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紳要過來。”胸毛哥掛完電話,眼中精光閃動。
看的出,剛纔電話裡的胸毛哥,並不是真正的胸毛哥。
“還找上門了,幹他。”洋洋殺氣騰騰:“我去拿筒子。”
“別,別。”焦皮嚇的連連揮手:“聽胸毛哥的,胸毛哥——”
黑鬼握了握拳頭看看胸毛哥:“姜紳是練家子,動作太快了,要麼別動手,要動手的話,不能給他反應的機會。”
“讓我給他一炮,他再快,快的過筒子?”洋洋就要轉身下樓。
“別亂來。”胸毛哥一把拉住洋洋的手臂。
“你瘋了,這是什麼地方?東彎街道派出所離這裡多少米?我草。”胸毛哥恨鐵不成鋼:“除了打打殺殺你會做什麼?現在是什麼社會?要動腦子,你他嗎一天到晚看香門古惑仔的片子看傻了?”
洋洋雖然兇悍,對胸毛哥這老大還是比較服氣,被他一罵,立刻垂下頭來。
“走,下樓去,會會他,看看他想幹什麼?”胸毛哥當先帶路,衆人魚貫下樓。
他們現在一家檯球室,樓下襬了一些遊藝機,冬天的生意並不好,不過好在胸毛哥賺錢的大頭是打魚機。
現在全國流行打魚,他的檯球室,幾乎就靠打魚機在支撐。
剛走下樓,迎面就見一個清瘦的身影走進了大門。
姜紳到了。
這麼快?胸毛哥心中震驚,表面上連忙展顏大笑:“紳哥好,紳哥好,歡迎紳哥。”
大廳裡還是有幾個遊客的,他倒不擔心姜紳會出手打人,所以氣勢上比起當日在樹林裡好了許多。
“快,叫紳哥。”
焦皮、黑鬼等人連忙跟着叫了一起。
小蛋,和洋洋對視一眼,也輕輕的叫了下。
姜紳看了看四周,開門見山:“聽說你也開茶館,我今天來,是想玩兩幾把,不知道歡不歡迎?”
來賭博?胸毛哥眼睛一亮:“紳哥想玩,我找人陪你就是,不過——我們這裡,都是四面八方的客人,他們都是現金交流——”
“我帶了五十萬,不知道夠不夠。”姜紳其實已經沒有五十萬了,不過胸毛哥肯定不會查他有多少錢。
“五十萬,夠了,夠了。”胸毛哥冷笑,雖然我這裡場子不大,輸起來的話,五十萬也是一會的功夫。
“走,紳哥,我們去隔壁的茶館。”
他的一家茶館就在隔壁,衆人帶着姜紳來到隔壁茶館的一個包間。
這包間做的極爲隱密,在樓梯下面的廁所裡竟然有個暗門,然後穿過長長的一條通道,來到一個鋼鐵大門的包間。
姜紳神念一掃,這包間原來是後面的一幢住房,胸毛哥把茶館和住房暗暗打通,把住房做成一個賭博的小包間。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這茶館裡的包間,卻不知道已經出了茶館。
他一進去,就見裡面烏煙漲氣,大概有十個左右的男女,分成兩桌,桌上堆了大量的華幣。
初步一看,也就三四個人有超過一百萬,其他都是幾十萬。
這就算是胸毛哥手下的最高級場所,再大的老闆和賭徒,已經不是胸毛哥這個級別的人物可以拉到的。
俗話說物以類聚,胸毛哥自己也就幾百萬的身價,和他玩的也就是大概這個水平的小老闆。
衆人看見胸毛哥進來,也都沒什麼反應,有人叫了聲胸毛哥,繼續在那裡玩。
“這邊是紙牌,那邊是麻將,紙牌玩的是詐雞(詐金花),麻將玩的是‘童子功’,紳哥,你想玩那一種?”胸毛哥一邊說,一邊看姜紳的身上。
姜紳沒拿包,卻說帶了五十萬。
雖然冬天穿着羽絨服,可怎麼看,姜紳這羽絨服裡會放着五十萬。
姜紳似乎明白他的意思,隨手伸懷裡裝腔作勢的一摸,再出來時,手上已經多了兩疊錢。
一疊就是一萬,兩萬塊已經拿在手上。
“就玩紙牌吧,童子功我不會,詐雞簡單一點。”
華國這年頭,詐雞盛行,而且規則簡單一樣,全國各省各地都是同一規則,是個人都會。
“來來,讓開,肥刀,我給你介紹一位少年英雄,紳哥。”胸毛哥嘿嘿一笑,帶着姜紳擠到了詐雞那桌。
詐雞這桌有五個人,四男一女。
那女的,大概三十多歲,沒有徐麗漂亮,但是有點妖饒風騷,濃妝豔抹,尤其一雙鳳目顧盼生姿,一看就是個風情萬種的少婦人。
“喲,小毛啊,哪裡找來這麼一個小帥哥——”少婦面前高高疊起差不多有一百萬的華幣,看到姜紳時,一雙眼睛都可以擠出水來了,不停的翻着眼睛,向姜紳放電。
“胸毛哥,這是你親戚還是兄弟。”那個肥刀,四十多歲頭上不停的冒着汗,回頭看了下胸毛哥,問了一句。
他這話的意思,其實是問胸毛哥,姜紳是過來送錢的肥羊,還是沒有探到底的新人。
“是我兄弟。”胸毛哥笑笑,告訴肥刀,這是新人,而且沒探過底,不知道是高手還是水貨。
“哦。”肥刀眼睛微微眯了下,然後打量了姜紳一眼:“坐,坐,紳哥是吧,胸毛哥的兄弟,就是我肥刀的兄弟,坐下。”
詐雞這東西,四到五個人玩是最好,加上姜紳就有了六個人,衆人移了移位置,給姜紳騰了個位置出來,正好就坐在那少婦的邊上。
姜紳一坐下,撲面而來,全是那少婦身上的濃濃的香水味,嗆的他差點就咳嗽出來。
眼光一掃,草,大冬天的,這少婦下面竟然穿的是一雙黑色的絲襪,修長迷人的大腿,完全呈現在他的眼前。
她應該是在大衣下面穿的短裙絲襪,在房間中把大衣脫了,所在展現在姜紳面前的就是幾乎齊B的小短裙和黑色誘惑的薄絲襪。
看見姜紳坐下,少婦還故意動了動屁股,往姜紳邊上又移了移,朝姜紳拋了一個媚眼笑道:“阿紳是吧,我叫薑絲絲,這裡的人,都叫我絲絲,或絲姐。”
“絲姐好,姜紳。”姜紳不動聲色迴應了她,又裝腔作勢的從懷裡連着摸出幾疊錢來。
三萬,五萬,十萬,姜紳一口氣摸出十萬,加上前面手上拿的,桌子上有了十二萬。
嗎的,他是袋鼠還是機器貓啊,胸毛哥看的目瞪口呆,怎麼跟女人一樣,從懷裡掏錢出來。
“呵呵,還是本家。”薑絲絲笑的很誇張,毛線衫都遮擋不住她的大胸脯在上下顫動。
她這一笑,肥刀眼光就看到了薑絲絲的胸上,猛的嚥了一口口水,也笑道:“紳哥放心好了,絲姐最喜歡照顧小帥哥,你若輸了,讓絲姐替你墊上。”
“那也要看人家願不願意啊,咯咯。”薑絲絲再次嬌笑,笑着笑着,突然伸出腳來,在桌底下,輕輕踩到了姜紳的腳背上。
她的鞋子已經脫掉,黑絲小腳非常光滑。
姜紳馬上就感覺到了,低頭再看,一隻黑絲迷人的長腿,正在桌下輕輕的拔弄自己的腳。
嗎的,真是老騷貨,老妖精。
姜紳也不動聲色,也沒有收回自己的腳,不過,他更不會相信這薑絲絲就是看上自己,賭桌之上,錢纔是最重要的東西,薑絲絲也許就是用這一招來對付其他賭徒。
“來,來,開始啦。”肥刀向姜紳介紹:“每人輪流放一次底,每次一千塊,然後必蒙三圈,蒙牌五百起,一千封頂,開牌二千,蒙牌不限次數,大家都蒙的話,臺上夠十萬開牌。”
“嗯。”姜紳點點頭,這種蒙牌不限次數,比的就是錢多,一般人到這裡,五個人蒙你一個,蒙到十萬纔開牌,再大的牌也要被逼的扔掉。
不過,他今天來不僅僅是爲了贏錢:“胸毛哥,不陪我玩玩?”姜紳看着胸毛哥笑笑。
“拷,原來想和我玩?”胸毛哥本來是不玩的,被姜紳挑釁的眼神一看,加上幾個小弟又在,冷笑道:“當然,主隨客便,紳哥叫我玩,當然要玩,黑鬼,去外面替我拿點錢來。”
加上胸毛哥,七個人就有點多了,肥刀趕走了一個,然後介紹了一下。
場上現在六個人玩詐雞,姜紳,肥刀,胸毛哥,薑絲絲,還有兩個,一個都叫慶哥,一個都叫馬老闆。
六人坐好,肥刀拿牌,正要發牌,姜紳一揮手:“等下。”
又怎麼了?衆人都看着姜紳。
“我們家鄉,一場牌局,錢輸光了,纔可以走,我今天就帶了五十萬,輸光了,能不能走?”
“當然能走。”肥刀笑吟吟的:“若是絲姐肯借你,你也可以繼續。”
“那就行,你們輸光了,才能走。”姜紳冷冷的道。
我們輸光了,哈哈哈,那五個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
別看他們之前斗的你死我活,姜紳這樣的新人一到,他們馬上就要先連成一氣,對付姜紳,這是他們這裡多少年形成的規矩。
我們五個人,還詐不過你一個人?
“發牌了。”肥刀拿起牌,遞給邊上的慶哥,慶哥切了下,然後就見肥刀,刷刷刷,手法熟練,飛快的替每個人發了三張牌。
因爲要必蒙三圈,所以沒有人去動桌上的牌。
“我蒙五百。”慶哥第一個發話。
“跟五百。”馬老闆笑吟吟的。
“跟”胸毛哥也跟。
輪到姜紳了,姜紳也毫不猶豫扔了五百。
“你們幾個大男人,五百怎麼好意思,我蒙一千。”薑絲絲第一擡價,擡價的同時,黑絲長腿,不停的在下面騷擾姜紳的腿。
騷貨,有本事你來來拔我的胯下,姜紳也不客氣,索性往薑絲絲邊上坐了坐,兩人的屁股貼着了屁股。
然後伸手一探。
右手就摸到了薑絲絲的左腿上。
“嘶”薑絲絲的眼睛一下子瞪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