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帥住院了?怎麼搞的?”白斌突然停住了腳步問道。
雖然王小帥這個人,有些木訥,同時也沒什麼本事。不過白斌還是挺拿他當兄弟的。畢竟這王小帥是自己在學校交的第一個朋友。
“其實昨天我之所以能知道,朱文峰要騙魏小年老師,也是多虧了王小帥給我通風報信。我昨天因此揍了朱文峰一頓。這朱文峰也自然怨恨王小帥。所以當天晚上就把王小帥給堵了。”郭興此時伸出了一個大拇哥道,“不得不說,這王小帥自從認斌哥爲大哥後,他確實有骨氣了,聽說捱揍的時候,一聲也沒求饒。”
“光不求饒有個屁用!他又不敢還手!”白斌無奈的埋怨道,“這傻小子打不過人家了,還不求饒。這不是傻嗎?不如暫時求饒,等我來教訓這幫兔崽子。可是這小子非要耍骨氣,這不是找死嗎?沒聽過好漢不吃眼前虧嗎?”
郭興從幼兒園都是老大。他從小也就信奉——狠、辣、骨氣,這三點纔是做老大的必備條件。但是他如今,聽到白斌這番話,頓時一陣無語道:“斌哥,我感覺咱們是男人,要的就是這點骨氣和膽識。就算捱揍,也……也不能丟了這點骨氣。”
“真是一個,被學校悶壞了的新瓜*。骨氣和膽識,固然重要,可是要分用到什麼時候。敵強我弱,自己沒有反擊的力量,還死不求饒。這不是骨氣,這面子作祟,自己犯傻。”
白斌冷冷說到這兒,臉色也一陣難看的對郭興繼續道:“我給你說一件有關面子的事情。一星期前的晚上,我遇到一個三十多歲四眼仔。我認爲他是殺手,我用槍指着他的腦袋,我隨時隨刻都有可能開槍。你猜他怎麼了?”
“他怎麼了?”郭興聽到這兒,好奇的問道。
白斌一挑眉毛,一臉嚴肅道:“他尿褲子了。”
白斌一臉嚴肅的說出了這句話,可是郭興卻立刻捧腹大笑了起來:“哈哈,一個成年人尿褲子了?這傢伙也真夠慫的了,我能想象到他被斌哥的威風,嚇成了什麼樣子。光看一個人的舉動就可以看出一個人身份。我這輩子也沒見過尿褲子的冷血殺手呢。”
“我也是這麼認爲的,所以我放了他。”白斌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搖了搖頭道:“可是我後來知道,這個尿褲子的四眼仔就是殺手。而且是那個夜狼團殺手組織的老大——小七狼。”
那原本捧腹大笑的郭興,聽到“小七狼”這三個字,立刻渾身一抖,那捧腹大笑也瞬間在他身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驚恐神色道:“小七狼?我聽說過這個人物,他是一個傳奇殺手。他手段毒辣,神鬼莫測的。”
“哼,所以說了,別太在乎什麼骨氣,什麼面子。我們最應該在乎的是結果。如果所謂的面子,可以讓我們的結果變好,我們就珍惜面子。如果所謂的面子,會讓最終結果陷落泥潭,我們就拋棄面子。”白斌一副感慨的樣子道。
其實白斌之所以說出這番話,並不是要講給郭興聽的,而恰恰是講給自己聽的。因爲白斌也是那種死要面子的人。
就在剛纔,郭興還對白斌這個的觀點,有一種不以爲然的樣子,但此時卻已經深信不疑了。
然而白斌也沒有再多說什麼,此時他腦海中,只有那個小七狼的堅毅、孤獨、狡猾、無畏的眼神。那是一種狼一樣的眼神。
這種對手,是自己的勁敵。自己一旦疏忽,恐怕就會被對方玩於股掌之上。自己一但大意,就或許會死在對方槍口之下。
所以白斌面對小七狼這種對手,他要全神貫注,他要步步爲營。
白斌深信,自己絕對還會,再一次遇到小七狼的。自己和小七狼之間,一定還會有一場,生死決戰。到那時候,自己絕對不會,再出上一次的那種差錯了。
也正在他陷入沉思之時,突然身後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緊接着,一個銀鈴般的女孩笑聲隨之傳來:“喂,你小子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呢?”
白斌回頭一看,發現拍自己肩膀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林曉丹。同時,白斌也發現那個原本寸步不離的陳喬喬,此時卻不在林曉丹的身旁了,這可讓他有點吃驚。
“咦?陳喬喬那個假小子呢?”白斌沒有回到林曉丹的問題,而是好奇的一挑眉毛反問了一句。
林曉丹聽到白斌這話,嚇得連忙使了一個小聲的手勢,輕輕的“噓”了一下,道:“你找死啊,竟敢叫她假小子?你別惹她啊。把她惹毛了她真要給你玩命的。”
白斌看到林曉丹如此的緊張樣子,他也只好無奈的一撇嘴吧道:“好吧。我們那位、溫柔、體貼的美女陳喬喬呢?她去哪兒積德行善去了?”
林曉丹看到白斌這貧嘴的樣子,不禁一笑道:“青伯路過學校。她去拜見一下了,一會就回來。額,青伯是我們家的管家,同時也是喬喬的恩師。青伯總是挑我錯,我不願見他。所以儘早上來了。給你這個,這是我爸爸給你的生日請柬。記着明天早來一點哦。”
林曉丹說完此話,把一個高檔請柬,遞給了白斌。白斌發現三百萬塊錢,就換回一個這個東西,他不禁再次有些肉疼了。但是他還是小心翼翼的收起了這張請柬。
“你是說陳喬喬拜你的管家爲師?”白斌又眉頭微皺的分析道,“虎牙妞,據我的觀察,這陳喬喬應該不是你們家的下人吧?彷彿她的家境也十分富裕。可是爲什麼會拜你們家的管家爲師呢,有點跌份的感覺。”
林曉丹聽到白斌如此說,便不服道:“喬喬的父母,是不在江州市,她家族的總資產,不低於我們林家。可是喬喬沒你這麼勢利眼。人家陳喬喬拜師,圖的就是真材實料,絕不在乎什麼出身、什麼輩分。再者說青伯在江湖上也是有聲望的。只是我爺爺對青伯有恩,所以青伯才一直在我們家擔任管家,成爲我爸爸的左膀右臂。哪像你這個勢利眼。”
白斌聽到林曉丹給自己按了一個勢利眼的標籤,只能無奈的長大了嘴巴:“我怎麼可能是勢利眼,我只是認爲有點不符合邏輯而已。對了,說正經的。謝謝你剛纔幫我了。”
“謝我什麼?”林曉丹抿嘴一笑,明知故問道。
白斌一邊和林曉丹向教室走去,一邊道:“當然是謝你,及時給董事長打電話,免去了我一場牢獄之災啊。”
“和你做了這麼多年的同學,一直以爲你是一個什麼都不在乎的馬大哈,但想不到,你有時候還真的挺細心的。”林曉丹說到這兒,發自心內的露出了一副甜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