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天說,“老婆,就算你偏袒兒子,也不能睜眼說瞎話。”
“好吧,你最帥。”許知音服了。
哄完了兒子,還得哄老公
這麼悲催的女人,估計也就只有她一個吧
小小澈聽了許知音的話,在一旁不服氣地瞪大了眼睛,什麼意思什麼意思明明剛剛媽媽還說他帥來的壞爸比
等父子倆爭論完誰更帥的時候,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他們一家人到了門口,葉琳儀安排着傭人過來接他們。
葉家挺大的,他們剛到,不小心還真的有可能會迷路。
維克已經先過去了。
他穿着西裝,繫着領帶,時光似乎沒有在他身上留下過痕跡,他除了看上去更成熟一些,還是跟當年一樣。
一起來參加宴會的,還有一些他以前的兄弟姐妹,雖然不是嫡親的,但大家都很給他面子。
誰讓他是老爺子的嫡親兒子。
有人走到維克身邊,跟他打招呼,“哥,你還記得我麼歡迎回來。”
維克看着眼前的人,淡淡地點頭,“嗯。”
這些人對他來說,既熟悉又陌生,一個一個來他面前打招呼,他記得,但卻找不到熟悉的感覺。
當然,一直以來都是這樣,作爲老爺子嫡親的長子,維克的地位,跟別的人都是不一樣的。
在葉家,所有人都會更尊重他。
雖然維克完全沒有要繼承家業的想法。
宴會上很是熱鬧,許知音和顧南天出現的時候,留意他們的人挺多的。
就算是在葉家,顧爺也依舊可以成爲焦點。
不管怎麼說,他的身份,到底是八大財團的人。
“南天。”許知音跟在顧南天身邊,沒過多久,就有人叫住了顧南天。
許知音挽着顧南天的手,看到一箇中年男人出現
這個男人看上去四五十歲的樣子,臉上帶着禮貌的笑容,跟顧南天似乎很熟悉。
看到他,顧南天有些意外,“是你。”
葉琳儀走了過來,跟許知音介紹,“這位是我先生。他姓柳,也是醫生。怎麼,你們認識”
柳世禮看着顧南天,笑了笑,“好久不見,南天,你都長這麼大了。”
他伸出手,跟顧南天握手,顧南天也伸出手,兩人都很客氣。
柳世禮倒也沒有一直陪着顧南天他們聊,他是葉琳儀的先生,在這種場合,自然有很多事情要做。
他走後,許知音纔看向顧南天,“你跟他認識”
“他以前是我們家的醫生。”顧南天說:“後來我父母過世後,他就辭職了。”
許知音看向顧南天,“原來是這樣。”
“沒想到他現在竟然在葉家。”顧南天望着柳世禮的方向,表情複雜。
許知音看着顧南天,“顧爺,你在想什麼”
“沒有。”顧南天回過神來,看了許知音一眼。
雖然如今,以許知音對顧南天的瞭解,還是覺得顧南天的心裡藏着事。
一整個晚上,維克都被人圍着,他很不喜歡這種場合,吃過飯之後就走了。
葉琳儀給許知音他們介紹了不少葉家的親戚。許知音沒記住幾個
“姑姑,我有些累了,準備回去休息了。”好不容易熬到後面,許知音跟葉琳儀說。
她懷着孩子,不適合太勞累。
葉琳儀說,“那好吧早點回去休息,顧南天呢”
她一說,許知音也發現有一會兒沒見到顧南天了。
她牽着小小澈從宴會大廳出來,看到顧南天正在跟柳世禮談話,兩人不知道在談什麼。
許知音道:“顧爺。”
聽到許知音的聲音,顧南天才看向許知音,跟柳世禮結束了談話,走了過來。
許知音好奇地問道:“你們在聊什麼”
“沒什麼。”顧南天說:“可以回去了”
“嗯。我們回去休息吧”作爲主角的維克都走了,許知音是一直被姑姑叫着,所以拖到現在才走。
下了臺階,顧南天直接把她抱了起來。
許知音有些意外,嚇了一跳,摟着他的脖子,看着他,“爲什麼突然抱我”
“不累”顧南天說,“一晚上,肯定很辛苦吧”
許知音望着他,笑了笑,“現在一點都不累了。”
之前腳是有點酸了。
顧南天望着許知音,“不舒服就要說。”
“我沒事。”許知音微笑着,“不過,雖然我沒說,顧爺不也看出來了嗎”
顧南天溫柔地望了她一眼,抱着她回到了住處,小小澈跟在身後,被蘇蘇抱着,嗚,他也想被爸爸抱。
回到房間,許知音坐在牀沿上,看着打了水來幫自己泡腳的顧爺,他坐在小板凳上,握住她的腳放在盆裡,她的腳並不大,在他手心裡顯得小小的。
平時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就蹲在她面前,許知音都有些慚愧,“顧爺。”
顧南天認真地幫她揉着腳,“怎麼”
“我自己來就好了。”他這樣,讓她很是受寵若驚。
顧南天說:“沒事。”
他就想爲她做點什麼
許知音看着眼前的他,眼眶不自覺地熱了起來。
這個世界上,大概也就只有他,纔會對她這麼好吧
以前許知音跟紀流年在一起的時候,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有一個男人,會她這麼好。
當然,她也沒有想過,被男人寵着的女人,可以這麼幸福。
顧南天拿了毛巾,幫她把腳擦乾淨,“好了,可以睡了。”
他把水拿去倒了,回來的時候看到許知音還呆坐在牀沿上,一雙清澈的眼睛望着他。
他走了過來,溫柔地問道:“怎麼還不睡”
許知音伸手抱住他,細細的胳膊纏在他的腰間,她靠着他,什麼都沒說。
顧南天伸出大手,溫柔地揉着她柔軟的發
“睡了。”
兩人上了牀,被子裡因爲有對方,所以格外的暖和。
許知音勾着他的腳,感覺舒服得很,今晚他也沒有病得很嚴重,維克給了開了些藥,似乎挺有用的。
許知音挨着他,問道:“你找姑父說了些什麼”
她還是很在意。
提到這個話題,顧南天僵了僵。
許知音望着他,更加好奇了,“不能告訴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