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葵嚇得後退兩步,再把龍野打量一道,才發現他的皮膚上有着不正常的血紅色。
男人大汗淋漓,已經把衣櫃裡的衣服都浸溼了。
還、還有他努力隱藏的某個部位,似乎正在高昂的興奮着。
原來那股氣體是……chun藥!
天啊!
凌羽葵反應過來的時候嚇得趕快關上了衣櫃門。
藍妙語居然對自己的兒子下藥,想要他對她一個孕婦霸王硬上弓?
凌羽葵害怕的渾身發抖,她這才意識到,藍妙語所有的經歷是多麼的可怕。
她輕描淡寫的說着自己的那些故事,可其實,那都是一場場驚心動魄的戰爭。
“小葵,小葵!”
忽地,凌羽葵頭上傳來藍妙語呼喚她的聲音。
她疑惑的擡起頭,只見吊燈旁邊有個音響似的東西。
“阿姨,你怎麼能對野哥哥下藥?他是你親生兒子啊!”
“正因爲他是我親生兒子,所以我纔要爲了他,幫他得到所有他想要的東西。呵呵,小葵,你看到了龍野身上的那些紅斑了吧?”
“你怎麼知道?”
凌羽葵警惕的對着空氣說話。
“我有必要告訴你,那些斑點是皮下出血的一種表現,我用的這種藥,只有同房後才能被解除,如果長時間沒有得到發泄,龍野最後會內臟出血而死,你要不要救他?這就取決於你了!”
“你說什麼?”
凌羽葵一時間沒聽明白,你再說一遍!
“我說,那種藥要同房後才能解除,你可以不幫他,你只是做了間接的殺人犯!”
“藍妙語!!”
凌羽葵崩潰的喊起來:“你怎麼能那麼惡毒?這是你的兒子,從你身上掉下來的骨肉,你怎麼能用他的生命來威脅我?你真的不怕我不救他麼?”
“你可以不救他,也可以抱着僥倖心理看看他到底會不會死,可是我要你知道,他救過你兩次,替你擺平了麻煩,你就忍心眼睜睜的看着他死去嗎?”
凌羽葵絕對不會做背叛封澈的事情。
從攝像頭裡看到凌羽葵無比堅定的眼神,藍妙語又道:“哦,對了,現在只是皮下出血,很快就會變爲內臟出血,最後,我可憐的兒子會七竅流血而亡。”
“瘋子,你真的是個瘋子!”
凌羽葵捏緊拳頭,她沒想到藍妙語表面的和藹之下竟然藏着這樣的惡魔。
“沒錯,我就是個瘋子,要不然我也不會殺掉我的閨蜜,切掉我丈夫的生殖器了,爲了達到我的目的,我不會對任何人心慈手軟,我不想我兒子將來想起你的時候充滿了遺憾和痛苦。”
“我愛的人不是他,就算我和他發生了關係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我需要的不是你的心,你明知道,我只要你的人就可以了。呵呵呵。”
藍妙語冷笑完,又強調一遍:“龍野的生死掌握在你手中。”
藍妙語關掉了對講機,可是凌羽葵知道這個房間裡有監控,不僅這裡有,外面也有,甚至,浴室裡肯定也有。
這裡沒有任何的死角可言。
不管她和龍野做什麼都會被拍下來,結果,就是會交到封澈的手上。
藍妙語爲了達成她的目的,做這種事情只不過是小兒科級別的。
凌羽葵堅決不會背叛封澈,可她也不想眼睜睜看着龍野死掉。
咚咚……
忽地,衣櫃的門被敲了敲。
凌羽葵回頭看去,想到把自己關在衣櫃裡的男人,就滿心的內疚。
龍野到了這種時刻都還努力控制着自己,他不想傷害她。
“野哥哥。”
“小葵……”
龍野很艱難的叫着她的名字:“你不要管我,你把門鎖起來,到外面房間去,我還能忍耐。”
“可是野哥哥,你會死掉的。”
“我死掉,呵,又何妨?難道真的要你與我有肌膚之親嗎?就算你不是個孕婦,我也不會要求你做那種事情的。”
龍野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在他明白是母親下藥的那瞬間,他就已經死心了。
如果他能夠早些制止母親的行爲,可能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發生,他一直覺得母親是受害者,所以縱容她,甚至替她隱瞞事實真相。
龍野覺得現在的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小葵,你聽我的話,我不怕死,而且這也是我替自己贖的罪。”
凌羽葵搖頭:“野哥哥,你可以自己解決嗎?”
凌羽葵以爲,那種藥只要生理得到發泄就可以被解掉了,所以說出了這樣的話。
龍野一怔,居然在這種時刻被她給逗笑了。
“你真是個笨蛋,如果這藥有那麼容易解,就不會要人命了,笨丫頭,這種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龍野心想,凌羽葵都已經懷孕了,居然還不知道這種藥究竟要怎麼解得掉。封澈平時裡,還真是個正經到令人敬畏的男人啊!
凌羽葵皺了皺眉頭,在腦袋裡幻想了好幾種方法,羞紅了小臉,可還是得貼着面子問:“辦法總會有的,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你死,你說自己解決不能解毒,那到底要怎麼辦?”
龍野尷尬的笑了一聲,說:“要那個地方的體液接觸和交換,所以……”
體、體液?!
凌羽葵懊惱的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天啊,我怎麼會沒有想到這個?
那意思是說,必須進行那種事情,才能解毒了。
“對不起野哥哥……我、我做不到。”
龍野早就知道答案會是這樣的,他並不怨恨凌羽葵。
“小葵,如果我能早點遇見你該多好,在封澈之前遇見你。”
“那估計是有點困難。”
凌羽葵無奈的笑道:“我四歲就認識他了。”
“那麼早嗎?”
雖然看不到龍野的表情,可是凌羽葵從他語氣裡聽出了失落。
“野哥哥,你一定不會死的,那個下藥的人是你母親,她十月懷胎,忍受着閨蜜以及丈夫給予的屈辱將你生下來,她怎麼可能會用你的性命做賭注?”
聽到這話,黑暗中的龍野感覺腦袋開始有些恍惚了。
“她生病了,小葵,她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藍妙語了,我心目中的母親溫柔又強大,可她已經不是了。是我,一直在自己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