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瑩雪回到了包廂,白斌就感覺這種阿諛奉承沒勁了,就如同沒了觀衆的舞臺劇,怎麼演也沒勁。
所以白斌不禁道:“謝謝大家的擡愛。‘少俠’‘英雄’這幾個字,我白某人不敢當啊。修行之人,本應該鋤強扶弱,斬妖除魔。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大家就不必這麼過譽了。”
白斌從小不愛學習,再加上幼兒失學,所以他成語所知甚少。剛纔這句大仁大義的漂亮話,也是在他肚子裡思量很久,揣摩多次的。
“哎呀,世界上爲富不仁,恃強凌弱之輩,比比皆是。白斌先生,能有如此胸襟、如此見識、如此品德,真可謂是……”
“停!停!”白斌知道這些馬屁精,一旦開頭,一定有是喋喋不休的來一通套話、一通空話,所以白斌也可以攔住道:“咱真的別說這些了。大家的意思,我都懂,我心領了。諸位各忙各的吧,今天的經歷了十分兇險,一定是受驚了。。我估計今天這個場面,一定會驚動警方。警方也免不了找你們問話呢。你們各自撤了吧,早點去準備一下。”
大家聽到,終於可以平平安安的離開了,心中一陣高興,紛紛快速的向門外走去了。
雖然大多數人,都已經離開了,不過以花泥鰍爲首的幾個,西裝筆挺的中年人,還是靜靜留在了白斌身旁。
花泥鰍等人,對白斌道:“白斌先生,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了,如果方便的話,我們幾個做東,在泉霖大酒店擺上一桌,大家喝他幾杯酒去怎麼樣?”
以花泥鰍爲首的這些人都是投機者,也都是聰明人,知道奇貨可居的道理。他們看到這白斌身手如此了得,而且如此年輕,區區林家管家的位置,也僅僅是白斌在人生路上的第一塊臺階而已,白斌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所以這些人,自然藉助這個時機,來結交一下白斌了。
白斌此時哪有心情喝酒,立刻搖了搖頭,拒絕道:“對不住,今天晚上我又要事。改天再說吧?”
花泥鰍幾個人,聽到白斌這話十分堅決,絕對不想是禮節上的謙辭。所以他們也遺憾的嘆了口氣道:“既然如此,那就改日再說,不過這頓飯,我們是一定要請的,一來是感謝白斌先生的救命之恩。二來也就是想結交白斌先生這樣的朋友。”
說完此話,大家都把名片遞到了白斌面前,然後就要離開。
然而正在這些人轉身要離開的時候,白斌立刻開頭道:“花泥鰍大哥,請你留步,有一點事情要請教你一下。”
花泥鰍聽到白斌讓自己單獨留下,心中一喜,他又聽到白斌稱呼自己爲大哥,心中更是一陣激動,而且他還聽連如此有能耐的白斌都有事請教自己,他更是自豪興奮的不得了。
再加上花泥鰍知道自己剛纔沒得罪白斌,更沒有說過風涼話,所以他不必擔心,白斌讓自己單獨留下有什麼危險。因此,原本正要離開的花泥鰍,立刻轉身,一路小跑的又回到了白斌身旁。
“白斌兄弟,你單獨找我有事?”花泥鰍是個投機者,他聽到白斌稱呼自己爲大哥,他也立刻藉機改口,稱呼白斌爲兄弟了,這樣一來,自己和白斌也就是名正言順,稱兄道弟的關係了。
“沒錯,我有點事情拜託。”白斌嘿嘿一笑道。
“兄弟有什麼話,只管說。就算赴湯蹈火,大哥也不皺眉頭。”花泥鰍一拍胸脯的仗義道。
白斌笑道:“當然用不着你花大哥,赴湯蹈火了。我只是聽說你不但是這拍賣會上的拍賣師,而且也是老闆之一。”
“恩。這個拍賣會是我和好友共同策劃舉辦的。我的那位好友就是剛纔被蟒蛇活吞了的,那位朱先生。”花泥鰍說到這兒,還一副傷心的樣子用白手巾擦了擦眼睛,可是白斌的地煞之眼卻可以清楚的看到,這花泥鰍一滴眼淚都沒擦出來。
此時花泥鰍把手絹放回到了口袋中,又重新振作的對白斌問道:“對了,兄弟問這個做什麼?”
“我是想請白斌大哥幫忙,今天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一會兒警察一定來,來找你這個負責人問話。我也知道你老哥人脈不少,既然如此你就幫老弟,把今天這件事給遮掩過去。你也知道,我時間緊張,不想浪費在這種事情上。”白斌說到這兒,也親切的拍了拍花泥鰍的肩頭。
花泥鰍確實有人脈,而且他所結交的權貴,各個比白斌的地位高。只是花泥鰍還真的沒有和貨真價實的修真高手結交過。他今日目睹了白斌的身手,大爲敬佩。他的直覺也感覺,金鱗非是池中物,白斌這麼年輕,就有如此身手,飛黃騰達,一鳴驚人,那也是遲早的事情。
現在花泥鰍花泥鰍看到白斌如此親切的,拍自己的肩膀,大爲欣喜道:“兄弟,你就這點事情?舉手之勞而已。這事情就包老哥身上了。只是這擒住白色巨蟒,救下數百人,這可真是風光的事情。老弟就不像在電視上風光一把?哈哈,實不相瞞,二十多年前,湯七爺就是也是因爲類似的事情,一戰成名的,讓江州市衆人都知道了湯七的名號。那也將來的湯七成爲江州市霸主,打下了很好的根基。老弟真忍心白白的浪費掉這個揚名立萬的好機會嗎?”
白斌無所謂的搖了搖頭道:“我最近比較忙,爲了這種虛名,不值當的浪費時間。而且就算警方和電視臺不公佈我的名字,我估計我的名字,我所做的事情,也瞞不過江州市的小道消息。”
“哈哈,這說的也是。兄弟今天的英雄壯舉,就算官方不公佈,在這口口相傳之中,用不了多久,這江州市也無人不知了。”身材高瘦的花泥鰍,說完這話,也爽朗的哈哈大笑了幾聲。
“對了,花大哥,我還有一件事要說明一下。這條火頭蛇,真是我的。但是我也真沒用證據,來證明他是我的。如果你不信,我就把它歸還給你吧。”白斌說完這話,還真的就在自己口袋中,取出了那條渾身雪白的火頭蛇,遞到了花泥鰍面前。
花泥鰍正一臉得意的開懷大笑,可是現在看到白斌把這恐怖的火頭蛇遞到了自己面前,着實嚇得臉色慘白,連連倒退,同時在他倒退了過程中,雙腿一軟,“啪”的一聲,重重的摔坐在地面上了。
花泥鰍也顧不得自己的狼狽樣子,立刻對白斌道:“兄……兄弟,別開這種玩笑,把這條蛇快……快收起來。這條蛇我就給你。我求你,永遠別讓它在我面前出現了。”
“額,花大哥,這條蛇是有人委託給你拍賣的吧?你就這麼沒憑沒據的把這條價值數億的火頭蛇給我了,人家那個委託人,能甘心嗎?”白斌輕描淡寫道。
白斌看似輕描淡寫,其實這纔是他的真實目的。白斌根本不在乎,警方和電視臺是否公佈自己出手救人的事情。
也不在乎花泥鰍是否甘心,把這條數億價值的火頭蛇給自己。
白斌更不可能平白無故的,稱呼花泥鰍這個投機者爲“大哥”。
白斌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最後這一個關鍵的問題——到底是誰,委託拍賣這條火頭蛇的。
白斌認爲,這條火頭蛇是白無常的神器之一。而自己今天又不偏不倚的遇到了這條火頭蛇。這其中太多巧合了。他感覺一定是有人,故意如此安排,讓自己遇到火頭蛇的。那個人一定就是委託人,也一定就是打傷火頭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