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陳喬喬就把白斌從商城裡,氣呼呼的拽了出來。
“你有病啊?憑什麼說我是你女友?”陳喬喬強壓着自己的暴脾氣,對白斌質問道。
其實也已經算是陳喬喬給白斌面子了,如果換做平常,陳喬喬早和白斌玩命了。
白斌一副無奈的樣子對陳喬喬道:“你也看到了,超市裡的人說我偷過東西,都瞧不起我。我也是男人,爲了維護面子,也只好腦袋一熱,說你是我女友。你這麼有氣質、長得又這麼漂亮,武功又這麼高。我只有說你這麼優秀的女孩,我才能找回面子啊。”
其實白斌這番話,是從魏小年當初那句話裡改編而來了。當初魏小年爲了讓白斌假裝自己的男友,就來了這麼一句,把白斌的馬屁,拍的很舒服。所以白斌此時信手改編一下,也來用這句話拍一下陳喬喬的馬屁。
陳喬喬嘴上沒說什麼,不過心中也是一陣暗暗得意。但她還是怒氣未消道:“你當初身爲超市保安,居然偷東西,難怪人家會瞧不起你。就算你說我是女友,人家也照樣瞧不起你。或許連同我一起被鄙視了。對了,你當初在超市偷得到底什麼東西?”
這個問題,陳喬喬早就很好奇了。她感覺白斌很是神秘,原本是個保安,但是武功修爲竟然如此恐怖。白斌的家境十分貧困,但是卻有着江州市大佬湯七的親筆書信。 而且陳喬喬感覺,白斌也不想偷雞摸狗之輩,所以她是十分好奇的。
“額,偷……偷豬肉。”白斌一副尷尬的樣子道,“那天正當我割豬肉呢,商城的領導們就進來了。正巧把我逮了一個正着。”
陳喬喬剛剛感嘆,白斌不像是偷雞摸狗之輩,就聽到白斌果真是偷東西被逮住了。她立刻即鄙視又震驚道:“偷豬肉?你有毛病啊?豬肉才幾塊錢一斤。你竟然偷豬肉?真丟人!”
“我家很窮的,我當時每個月的工資是一千八。我媽工資是兩千一,我們家裡欠下的高利貸卻是十五萬!”白斌一副無奈的樣子,搖了搖頭道:“我們當時只吃鹹菜饅頭。有時候,兩個月一丁點葷腥都吃不到。你以爲每個人都像你一樣,生下來就這麼有錢了嗎?”
陳喬喬聽到白斌家裡這麼窮,也有些同情,不過還是冷漠道:“再窮可也不能成爲你偷東西的藉口啊。”
“恩,你說的對啊。我從來沒說過,我偷東西沒錯。只是就算我背上千錯萬錯,我那次也一定要偷東西。”白斌說到這兒,神色凝重的嘆了口氣道:“因爲那天是我妹妹的生日啊。”
陳喬喬原本還打算挖苦白斌的,但是聽到這句話,頓時驚呼了一聲,隨後小心翼翼道:“你說的是真的?”
“那是當然!一年前那時候,我們家真是家徒四壁,一無所有。我問我妹妹過生日想要什麼禮物。她說他只希望吃一頓母親做的紅燒肉,可是我們家已經有兩個月沒見過一丁點葷腥了,更別說紅燒肉了。”
陳喬喬雖然外表強硬,內心更強硬,不過她也是很有同情心的,此時她也有些動容道:“這麼說,你答應幫你妹妹偷豬肉?”
“不是。”白斌搖了搖頭道,“我是給妹妹說,明天我會給她買三斤豬肉回來。她高興的很晚才睡覺。我卻久久也睡不着覺。因爲我想不出,怎麼才能借到三斤豬肉錢。”
“最終我果真沒有借到買豬肉的錢。我又想到我妹妹昨晚高興的樣子。於是我爲了不讓自己妹妹失望,所以順手在商城賣肉的櫃檯上,偷偷割了三斤肉。卻沒想到被領導逮了一個正着。”白斌說到這兒,一副釋然的嘆了口氣道:“哎,當天晚上,我妹妹沒等到我承諾的三斤豬肉,卻恰恰等到了我偷東西被拘留的消息。都是我這個做哥哥的沒本事啊。”
“不……你不是。”那向來英姿颯爽、冷酷如冰的陳喬喬,此時眼中竟然滿含熱淚,帶着哭腔道:“你不是沒本事。你是一個好哥哥。”
白斌看到自己一番話,竟然把陳喬喬感動成這個樣子,便再接再厲道:“不,我不是一個好哥哥,我讓我妹妹失望了。我吃點苦,受一些人的指責,倒沒什麼。我最害怕的就是自己妹妹受苦。如果再讓我選擇一次,我還是會爲了我妹妹的生日,去偷豬肉。”
陳喬喬聽聞白斌此話一出,感動的淚珠,竟然“吧嗒”、“吧嗒”的掉落了下來。隨後陳喬喬蹲在地上,抱着雙腿,嗚咽痛哭了起來。
白斌看到陳喬喬,被自己感動哭了,這小子竟然捂着嘴巴,偷偷的吐着舌頭,做着鬼臉,同時白斌心中暗笑陳喬喬原來這麼好騙,這麼容易被感動。
其實白斌那些話全部都是故意編出來,糊弄陳喬喬的。那天白斌偷豬肉,只是他這小子嘴饞了,想讓自己家裡改善一下伙食罷了。他偷豬肉和自己妹妹的生日之間,是沒有半毛錢關係的。
白斌看到陳喬喬哭的這麼傷心,也隨即道:“陳喬喬,你怎麼搞的。怎麼會這麼流淚?我的悲慘故事,雖然是聽者傷心,聞者流淚,但你也不至於這麼哭成這個樣子吧?早知道你的承受能力這麼差,我就不編的這麼煽情了。”
當然最後一句話,只是白斌的心聲,他可不敢真的對陳喬喬這個暴脾氣的妞,說出真相。如果讓陳喬喬知道自己是故意騙她流淚。她豈不會直接把自己撕碎了。
“不是你的事情。”陳喬喬梨花帶雨的搖了搖頭,隨後連忙擦乾淨了臉上的淚珠道,“我看到你對妹妹這麼好,突然想起了我的哥哥。”
“你哥哥,怎麼了?”白斌一副難以相信的樣子道,“你別給我說,你哥哥了給你過生日,也偷東西了。”
“當然不是。不過我哥哥也能和你一樣,爲了我高興,他也一定能做出偷東西的事情來。只不過……”陳喬喬說到這兒,擦了擦臉上的晶瑩淚珠,再次露出了她的冷峻面容道:“只不過我哥哥現在已經……已經是隻能靠營養液維持生命的植物人了。”
“啊?”白斌聽聞此話,也終於明白陳喬喬爲什麼哭的這麼傷心了。原來不是自己故事編得太好,而是陳喬喬觸景生情了。
白斌想不到自己隨口胡謅的一句玩笑話,竟然揭開了陳喬喬的傷疤。他又忽然道:“陳喬喬,你別擔心。我的醫術還不錯的。如果有興趣,可以讓我試試。說不定就可以根治了你哥哥的病情了。”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沒用的。我父親還是比較有聲望地位的,這些年來不知道請了多少名醫奇士來給哥哥根治,結果都是束手無策。”陳喬喬說到這兒,眼中閃出一絲堅毅之色道:“聽說,治好我哥哥的唯一希望,就是傳說中的陰陽……陰陽……”
陳喬喬說到這兒,突然渾身一激靈,變得吞吞吐吐了起來,似乎是不想告訴白斌似得。
“陰陽?”詞卻白斌卻一臉震驚和疑惑道,“陰陽什麼?難道是傳說中的陰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