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風稍微思考了一下,便搖頭說道:“算了,還是得去實地探察一下。”
培風本來都打算不再摻和,但這事情竟然扯到了魔族,他就必須去看一看。
而且當年大戰之後的歷史,缺失了很多。如果順利的話,培風也許能從傳承的資料中,獲得一些線索,這對他的復仇尤爲重要。
“既然事情和我魔族有關,就算是陷阱,那我也必須去看一看!”
不過培風也沒有着急,他先讓自己的心境平復下來,將整件事情都覆盤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並且就算事情敗露了,自己也有手段逃脫後,才向白芸的屋子走去。
培風敲了敲門,沒過多久白芸便將他請了進來。
“培風公子這是考慮好了嗎?”
培風點了點頭:“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這上古陣道傳承,值得我拼一把!”
“不過我還有一個疑問,還請小姐解惑。”
白芸聽到培風答應下來了,頓時喜出望外,笑着說道:“公子但說無妨!”
“小姐之前說過,白亦家主修煉的密室外面有一座陣法,靠近者必死無疑,不知可有破解之法?”
白芸搖了搖頭說道:“我自從發現這上古陣道傳承後,便一直在研究這陣法,可惜天賦有限,還差了一些。所以是想請培風公子出手,憑藉聖陽宗的陣道傳承,幫小女子破陣。”
培風點了點頭:“行吧,不知能不能帶我去這陣法外觀察一下,然後我再看看白芸小姐的破解思路是否可行。”
白芸沒有思考太久,笑着點頭說道:“有何不可。父親這會兒應該在書房處理事務,那就現在前去密室外看看吧。”
培風點了點頭:“請小姐帶路。”
兩人出門後,白芸很自然的將培風的手挽住。她見培風臉色有些不快,便連忙解釋道:“培風公子,父親命令我追求你。如果這麼久了還沒進展,估計會降低對我的信任。這對我們接下來的行動非常不便,還請公子委屈一下吧。”
培風想了想,也沒再說什麼。畢竟只是拉拉手,他也不會損失什麼。如果白芸想趁機培養感情,那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兩人沒有走得很快,就像一對情侶一樣,似乎在慢慢散步,一路上還有說有笑的。
沒過多久,他們便來到了目的地。
“就是這裡了。”
只見二人面前有一片池塘,這池塘中央有一座假山,山腳下還有一個洞口,想來這洞口便是密室的出入口了。
培風正想往前走幾步,白芸卻開口將他攔住:“培風公子,千萬不要太過靠近了,我們繞着這池塘走一圈就行了。”
培風點了點頭,他也不知初出茅廬的新手,自然知道這其中的道理。這陣法很明顯是處於開啓狀態,一但靠的太近,很容易引起白亦的警覺。
兩人手挽着手,繞着這池塘緩緩走了一圈,就像是一對小情侶,但培風卻沒有談情說愛的想法,一直暗暗的觀察着陣法。
過了一會兒,培風心中也有了結論,便開口說道:“這陣法非常高明,不知你準備用什麼方法破陣。”
白芸聞言點了點頭,但沒有立即說話,反而是引領着培風原路返回。
等兩人都回到屋子後,白芸將一塊陣牌交給培風,然後低聲說道:“我查閱了大量關於十方魔陣的資料,還數次在陣法外仔細觀察過。總算大致推演出了破解之法,都在這陣牌之中了。”
培風接過陣牌後,仔細的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問題後,纔將神識探入其中。
沒過多久,培風不禁撇了撇嘴,這破解思路沒什麼問題,但是完善度太低了。
“要是我不幫你,你就準備這麼去破陣?”
白芸尷尬的笑了笑,她也知道問題所在:“如果沒有遇到你,我會繼續蟄伏,繼續完善這陣牌。但遇到你了,我覺得是個機會。你如果幫我,我就去拼一把。如果不幫,那我就只能遠走高飛了。”
接着,白芸又說道:“怎麼樣,有把握完善這陣牌嗎?”
培風心中雖然早就有了答案,但還是裝模作樣的思索了一下才說道:“應該沒什麼問題,你轉過去我試試吧。”
白芸點了點頭,也沒再多說什麼,便轉身閉目養神起來。
但沒過多久,培風便開口說道:“可以了。”
“這就好了?”白芸睜開眼睛,有些驚訝的說道。
“你提供的思路對我有很大的幫助,而且這陣牌也快完善了,我只是將其補全罷了。等你修爲提升上去了,完善這陣牌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培風這話純屬是胡扯的,白芸想獨自完善陣牌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通過培風之前對陣法的觀察,他已經確定了下來,這十方魔陣正是十方三世魔陣的簡化版。而培風也是靠着對十方三世魔陣的理解,才能這麼快將陣牌完善。
“原來如此。”白芸點了點頭,也不知道信沒信。
接着她伸出手,想要將陣牌接過,仔細的看一看。
但培風卻直接將陣牌收入儲物袋,笑着說道:“雖然佩戴這陣牌,可以自由出入陣法,也不會讓白亦察覺。但現在不是一個好時機,等有機會了我再把陣牌給你。”
白芸知道培風這是不信任自己,但她現在處於弱勢,根本沒有反抗的權利,只能接受這提議。而且培風說得也對,萬一白亦一時興起,想回到密室,那他們的計劃就徹底暴露了。
“你說的有道理,那這樣吧。等考覈開始後,我父親一定會在旁邊觀看。到時候你儘量拖延些時間,我則趁機進入密室。”
培風思索了片刻,覺得也沒有更好的方法了,便點頭說道:“那就這樣吧,到時候我提前將陣牌給你。”
“好的,大約三天後陣道聯盟的人就到了。小女子先行告退。”
等白芸離開後,培風仔細的將計劃回想了一遍,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立即將陣牌拿出來,在其中佈置了一道神識,接着用禁制將陣牌包裹住,這才放下心來。
白芸剛回到屋子後,便有侍女上前說道:“小姐,家主找您,讓您去書房見他。”
“好的,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