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石頭鎮能跟青城縣想必嗎?縣裡的飯店最少也有數百家,吉記如今羽翼未豐,能有立足之地嗎?
張友生正準備提醒兒子,卻聽張大膽勸道:“爸!你放心好了!開分店的事情,我已經深思熟慮過了。”
見張大膽如此堅決,張友生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兒子最近一直順風順水,不曾有過半點的不順遂,或許這事兒真的能成!
再說了,現在香菇醬廠的生意這麼紅火,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日進斗金,就算縣城的飯店賠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思量再三,張友生完全認同了張大膽的決定,笑道:“那行!這兒你看着辦吧!”
“對了!爸,我這兩天可能就不回去了,大發醬廠的貨會送到石頭鎮,我會讓店裡的小李送到村裡去的,你放心好了!”張大膽說道。
張友生見兒子已經把大醬的事情,安排的妥妥當當,心中愈加滿意,沒多說什麼,便掛斷了電話!
找了個合理的,也能讓父母高興的藉口,張大膽總算是沒了後顧之憂。
張大膽在青城縣下了車,買了張通往市裡的汽車票,便安心地坐到了車上,閉目養神起來。
經過一個多小時,張大膽再次來到了市裡,剛出車站,便見景衛員跑了過來。
景衛員小趙,衝張大膽敬了個禮,引他來到車旁,客氣地替他開了車門。
張大膽記得上次這景衛員,還一副桀驁不馴,看不起自己的樣子,今天怎麼突然如此客氣了呢?
“小……李同志,你今天這是怎麼了?”張大膽坐到車裡,疑惑地問道。
景衛員小趙,一邊開車,一邊慚愧地笑道:“張先生,您別拿我打趣了!我可是聽說了,您能飛檐走壁,點穴定身,厲害的很呢!”
聽他這番誇張的話,張大膽總算是茅塞頓開了,合着他是聽說了自己的事蹟,才如此客氣有禮的!
看來無論到什麼時候,無論面對什麼人,拳頭大的人,總是最受尊重與推崇的。
張大膽不置可否地笑了下,還未應聲,手機鈴聲再次響了起來,仍舊是李萱萱打來的。
“張大膽,你到了沒?怎麼還不來呀!”李萱萱有些焦急,又有些不滿。
“已經坐上小趙的車了,馬上就能到,你急什麼呀!”張大膽無奈地訓斥道。
正在開車的小趙,見他如此無奈的表情,也不覺發笑了,看來不管是什麼人,都有無奈的時候啊!
沒過多久,兩人便到了*隊大院兒,小李先匆匆下車,準備幫張大膽開車門。
可張大膽也已經推門出來了,景衛員小趙只得尷尬地笑了下,去按門鈴了!
門鈴剛響了三四聲,便有人前來開門了,開門的不是別人,正是急躁的李萱萱。
李萱萱見到張大膽,便要撲上來,幸好有小趙在,張大膽順勢拉住他,將他擋在了身前。
“你……”李萱萱撲到小趙身上,面帶不悅之色,準備斥責他,卻見舅舅走了過來,只得偃旗息鼓,就此作罷!
穆壯飛輕輕地敲了下李萱萱的腦袋,把她趕到一邊兒去,自己則熱情地迎張大膽進屋來。
“大膽,真是辛苦你了!對了,你吃飯了沒?”穆壯飛邊走,邊招呼道。
張大膽原本還真有點兒餓,可一見到客廳裡坐着的幾位,頓時沒了胃口,只剩下驚訝與疑惑。
“你……你來了……”白潔緩緩起身來,有些拘謹地應道,彷彿兩人只是一面之交。
跟在身後的李萱萱,見白潔跟張大膽打招呼,連忙快走幾步,與張大膽並肩而立。
李萱萱這略帶挑釁的舉動,讓白潔心裡很是不舒服,彷彿紮了一根刺一樣。
可她畢竟只是客人,又不好發作,甚至連生氣,都顯得底氣不足,只得默默地坐了下來。
“大膽,快過來坐!我讓王大姐給你做點兒吃的!”江雲起身來,熱情地招呼道。
張大膽衝她微微點頭笑了下,便邁步走了過去,在一單座的沙發上坐下,低頭不語。
穆壯飛早知張大膽與白潔的關係,見他倆之間有些疏遠,不免心生好奇,這倆孩子到底是怎麼了?
不過他身爲長輩,也不好去問這些,便打破尷尬的氣氛,對張大膽言道:“大膽,你一會兒再幫小菲紮下針唄……”
“呃?這個沒問題……沒問題……”張大膽連忙應聲,可當他擡頭,迎接他的卻是穆菲煙的提防,這丫頭真麼如此好賴不分呢?
雖說上次不小心看*了你,可我也在盡心幫你治病,你不思感恩也就罷了,還如此仇視自己,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穆壯飛又與張大膽閒聊了幾句,家中的王阿姨,便從廚房裡走了出來,提醒道:“太太,面已經煮好了!”
女主人江雲聞言,連忙推了下穆壯飛,示意他被張大膽到餐廳裡去用餐。
穆壯飛瞥了她一眼,便對張大膽笑道:“大膽,走!我們先吃飯去,剩下的事一會兒再說!”
盛情之下,張大膽也不好拒絕,只得跟穆壯飛一起,到隔壁餐廳吃飯去了。
他剛一走開,穆菲煙便與白潔竊竊私語起來,談論的自然不外乎張大膽了。
江雲見自己女兒,對張大膽仍然抱有成見,想要出言勸解,卻聽白潔說道:“其實張大膽這個人……也算是個正人君子!”
穆菲煙見白潔也幫着張大膽說話,不免有些氣惱,微微皺起眉頭,不滿道:“你們怎麼都幫着張大膽說話呀!”
未等白潔開口,李萱萱卻是突然插話道:“姐!是你對張大膽有成見好不好!人家也不是故意要看*你的!”
看光?李萱萱話音剛落,客廳裡再次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他們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愛女心切的江雲,不覺間,更是將張大膽視作了輕薄浪子,他曾經偷看過女兒?怪不得小菲對他一直抱有敵意!
這張大膽有沒有對小菲做出過其他過分的事情?江雲頓時有些慌亂了。
坐在穆菲煙身邊的白潔,更是難以置信地盯着穆菲煙,目光久久不能移開。
以她對張大膽的認識,張大膽可是做不出這種輕浮之舉的,難道……那隻針對自己?
穆菲煙見母親與白潔兩人,都用奇怪的眼光打量自己,心中是又氣又怒,這該死的萱萱,怎麼口無遮攔呢?
而引發這一切的李萱萱,卻是埋着頭,沉默不語,這讓穆菲煙更加氣惱了,你倒是解釋一下呀。
見母親的眼光,越來越奇怪,穆菲煙終於是忍受不了了,解釋道:“媽!你別誤會,我那天是在夢遊,然後……然後就自己……”
客廳裡不知情的兩人,聽到她的解釋,全都如釋重負,竟是不自覺地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