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青上輩子早已習慣被人如此對待,便也沒當回事,施施然走了。
“她,她怎麼會那麼厲害!”看着何青青越走越遠的嬌弱背影,何仙兒心中涌起絲絲寒意,“表哥,你能看出她用的什麼步法嗎?”
崔落月一臉深思搖頭,“不依靠靈力就能如此迅疾的步法,我從未聽說過。”
“哼,一定是寧氏一族的秘法!”何仙兒咬牙切齒,心中暗道難怪這死丫頭對她總是一副勝券在握的噁心模樣,原來真的有所依仗。
“寧氏一族……秘法!”崔落月顯然也知道此事,不免神色振動,低垂着眉眼道:“她畢竟也是何家人,難道不爲家族考慮把這秘法貢獻出來嗎?”
“哼,她那麼自私的人,怎麼可能會願意!”何仙兒一臉鄙視道,“而且,你看她的劍術,比劍童七級的芳洲哥哥都要好的樣子,這小賤人就是會勾搭人,芳洲哥哥恐怕早已是他的入幕之賓了吧!倒把我們瞞得好苦呢!”
“哼!”說到柳芳洲,崔落月是一肚子的氣,因爲對方比他資質好太多,他這輩子拍馬也趕不上,又同是大家族嫡子,長相也不差,可以說柳芳洲的存在簡直就是來打他臉的。
不過,想到他那麼喜歡的何青青,竟然只喜歡他崔落月時,他不免又暗自發笑,搖頭道:“他們的劍術不一樣呢,青兒妹妹的劍顯然更柔和一些。”
哼!就知道你會幫着何青青那賤人說話!何仙兒心中不滿,臉上卻不現出來,轉了轉眼珠子,笑道:“落月哥哥,青兒妹妹最喜歡你了,興許你去問那秘法,她會告訴你也不一定哦?”
崔落月心中早有此意,卻還是故作猶豫,目光閃爍道:“仙兒妹妹你想要那秘法嗎?”
哼!就不信你自己不想要!何仙兒在心中不屑,但一擡眼看到崔落月俊美的容顏,深情的注目以後,便又心中滿是甜意,嬌聲道:“落月哥哥,你明知道人家想看看那秘法是什麼樣子嘛?你就幫人家去犧牲一下色相啦!好不好啦?”
每次只要她翹着軟嫩的紅脣撒嬌,崔落月沒有不答應的,何況這次他本也有此意,便不再矯情,寵溺的一指點她鼻尖,輕聲笑道:“就你慣會支使人做事!好了,我答應你,尋個機會去問問看,若是沒有問到手,你可別失望哦。”
“哼,誰不知道青兒妹妹最喜歡落月哥哥你了,只要你肯對她笑一笑,她自然千肯萬肯的啦!”何仙兒笑顏如花,眼中卻露出一絲不屑之意,偷偷的加了一句,“可你不要來真的哦,你要真喜歡三姐姐,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她的話雖然輕,但崔落月聽得一清二楚,自然越加高興,無不點頭,深情款款道:“我心中只有仙兒妹妹你一人的,你放心!”
如果說,此前何仙兒還未測出資質時,崔落月心中還有所遲疑,但在知道她是僞天靈根資質以後,一顆心便確定無疑,這便是他最需要去呵護的愛情了!
何青青的第二場比賽安排在十天後,這次是當天第一批比賽的人員,辰時開始,故而何青青吃完早點便趕了過去
。
這次的圍觀之人少了許多,內門弟子也只有那麼十幾二十人閒得無聊來圍觀的。
可恨的是,何青青到得有些早,很不巧偏偏站在那裡就碰到了崔落月。
真是出門沒看黃曆,竟然這麼倒黴遇上他!
何青青扭臉就走,還是去林間小路歇歇腳,等正式比賽再來吧。果然是壓抑得太久了,這麼小小的一個考試竟然像個修仙菜鳥似的,一大早激動的跑過來趕場,丟人啊!
然而,她剛走到林間僻靜處,崔落月那廝竟然輕鬆一個跳躍到了眼前。
呵呵,煉氣六層天了不起啊,顯擺什麼御空術嘛!
姐要是不想低調,區區御空術甩你幾十條街好伐,居然停頓的時候差點栽倒,再多練幾年纔到姐面前顯擺好不好!
何青青看到崔落月就腹誹不已,想走吧,看對方這架勢,明顯在堵人,說真的,他再這樣鍥而不捨的到她面前礙眼,惹毛了她,說不定真的會殺人哦。
“青兒妹妹……”崔落月一副欲言又止的憂鬱模樣,一雙眼中流露出的皆是憐愛之意。
“有事?”見他一副深情款款的嘴臉,何青青就胃疼。
“本來見你打擂臺賽很揪心,還想偷偷助你的……”崔落月一臉關切,微微抿着嘴笑,他知道何青青最無法抵擋他這樣的笑容和話語。
擂臺賽助她?先不說他有沒有這份心,可擂臺之上設有禁止,外人是無法干涉比鬥之中的兩人的,除非是化神期高手。
這是在騙鬼呢騙鬼呢還是騙鬼呢!
何青青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嘴抽抽笑道:“那你的意思是,我要感謝你這份心意?還是因爲你沒機會出手,我要遺憾惋惜一番?”
“呃,不,不是……”崔落月顯然想不到她竟然是這個反應,何青青這種態度顯然讓他很不高興,暗想女人果然拒絕不得,這是因愛生恨了嗎?
哼,要不是爲了寧氏一族的秘法,他會如此委曲求全,這種女人只配永遠仰望着他的。
“知道你嘴硬心軟,這個護符給你,能抵得上築基期修爲一擊。”崔落月一陣無言後,神態更顯憂鬱,素手遞過來一個銀色護符。“你這一次的對手是煉氣九層天,小心一些,打不過就認輸吧。”
“呵呵!”對他的一臉虛僞之色,何青青報以一個諷笑,“崔落月,這是最後一次,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殺你哦~”最後一字尾音上翹,帶着絲絲涼意。
崔落月明白她眼中的冷意,這女人是真要殺他呢,真是個心胸狹隘的蠢女人,他臉色扭曲的低聲道:“別以爲有了寧氏一族的秘法,就可以囂張,憑你煉氣一層天的修爲你頂多能對付那種癩蛤蟆角色,還想殺我。何況,我只是對你關心一番,又何曾得罪過你?要知道,感情這種事是不能勉強的,我拒絕你的表白,只不過是因爲,你我二人在一起不合適罷了,你應該想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