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金光萬丈,應該是寶物成堆吧,何青青都不敢說,她上輩子集萬千寵愛於一身能有如此金光閃閃的寶閣。
不過,當她的因爲幸福而顫抖的手‘摸’上一尊白‘玉’鼎的時候,那明明真實的寶物,卻如莊周夢蝶,萬千金光化作千萬只蝴蝶,分分飛散,一瞬便消失無蹤跡。
真欺負人啊!看着一塵不染的地板,何青青慪得直吐血。
從天堂掉落地獄,就是她現在心情的真是寫照。
如果這個府邸是不知道哪一世的自己的,那這算不算是自己狠狠坑了自己一把。
何青青默默淚,她開始覺得也許那一世的自己,是一個極爲討厭的人。
唯一趕到安慰的是,在角落裡,還留着一個金‘色’小盒子。
被坑過一次的何青青,已經對這小盒子不敢有任何期待。自己坑自己什麼的,真的有苦無處訴啊。
忍痛打開盒蓋,裡面放着一張金‘色’的面具,薄如蟬翼,千萬根絲勾勒出一朵金蓮在額角,充滿藝術的魔力。
美則美矣,做化妝舞會的面具絕對驚‘豔’四座,只是,如果是一個法器,何青青實在想不出,這東西有何功效。
意興闌珊的在臉上比劃比劃,誰知那面具竟忽然像長了腳似的,長在她臉上竟然扒不下來,頭腦也在一瞬間暈暈‘欲’睡,彷彿被催眠了一樣。
這不會是什麼魔物吧!
何青青心中一驚,忙使用靈力去摳那面具,卻不妨靈力使用得越猛,頭痛得就越厲害。
好傢伙,那面具剛一接觸綠‘色’靈力,就像小惡魔遇上了大天使,立即老實了,腦袋也恢復了清明。
這萬能的綠‘色’靈力啊!何青青忍不住給自己這個打金手指點了一個贊。
就在她萬分慶幸的時候,寶閣的一面牆突然無聲無息打開來,三個人下餃子似的,從黑乎乎的牆後滾了下來。
倒都是熟人,崔落月當‘肉’盾,一手攬一個,三人似乎死裡逃生似的,一臉慶幸的大笑起來。
“天不亡我!想不到我們竟然能從那些可怕的觸手怪中逃脫。”崔落月哈哈大笑,一臉劫後餘生的喜悅。
“是啊,還是師弟你眼睛尖,踢開了那朵白蓮。”何雪雯滿眼滿心都是柔情,依偎在崔落月一側,臉頰快要貼上崔落月的頸子。
何仙兒半躺在一側,臉‘色’全黑,一雙妙目厲光閃爍,可惜崔落月此時還沉浸在巨大的喜悅當中,竟然沒有發覺,把何仙兒氣得一翻身恨恨的跳起來,“妹妹我就不打攪你們恩愛了。”
“仙兒妹妹!”崔落月這才恍然發覺不妥,待要補救,可何雪雯卻在掐他的腰。
這下好了,兩美相伴,他一時間竟然不好取捨,只能訕訕的笑,拉着何雪雯站起來,便大袖一甩,打量這房間,“此地看起來應該就是我們在沙漠中遠遠看到的那座金‘色’府邸,看來這是我們的機緣到了,想必能找到很多好東西。”
“哼,還有什麼好東西!你看這博物架,上面都空了,想必早已有人搶佔先機了吧。”何仙兒冷笑一聲。
“去外面看看,興許還能找到好東西吧。”何雪雯打圓場,偷偷給崔落月使眼‘色’,崔落月也悄悄回他一個安撫的神‘色’。
兩人眉來眼都是瞞着何仙兒,豈知何仙兒卻早已瞧見,因此滿臉都是狠毒之‘色’,口中不斷比着“賤人”二字。
何青青這麼個大活人,彷彿被他們三人無視了似的。
這太不正常了,她現在這幅樣子可是連何仙兒都得罪狠了的,除非出現奇蹟,沒道理她看到自己沒跳起來拿刀子砍過來。
莫非是這面具?
何青青一時間既驚且喜。
“諸位師兄,都別爭了,這寶閣算是被人佔了先機了。”此時,‘門’外卻忽然衝進來八個弟子來,看衣着,四個劍修,四個八大‘門’派的人,這幾人,無一例外,都是煉氣九層天修爲。
當先說話的正是進入秘境時,跟着柳芳洲的麻子臉姓金的那位,站在他身邊是就是跟他結伴的那位年紀超過三十的姓陳的青年,兩人站在最前面,其他人都頗有唯他們二人馬首是瞻的意思。
這些人,就是之前放棄跟着何青青,轉而進入金‘色’府邸的那幾個,沒想到他們‘花’了這麼久的時間,才闖到這主殿長‘春’殿來,而且個個都面帶疲‘色’,顯然遭遇不小磨折。
“想不到你我幾人幾經生死,最終卻叫這幾個丹宗的弟子給奪了寶物,真是不甘心呢。”陳姓劍修冷笑。
“你們想幹什麼?”被這麼多煉氣九層天的弟子圍堵,何仙兒也有點害怕,不過她自從被丹雲子收入入室弟子以後,便囂張慣了,故而仍舊‘色’厲內荏的喝罵。
“師妹的脾氣真是大呢!”金姓麻子臉劍修皮笑‘肉’不笑道,“我們也不幹什麼,就是想請三位把這寶閣的寶物原樣吐出來,若是幾位肯聽話,看在丹宗的份上,倒是可以留下你們的‘性’命。”
“笑話,這寶閣之中,我們來的時候,就是這個光禿禿的樣子,我們哪裡拿了什麼寶物。”何仙兒覺得很冤,臉‘色’嫣紅的大罵。
金姓青年不耐煩的說道,“三位若是不識相,小心我們不客氣了。”
崔落月可不敢跟他們對上,趕忙上來賠笑道:“幾位兄臺有所不知,我們是最後才進入這邊沙漠的,剛剛確實才從外面的沙漠進來,師兄幾個也知道,那外面不知道何時出現了很多極厲害的觸手怪,你看我們三人,都沾惹那些畜生的粘液,若不是巧遇之下糊里糊塗到了這個地方,說不得就丟了‘性’命。至於這寶閣中的東西,在下幾人身上確實什麼都沒看到。”
他的語氣很誠懇,姿態也擺的很低。但可惜,劍修基本都是聽不進話的固執之人。“說再多都沒用,三位若是肯把你們的儲物袋給我們檢查,我們才能信得過你們。”金、陳二人對視一眼,獰笑着說出這種欺負人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