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村長看着村裡人難得這麼一致的表情,臉色越來越難看。
“邱雲,是一定要除。”
說着,村長看了看一旁的五位長老:“勾魂降頭我們都知道它的厲害之處,如果不好好準備,我們是鬥不過邱雲的。”
“對,村長說的沒錯。”大長老突然上前,深深的看了各位村民一眼。
“我們今天太莽撞了,應該回去做好萬全的準備。”
他們一直是生活在這個村子裡,雖然沒有劉好美這種降頭女懂得降頭,但是傳聞還是聽過的,對勾魂降頭更是避之不及。
“那……我們就聽村長的,先……”
劉順也想了想,又看了眼懷裡的小六,正準備代替大家答應的時候,清瀟卻擺擺手,攔住所有人的動作。
“不用了。”
清瀟直接越過所有人站在那個骷髏洞的門口:“他已經來了。”
“桀桀……嘿嘿嘿……”
清瀟剛剛說完,洞口就傳來一陣陰森森的笑容,這笑容好像帶着陰風非常詭異,我完全沒辦法把這個聲音和邱雲的聲音聯想到一起。
也正是因爲這個聲音,周圍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吞了吞口水緊張的盯着洞口。
一股濃郁的惡臭傳來,我下意識蹙起眉頭,緊緊地捂住鼻孔。
這股臭味就像是香港腳和屍體的味道相結合一樣,催的一陣一陣的反胃。
“哈哈哈……你們終於都到齊了。”
邱雲突然大吼一聲,從洞口走出來,我立刻被他的樣子嚇住連忙後退。
瘋了……瘋了,邱雲絕對是瘋了。
只是幾天沒見,邱雲就已經完全沒有人樣了,兩條腿幾乎全部都廢了,骨頭碎裂的地方直接從血肉裡露出來戳在地上。
他臉上的血肉幾乎潰爛的沒有一絲好地方,此時正隨着他說話的動作不斷的冒出膿血,隱隱的還有蛆蟲從裡面蠕動出來。
縱使村裡人都已經見慣了和降頭有關的東西,她們還是忍不住一陣反胃。
更有甚者,直接趴在一旁狂吐起來,也不管邱雲現在有多危險。
“你們……都準備好送死了麼?”
邱雲混沌詭異的眼神在所有人臉上掃過之後,肩膀顫抖的更加厲害。
我這才發現他的肩膀上竟然多了兩個毛絨絨的圓球。
那是……什麼東西?
我好奇的盯着他,一股勁風卻突然吹過,將那兩個東西表層的毛髮吹開,露出裡面的真容。
“啊……”我看清楚那個是什麼之後,立刻嚇得忍不住尖叫一聲。
那……那東西不是別的,正是邱嬸兒和邱春妮的腦袋,此時正掛在邱雲肩膀的一左一側。
邱春妮和邱嬸兒可能死的時候太過痛苦,現在正在瞪着眼睛,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看到他們的眼睛在鼓動。
我整個人已經僵住,嚇得一動不動的瞪着他。
他好像也注意到我的存在,一雙眼睛轉了轉,最後落在我的小腹上。
“桀桀……你以爲我看不出你肚子裡是個什麼東西麼?”
邱雲陰森森的說了一句,轉頭陰森森的看了清瀟一眼:“還有你這個屍妖,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早就死了。”
邱雲說的很陰森,如果換做以往村裡人一定非沸騰了,可是現在他們只是盯着邱雲,想着應對的辦法。
“邱雲,你就等着受死吧!”
大長老和幾位長老大呵一聲,猛地一個轉身,直接落在邱雲周圍,不知道從哪裡扯過幾條紅繩,快速的轉動之後把邱雲圍在中間。
紅繩靠近邱雲之後立刻散出紅光,隱隱的,我發現那些紅繩竟然形成一個陣法。
清瀟就這樣靜靜的看着邱雲,邱雲卻輕蔑的看了眼大長老。
“老東西,你以爲我還會像在村裡那樣忍讓你們?”
邱雲陰森森的說着,黑着臉猛地抓向肩膀上的兩顆人頭,嘴裡突然嘀嘀咕咕的說了些什麼,那兩顆人頭就像是活了一樣,突然張大嘴猛地飛向五位長老。
“是……是親子降。”
村長大呼一聲,五位長老的臉色也難看起來。
親子降!我愣住,紅英卻着急的把我拉過來躲在後面。
“初夏,快躲開,你不想活了?”
紅英臉色微沉,有些緊張的看着兩個飄在空中的人頭,我忍不住嚇得吞了吞口水。
“紅英姐,什麼……什麼是親子降?”
我好奇的看着她,她也爲難抿了抿脣,良久才向我解釋:“親子降就是用至親的血煉製至親的人頭,把親人的魂魄勾出來鎖在這顆人頭裡,變成他的傀儡用來害人。”
把魂魄鎖住了,邱春妮和邱嬸兒不就一輩子不能投胎了?
這丫的邱雲的心難道是鐵打的不成,對自己的妻子和最疼愛的女兒都下得去手。
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一陣冷風也不斷的在周圍環繞。
天空中烏雲驟起,邱春妮和邱嬸的人頭已經掩蓋在烏雲中,快速的攢動,時不時的還在恭敬幾位長老。
“啊……”大長老突然痛呼一聲,猛地從烏雲中竄出來,手臂上還沾着邱春妮的腦袋。
邱春妮牙齒上下咬合叼着大長老的血肉,眼底血紅憤恨好像要把大長老的血肉都給啃掉一樣。
我害怕的拉住紅英的手,強硬的呼了一口氣。
“啊……村長,救我……”
五長老也同時從陣法中掉落,整個陣法也就此毀了。
五位長老同時被烏雲包圍,一陣陣痛苦的聲音也在周圍散開。
村長的臉色非常難看,急的直接拿出自己旳本命降頭準備動手。
我記得劉好美說過,村長年歲大了,本命降頭也只能用來強身健體,如果強行驅動的話,只會傷及村長的性命。
“村長!”
我驚呼的衝過去攥住村長的手腕,紅英也緊隨其後,紅着眼搖搖頭。
“公公,你不能這麼做。”
一滴眼淚滑落,紅英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公公,我答應過他的,一定要好好照顧您,你不能讓我食言。”
“哎!紅英!初夏。”村長嘆了口氣,痛苦的轉向極爲長老:“我不能見死不救啊。”
“我這一條老命已經不值錢了,老天想拿去那就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