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
竟然，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顧暖在聽到顧昇然說出來的話的時候，徹底崩潰了，靠坐在那裡，只知道掉眼淚，其餘的事情她也做不了，因爲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這麼無助，誰都不能撫平她現在受到的傷害。
爲什麼，爲什麼受傷的是她。
顧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不知道她現在這樣算是什麼。
“你這個畜生！混蛋！你對暖暖做這樣的事情你不怕天打雷劈嗎？！你怎麼可以對她做這樣的事情？我早知道你居心不.良但是我竟然以爲你會良心發現，你把暖暖當做什麼？楊光的時候我已經放過你，現在你來禍害我妹妹，戚紹揚我真是看錯了你！”
“昇然——”
“別叫我，要是可以選擇，我一點不想認識你們。”
“但是你不能否認你也喜歡楊光不是嗎？對於她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
“別和我說你那些大道理，我只知道因爲你，楊光自殺了，我親眼看着她跳下去，面目全非，你——”顧昇然不願意再回想那樣的事情，只是看向顧暖，心疼得不行。
這可是他一直保護的妹妹，怎麼被戚紹揚傷得這麼深。
“暖暖，別怕，哥哥在，我們不要這個孩子了，我陪着你去打掉，咱們以後還是一樣的生活，我送你回去意大利，以後還是一樣的。”顧昇然靠近顧暖小聲安撫，“別害怕，哥哥在呢。”
“哥……”
顧暖看着顧昇然，淚眼朦朧，“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顧昇然什麼時候看到過這樣的顧暖，不由得怒氣更深，恨不得再給戚紹揚兩拳。
“不怕，我在呢，有什麼事情哥哥都給你擔着。”
“孩子也有我的一份，爲什麼你說打掉打掉，我戚紹揚的孩子哪裡輪得到你做主，你走開，這是我和她的事情，和你無關，孩子必須生下來，這是我的孩子。”
“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暖暖才二十歲，你要她剩下的人生被你捆綁住嗎？！”
戚紹揚別開臉，“我要她留在我身邊，不管是她還是孩子，都要留在我身邊。”
聞言顧昇然氣不打一處來，“你有什麼資格說這個話！要是你真心待她，那麼暖暖會玩消失嗎？要是你真的好好對待了暖暖，我會這樣恨你嗎！”
“我會負責。”
“不需要你負責，我們顧家的孩子自己能養，算是生下來，也不會是你們戚家的。”
“不可能。”
戚紹揚皺起眉，走前推開顧昇然，把顧暖抱在懷裡，輕輕地拍着她的背，“暖暖是我的，肚子裡的孩子是證明，你要讓她做單親媽媽嗎？”
“你——！”
“不要說！”
顧暖忽然崩潰的大喊，“不要再說，不要再說了！我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暖暖？”
“洛雲笙，都是她！爲什麼她和楊光一模一樣，爲什麼有人給我寄照片，讓我知道那個女人是什麼樣，戚紹揚你告訴我，我是不是永遠不過那個死人！”
“暖暖你怎麼了？”
顧暖看着顧昇然，“哥，我都知道了，我都知道了，知道你們倆以前的事情，知道你們心裡那個女孩，我都知道了，我都知道了啊……”
因爲知道了，所以沒有辦法再假裝不在乎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