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羞辱感,比被人當衆打臉,還要可惡,還要難以接受,讓他怒不可遏,張狂暴虐起來。
憤怒讓錢鑫鑫失去了,本就沒多少的鎮定與隱忍,破口大罵道:“白潔,你這個00!”
一聲0婦,讓白潔的腦袋,頓時有些短路,怔了良久,方纔覺察到身下的蠕動。
而張大膽被她壓在申下,頭頂千斤重擔,也是萬分尷尬,只能儘可能地屏住呼吸,忍住邪念。
可他畢竟也只是凡人,怎麼可能長久地不呼吸呢?一呼吸,自然要引起波濤澎湃。
白潔感受到申下,有節奏的抖動,腦中劈過一道閃電,霎時間如夢初醒。
“啊!”白潔起身來,看到面紅耳赤,氣喘吁吁的張大膽,仍舊不免喊了出來。
白樂新掃了衆人一眼,自然是尷尬到了極點,爲緩解尷尬,白樂新卻是再次呼吸急促起來。
“爺爺……爺爺,您又怎麼了?前往不要有事啊……”白潔再次慌亂起來,拋卻了羞澀與難堪。
錢東城雖然憎惡張大膽,雖然對白潔也心存不滿,但也不能眼睜睜地看着白樂新出事,便厲聲道:
“張大膽,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給老白醫治,非要他出了什麼事纔好?”
白潔也顧不得許多了,啜泣道:“大膽,你別傻愣着呀!你有沒有診斷出來,我爺爺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你爺爺這是在裝病!我能怎麼辦?難道要我當着錢家祖孫倆的面兒拆穿他?
未等張大膽開口,白樂新卻是應道:“沒事……沒事……我就是老毛病犯了,緩緩就行……”
言罷,還偷偷地打了下張大膽的手,示意他配合自己,前往不要說漏嘴了!
張大膽見狀,也只得嘆道:“沒事……沒事!你爺爺這是……這是舊疾復發,沒什麼大礙!”
一旁的錢鑫鑫,得知白樂新沒什麼大礙,便想上前出手,教訓張大膽。
雖然他知道自己打不過張大膽,但有爺爺在,有白樂新在,張大膽豈敢太過張狂?
就在他剛要挺身向前,卻是被爺爺給攔住了,還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添亂。
待安撫住孫子,錢東城卻是興師問罪道:“張大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你以前不是幫老白治療過嗎?他怎麼還有舊疾?你不是神醫嗎?怎麼就沒治好老白呢?”
張大膽見他來者不善,原本想要辯駁,卻礙於白樂新的面子,不能拆穿,只得支吾道:“他這是心臟有問題,很難完全根治的!”
錢鑫鑫也難得地聰明瞭一回,隨即應變道:“很難完全根治?你可是連穆爺爺,多年的頑疾都給治好了,怎麼可能治不好白爺爺的病?”
“我看你分明是不想給他老人家治好!你到底安的什麼居心?是不是想借機gou引白潔?”
正在給白樂新揉按匈膛的白潔,聽到錢鑫鑫這誅心之論,也不由得怔了下,扭頭望向張大膽。
但轉念一想,張大膽又豈會是那種別有用心的小人,他要是對自己有意思的話,恐怕早就把自己撲倒了吧?
沒等張大膽駁斥他,白潔卻是義憤填膺道:“錢鑫鑫你不要血口噴人、挾私報復!”
“我挾私報復?怕不是你吃裡扒外吧?我看你早就被這小子,給洗腦了!”錢鑫鑫斗膽道。
白樂新見錢鑫鑫如此張狂,而他爺爺錢東城,卻是視若無睹,袖手旁觀,心中頓時不樂意了!
你如此放縱自己孫子,在老子的地盤撒野?這是沒把老子,放在眼裡呀?
“老錢,你今天是來給我添堵的嗎?我這心臟的毛病,可是受不了你這麼摧殘了!”白樂新拐彎抹角地責怪道。
錢東城聞言,做出震驚而又委屈的樣子,抱怨道:“老白,你這可是冤枉我了!”
“我……我這是來商量兩個孩子的親事的,誰知道你老,還有舊疾在身呀!我還以爲張神醫,早就把你所有的毛病都給醫治了呢?”
他這話中可是帶刺的,張大膽聽了自然是不高興的,你們兩家要怎樣跟老子沒關係。
白潔要不要嫁給你的愚蠢孫子,也是白潔的事,可你特麼三番五次地,質疑老子的醫術,是想要做什麼?
老子何曾得罪過你?就算是白潔因爲老子的緣故,不願意嫁給你的煞筆孫子,你也不能將氣撒到老子身上吧?
“錢老先生,我有沒有本事,是不是神醫,跟你有關係嗎?我就是刻意沒治好白老的頑疾,跟你又有個毛關係?”張大膽詰問道。
他原本不想對老人家動怒,但老人家若是爲老不尊,他也不會再留情面。
錢東城見他態度囂張,也不覺蠻橫起來,怒道:“有什麼關係?我跟老白是兄弟,眼看着就要是親家了,你說有沒有關係?”
“哼!親家,怕不是你們剃頭挑子一頭熱吧?”張大膽毫不客氣地打臉道。
錢東城聞聽此言,不由得又想起了,剛纔香yan的一幕,心中升騰起萬丈怒火,厲聲道:
“你個兔崽子!沒本事治好老白的病,還敢在這裡叫囂?誰給的你臉?”
見這位錢東城,一直抓着自己醫術的事情不放,張大膽只得嗆聲道:“你別隻是嘴上功夫一流,有本事你幫白老治好病啊!”
錢東城聞言,頓時傻眼了,他怎麼可能會治病,而且還是心臟方面的疾病,這不是胡攪蠻纏嘛!
但他自己本身也是在胡攪蠻纏,又哪裡好意思再指責別人,只得氣憤道:“你……你……你豈有此理!”
就在錢東城被張大膽懟的啞口無言之際,卻聽錢鑫鑫沾沾得意道:“爺爺,治療心臟病有什麼困難的!”
他這底氣十足的樣子,讓張大膽忍俊不禁,什麼意思?這位酒囊飯袋的公子哥兒,也會醫術不成?
白樂新雖然想要反悔這門親事,卻也不想傷了兩家的和氣,不忍看錢鑫鑫出醜,便充當起了和事佬,笑道:
“行了……行了!我這病確實難治,怪不得張神醫,鑫鑫也不要說什麼大話了!”
以白樂新對錢東城的瞭解,自己給了錢鑫鑫臺階,他應該會就此把錢鑫鑫攙扶下去。
然而,此次錢東城卻是沒有順坡下驢,反倒有恃無恐道:“別!老白,我們鑫鑫還真不是在說大話!”
“要不是他提醒,我還望了呢!我們家近日剛請了位家庭醫生,醫術可是了得,省裡的好多大醫院,都爭着搶着要他去上班兒呢!”
白樂新聽他提及自己的家庭醫生,心中不禁有些慌亂,他要是把家庭醫生喊過來,自己裝病的事情,不就露餡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