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比試

[五十三]比試

歇息了一天左右,第二天的清晨時分,蘇尋常覺得總是待在營帳裡頭着實乏味,披了件水藍袍子,挑了營帳的門簾走了出去。

如前一天到的時候一般,天還沒有亮透,從蘇尋常站的地方看過去,暗夜下的戈壁灘是一層詭秘的紫色。

伸了個懶腰,驚動了臨近營帳裡有些睏乏的守夜兵,揮揮手示意自己沒有事,蘇尋常一路踱着步子朝主營走去。

一路上看見營帳邊上都有或立或臥的兵卒,刻了風霜的臉被熊熊燃燒的火苗映得通紅,即使是在睡夢之中,拿着兵器的手也不曾鬆動半分。

儘管蘇尋常使了內力,提了真氣盡力放輕自己的腳步,但是長年在驍騎營培養出來的警惕使得本就輕眠的士兵們紛紛睜開惺忪睡眼,看清是蘇尋常之後掙扎起來就要行禮,蘇尋常默默地揮手製止。

在心裡,蘇尋常是很佩服他們的,誰不知道,西涼驍騎營就是一支儲備着的精兵,平時不輕易動用,一旦啓用,便如猛虎出山一般,這麼多年下來,光聲名就足以威脅周邊國家不敢輕舉妄動。

如此這般的威望自然需要經年累月的積累,而據說驍騎營的兵卒出去都是個頂個的良才,就連負責後勤的在普通軍隊裡都可以混上個把校尉,蘇尋常看着這些堆滿艱苦的臉,心裡想的卻是他們是該吃過多少苦纔能有今日。

蘇尋常心中波濤洶涌,不經意間已經到了主營帳前,執着紫竹扇從外頭挑起垂下的布簾。

裡頭的燈火還是亮的,頭髮微微有些染霜華的範將軍此刻正伏在桌上,看樣子似乎才睡過去不久,他的頭下壓的是最新的軍情軍報以及驍騎營的大小事件梗概。

蘇尋常的動靜顯然不大,但是還是驚醒了範泉,他起身來看見是蘇尋常,不知爲何,眼睛裡閃爍着欣慰之色,對着蘇尋常點了點頭。

二人雖在年歲之上相差甚遠,但是交談起來卻無多大障礙,蘇尋常甚至發現他和範泉將軍之間有着許多的共同語言,而且範將軍從前也曾馳騁沙場,積累下來十分豐富的臨戰經驗,他聽得也是津津有味。

他二人談的投機,沒注意外頭的天漸漸透了魚肚白,當朝陽躍出遠遠地平線的時候,已經有小兵過來通知二人去用早餐。

蘇尋常不耐煩的揮揮手,範泉卻是笑呵呵地拍了拍蘇尋常的肩膀,說:“老弟莫急,還有一年的時光,咱們慢慢談。”蘇尋常聞言也樂了,一想也對,來日方長,不急於一時,

當即爽快點頭。

兩人踏出營帳,已經開始稱兄道弟起來,絲毫沒有因爲年歲上的原因覺得有什麼不妥。

用早膳的地方是一塊比較寬闊的空地,蘇尋常掃視一圈,發現跟着自己來的侍衛們都佔了一席位置坐着,手上或拿着清粥或拿着酥餅用着,卻沒有發現自己那老頭兒師父的蹤影。

問了之後才知道,老頭兒覺得他已經到了營帳,沒有什麼再需要跟緊的地方了,加上這戈壁灘離他一位故人的居處比較近,所以早晨起來牽了匹馬就離開了,臨走之前還吩咐,說是若蘇尋常有事就差人放了他留給蘇尋常的幾顆信號彈,他必定會在最短的時間趕到,還給蘇尋常留了各色的藥丸,讓他小心點用。

雖然一直覺得南老頭挺煩的,但是這下子走了蘇尋常又捨不得,心裡面莫名的有些不舒服,但是他不肯承認,摸了摸有些紅的鼻頭,想着這幾日來南行川對他的好,蘇尋常把俊臉埋到碗裡大口喝着稀粥,希望這樣能減輕心裡的酸楚。

正吃飯呢,突然聽到吵吵囔囔的聲音,蘇尋常不爽地皺眉看着聲音的來源之處,看見幾個隊長打扮的人舉着手中的兵器朝着他這邊大聲叫喚,只是可惜被幾個拿着兵器的士卒擋住了,過不來,掙扎之間,聲音自然非常大。

“範老哥,怎麼回事?”蘇尋常側側頭,問着一旁神色有些不自然的範泉。

範泉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鬍子,目光閃爍:“這,沒事。”

一般來說,說沒有事的肯定有事,這是屢試不爽的一條定律。蘇尋常揮揮手,示意帶他們過來。

他們走近之後,蘇尋常才明白爲什麼範泉的神色那麼尷尬了,因爲那些隊長擺明了是過來給他難堪的,短短工夫之內,言語已經越來越不堪入耳。

蘇尋常強壓下心裡翻騰的怒氣,仔細聽了聽他們的大呼,辨出他們是說自己沒有真本事,頂着小侯爺的身份來歷練,不幹正事,就是個繡花枕頭軟蛋兒!

蘇尋常的面色越來越鐵青,好看的劍眉凝住,漸漸擰成一個“川”字,牽了牽左邊的脣角,極爲不屑地看着那幾個還在說着他不是的隊長,啓脣問道:“你們是什麼意思?”

其中一個看起來說話分量比較重的人瞪了一眼他,舉了舉手中的兵器,說:“很簡單,在這驍騎營裡,本事見真章。”

“你們想讓我跟你們比試?”蘇尋常好脾氣地問道,一旁默默吃飯的侍衛們的動作更加迅速了,他們知道這回蘇尋常是發怒了

,還是儘量遠一點不要被連累,同時還有幾個用無比同情的目光盯着那幾個隊長看,只是被他們瞪了回來。

範泉這時候開口了:“蘇老弟,這。他們胡鬧,你不要理會他們,我自會處置。”那幾個隊長不滿地抱怨說:“範將軍,你不要替他說話,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不然哥幾個兒不服!”

範泉神色冷然,言語之間自帶威嚴:“放肆,小侯爺金貴之軀,可是你們可以隨便踐踏的。”

蘇尋常這時候卻挑了挑眉,一把紫竹扇玩的是閒閒散散悠然自得,言語之間帶了一分慵懶三分不屑:“誒,範老哥,若是他們想,玩玩也罷。”

那幾個人口中囔着“不知死活”,一邊暗暗握着手中拳頭,骨頭嘎吱嘎吱地響着,範泉聽得是心驚膽戰,但是蘇尋常可是滿滿的不在乎。

吃過飯之後,休息了半盞茶的工夫,那些人就找蘇尋常去比試。

比試的地點是一方寬闊的戈壁,一眼望去,黃沙堆積,隨地散佈着白色的大石,看上去卻是十分光滑,顯然是風沙打磨出來的效果。

先前那個說話分量比較重的那個人此刻站出來和蘇尋常比試,他的名字叫方勁,是個年輕的小夥子,只是神色之中滿是傲色。

大概地講了一下比試的規則,第一場是射,也就是說會有人拿着靶子不停移動,一炷香時間之內誰射中的多誰就勝。

方勁可能是覺得蘇尋常一個小侯爺,平時肯定沒有辦法接觸這種東西,就算了解也不會這麼真弓真箭的操練,於是特地手下留情,故意射偏了最後一個靶,使他的最後一支箭只射中了外圈。

蘇尋常知他心思,無奈地聳了聳肩,既然姓方的這麼給面子,他又怎麼好辜負人家一片心呢,不贏的漂亮一點,完全對不起人家。

可憐的方勁哪裡知道,蘇尋常在很小的時候就專門學過這些東西,說他是百步穿楊都是侮辱他。只見蘇尋常連弓都沒用,纖長的手指一挑,挑出一支箭,微眯雙眼,判斷靶子的移動方向,反手一推,強勁的內力直接帶着箭貫穿了草靶。

剩下幾箭,無一例外都是一樣,之後那些小兵哭喪着臉捧回一個個破了的草靶回來,範泉卻大笑着摸摸鬍子示意無事。

方勁輸了一局,心下不滿,可是人家這是真本事,雖然用了武功,但是也是贏得漂亮。骨子裡帶着血性的他是個剛強的男人,年紀輕輕但是貴在願賭服輸,咬咬牙宣佈休息一炷香工夫之後開始第二輪比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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