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沉着臉道:“老任,我知道那份合同確實讓你虧了不少錢,可你不能這樣對吧?”本來最近他們就在商量和老任的合作提價問題,偏偏這個節骨眼老任就幹出了這回事兒,他們真要追究起來,老任是跑步了責任懂得。
“這話咱就說明了,今兒這事,錢我收了,東西也答應給別人了,就這樣。”老任也不想多解釋什麼。
龍騰從口袋裡抽了一根菸,眉頭緊鎖問道:“老任,這麼多年交情,你也知道我不想拿你咋的。這樣吧,你把拿貨方聯繫電話和地址給我,我去和他們談,但這批貨先不要動了。”
“不然對大家都不好,是麼?”
老任看來心裡也不高興,奈何這個時候也沒什麼辦法,於是擺了擺手說道:“行,我就等結果了,你們愛咋的咋的。”
說完老任還是老老實實把拿貨方的地址和電話留下了。
田樹新樂了,老任這模樣咋就像別人欠了他一樣?仔細看聽過了拿貨方資料之後,田樹新暗歎道,不是仇人不碰頭,拿貨方剛好好就是吳桐,就是之前他們在天驕酒店遇到的那傢伙,他身邊還跟着個瘦高個,挺能打的。
龍騰拿出電話,撥了電話過去,說想和對方談點事情,對方不知道情況欣然答應。這陣勢看得田樹新心裡嘀咕,對方真就這麼好說話,不過他怎麼不太對勁啊。
“這傢伙在夜娛酒吧,怎麼,現在就過去?”龍騰轉過頭朝着田樹新問道,這樣單槍匹馬多去,指不定得鬧出什麼問題。
吳桐他也知道,這是個公子哥,在八川地界上小有名氣,家裡面也有一些藥材方面生意,就是不知道怎麼跟他們槓上了。
田樹新笑了笑道:“做事情自然要抓緊,不然到時候聯繫不到這龜孫子,就麻煩了,走,一定要去。”
夜已漸深,空氣中稍微有點溼氣瀰漫,走起路來涼颼颼的,龍騰不由得打了個噴嚏,啐了一口道:“這事真他孃的操蛋。”
說完兩人開着車朝夜娛酒吧疾馳而去,從市郊區到夜娛酒吧差不多要半個小時車程。七拐八折,田樹新在迷迷糊糊中被龍騰叫醒。打了個呵欠,一臉迷迷糊糊的下了車,被外邊稍涼的空氣一凍,田樹新打了一個寒顫,整個人清醒多了。
他掃了一眼龍騰,發現這傢伙臉上露出疲憊,看來白天在公司上班,這會兒還沒有得休息,對這傢伙來說,也是一種摧殘。
“到了?”撇了撇嘴,抹了一把自個臉蛋,田樹新擡起頭看向前面,夜娛酒吧四個大字五彩紛呈。
田樹新一馬當先走了進去,今兒既然是讓他來處理事情,自然不能讓龍騰一個人奔波,他走到大廳問了一下服務員道:“知道有位叫做吳桐的公子哥在哪個包廂麼?他身邊應該還跟着一個瘦個。”
“這個知道,你好,請跟我來,我帶您進去。”服務員態度還是很不錯,領着齊星河和龍騰來到了二樓一個比
較豪華的包廂門口,說這兒就是吳桐所在的地方,讓他們自便。
田樹新笑了笑說道:“好的,謝謝。”然後他一把推門走了進去,包廂裡面幾個人陣在嚎歌,還有幾個人在喝茶,有點酒吧的味道。
看到田樹新兩個人走進來,這夥人也露出警惕的表情,瘦個走了過來,當他看到來人是田樹新,不由得露出愕然神色,低聲問道:“你們有什麼事情?”
田樹新擺了擺頭,他不想和這傢伙起爭執,於是說道:“我找吳少。”
“吳少就在那裡,你過去吧,不過我希望你不要玩出什麼手段,否則.....”
“得了,就你這小胳膊小腿,我就算玩什麼手段,你也沒辦法。”他對這瘦個感覺還是挺好的,這麼久時間,這傢伙還是第一人讓他看上眼的傢伙。
實力可以,只是爲人呆板了點,主要是還給人當保鏢,這點就讓他有點想不通了。不過仔細想想,這傢伙這模樣,除了給人當保鏢,估計也沒有什麼事情做了。
“喲呵,不知道龍經理,今兒找我有什麼事情?”吳桐愜意坐在沙發上,龍騰一進門他就看到了,只是看到田樹新這傢伙和龍騰一起走進來,他眉頭不由得皺了皺,要知道田樹新可是讓他賠了一百萬。
龍騰走上前去,笑着說道:“吳少,今兒我過來是跟你商量那批藥材的事情。”
“藥材?我們公司似乎和曉光公司沒有什麼業務聯繫吧?”吳桐從桌子上拿起打火機,愜意抽了一口煙,吐出幾個菸圈,有點疑惑的看着龍騰,在他印象中,他並不記得自個和曉光有限公司有什麼合作,至於藥材這事情他親自督辦的,這件事情他倒是清楚,不過他並沒有瞭解過老任在藥材這方面的上家,也就導致了這種情況,否則的話,他或許會稍微猶豫一下。
龍騰把事情緣由細細說了一遍,哪知吳少聽了之後索然無趣道:“誰出的價格高,誰就得這玩意,有什麼好說的?”
龍騰額頭上緊張得冷汗冒出來,沒這批貨他們短時間都揭不開鍋,企業無法運行,這可怎麼辦好?
田樹新仔細打量了一下吳少,心裡邊瞭然,這貨明顯看到他來了之後,一臉愛理不理的樣子,明顯是對他上次打贏瘦哥有芥蒂,但這玩意要怎麼說,他總不能輸給瘦個吧?
自個鬱悶了一下,田樹新把目光轉向吳桐道:“吳桐是吧?咱就擺好了說,這事你想怎麼處理。”他做事幹練直接,直接了當,玩那些虛的有什麼作用?求不了,咱就用硬手段,誰怕誰。
瘦個見情況不妙,不着痕跡走到了吳桐身邊,生怕田樹新暴怒出手,這樣他這保鏢就算白乾了。
“這口氣還真不小,這批藥材想要我吐出來,沒門。”吳桐把腳放在桌子上,一臉不屑的望着田樹新,要知道最近他自個公司,也缺藥材,否則他也不會出這麼高的價錢買下來,那不是傻麼?
要是換個
人他還可能好好說話,一見來人是田樹新,他頓時就沒了心情了。
這玩意怎麼談,看見你就夠了。
“真談不了?”見吳桐一丁點聊天慾望都沒有,田樹新也懶得說,直接打了一個電話給林少,讓他來處理這裡的情況,有時候人脈關係就是好,他相信憑藉自個的關係,林少應該會把這件事情處理好。
“談個屁。”吳桐咬牙切齒,恨不得把田樹新扒皮抽筋。
田樹新不以爲然的搖了搖頭:“走吧,既然人家不談,那我們就沒得談了。”說完他一點兒也不猶豫就待着目瞪口呆的龍騰走了出去,龍騰這會兒雖然也有點猶豫,但他也知道就算自個留下來,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兩人一路無話的走出夜娛酒吧。
龍騰終於忍不住道:“這件事情,到底怎麼處理?”
田樹新笑了笑道:“這事兒很快就有着落了,不急,咱去逛逛,等等消息,要不,吃個宵夜?”
“吃個屁。”龍騰這會兒也忍不住爆粗口了,這會兒他怎麼吃得下東西。
田樹新微微一笑,道:“哥們,一定要淡定,不就點藥材的事情,你就把心放回肚子,我一定好好給你解決這事,怎樣?”
見田樹新這麼肯定,龍騰也有點將信將疑,問道:“真的解決?”
“肯定能解決。”
“好吧。”龍騰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這車藥材,不僅僅是關於公司運轉問題,也關於了公司底蘊問題。
要是人心渙散還幹個屁,想到這裡,他忽然覺得自己應該開發新的藥品渠道了。以前他的確多多少少和別人有所接觸,可實質性,大量的訂貨,並沒有合作,老任既然出問題了,哪怕回過頭再跟他合作,也會有點心裡疙瘩。與其這樣,不如你走你過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他心裡面起了念頭。
田樹新笑了笑道:“別太緊張了,哥們,要不去敦煌酒店泡泡澡,脫層皮?”
龍騰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這會兒他也累得夠嗆,去輕鬆輕鬆也行。
“得了,緊張兮兮的做什麼,話說你知不知道包子一天兒忙什麼玩意,我咋都見不到他人影一整天?”田樹新皺了皺眉頭,他知道包子已經回京,問題是包子具體忙活什麼,他還是不太清楚。
龍騰搖了搖頭道:“這傢伙挺神秘的,我負責的只是他一處產業,至於這些年到底在八川幹了哪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把我當兄弟就行,其他事情我懶得管。”
田樹新微微一笑道:“”這話在理。”他也同意龍騰的見解,只要是自個兄弟,想這麼多做什麼呢?對吧?
兩人通過這一趟交流,之間熟絡了很多,於是開着車往敦煌大酒店奔去,路上兩人聊得倒熱火朝天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這兩傢伙認識了多少年一樣,殊不知這兩人認識就短短几天而已。
世界上有的東西就是這麼奇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