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行遠遠地看到有一個年輕人向自己方向跑了過來,後面還有幾個人拿着刀追着。只見前面跑的那個人來到袁天行近前,說道:
“公子,求你救救我們家小姐,他們都是出來劫道。”
袁天行一愣,問道:
“你家小姐在何處?”
“就在前面不遠處,他們已經殺我們幾個人,我是趕回去報信的。”
說話間後面的人也追了上來,袁天行一聽大怒,心說這光天化日就出來作案,還有沒有王法,隨即大喝一聲,“住手。”
追過來的有五個人,領頭的是一個惡面大漢,一米八左右,一雙大環眼,兇光乍現,濃濃的眉毛,高鼻樑,厚厚的嘴脣,在臉頰右側還有一道刀疤,虎背熊腰,手拿一把鬼頭刀,一看就不是善類。大漢見前面有個青年攔住去路,頓時這氣就不一出來,大喝道:
“小子,不要多管閒事,否則你家爺爺手裡的刀可不認人。”
“把人放了,滾。”袁天行剛剛出師就遇到這等事,自然心中憤怒。
“呦呦呦,看見沒,他這是找死啊,弟兄們給我砍了他。”
後面的手下,嗷嗷叫着就向袁天行撲來,袁天行也急了,二話不說,抽掌迎了上去,他們哪裡是袁天行的對手,沒一會地上躺下一片,不過袁天行也沒下死手,只是把他們打到失去行動能力而已。
接着又朝那個惡面大漢走了去,大漢一看,心說:今天碰到硬茬子了,捧刀便剁,可他那兩下根本不是和袁天行一個檔次上的,沒過五回合,便被打倒在地一個勁的呻吟,這回那個套過來的年輕人也來了勁頭,走到近前踹了大漢兩腳,問道:“我家小姐呢。”
“她..她...她在前面呢,我讓幾個手下看着,怕你回去報信,我們幾個纔來追你。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
袁天行道:“前面帶路,快點。”
也就是走了一里路左右,正往前走着便聽到了一聲很猥瑣的聲音:
“小娘子,成婚了沒有啊?給我做個壓寨夫人吧,哥哥保證天天讓你欲仙欲死,怎麼樣啊?”
“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死給你看。”
“夠味,爺爺我喜歡。”聽着這些污言穢語,袁天行更是火冒三丈,大喝一聲:“住手。”
如同晴天霹靂,震得二面大漢耳膜生疼,再看剛要對女子動手動腳的那個小瘦子猛的收回了手,也沒回頭看清楚狀況,張口就罵道:
“這他媽誰啊,打擾爺爺我的興致......”
還想說些什麼,猛的擡頭一眼看到了鼻青臉腫的惡面大漢,知道情況有變,後面的話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虎爺,您這是怎麼了?”顯然被稱作虎爺的正是被袁天行狂虐的惡面大漢。
“還他媽問什麼問,趕快放人。”
別看他對袁天行表現的唯唯諾諾,但對其他人就沒那麼顧忌了。轉過身對着袁天行一陣賠笑:
“好漢,我都按照您的做了,您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就得了。”
一句話說的大家都笑了,袁天行心說:我初來乍到,老師也都說了,得饒人處且饒人。想到這,袁天行說道:
“好吧,放了你們可以,不過下次再被我碰到你們爲非作歹,定殺不饒。滾吧。”
一幫人連滾帶爬跑了,一會便消失不見,忽然袁天行感到一陣香風撲來,帶着悅耳的女聲,:
“小女子柳詩涵多謝公子相救。”
袁天行循着聲音望去,入目的是細緻烏黑的長髮,披於雙肩之上,略顯柔美,潔白的皮膚猶如剛剝殼的雞蛋,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彷彿會說話,小小的紅脣與皮膚的白色,更顯分明,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佈在臉頰兩側,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纖細的腰身,配上一聲白色連衣裙,宛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
袁天行一時間看得呆了,好一會發現對面女子臉色紅暈的低下了頭,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
“沒...沒事,舉手之勞。”
說完這話,袁天行暗道:袁天行的袁天行,看你這德行,沒見過女人還是怎麼的。又一想還真是,除了自己的娘,這麼年輕的女子還就沒真沒見過,於是乎這就成了剛纔失禮自己給自己找個一個最蹩腳的藉口。
其實在袁天行看柳詩涵的同時,她也在觀察袁天行,只見袁天行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錯落有致的長髮披落兩肩,兩道濃濃的眉毛幾乎要連到一起,尤其長着一雙丹鳳眼,顯得格外靈動有神,高高的鼻樑,整張臉煞是英俊剛毅,略黑的皮膚,身穿一套黑色粗布衣褲,背後揹着一個包裹,身前身後百步的威風。
正在袁天行尷尬之時,柳詩涵說話了:
“公子這是要去往何處?”
這話問到點子上了,其實此時的袁天行也不知道去往何處,隨即回答道:
“到處漂泊,四海爲家。”
袁天行一想,這也不能總讓人家姑娘先說話啊,自己一個男子漢,怎麼也要主動點啊。於是問道:
“姑娘這是去往何處,怎麼會在此過路?”
“家母身染重病,尋多位郎中而不得治,聽說這附近有座觀音廟很靈,特地前來燒香,祈禱家母快快康復。”
“原來是這樣,不知可否讓我看看她得病情,或許並非不能醫治呢?”
“公子你還懂醫術?”
“略懂一些。”
這話一出,旁邊的兩個丫鬟都輕哼一聲,心想:你還會治病?我看你是看我家小姐漂亮來套近乎的吧。看着長的挺俊朗,沒想到也是個道貌岸然的傢伙。
不過柳詩涵不這麼想,不知爲什麼,從第一眼看到袁天行開始,就感覺他是值得信任的,可能也有剛剛被他救過的原因。
袁天行問道:“柳小姐,不知你的母親在何處?”
“距此地大概二十餘里的柳家莊,恕小女子失禮,公子搭救之恩,還未問公子尊姓大名。”
“什麼尊姓不尊姓的,在下姓袁,名天行。”
“那就有勞袁公子了。有什麼事你可以讓小松去辦。”柳詩涵指了指當初向袁天行求救的年輕男子。
“知道了,姑娘只管前邊帶路即可。”
說完,柳詩涵上了馬車,此時跟隨柳詩涵燒香而來的十二人僅剩下四人,兩個丫鬟,一個車伕,還有就是被稱作小松的男子。
這是小松忍不住了,主動和袁天行聊了起來,:
“袁公子,您好厲害的武藝啊,有時間能不能教教我呀?”
“我哪算厲害,只是懂得一些皮毛。”
“袁公子看我家小姐如何?”
袁天行沒說話,只是笑了笑。小松自顧自的道:
“要說起小姐,真是沒得說,人長得漂亮不說,對我們下人也十分客氣,一點都沒有大小姐的架子......”
這小松像是打開了話匣子,說起來沒完,袁天行也不好意思打斷,只得頻頻點頭,隨聲附和着,免得小松尷尬。
說話間二十餘里的路走了過去,前面馬車停下,柳詩涵下了車,對袁天行說道:“公子隨我來。”
袁天行應了一聲,跟着柳詩涵走去,再看柳家好大的氣派,高高的門樓,門前兩座石獅好不威猛,上馬凳下馬石一應俱全,再往裡走,只見許多僕人穿梭而過,凡是見到柳詩涵的都禮貌的打招呼:
“大小姐回來了。”
經家人通報,只見前面應出來十多人,爲首的是一名中年男子,看到柳詩涵笑呵呵的道:
“丫頭回來了,一路可還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