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武館前,方涵烯徘徊在門口,不敢進去。此時的她全身溼答答的,秀髮如稻草一般垂掛在肩膀的兩側。這麼狼狽的她,可怎麼去見她的大師兄安佑赫。
只是她不能一直不進門,算了,丟臉就丟臉吧。
這麼想着,方涵烯閉着雙眼推開了大門,走了進去。
剛進武館大門,她的那些師兄弟就圍了上來。
“師姐,怎麼全身溼透了……”
“師姐,大師兄早就到了,就得你一個人,你怎麼這麼晚回來,還這麼的狼狽……”
……
七嘴八舌的聲音不斷在方涵烯的耳邊響起,此時的她感覺丟臉丟到家了,她得趁着安佑赫還沒看到她這狼狽的樣子時趕緊逃離這裡。
“你們都散了吧,別讓小師妹着涼了。”
方涵烯剛要衝出人羣,傳來那熟悉又溫柔的聲音。她睜開雙眼,對上那明亮的眼眸。
“大師兄……”
安佑赫脫掉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如魔焰般動聽的聲音再次響起。“趕緊進屋換身衣服,彆着涼了。”
方涵烯乖巧的點了點頭,便低垂着頭,滿臉通紅的跑開了。該死的她竟然讓安佑赫看到如此狼狽的自己。想到這裡方涵烯又加快了腳步。
安佑赫的目光一直注視着方涵烯的背影,帶着深深的寵溺,直至消失在她的視線之中……
飯桌上,方涵烯大口大口的吃着飯,毫無淑女形象,而安佑赫則是寵溺的看着她,臉上掛着一絲微笑。
“佑赫,你在美國特訓辛苦了,多吃點。”方熊不斷地往安佑赫的碗裡夾菜。
“謝謝師傅。”
安佑赫兩年前來到武館,身手不凡,全身散發着貴族的氣息,卻是能吃苦耐勞,是方熊最得意的弟子。但是對於安佑赫的身份,他們卻是一點都無所知,他就像一個神秘的結合體,讓人忍不住想去探索,卻無從探索。
“對了,小烯,爸爸已經給你辦了轉學手續,你明天就去瀚斯達學院上學。”
“噗”的一聲,方涵烯嘴裡的飯全部噴灑了出來,卻全部吐在了安佑赫的臉上。方熊的臉瞬間變綠,她的這個女兒總是這麼的莽撞,從不讓她省心。
“對不起,對不起……”方涵烯一邊道歉,一邊拿出紙巾,想去擦去安佑赫臉上的飯粒。
“還是我自己來吧。”安佑赫接過了方涵烯的的紙巾,擦拭着臉上的飯粒。至始至終,他都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的有風度,安佑赫總是這樣,無論方涵烯多麼的莽撞,他都會包容。在他眼中他就是喜歡那麼率真得她,從第一眼開始……
見安佑赫沒有怪她的意思,方涵烯又把目光看向了方熊,方熊重重的點了點頭,彷彿再回答她,沒錯,你沒有在做夢。
瀚斯達學院,安佑赫的嘴角微微上揚,心情一下子大好了起來。
左宅
那是一棟豪華連體別墅。
左振走進屋,諾大一個家,卻是空蕩蕩的,十分的冷清。
李嫂端着茶走了進來。“先生回來了,喝杯茶。”
左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以寒回來了嗎?”左以寒已經失蹤好幾天了,左振多次派人去尋找,卻一直沒有結果。
李嫂搖了搖頭。“先生又何必逼少爺這麼緊,多給少爺一些時間。”
“李嫂,我知道你疼他,但是你看看他越來越不像話,拒絕安妮的示愛不說,竟然還剃掉了她的眉毛讓她當衆出醜,現在還給我玩失蹤。”左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深感於他這個叛逆的兒子而感到力不從心。
咚咚咚……
門鈴聲響起,李嫂跑出去開門。
幾個大漢,押着左以寒走了進來。
左以寒吵吵嚷嚷着。“你們快放開我,糟老頭快讓那些傢伙放開我。”
“左先生,少爺找到了。”
左振揮了揮手,幾個大漢退了下去。李嫂走到左以寒的身旁提醒道:“少爺別吵了,這幾天先生都急壞了,不要再惹先生生氣了。”
左以寒乖乖閉上了嘴,他誰的話都不聽,卻唯獨聽李嫂的話。李嫂是看着他長大的,而他把她也當作媽媽一樣的對待。
左振看着左以寒卻是越發的生氣。“你看看你,乾的什麼好事,你把安妮的眉毛剃掉了,讓我怎麼跟你的安伯父解釋!”
“隨你怎麼解釋,反正不關我的事。”
話音剛落,左以寒便不再理睬左振,獨自走上了樓,留下還一臉憤怒的左振。
面對着桀驁不馴的兒子,左振眼裡透着深深的疲倦感,這輩子他到底造了什麼孽,竟會生出如此叛逆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