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陳,在這裡幹了十多年了,你們以前都叫我陳大爺。”陳大爺臉上突然顯出了詭異的笑容,接着衝我嘿嘿一笑,說“姑娘,你終於想起來了,今天是我最後一天上班了,明天我就走了。”
陳大爺說完轉身走進了廚房,偌大的食堂內只有我一個人。
我低頭吃着炒飯,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陳大爺.陳大爺不是已經過世了嗎?我依稀的記得在我剛入學的時候,陳大爺有一次犯了心臟病被送去了醫院。
之後食堂的張姨說陳大爺在送去醫院的路上就不行了,經過搶救無效過世了。
我想到這裡突然感到一股涼氣從腳底直涌向腦瓜頂,身上的汗毛一下子豎立了起來。我猛的站起身,只感到好像有什麼東西爬到了手上。我低頭一看忍不住大口嘔吐了起來。
只見在桌上的盤子裡哪裡還是炒飯,竟然是一些肉肉的還在爬的蛆蟲,我那杯橙汁也變成了
一杯發黑的液體,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是卻散發出一股惡臭味。我忍不住又吐了起來,恨不得把肚裡吃的東西全都吐出來。
我急忙驚慌的跑出了食堂,只見操場上一個人也沒有,天色也暗了下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急忙朝着教學樓的方向跑了過去,突然聽到有人叫了我一聲,“初夏.初夏你要去哪啊?”
我猛然回過頭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向我走了過來,“李欣你去哪了,剛纔嚇死我了剛纔我在食堂見到了陳大爺!”
“陳大爺?那又怎麼樣.”我聽這聲音有些熟悉,藉着昏暗的燈光定睛一看驚慌地說:“薛薛雲彩?”
“怎麼了?不認識我了.”薛雲彩此時臉色發青,突然衝我嘿嘿一笑,接着只見她的臉上的皮膚開始一塊一塊的掉落了下來,尤其是那雙眼睛的瞳孔,突然睜得老大眼珠子從眼眶中掉了出來。
“初夏.我好想你啊,你到下面來陪陪我好不好?”薛雲彩張開嘴語氣冰冷地說道。
薛雲彩的口中不斷爬出蛆蟲,半張臉已經開始腐爛不堪,露出了森森白骨,讓人看了就毛骨悚然。
“啊!”我再也忍不住大叫了一聲,轉身便跑進了教學樓。我回頭看來一眼,還好薛雲彩沒有追上來,一直站在原地衝我招着手。
我一口氣跑到了教室,剛一進門就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初夏你怎麼了?”我擡頭一看真的是李欣,我心裡暗自鬆了口氣,氣喘吁吁地說道:“李欣我剛纔看到薛雲彩了!”
李欣疑惑地衝我說道:“薛雲彩?我剛纔也碰到她了,有什麼問題嗎?”
我微微一愣急忙說道:“你難道忘了嗎薛雲彩在幾個月前已經死了!”
李欣突然噗嗤一笑,用手捂着嘴笑着說道:“初夏你一定是做噩夢了,薛雲彩還好好的活着,怎麼會死了呢?”
“啊?怎麼可能呢,那天我們倆個親眼看到薛雲彩死的。”我簡直不敢想自己的耳朵,我急忙上前伸手抓着李欣的雙手,心裡有些不安地說:“李欣你仔細想想,你怎麼會不記得呢?”“初夏,你怎麼了?”這時薛雲彩竟然從教室門外走了進來,此時的薛雲彩已經恢復了本來的樣貌,“你見到我跑什麼啊?我叫你半天你也不理我!”
“不這不是真的!”我警惕的向後退了兩步,屋內彷彿一下子變得陰冷了起來,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我心裡知道這一點又是那個什麼另一個空間搞得鬼!
以我這麼多次見鬼的經驗來看,我面前的李欣和薛雲彩都不是真實的,一定是某些鬼物要害我。
李欣笑着衝薛雲彩輕聲說道:“雲彩,初夏剛纔說你已經死了。”
薛雲彩笑着說道:“初夏一定是最近太累了,剛從山區裡回來,應該多休息休息。”
李欣衝我走了過來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我想要用力掙脫開,但是李欣的手像是一把鐵鉗子一樣,任憑我怎麼掙脫也甩不開。
“你要幹什麼!”我急忙驚慌地說道。
李欣輕聲說道:“太晚了,該回去休息了!”
“回去休息?你要帶我去哪裡。”我心裡有些害怕地問道。
“當然是回寢室了!”李欣硬是拉着我走出了教室,我的反抗無濟於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大腦不停開始轉動,但是卻一點頭緒也沒有,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爭取找到機會逃走。
李欣和薛雲彩拉着我走進了女生宿舍樓,我發現整個宿舍樓一個人都沒有,空蕩蕩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李欣打開了宿舍門,屋內亮堂堂的,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潮溼的味道。
“林軒我們回來了!”薛雲彩笑着說道。
“林軒?怎麼是你!”我眼前的人確實是林軒,此時的林軒正穿着睡衣,坐在牀上梳着頭髮。林軒笑着說道:“你們回來了,我正等着你們回來一起睡覺呢。”
我表情木納的坐到自己的牀上,眼前的一切都很真實,就像是我又回到了幾個月前一樣。
“初夏你還愣着幹什麼,快去洗漱一下啊,就要關燈了!”李欣突然衝我說道。
我急忙說道:“哦我知道了!”
不過既然走一步看一步,我也只能把戲演下去。我從牀下拿出了臉盆走了出去,走到洗漱間作勢洗了一把臉,轉身想要跑下樓梯,突然只見薛雲彩不知道何時站在了我面前。
“你要去哪啊?”薛雲彩面無表情地衝我問道。
我故作睏倦的對她說:“我都困死了,昨晚上沒睡好呢,.我要回去睡覺!”
“哦那我們一起吧!”薛雲彩走在前面,帶着我走回到了寢室。
寢室的燈已經滅了,整個校園裡陷入了一片死寂。我躺在牀上用被服矇住了腦袋,只露出一點縫隙觀察着她們三個的一舉一動。
我生怕她們會突然一起朝着我撲過來,到時候我一定會死的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