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下,陳局邊上有個人也有一個人,喝的有點多了,臉色通紅,一會頭埋在桌上,一會用手撐着。
“曾局不行了麼,喝成這樣了?”常局笑着。
曾局聞言慢慢擡起頭來:“咦,陳局,心情不好,不是去見蘇美女了?”
“叫你去不去,你也去敬敬蘇美女呢。”陳局冷冷的坐下。
他過去敬酒丟了臉,心情自然不好。
“怎麼了?”曾局今天是酒多了,要不然肯定會去敬酒的,轉過頭問常局那邊怎麼了?
“蘇綰在請東寧的警察,有個叫陳小苗的在,就是上次趙局那個事。”常局悄悄道。
草,砸了趙局腦袋的?曾局一聽,酒醒了一半。
然後就坐在那裡眼珠開始盤旋起來。
常局和陳局對視一眼,暗暗一笑,也不出聲了。
這個曾局是誰?
曾立,曾經和姜紳一起吃過飯的。
那次來了許多人,還有副省長的公子孫耀武,姜紳和陳小苗一起打過趙志誠的事,當時讓曾立也嚇一跳,然後姜紳還不給孫耀武面子,逼着曹必喝了一杯酒。
這陳小苗聽說是姜紳的女朋友啊。
曾局和趙局關係不錯,陳局和趙局關係不好。
陳局把這消息透露給曾局然後就暗笑着坐在一邊。
有種,你去找趙志誠,讓趙志誠再找陳小苗的麻煩,我樂的看你們倒黴的,誰倒黴都好。
曾立當然沒種。
他知道趙志誠搞不過姜紳,也不敢再找姜紳,但是,有另一個人敢搞啊。
“我今天酒多了,有事先走。”曾局拿了自己的東西,率先閃人。
“咦,曾局,這麼快就走,還沒完呢。”
“曾局,曾局。”
衆人叫都叫不住,曾立一溜煙的跑了。
他去幹嘛了,當然想立功去。
一出酒店就開始打電話。
“嘟嘟嘟——”電話響了半天,終於接通了。
然後就聽到電話裡“嚀——嗯——”粗重的喘氣聲。
接着有人很不耐煩:“曾局,這麼晚了,什麼事?”
晚個屁,七點多你就開始乾女人了?曾立心中鄙視一下:“孫總,有個消息想和你說下。”
電話那頭,正是孫省長的公子孫大少。
此時他剛從一個美女的身上下來,然後往牀上一躺,一邊接電話,一邊用手示意了一下。
那女子乖巧的往他跨下一跪,低頭張口,開始了吞吐。
“什麼消息?說。”孫大少有點惱火,老子正在爽呢,不要什麼狗屁消息來煩我,不過對方是市局副局長,也算實權人物,他倒也不願當面發火。
他一邊躺在那裡享受美女的服務,一邊聽曾立彙報。
“什麼?”孫大少聽到一半,霍的坐了起來,臉色也變的極爲猙獰:“你確定,那女警察是姜紳的女朋友?”
“化成灰我都記得,就是她打了我們趙局,孫總,我會騙你?”
“行了,我知道了,謝謝你曾局。”孫少陰陽怪氣的掛了電話。
姜紳?那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堂堂副省長的公子,被姜紳不止打了一次耳光,上次姜紳更是在他身邊把舒珏搶走了。
當晚姜紳其實沒有把舒珏怎麼樣,但是孫大少認爲,人被姜紳搶走了,那晚肯定被姜紳幹了。
向來只有我搶別人的女人,什麼時候被別人搶過。
孫少聽到姜紳的女人在福安,而且正在喝酒,心中頓時淫蕩起來。
嘿嘿,今天我要是幹了姜紳的女人,什麼仇都報了?
不過對方也是警察,聽說還是女局長,這個活不好乾,一般的人,幹不下。
怎麼幹她?
孫耀武一邊摸着下面女人的腦袋,一邊想着怎麼搞小苗,甚至幻想着現在就是小苗伏頭在他的胯下,心中更加熱血沸騰。
他和姜紳的恩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之前派過刀手,殺手,還請許勝傑找人對付過姜紳。
不過他和許勝傑關係也不好,是通過另一個省級領導的兒子,聯繫到許勝傑。
當時大家都是官二代,又是省級領導的公子,也算一個道上的,許勝傑幫他聯繫了香門五虎之一鍾平。
後來據說全失敗了。
許勝傑被姜紳打服後,覺的丟人,也沒多說,只和別人說了句以後不管這事了。
所以孫少並不知道姜紳有多猛。
香門的刀手在內地是沒什麼用的,那什麼隔壁省的省委書記兒子也是狗屁,辦點小事都辦不好,靠來靠去,還是要靠我自己啊。
這個機會可不是常有的,孫少也不敢輕易殺到東寧區,他聽過東寧瘟神的名字,但是現在瘟神的馬子到了福安,這要不搞,那就太可惜了。
但凡乾女人,無非三種辦法。
一是用錢和權來砸,眼前他胯下的就是這樣搞定的,但對付小苗肯定不行。
第二種是用迷藥迷,喝酒的時候,酒吧的時候下藥,以他孫少的身份,這種事他也不是做過一次兩次,事發後給點錢補償一下就好了,對方要是不願意,可以反過來告人家是賣淫的。
不過他沒機會和陳小苗喝酒,現在去也估計來不及了,更不容易下藥,也不行。
第三種就是暴力了。
強上副局長警花,聽聽都讓人熱血沸騰。
但是強上也要講手段,要玩過陳小苗之後,讓陳小苗抓不到把柄告自己。
身爲福安省副省長的兒子,孫少這點把握還是有的。
他仔細想了想,突然一把推開胯下的女人:“行了,你走吧,今天不要了。”
“孫少。”那女人扭着小屁股,浪的不行,聞言之後不但沒走,而張着嘴往孫少胯下去。
“快走,我有事,下次找你。”孫少不耐煩,這種貨色,終究比不上美女副局長,曾立說她比舒珏還漂亮,嘖嘖,真期待啊。
他打發了這個女人,立刻打了個電話。
“喂,董昕麼?”
“孫少,孫少,我是小董啊,哈哈哈。”對面立刻傳來一個爽浪的笑聲。
董昕是誰?
前面說過,福安省第二大城市福平市有兩個道上的英雄。
一個是玩海運的董昕。
一個是玩走私的陳永雄。
後來陳永雄被姜紳折服了。
姜紳發動一千名道上兄弟,遠征福平,生生把陳永雄嚇服了。
這也是建國之後,道上人物聚集最多的一次,從此以後,姜紳以後,國內再也沒有人能做到。
董昕就是福平市數一數二的大混混。
他的船遠征各大洋,是福安省唯一擁有萬噸級的大老闆,甚至有時還會經過索馬里、亞丁灣、孟加拉灣等全球現代海盜最多的區域。
所以董昕手下養了一羣亡命之徒。
不過他在外面再橫,在省裡也給恭恭敬敬叫孫耀武一聲孫公子。
生意最做大也沒用,孫公子一聲令下,他一夜之間就要逃到國外去。
“說話方便不?”孫大少問。
“等下,等我五秒鐘。”董昕一聽,知道有大事,連忙躲到衛生間去,因爲他這時也在吃飯。
“孫少說吧,隨便吩咐。”董昕知道,這是拍馬屁的機會。
做商人,要想生意做的好,一定要和官場聯繫。
他董昕就是靠官起家的,當年這萬噸級的船,從國有倒閉的船廠購買,花了十分之一的錢都不到,然後改建,前後花的錢,比買一艘新的偏宜了五倍,所以,寧可得罪道上的,不能得罪官府的。
“有件大事,行不行你說句話,我想搞個女人。”孫少先試探着問。
董昕現在也是大老闆,國外怎麼狠是一會事,國內敢不敢做是另一會事。
“孫少當我是自己人,隨便說,你要她三更死,我不讓她活五更。”董昕一聽明白了一半,不過孫少說搞?他不確定是搞死,還是玩玩。
但他這番表態,誠意十足,孫少,我是敢幫你殺人的。
“好。”孫少一聽也懂了。“你手上有沒有亡命之徒。”
“當然有,我們常年在海外,什麼人都得養着,尤其是越南的、柬埔寨、非洲、還有伊拉克的,這些人只要有錢,什麼事都敢幹,別的我不敢說,整個華國,手下外國人最多的,就是我董昕。”
董昕養了一些外國人,其實不算多,也就二三十個,但是國內道上混的,手下帶着外國人的,真是算他是最多了。
“這事真的要亡命,事成之後,要做事的人死,因爲我不想連累我。”
草,什麼事這麼嚴重?董昕也是微微愣了下。
不過他也是出來混的,現在又鐵心要巴結孫少,也沒猶豫重重點頭:“可以,我有兩個越南的,老婆兒子都在幫我跑船,我出一筆錢,養他老婆兒子下半輩子,這兩人,絕對可靠,死士。”
董昕有點心痛。
這兩個越南人,的確是死士,也是他準備將來自己要用的,萬一有什麼仇家的,死士很有殺傷力。
越南人跟他跑船,一年工資獎金是固定的,多次表示想幹一番大事,然後讓老婆兒子過上好日子。
董昕到了現在,終於有用到的時候。
“那你聽好了,你馬上安排——”孫少本來想電話裡安排了。
想了想,換了一個手機,發了一個短息給董昕。
他這身份,做事也要小心點,萬一讓董昕錄了音,將來對自己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