”他抱着她剛邁出門。
兩人就碰上老鴇,那獻殷勤的架勢,就像老鼠看到了米山。
看的唐秋唐秋一陣手癢,就恨不得拿錢砸死她,畢竟她是土豪,就得這麼任性。
她這麼想,也這麼做,爽快地掏出一沓銀票,往老鴇懷裡一扔:“多了的給爺上菜!”
老鴇低頭一看,頓時兩眼精光大綻,頭點的跟小雞捉米似的:“是是是!爺說啥就是啥!還請爺您跟我來!”
“放我下去吧!”唐秋擡頭望着南淵輕認真的道。
“我不!”某人俏皮一笑,略帶寵溺。
瞬間唐秋覺得自己在情場上白混了二十多年,雖然她一直是以男閨蜜、男朋友的身份混跡的。
是的!沒有錯!她一女的,徒手能扛一百八十斤大米上八樓都不帶喘的。簡直就是女漢子中的女壯士,女壯士中的戰鬥機。
所以她只能有女票,也只找的到女票。
而南苑輕這種風月老手,她是萬萬比不過的。只能任由他抱着她這種高位偏癱的殘疾兒童,從房間門口一直走到舞臺前最近的位置,萬衆矚目。
唐秋無助扶額,這畫面太美,她不敢看。
入座,舞臺上陸陸續續走出一排美女翩翩起舞,香肩小露,皓足如玉,搖曳墜地的裙襬岔開到腰胯,裡面穿沒穿一清二楚。
這麼高調賣肉,周圍的人自是看的目不轉睛。唯有南淵輕和唐秋,一個坐在美人榻上,一個斜倚在懷。
前者神情慵懶地拿起剛端上來的青提,一手那着橘子,一臉認真的問:“秋兒!你是吃青提,還是橘子?”
唐秋兩眼一翻:“我看是你想吃吧!”
“知我者莫若你也!”說着某人就把青提一顆又一顆的往嘴裡塞。
“吃吃吃!就知道吃!早晚胖成豬!到時候醜了我就不要了!”某秋忍不住打趣他。
某人很配合的一愣,嚇的橘子都砸地上了:“不會吧,這麼狠心!”
“就是這麼狠心!”一臉傲嬌。
“我不信,你離不開我的!”說着又露出了邪魅的笑。
他一來這一招,唐秋就忍不住犯渾,腦子一不清楚,就着了他的道,傻傻地笑:“喲小妖精!你說我哪裡離不開你啊?”
“你哪裡離不開我!”言語間很是曖昧,很容易讓人胡思亂想。
周圍的人聽見了,難免斜視之。
唐秋臉一紅,我艹,調戲勞資!不過她們都是來秀的,那她是不是要配合一下。
就在這時一個美人故作姿態地從後臺走了出來。美人還沒有開始表演,突然飛過來一個西紅柿砸在了她的臉上。
“醜死了!”
聞訊唐秋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頃刻覺得她和南淵輕太典雅了,瞧瞧他們身後那對,一男的穿着一黑袍,一隻腿彎曲跨坐在美人榻上,胸前的衣襟開到腹肌,掛在肩頭的衣服要掉不掉,臉上全是不削一顧地張揚。
跪坐在美人塌下的小白臉趴在他的大腿上,一副病怏怏的較弱模樣。這姿勢並沒什麼,真正吸引唐秋的是他們手上帶的東西。
十幾顆閃閃發亮的金戒指,全都鑲嵌着價值連城的寶石,哪怕這裡光線略有昏暗,但是寶石反射的光線簡直閃瞎眼,亮的宛如夜空的明星。
雖然唐秋起止到今見過不少寶物,但是那闊少的手上帶的隨是中庸之色,但是一般人家還是買不起的。
頓時她對闊少的身份頗感興趣。
此時舞臺上的姑娘正欲要起舞。啪!闊少長臂一展又是一個西紅柿砸姑娘的裙襬上。雖說人家姑娘不是花魁,但是很清秀,一看就是新人。
沒想到這闊少居然這麼蠻橫,周圍的人紛紛對他投來鄙視目光。
“看什麼看!沒見過嗎?”闊少大聲呵斥。
礙於他的身份大家都不敢開口,紛紛扭過頭去,眼不見心爲靜。
但是唐秋不,趴在椅子的扶手上,低聲問南淵輕:“這人你認識嗎?”
南淵輕卻嗤之以鼻:“新進京城的小家族,不足爲奇!”說這話的時候南淵輕眼皮都沒擡一下,只顧着吃水果。
唐秋白眼一翻,就你南家大少身份尊貴,隨後便嬉笑道:“你說我去逗一下他會怎麼樣?”
“去吧!崩了還有我呢?”說着就把手裡的提子往唐秋嘴裡一塞:“好吃不?”
“甜!”說完唐秋就吧唧吧唧幾下嚼碎吞了下去。然後對着前面的姑娘揮揮手,煽風點火的高喊道:“姑娘你真美!我喜歡你!”
頓時周圍鴉雀無聲,氣氛凝重,都等着闊少開口。
闊少袖子一掃,桌上的東西全都砸在地上,嘩嘩啦啦摔得粉碎:“來人啊!把那人給我攆出去!”
“是!”周圍看護宅院安全的壯漢都圍了過來。
“我看誰敢動!”唐秋擲地有聲的一吼。
周圍的壯漢愣了一下,全都不敢動了。
“你是何許人?”闊少見唐秋這架勢,忍不住探她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