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後來她發現她懷孕了,她自己沒辦法養活這個孩子,於是就回到這山上的小茅屋自殺死了。
不過奇怪的是,當初只有人找打她的血跡,沒有人找到她的屍體。
再後來,學校就接連出現命案,而且都是在這座山上,還都是每一對小情侶中的男人。
學校覺得侍寢蹊蹺,找過道士找過神婆都沒用,最後還是把這座山瘋了。
相柳帶我來這裡,會不會和這隻女鬼有關係?
越向山上走,我的心裡就越是忐忑,那股刺骨的寒氣甚至能夠穿透我的身體。
走到半山腰的時候,我已經隱約能夠察覺到一絲怨氣,我更加肯定相柳帶我來這裡的目的。
我刻意的放慢腳步,想要磨蹭一些時間想辦法,可是卻不巧的被相柳發現。
他停住腳步,陰柔的眼神帶着幽冷看向我:“蘇初夏,你不走快點,我就取了你的腿骨,殺了你的朋友。”
我面色僵住慘白,連忙放快腳步,直到有黑影覆蓋到我的身體,我覺得這座山上已經冷到了極致。
相柳也停下腳步,看着眼前的茅草屋。
就是……就是這個茅草屋,我驚恐的看着這個年代久遠的茅草屋,雙腿都被這裡的寒氣壓得不斷顫抖。
“你來這裡做什麼?”我顫抖的看着相柳,只覺得這件事越來越複雜。
相柳卻陰冷一笑,打開門好不溫柔的推我走向門口:“滾進去。”
我聲音有些顫抖,但是身後的相柳卻拿出的人皮鼓,逼迫我進去。
如果這裡面真的有鬼怎麼辦?
我顫抖的邁着腿,終於體會到什麼是前有狼後有虎是什麼感覺。
兩邊我都怕,我只能磨磨蹭蹭的入內。
這個草屋很有年代感,我的手剛剛碰到門,就聽見一陣刺耳的聲音。
吱呀……像是開門聲,又像是挫人骨血的聲音,或許是年代太久遠了,木門都已經糟了,隨着我的動作亂糟糟的木屑也掉下來。
我又向前一步,除了一股腐爛的味道,我還聞到一股屍臭味,很重很重,不斷的充斥着我的鼻尖。
說怎麼回事?難道這裡有死人?
我在屋裡小心翼翼的尋找,可是連半根骨頭都沒有發現,別說是死人了。
我回頭驚恐的看着相柳,可是他卻在笑,還晃了晃手裡的人皮鼓,指着草屋中間的一堆廢物,丟給我一把刀。
“把你的血滴上去。”
“什麼?”我驚恐的瞪大眼睛,顫巍巍的撿起刀。
盯着那片廢物,我小心翼翼的挪開,還是很正常,沒有任何異樣。
我把刀放在手上,回頭害怕的看着相柳,可是他除了笑就是用人皮鼓裡的明月威脅我。
我咬咬牙猛地劃下刀子,鮮紅的血液順着我的手滴落到地上我的手立刻傳來一股尖銳的疼痛。
“嘶!”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正準備握着我的傷口,可是我卻發現我的血和地表面連成一條線。
地下就像是有張嘴一樣不斷的吸着我的血,直到地上已經血紅一片,才停下來。
我忍着疼靠在一邊,全身已經虛弱的沒有一點力氣,我回頭看着相柳。
“可以了吧?”
“哈哈哈……還不錯!”
相柳陰柔的臉上露出得意,我卻覺得猛地有一股陰風順着草屋的房頂進來,直接鑽到我的血裡。
一股黑氣順着地上緩緩生氣,我驚恐的後退,錯愕的看看我的手,我直覺我闖禍了。
可是爲了明月,我只能這麼做。
那股黑氣凝聚的越來越多,最後甚至填滿了整個茅草屋,久久散不開。
我突然覺得這樣場景,很像清瀟所說的招魂,而且還是要招來惡鬼的魂。
相柳……相柳要招五十年前那個女鬼的魂?
我來不及多想,森寒的黑氣卻在我身邊環繞,我感覺我快要凍成冰塊的時候,那股黑氣突然停住,猛地縮成一團,順着我的血跡鑽入地底下。
失敗了?我隱隱的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卻見相柳一臉得逞的神情。
下一秒相柳把我推着跪到地上,我的心已沉入谷底。
“拿着東西給我挖!”
相柳冷冷的吩咐,我也不敢拒絕,拿起剛纔的匕首順着我的血跡挖起來。
一層層的土被翻開,我希望底下沒有什麼東西,全部都是土。
咯噔……我正想着,刀下面卻傳來咯噔一聲,我整個人都僵住,刀子也不敢在動彈。
相柳卻不想放過我,讓我繼續:“蘇初夏,你敢停我就殺了關山明月,你信不信?”
就算是說着威脅的話,相柳的聲音也很陰柔,但是我卻絲毫不懷疑他話裡的可信度。
我只能硬着頭皮繼續挖,可是我每動一下,下面都會傳來咯噔咯噔的聲音,就像是人骨頭碰撞發出來。
我挖的坑越來越大,一點點的白色也從裡面露出來,隱約間還帶着一股屍臭味在我鼻尖縈繞。我覺得萬分噁心,不覺得加快了動作。
我知道相柳是不會讓我停下來的,所以還不如早點結束。
白色的骨頭一點點露出來,我終於看清楚裡面的真容,是……一顆人頭。
我小心翼翼的把人頭拿出來,卻驚恐的發現她的頭上有一個非常大的洞,那……不像是被蟲子吃掉的。
像是……像是被石頭砸出來的,想到這一點,我不由暗暗心驚,五十幾年前那個女人不是自殺的,是被別人殺死的?
其實……我早就應該發現了,如果是自殺,當年怎麼會沒有她的屍體,如果是自殺的又怎麼會被人埋在這件草屋裡。
我突然很想知道五十年前的真相,加快動作,這時候已經不是相柳在控制我了。
大概一個小時之後,她所有的骨頭都被我挖了出來,但是我卻發現她不僅僅是頭骨,就連身上的骨頭也斷裂了好多處。
全部……全部都像是被石頭砸出來的。
相柳要求我把她的骨頭都拼上,我立刻照做,因爲我的手還在流血,幾乎有好多血跡都沾在女鬼的骨頭上。
等我拼好骨頭站起來的時候,相柳卻陰測測的笑笑:“這倒是省事很多。”
我費解,地上的骨頭卻巴拉巴拉的開始動彈。
不是相柳也不是我,是它自己在亂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