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絮不知爲何說起雷詩涵覺得很不舒服。
“我知道。”尚擎澤自然知道只有雷詩涵恨不得夏清絮滾出尚氏集團。
“那段時間你很縱容她,給她從未有過的縱容。”夏清絮還是說了出來,尚擎澤從來沒有那般真心實意的對雷詩涵溫柔體貼過,夏清絮纔不會承認自己那個時候是吃醋了。
尚擎澤因爲夏清絮的這一句,一時間想起了許久沒有再想過的一個女人雷詩涵。尚擎澤也曾恨過討厭過雷詩涵,但是逝者已逝,尚擎澤對雷詩涵的感情已經說不清道不明。這些年尚擎澤回想當初,如果不是因爲他,或許雷詩涵也不會變成那種模樣,明明在很久很久,與尚擎澤相識的那個雷詩涵,還是單純美好的樣子。
尚擎澤想起了那段時間,尚擎澤想起了在國外一直盡心盡力輔助自己的雷詩涵。在離了夏清絮的國外,雷詩涵一下子變得賢惠起來,沒有那麼多的陰謀小伎倆。
在國外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雷詩涵也仿若回到了當初校園單純美好的時光。尚擎澤那時候一時的心軟,一時的感慨,便對雷詩涵的的確確的溫柔的一把。
記得無數個夜晚,尚擎澤對雷詩涵要麼是冷冷的拒絕,要麼是..
“擎澤……”雷詩涵卸掉了衆人面前的僞裝,拿着毛巾小心翼翼地擦着尚擎澤的額頭,雷詩涵仔細地擦拭着,彷彿考古學家對待剛剛出土的珍貴文物,而事實上,尚擎澤對於雷詩涵而言,不僅僅是這般。她看着尚擎澤額頭上細細的汗,不禁妒忌起來,爲什麼小小的汗水,卻可以那麼貼近擎澤?
尚擎澤沒有注意到雷詩涵的表情,他發現自己旁邊放着一疊整齊的文件,他明明記得自己之前在看它們的,想必是睡着了,散落在地,被雷詩涵整理好了的。
“好了。”尚擎澤一擺手,雷詩涵立刻停住手,拿着毛巾,縮回來,貼在胸前。
“詩涵,我看會文件,你去休息。”說着,他便去拿文件。
卻遲遲沒有聽到動靜,一轉頭,雷詩涵還是坐着看着自己。他詫異,繼而明白了什麼,站起身來,“我去書房,你不必等我。”
“我等你。”雷詩涵趕緊接道,用力地點着頭,堅定地看着尚擎澤。
尚擎澤走到書房門口,停住了,“其實,雷詩涵,你不必這樣的。”
“我等你,我會坐着這裡,等你看完文件的,再晚,都可以!”身後的聲音,有些漸沙啞。
尚擎澤能想象出雷詩涵此刻的表情和委屈。自從他們從國外回來打理公司,幾乎每晚都是這樣的,重複的對白,相同的堅持,落寞的等待。
明明男英俊女嬌媚,偏偏屋子裡一直死氣沉沉。
是不是要怪,他們彼此都太執着呢?都是在等待着什麼嗎?
尚擎澤關上書房的門,心卻靜不下來。這時,隱約聽到什麼聲音。他側耳聽去,那聲音似乎貼着自己的房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