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胃病,霸道男遇上冷校花,五度言情
兩個月前,是任凌風的生日,蘇晴和他一起慶祝吃完晚餐之後,在賓館開了個房間……
想到這段幾乎被遺忘的往事,浮現在蘇晴腦海中的,不是肉慾,而是後怕。
她幾乎一路油門踩到底地向市立醫院狂開,中間還因爲超速被交警攔下一次。
在那位年輕的交警長達十幾分鐘的盤問教育順帶威脅扣駕駛證實則是爲了揩美女油之後,蘇晴終於忍無可忍地大吼一聲,“去你媽的!”然後在交警目瞪口呆下搶回自己的駕駛證扔進車裡,並迅速關上車窗揚長而去。
留下不尷不尬的年輕交警不斷搖頭叨叨:現在坐名車的女孩脾氣真是……
其實他該感謝在中國不可以自帶武器的法律規定,否則蘇晴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在他腦袋上射出一個窟窿。
分分鐘後,市立醫院那塊豎立的牌匾映入眼簾,蘇晴顧不得找什麼停車位,鎖好車後一個箭步衝進醫院大門,直奔婦產科。
而又過了十分鐘以後,當那位面容慈藹的老教授拿着化驗單,笑着對蘇晴說“恭喜”的時候,她當場石化了。
她在那一刻覺得自己的頭頂懸着一把鐮刀,而那邪惡的黑色之神躲在暗處譏笑。
蘇晴直直看向醫生,說出口的第一句話不是“真的嗎,太好了”,不是“多長時間了?”,不是“寶寶健康嗎”,而是——
“我要做人流,去哪裡交費?”
老教授剛剛熱情的眼神,瞬間變成了然和鄙夷。她“唰唰”寫下一張單子,遞到蘇晴面前,冷冰冰地說,“門診大堂2號收費口。”
蘇晴接過單子站起身,看到窗外那顆不知名的大樹在嘩嘩地掉葉子。
與此同時,在家中看電視的任凌風忽然打了個大噴嚏——液晶電視的大屏幕上,正上演着異國的藍眼帥哥和金髮美女熱情擁吻的戲碼。
任凌風擤擤鼻子,眼睛盯着屏幕,突然覺得一陣噁心。
他起身去廚房隨便泡了碗方便麪,剛吃幾口,胃裡一陣翻攪,痛得他冷汗直冒。
他咬着嘴脣撐着把打翻的麪碗收拾乾淨,然後一下子坐在地上,手掌輕撫他的胃,心中苦笑:雖說好幾天沒給你進食了,可我現在給你吃東西,你也不用鬧脾氣吧。
“呃……”胃裡翻攪得更加厲害,任凌風疼的嘴脣變得慘白。
而那瓶胃藥就安靜地立在客廳的茶几上,任凌風寧可疼得死去活來,也不願去拿。
他是在懲罰自己。
同時傷害了兩個女孩的心,他是不是該死?小小的胃痛,又能補償多少?補償誰?
本來當初離開祝式微的時候,就告訴自己一定要對蘇晴好,不能當第二次負心漢。可是結果,他還是離開了蘇晴,年輕麼輕而易舉,那麼舉重若輕——就因爲蘇影的一句話——任凌風,你不愛我姐,麻煩你離開她,你是不會給我姐帶來真正的幸福的,去找你愛的人,去找式微吧。
可是,蘇影不知道,任凌風的心,就在和蘇晴日夜相處的日子裡,落在她身上了。難忘她雷厲風行的辦事風格,難忘她撒嬌時的可愛黏人,難忘她督促自己按時吃飯的關心情結,甚至連她無理取鬧的樣子也那麼貪戀。
最開始與蘇晴交往,任凌風確是爲前途爲地位,可後來不是了——他常常想如果不是那個太過物質化的相識方式,那麼他們的愛情會更堅固一點。而且若以後蘇晴變得一貧如洗了,對自己毫無幫助了,他仍然願意與蘇晴摻扶到老。
但是現在,這些沒有說出口的海誓山盟,沒有意義了。
靠着這些混亂的想法,任凌風覺得胃不那麼痛了。可能是物理傷害轉移到心理上了。
任凌風撐着胳膊站起身,手機忽然響起來。
來電顯示的名字是“老婆”——那是蘇晴曾經在他的手機上設下的。
任凌風剛剛舒展的眉頭,又重新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