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闆會議

葉志高繼續道:“我很佩服王先生,佩服他的爲人!可我沒想到,王老先生的後人竟然遠嫁日本。王老先生在天之靈,不知道會任何感想。”

“你根本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和子突然變得非常激動,憤怒地朝葉志高大聲道,同時她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她的表情很委屈,很無奈,也很傷心,無助的樣子讓人生憐。

葉志高嘆了口氣:“和子小姐,我知道你這兩年受了許多苦。我已經說過,我不是陳進森,與他私吞財寶的想法不同,我想做的只是把日本人搶奪我們的財富要回來。這筆財富屬於我們的國家,屬於億萬的人民大衆,我不會私吞,也不敢私吞。”

和子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嘲弄,她的眼睛瞟了陳進森一眼:“當初他抓到我,也是像你一樣說了類似的一番話。可是我不相信他,於是他開始折磨我,用各種辦法侮辱我,我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陳進林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目光閃爍不定,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和子的目光又轉向葉志高:“你以爲我會相信你嗎?無論你用什麼酷刑,想要如何折騰我,我都不會告訴你答案,永遠不會!”她突然間變得歇斯底里,姣好的面孔扭曲得很是恐怖嚇人,讓抱着她的紅鷹直皺眉頭。

葉志高苦笑:“你確實不應該相信我。”轉而目光一冷,“我可以不逼近你,但我必須瞭解一件事情。”

葉志高冷厲的目光讓視死如歸的和子也不由心中一涼,顫聲道:“你說。”

“我很想知道,和子小姐你到底代表哪一國的利益,是你站立的國家,還是海洋另一端的日本。”問完,葉志高目光灼灼地盯着和子。

和子的神情很奇異,她本來想再次諷刺葉志高,但她無奈地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嘲笑這個人。如果對面的人是陳進森,和子早已經冷嘲熱諷,但對葉志高她卻不能。

這個人身上有一股無形的威勢,給人一種不可侵犯的感覺。就像綿羊面前站立一頭雄獅,羊無論如何也不敢侮辱雄師,哪怕是語言上的冒犯也是不能。

“我自然代表我所立足的國家。”和子的回答毫不猶豫,斬釘截鐵

葉志高點點頭,面上露出了微笑,對紅鷹道:“紅鷹,以後和子小姐交由你照顧。記住,和子小姐無論有什麼要求,你都必須答應。”

紅鷹嘴巴發苦,但他還是受命。身爲天鷹成員,他必須服從葉志高的命令。何況 ,照顧這樣漂亮的一個妞,似乎……似乎也不錯……

一直默不作聲的陳進森突然道:“葉先生,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葉志高奇怪地看着他:“走?你去哪裡?”

陳進森心中一涼,下意識退開一步,大怒道:“葉先生,你說過不殺我!”

葉志高冷笑:“我當然不殺你,但也不會放你離開。寶藏沒找到之前,麻煩你乖乖待在一個地方。”

陳進森面如土色,整個人都頹然下來,他明白葉志高這是要控制自己的活動範圍。人爲刀俎,我爲魚肉,陳進森絲毫無法改變這一切,只能接受。

葉志高帶着和子離開了小漁村。

其實葉志高完全可以像陳進森一樣,用盡手段從和子口中得到寶藏的秘密。但葉志高不會這樣做,因爲他隱然感覺和子這女人身上隱藏着什麼。身爲王亞樵的後人,竟然遠嫁日本,這只是一個巧合?或者是和子有意爲之?

在沒有得到和子的信任之前,葉志高無法知道答案。但可以確定的是,和子並沒有站在日本國的立場。葉志高從她當時的語氣表情就能夠看得出。沒有人可以騙過真人境界的修行者,就算訓練有素的超級間諜也不行。

葉志高對此極具信心,這才決定給和子時間考慮。

下午回到京都,葉志高沒時間着家便直接就去了一家酒店。這裡是商務酒店,內部設施豪華,等閒人物不會來這裡。此刻,葉志高與其餘十七個人共聚一堂。

除了包括葉志高在內的十八人外,還有兩個人也在,這兩人是孟子曰和孟忠實。原來這是一次金佛新任大老闆孟子曰召開的經理人會議。而與葉志高在一起的十七人中有六人是經理人,十一人是京都境內的重要金佛會員。

能夠參加這種會議的金佛會員,無一不是身家億萬,地位顯赫之輩,不然也不法得到大老闆的重視。有些會員的能量巨大,再進一步發展,甚至有可能直接成爲金佛的散家,獲得與曾經的孟家一樣的地位。

葉志高提前就得到要召開經理人會議的消息。由於葉志高與孟家人的關係不能公開,孟子曰不得不“公事公辦”。他絕不能表現出葉志高有什麼特殊,否則的話兩邊都有大麻煩。

眼見衆人都到,孟子曰漠然掃過衆人,他身上顯露出一種上位者纔有的高傲與氣魄。

“諸位,今天是本人與諸位的第一次會面。身爲新一任的大老闆,我希望我與諸位未來能夠合作愉快。”孟子曰緩緩開口。

在座中,有一人忽然大聲道:“孟大老闆,你之前與玉老闆開戰我們不管,誰做大老闆與我等無關。可孟大老闆不該對我們這些小人物動手!我手下十幾號人被抓的抓,殺的殺,損失慘重。大老闆,如今我是您的人,請你一定給咱們一個交代。”

說話的人六十多歲,顯然他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人,否則的話不會如此強硬地和大老闆講話。

孟子曰淡淡掃了這老者一眼,眼角肌肉微微動了一下:“哦?你認爲我應該怎麼做?賠償?或者以命相抵?”

其餘人都低下了頭,似乎不忍再看這老者的愚蠢行爲。

老者笑道:“大老闆言重了,我們都盼望大老闆能夠彌補咱們的損失……”他沒說完,孟子曰一揮手,立刻有兩人閃身至那老者身後。一人揮臂,寒光一閃,藏於袖中的利刃直接劃破了老者的喉嚨。

另外一人將一塊紅毛巾迅速地捂住了老者傷口。兩人的動作太快,快到老者的血來不及流出就已經被毛巾堵死,一滴血也未流出。隨後兩人麻利地把屍體擡出會議室。

孟子曰的表情如常,好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他再次緩緩掃過衆人,所有人都低着頭,表情冷漠,似乎一切與他們無關。

孟子曰臉上露出了笑容,這纔是大老闆的威嚴,無人可以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