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迎風有些無語的一嘆,“被保護的太好,也並不是好事,人就是在痛苦之中慢慢成長起來的,若是人生經歷太少,對她以後化神期也毫無幫助啊。”
楚天碧聳聳肩膀,雙手一攤,“這就不是我們能‘操’心的事了,反正這種碰碰就會碎的公主,長得再如何美貌,我都是敬謝不敏。”
白迎風一笑,瞥了一眼何青青,深有感觸道:“的確如此,或許有些人會喜歡單純如一張白紙的‘女’孩,我卻獨獨鍾愛堅韌頑強的靈魂。”
楚天碧雖然也有同感,但卻面紅紅輕飄飄望一眼何青青,沒有接話。
何青青嘴‘抽’‘抽’收了術法,直接奉送兩人一枚白眼。
“若是我也有這麼強大的一個好哥哥,我一定會做一個標準紈絝,誰願意在風刀霜劍下死死拼鬥呢。”
“……”
是這樣嗎?被打擊到的兩人深深變成雙眼皮君,只差蹲地畫圈圈了。
何青青對他們這種深深地球化的表情,直接就是一人一腳,踹到一邊,才覺心裡舒暢。
白迎風與楚天碧也是極品,何青青不過輕輕一腳,竟然一邊自己隨風摔退一丈遠,還發出哀切的痛呼聲。
白迎風跌地病弱的暈倒,楚天碧看了看髒髒的地面,轉了轉眼珠子,做出一副哀傷‘欲’絕的西子捧心狀。
“青兒妹妹,你個小冤家,怎麼可以如此狠心。”
冤家你妹哦!
何青青再次飛身過去,給他的白衣裳踹出幾個映着草汁的腳印。
這下子,愛安靜的楚天碧是真的要哭,卻被何青青一個狠狠瞪視,既不敢去換衣服,又不敢出聲,一副小媳‘婦’模樣咬袖子。
何青青已經直接再多看他一眼,省得內傷。
踢了踢裝死的白迎風,抱臂冷冷道:“你也給我起來,要是以前你那副林妹妹的身子骨隨時能暈倒還罷了,再給我裝死,小心我把你體內的生命之果一點點摳出來。”
摳出來?這麼狠?
白迎風立即跳起來,無事人一般拍拍身上不多的草葉,雙手一背,一副對月‘吟’唱的樣子嘆道:“此地景‘色’如此優美,真不枉來此一趟。”
這深深‘逼’格,這一次,就連一旁的楚天碧也想給他來一腳。
暗搓搓雙手,靠近何青青,“白兄弟以前,就是此等此等……令人酸死的模樣嗎?”
何青青掐下巴,想了想,搖搖頭道:“我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一副病比西子弱三分的模樣,卻笑得一臉腹黑,桃‘花’眼直扔鉤子,‘迷’醉了一衆少‘女’。”
楚天碧一副納悶的樣子,“那他爲何變成這樣?”
何青青白他一眼,口氣很不好的說道:“我記得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不也是一副翩翩貴公子的傲氣模樣,現在你看看你自己,除了潔癖這一點,你的貴族儀態呢,丟到外太空去了吧,還有你的節‘操’,已經完全碎掉了。罪魁禍首,根源都在李大東身上,誰叫他丟那筆記本給你們的。”
李大東此時恰好調息完畢,一副很不贊同的表情,跳起來道:“何青青你這可是怪錯認了,我給出的筆記本只是一個‘誘’因,怪只怪這些人生來就是這種不可救‘藥’的鬼畜,你看我,堂堂正正的在地球生活那麼多年,不還是一枚純潔的好青年嗎?”
“……”你純潔個‘毛’線啊,說道那什麼片的猥瑣樣子,簡直根本就沒下限好不好。
這一次不用何青青動手,白迎風與楚天碧直接跑過去,紛紛踹出了自己的**。
“你才鬼畜,你全家都是鬼畜!”
柳芳洲睜開眼,看到的就是在白、楚二人圍攻之下,被踹得嗷嗷叫的李大東。
他瞬間深深變成單眼皮君,總有一種感覺,這輩子遇上這些‘混’蛋,是不是劍道的頂峰永遠也無法達到……
一直默默打量這一切的冷一辰,‘露’出一種奇怪的神‘色’,似乎爲眼前看到的一切深深‘迷’‘惑’了。
在他的印象中,除了‘陰’險狡詐的算計,世間不可能再存在其他關係。
而這些人,明明來自不同宗‘門’,結識也並不久,卻彷彿有着比親兄弟還要濃厚的親密感情。
即便是用最苛刻的審視,他也沒法從中看到虛僞的一面。
這些人,真是怪物,全都不容於修仙界生存之道的怪物……
雖然如此否定,他的內心深處還是羨慕的,曾經,在他心靈還很幼小的時候,他也曾渴望這種肝膽相照的感情,可惜,他的天空總是充滿‘陰’霾和算計,那一絲純真的‘性’情,被日久彌生的惡意算計,胎死腹中,再也不曾在他的心底升起一絲漣漪。
“走吧。”拎起冷一辰,何青青一個飄然的飛躍,飄然深入森林深處。
柳芳洲隨即跟上,接着是實施暴力的楚天碧和白迎風,李大東一個人頂着一頭被打‘亂’的稻草頭髮,嘟嘟囔囔的跟在後面。
沒多久,在森林深處的一座小木屋之中,何青青停了下來,單手結了一個繁複的靈力之印,印在小木‘門’上。
“卡擦擦!”
木‘門’發出陣陣艱澀的聲響,緩緩的打開來,‘露’出外面的世界。
“竟然是白‘露’原野。”
其他人還沒說什麼,對着外面的望不到天際的原野發呆,楚天碧卻驚叫起來。
李大東挖了挖鼻孔,滿不在乎道:“不就是一個草原嗎?有必要這樣大驚小怪的。”
楚天碧直接在他腦袋上來了一下子,憤憤然道:“這你就不知道了,這片原野,據聞是一片神葬之地,很多修士一旦‘迷’入其中,就再也回不來了。”
白迎風和柳芳洲作爲本土修士,卻從未聽說過這種事,紛紛狐疑的望着他,“我們怎麼沒聽說過。”
不說他們,就連冷一辰也似乎對這話極爲驚異,眼睛猛然一縮,不過立即變得平靜。
何青青一直細細監視他的行動,自然將他的表情全收眼底。
想來,楊寶兒卻還是把這個冷一辰這一環節也算計在內,要不然也不會把出口打在這裡。
楚天碧此時一副神秘的樣子說道:“這個白‘露’原野,是中洲東南邊陲之地,臨近無極海,關於此地的神秘,和神葬之地的傳說,只有四大家族中洲皇室知道,而且必須是家主和下一任預定的繼任人選,纔可知曉,我是楚家少主,對此略知一二。”
李大東掐着下巴道:“中洲邊陲之地,也就是說,從這裡出去,我們就要走出這個該死的秘境了落。”
該死的秘境!
確實如此,這一次衆人可謂都是經歷了一番血海生殺,其中好幾人都是幾次與死神擦肩而過。
雖然也得到了很多好處,但是能夠脫離這裡,不得不說,讓衆人都鬆了一口氣。
至於什麼神葬之地有多麼神秘危險,也等出去再說吧。
所以,衆人都是帶着愉悅的心情,大步跨越而出,對身後的世界,根本看都不想回頭看一眼。
面對着真實的藍天和草地,都忍不住一下子跌落在地,先舒暢的深吸一口自由的空氣再說。
可是,何青青卻忽然出聲警醒,“快隱身。”
她說完,手指連彈,把隱身術的範圍擴大至冷一辰。
其他人自然跟着照做,一瞬間,原野之上,便又立即陷入無人之境。
一望無際的原野之上,火熱的陽光蒸騰起一片‘迷’霧,萬物寂靜,連小蟲子的聲音都沒有,彷彿這片地方除了綠草便再無活物。
沒什麼危險狀況發生,但卻莫名的讓人心悸。
“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楚天碧靠近何青青,暗搓搓雙手問。
其餘人都是一陣白眼,最近楚天碧總是以各種名義靠近何青青,問的都是白癡問題,很叫人手癢癢想打人。
何青青全身緊繃,呼吸細微,一動也不動,根本沒偏頭看楚天碧一眼,反而暗語警告衆人要小心,有東西就要出來了,做好戰鬥準備。
有東西要出來?
衆人望了一眼那仍舊一片死寂,甚至連風都不曾吹過的地方,都很疑‘惑’。
不過,得益於何青青預知危險的能力,衆人多次躲過災厄,所以,他們自然相信她的話,暗自凝注靈力備戰。
原野的‘迷’霧之中猛然出現一陣晃‘蕩’,那些雲霧四散飄飛,彷彿被什麼東西驅趕着四處奔跑一樣。
可是仍舊一絲聲音都沒有,原野上就像在上演一場啞劇,讓人整片天地都陷入一陣沉悶之中。
“咯咯咯咯!”
在這種詭異的安靜中,忽然傳來一聲聲奇異的聲響,接着草地中傳來細微的沙沙聲。
‘迷’霧散開又靠攏,靠攏後彷彿又被什麼東西推着往前散開。
‘迷’霧後面的東西‘迷’‘迷’‘蒙’‘蒙’的,衆人即便用靈力,竟然也無法穿透那片可恨的‘迷’霧。
沙沙聲越來越近,每隔一分鐘就會傳來一陣讓人牙酸的咯咯聲。
“跑,我們打不過!”
何青青忽然丟出這句話,身體便如離弦之箭,瞬間‘射’向了遠方。
其他人不過遲疑一秒,也迅捷跟上。
“不要回頭!”
可是好奇的李大東已經回頭。
‘迷’霧之中,忽然穿透出一個巨大的猙獰蛇頭,光一個頭,便有一棟屋子那麼大,可想而知,它的本體該是多麼恐怖。
最要命的是,這蛇頭上還長着兩個巨大的眼睛。“不要看它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