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原本只是打算看看這個設計的徐子凝居然鬼使神差的走了進去。原本她真的只是想在門口看看的,畢竟這麼隱秘的設計,大概就是不想讓隨便什麼人都進去纔對。
可是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站在套間裡面了。徐子凝乾咳一聲給自己找臺階下:她這是本着一個設計師的敬業精神來參觀學習的!
不過,某個很專業的人,眼睛不由得朝裡面瞄啊瞄,咦?還真有一張牀!而且還有個浴室!
哼!有的人,真是不要臉!
徐子凝也沒心情繼續參觀學習下去了,轉身朝外走。不過,臨出門的時候,她一眼瞄到牀上丟了個文件夾,上面的標籤赫然寫着“徐子凝”三個字。
徐子凝皺了皺眉,走過去翻開,裡面全是她的資料,她越看臉色越難看。
就在這個時候,週一軒已經步態悠閒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似乎無意地朝書架後面看了一眼,不過卻沒有出聲。
很快,周成棟就跟了過來。
“大哥,有什麼事?”週一軒歪在自己的椅子裡。
“阿軒,你跟你二哥有什麼事不能好好兒說?非要吵成這個樣子?”
徐子凝這才聽到外面的動靜,本來想出去,走到門口,又聽到自己的名字,只好收住腳步。
“什麼都好說,女人的事情,沒什麼好說的!”週一軒的聲音還是懶懶的。
“你這個脾氣!”周成棟嘆了口氣,“徐子凝那裡,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能怎麼想呢!”週一軒笑笑,看不出情緒。
“阿軒,爸爸身體不好,咱們周家,就咱們兄弟三個,爲什麼不能相互……”周成棟語氣誠懇。
“大哥,你不是還要去開會?”
“算了!你自己有分寸些。待會兒當着下面那些人的面,不要鬧得難看!”
周成棟轉身朝外走,想了想又折了回來:“美國那邊的分公司,自從你回國之後,老是出問題,爸爸說讓我過去處理一下,我跟他講,還是你出面比較好。畢竟那邊的產業,大部分是你掙下來的!”
“知道了。”
週一軒語氣不變,目送走了周成棟,起身朝書架後面走去。
徐子凝聽着外面好像沒人了,猶豫了一下是不是該現在出去。週一軒是肯定知道自己在裡面的,但是萬一周成棟沒走,不是要誤會自己故意躲在這裡偷聽人家兄弟談話!
還在猶豫,週一軒已經走了進來。
“你、你幹嘛?”徐子凝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週一軒懶洋洋地瞟了她一眼,“這話不是該我問你?鬼鬼祟祟地躲在這兒,想幹嘛?”
“我……”徐子凝索性閉嘴,這傢伙根本就是故意的!明明是他交代劉夏把自己帶過來的。
“我可沒說讓你參觀到這裡來,更沒說讓你偷聽我們說話!”週一軒看清她的心思。
“你還沒說你有在辦公室裸奔這樣的癖好呢!”徐子凝別過頭去。這傢伙一邊走一邊脫,這會兒只剩一條小內內遮住最關鍵的地方了。
就算她已經看慣了某人這種喜歡光溜溜到處亂竄的德行,但那畢竟是在家裡,而這裡,可是大白天的辦公室!只能說,某人的變態程度越來越嚴重了!
徐子凝一面腹誹,一面用餘光悄悄打量了一下,嘖嘖,果然很有本錢!難怪敢這樣到處秀!貌似有段時間沒看到了,居然好像還有點兒想念?
啊呸!她只是對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有很純真的欣賞罷了!
還在胡思亂想,這個美好的事物就大步跨到她面前。徐子凝朝後退了一步。不會吧?這個變態真想跟自己在這裡那啥那啥來的?
她的目光不由得就瞟向了身後的大牀。這個週一軒,在上班時間不知道多少次公然幹過這種變態的事情了吧?果然就是個禽獸!
“我要換衣服而已,你那是什麼目光?”禽獸陰測測地開口了。
“我還沒問你!”徐子凝臉一紅,轉身抓起牀上的文件夾,“這是什麼?”
“如你所見,你的資料。”週一軒語氣平平。
“你想知道什麼直接問我不成麼?”
“你沒看上面的日期?”
徐子凝沒話說了。這資料應該是她剛從澳城回來的時候週一軒派人收集的。那時候週一軒不管問自己什麼,大概也不會得到正面的回答。
“你心裡自然會不舒服,但是可以理解。”週一軒點點頭,“所以這麼寬容大度又善良的我,作爲補償,可以考慮答應幫你一個忙。”
徐子凝扯了扯嘴脣,兩個人面對面地站着,她的目光不可避免地要看到他寬厚的胸膛,精壯的腰線,跳過某個最要命的地方,一雙修長有力的長腿,唔!很有參觀價值!不過,這也不能改變某人是個變態的事實!
不過,她又沒毛病,當然不會爲了這點小事拒絕唾手可得的好處。何況,她才讓人家幫忙調查袁蘭呢!這會兒揪住這個問題不放,絕對不是明智之舉。
“我去洗個澡,你慢慢想,或者有興趣一起洗個鴛鴦浴?”
徐子凝抄起一個枕頭砸了過去。
“你這個表情動作,像極了某些方面沒得到滿足的怨婦。”週一軒摸着下巴,“我有點擔心自己的名聲了。”
“你有那種東西麼?”
“當然,一向威名在外!”某人很無恥下流地挺了挺腰。
徐子凝覺得,論起無恥,她真的不是週一軒的對手。
她這邊兒一鬱悶,週一軒已經進了衛生間。徐子凝只好隔着門喊:“你幹嘛把投標的人都叫過來又全部晾在底下?”
“進來說。”週一軒的聲音夾雜在流水的聲音裡。
“沒興趣!”
“你守在門邊上難道不是在偷看?你一直有這個嗜好,我瞭解。放心,我不會透露出去,更不會嘲笑你的。”
徐子凝咽下一口老血,默默超後退。
“忘了告訴你,這間辦公室隔音不是特別好,你和我這樣隔着一道門喊來喊去的,外面雖然聽不清,但是絕對能聽見喊聲,很容易誤會的,啊!”
週一軒最後那個字,聲音不高,低沉的尾音拖得長長又跌宕曲折,實在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某種運動之中時男人發出的滿足而又釋放的低吼。
徐子凝黑着臉,閉着眼,用英勇就義地步伐踹開門衝了進去。
“原來你喜歡暴力一點兒的?”週一軒含着笑的聲音清晰了很多。
“你有完沒完?我纔不會跟那些女人一樣跟你在亂搞!”徐子凝憤怒之下,一下子瞪大了雙眼,全然忘了自己這惡狠狠的目光非但不能殺人反而很容易讓某人有種佔了便宜的心態。
不過她很快就發現,眼前的浴簾居然被拉上了。這倒真是令人感到意外。
“這辦公室很早就是這個格局,原本是個隱秘談話的地方,我佈置成了休息室,加班的時候,就住在這兒。”
徐子凝愣了愣,這是在解釋?莫名其妙!誰要他的解釋!可是,嘴角卻忍不住彎了起來。
“我纔不關心這些。那個,你以後要演戲的時候,能有個劇本兒不?你這一會兒打得火熱一會兒又棄若敝屣的,完全沒有規律,我怕哪天把握不好給你演砸了。”
“這個語氣,更哀怨。”週一軒的語調比流水還歡暢。
“說正事兒!”徐子凝咬牙。
“我說的就是正事兒。保持這種哀怨的語氣,待會兒出去的時候大聲說‘我就是不喜歡那些女人!’嗯,眼神兒要痛苦中帶着埋怨,埋怨裡含着不甘,不甘裡藏着不捨……”
“你夠了!”徐子凝想把某人踹出去。周少光溜溜地樣子想來有很多人會感興趣!
“不是你讓我準備劇本的?女人啊!你的名字就叫做善變!”
週一軒關了水,“唰”地拉開了浴簾。
徐子凝的大腦瞬間短路。男人蜜色的肌膚上散發出熱氣,蒸騰着男性的雄厚氣息,晶瑩的水珠從頭髮上滴落,從筆挺的鼻子到硬朗地下巴,緩緩流過姿態高貴的脖頸,在鎖骨處略一停頓,滾落到赤裸的胸膛上又順着緊緻有力的腰一路下滑,勾勒描繪着驚心地力量與美!
“幹嘛臉紅?”週一軒調笑的聲音傳來。
“美色害人!”徐子凝暗罵一句,挪開目光,“水蒸氣熱得!”
“哦?我怎麼覺得還不夠熱?”
週一軒的話音剛落,脣就覆蓋了上來!雙脣在她的脣間毫不客氣地掠奪,長舌從她微微開啓的櫻脣強勢介入,輾轉糾纏間,徐子凝早就忘了一切。
原本只想淺嘗輒止的週一軒,再一次崩潰地發現,這女人對自己的吸引力簡直超乎他的想象!這段時間兩人很少見面,這樣親密的時間更是少有。
“同居”的時候倒是經常能吃點豆腐,那時候暗自窩火,覺得不能做到最後一步簡直是種折磨。可是這些天的分別使得這樣的折磨都成了奢望,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機會,他能不連本帶利都討回來麼!
好不容易他才控制着自己,沒把這便宜佔到底。
徐子凝這會兒是真的覺得熱了,連耳朵都紅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