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下了班,我還是忍不住回去探了探,怕他們少了我就什麼事也做不好,結果……”奈奈的聲音硬嚥了。
“結果他們每個人不僅過得好好的,甚至比你在時還要快樂。”楚子軒接完奈奈未說完的話。
奈奈微晃着腦袋,擡頭看向對面的他,驚訝的問:“你怎麼知道?“
“每個男人幾乎都一樣。”楚子軒聳肩笑着說道。
“是嗎?我躲在牆角,聽見我二弟說我讓他透不過氣來的時候,我真的好傷心,我對他們的愛,難道錯了嗎?”奈奈煩亂的拂去眼角的淚,心又痛了。
“你沒有錯,只是方法錯誤。男人都需要更大的空間才能自由呼吸,那是體內動物性基因在搞怪,你弟弟們也一樣,你把父母加諸在你身上的責任不知不覺地轉嫁給他們,你的壓力透過肢體語言不斷的傳遞出去,於是,久而久之,他們也被同樣的奪力壓得喘不過氣來。”楚子軒的解析鏗鏘有力。
因他的話,奈奈有些傻了,這傢伙真的是那個之前想非禮她,一副痞樣的人嗎?
“爲什麼你能說得這麼透徹?我們才認識不到一天,你怎麼能說得好像你已經很瞭解我了?”奈奈已經忘了要哭了,被一個比自己小的男人說教這還是頭一回,而且還說得那麼頭頭是道。
“我喜歡分析和推演人性,這讓我覺得很有勝利感。”他瀟灑地挑起一道眉,啜一口啤酒。
聽了前半句話,奈奈還覺得這小男人還不耐,但後半句一出,奈奈立馬有一種想要捏死他的衝動,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丫的就一欠揍的人!不過,像他這種年輕又有朝氣的人,有這種想法可以理解!
楚子軒見奈奈看他的眼神就仿如看見一直小鹿一般,有些好奇她到底在想什麼,未想,下一秒,奈奈便向他問道:“男人真的都屬於野生動物嗎?”奈奈一副請教高人的崇拜眼神。
“幾乎都是!”他有點想笑,從沒看過一個人像她這樣毫不遮掩內心所有的情緒,喜怒哀樂全寫在臉上。
“或許我也有錯,我總認爲辛苦的只有我一個人,從沒替他們的心情着想。”天!什麼時候開始,她竟把三個弟弟當成兒子在管教?而她也成了不善與孩子溝通的母親了?奈奈一驚。
“就用這段時間讓你們姐弟彼此透透氣吧!我想這樣對你們比較好。”
楚子軒一手輕撫下巴,意有所指的說道。
“是啊!我剛剛一路回來時也這麼想,我該放手讓他們自己長大了。”
奈奈嘆息地倒向沙發,閉起眼睛。突然,奈奈像想到什麼似的,又睜大眼睛,跳坐起來,“等等,楚子軒,你剛纔說什麼?”奈奈大叫,神智清醒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