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兮墨雖然腹誹不斷,不過,等他找到浴池的所在地以後,便把所有怨言都吞回了肚子裡。
浴池很大,全黑‘色’的‘玉’石雕琢,水面上飄着鮮紅的玫瑰‘花’瓣,婁小雅閉着眼睛,潔白的雙臂慵懶的靠着浴池,水面剛好到她的‘胸’口,微微隆起的。‘乳’。線在鮮紅‘花’瓣的襯托下,充滿‘誘’‘惑’,極爲香‘豔’。
只看了一眼這情景,藍兮墨就覺得心跳如雷,渾身血脈噴張,身體瞬間被一種原始的‘欲’。望所控制,完全不能自已。
他的呼吸漸漸變得不穩,所以,即便修爲高出婁小雅太多,卻還是讓察覺到了存在。
“出來吧,你一過來,我便已經察覺,兮墨。”
婁小雅微微張開眼睛,聲音有些低啞。
這低啞的聲線,卻偏偏‘性’感無比,聽在藍兮墨耳中,彷彿就像在邀請。
這該死的心靈束縛,真是見鬼的強大!
深吸一口氣,藍兮墨故作鎮定的打破隱身,從黑暗中緩緩走了出來。
“我想一定是非‘玉’讓你來的。”
婁小雅一猜就準。
不過,這種對卿非‘玉’的深刻了解,讓藍兮墨莫名不爽。
他緩緩的走近婁小雅,深藍‘色’眼睛漏出幾許邪氣的目光。
“如果說,我只是遵循心中的‘欲’。望而來呢?”
這幾乎已經是紅果果的暗示了。
婁小雅卻根本就沒有一點羞澀,反而低沉的笑,那墨‘色’眼睛中所綻放的光輝,愉悅的低啞笑聲,有着罌粟般致命的妖冶和‘性’感。
這種致命的吸引力,藍兮墨幾乎無法抵擋。
他忽然產生了一種怪異的感覺,彷彿自己是送到婁小雅餐盤的一頓美食,等會就會被她拆吃入腹。
‘女’尊國的‘女’人,果然不是一般的難惹。
簡直像毒‘藥’,一沾上就會淪陷。
“來吧。”
婁小雅忽然向他伸出手,“陪我沐浴!”
陪,陪你沐浴!
藍兮墨頓時想要落荒而逃,可是他的腳步卻像長了釘子似的,根本就移動不了半步。
“難道你怕?”
怕!怎麼會?
堂堂海妖之主,還會怕一個人類的‘誘’‘惑’,海底的人魚姑娘,可個個都是人間難得一見的絕‘色’。
藍兮墨輕輕一笑,睨視着婁小雅,竟然開始寬衣解帶起來,直到一絲不掛……緩緩走進水池,來到婁小雅的面前。
一探手,便將她摟入堅實的‘胸’膛。
“‘女’人,說到底你還是一個‘女’人。”
藍兮墨一低頭,便‘吻’上婁小雅的‘脣’。
沒有絲毫推拒,婁小雅便給予他熱情的回‘吻’。
兩個人拼命擁抱,身體幾乎完美的貼在了一起,肌膚的接觸,火熱的‘激’‘吻’,幾乎讓像點燃心中一頭沉悶許久的悶獸,只想着要更加緊閉的糾纏,更多更‘激’烈的撫‘摸’。
偌大的浴池,幽深曖昧的燈光之中,漸漸傳來曖昧的喘息聲。
婁小雅與藍兮墨其實有着極大的相似點,那就是,他們從不肯勉強自己做任何事,他們最忠實與自己心內的聲音,確卻的說,忠實心中的**,想到什麼就去做。
可以說,他們都是極具有侵略‘性’的人。
因此,在兩個都不想忍耐的情況下,兩個人便很快糾纏到一起,竟然都在拼命的爭着主動權,想盡辦法要把對方壓在身下,讓對方沉醉。
這也很簡單,畢竟一個出自男尊社會,一個出自‘女’尊社會,他們在各自的社會中,都是扮演着攻這個角‘色’,自然而然,都不會服輸。
這樣一來,水池便遭了殃,在兩人‘激’烈的擁‘吻’中不斷晃動,掀起一陣陣熱‘浪’,鮮紅‘花’瓣很快沾上他們的皮膚,他們的頭髮。
“嗯?”
可是所有的曖昧聲響和‘激’烈的動作,忽然都在一聲疑慮的聲音中沉寂下來。
喘息着的兩人斷然分開,婁小雅低沉的笑了起來,不過這笑聲卻充滿了火‘藥’味,“懂了吧,我有比你更加憎恨的理由。”
藍兮墨悠悠一嘆,苦笑道:“的確如此。”
“那這要如何解開?”他隨即又問道。
婁小雅斜睨着他,似笑非笑道:“貞‘操’帶這種東西,如何解開,你還用問我?”
“這……”
該死的‘女’人,就不會像個‘女’人一樣羞澀一些嗎?
藍兮墨有些尷尬。
婁小雅倏然滑入他的懷中,在他的耳邊低啞的說道,“怎麼?難道你對我沒興趣?”
該死的‘女’人,又來‘誘’‘惑’他。
能不能讓他好好做一個矜持的男人!
吐槽歸吐槽,耳根處傳來陣陣酥麻,讓藍兮墨不由自主的緊緊環住了她柔滑的身子。
進入了新一輪的糾纏之中,不過這一次,婁小雅意外的溫柔很多,藍兮墨自然而然也變得溫情許多,可是兩個人皮膚所接觸的地方,卻迅速傳遞着火熱。
當藍兮墨終於打破那重貞‘操’帶時,他看到因爲痛苦而落淚的婁小雅的臉。
他憐惜的放慢速度,同時,對那個愚‘弄’他們的存在更爲痛恨。
普通‘女’人豈會遭受這樣的痛苦,這第一次,對於婁小雅來說幾乎不亞於噩夢。
藍兮墨作爲有良知的男人,不可能在‘女’伴痛苦的同時,還會因爲這歡愛而帶來快感。
好在這重痛苦,在貞‘操’帶徹底掉落以後,便在靈力的舒緩下,而輕鬆卸去。
藍兮墨很剋制的望着婁小雅,停止了動作,到了這個時候,解開詛咒的目的已經達到,還需要繼續嗎?
“你想讓我的第一次就以痛苦結束嗎?”
婁小雅惡狠狠的在他的頸子上咬了一口,嘶啞的聲音,簡直就像紅果果的勾引。
怎麼可能?
是個男人都忍不下來好不好?
藍兮墨無語至極,他覺得這個‘女’人生下來就是爲了來氣死他的。
不過氣歸氣,他接下來的動作卻還是很溫柔,直到婁小雅有了感覺,這才加快速度。
滿室頓時瀰漫着情動的低喃聲,曖昧的聲響飄出很遠,落在遠方的黑暗中,孤獨站立的卿非‘玉’的耳中。
他那悲傷的背影,看起來就像一頭哭泣的駱駝。
他所深愛的‘女’人,此時在別的男人懷裡,那個男人,還是他引過去的,這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
他該恨那個置下這一切的存在,還是恨自己的偉大?或者,是婁小雅的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