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的手心太涼,才從外面回來的溫度一樣,帶來的涼意讓蘇慕夏心裡跟着降溫。
輕輕掙脫掉顧沉的手,“我說過了,我信你,你也要相信我,但是每次相信你,我是什麼下場?不是爆炸是別的事情?我累了,我要休息。”
“你真的這麼看待我們之前的關係?慕夏,我從來不知道你是這樣看我的,我們難道不是很正常的夫妻嗎?我承認今天我做得不對,到你的話,我只當做是氣話,我不會——”
顧沉看着蘇慕夏,皺起眉頭,忍不住說,“你真的低估了你自己,也輕看了你,你在我心裡的地位,你自己知道,你卻把你當成什麼了?”
“我輕看我自己什麼了?”
“你自己知道,我要是真的想玩女人,爲什麼選你?爲什麼要結婚?不結婚我省了很多事——”
“顧沉!”
蘇慕夏盯着顧沉,“你別過分,我和你說的話,有一句假話嗎?可是你對我說的話呢?你和張欣悅深夜一起吃飯,你還把人送回家是不是事實?我有一句假話嗎?可是你呢,卻一句真話都不願意和我說。”蘇慕夏累得雙肩聳拉下來,像是鬥敗的獅子,“顧沉,我說過的,我不是傻子,所以你別把我當傻子。”
“你這是還在介意白靈的事?即使我和她什麼都沒有,他肚子的孩子不知道是誰的,你也可以污衊是我的,爲了滿足你的心?你想要博取同情的心?”顧沉眼神陰沉的盯着蘇慕夏,“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顧沉……你真的讓我失望。”蘇慕夏搖搖頭,“到現在你還不肯承認嗎?你究竟做了什麼?你和席若言做的事,怕不止那些,以及……你揹着席若言做了什麼,別把席家的人當傻子。”
“慕夏——”
“害我受傷的人是誰?我在爆炸心,誰能這麼瞭解我?我一旦重傷,我手裡的一切東西是誰的?還有——”蘇慕夏從包裡拿出一直錄音筆,砸向顧沉,“有了這個,你還說我是胡思亂想嗎?”
蘇慕夏冷笑一聲,“你憑什麼覺得,我是一個任人擺佈的人?”
這一次,顧沉無言以對。
客廳裡陷入沉默,兩個人站着,卻不知道能說什麼,該說什麼。
“什麼時候知道的?”
“席若言回來的時候,你們最放鬆的時候。”蘇慕夏重新坐下,“怪?驚訝?我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去查這些。”
“不怪,你本來很聰明。”
“那顧沉,你不說點什麼嗎?”蘇慕夏看着顧沉,“你真狠,連你自己都算計進去了,不過一招一步,都在你的算計裡,連席若言都被你算計了。”
可笑得很,一場騙局開始的婚姻,兩個人都在這齣戲裡面不能自拔。
“這齣戲,出了意外,你和我……我沒算到。”對蘇慕夏說的話,也是真的。
只對蘇慕夏一個人有感覺,所以才恰好會是她,也正因爲是蘇慕夏,顧沉才得以慢慢的完成計劃。
“你後悔嗎?”
“後悔什麼?後悔和你結婚,而且不打掉孩子嗎?我怎麼捨得,你……是我孩子的爸爸。”
蘇慕夏眼睛溼潤,剛纔的強勢瞬間消失,只剩下……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