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子淇走後,楚子軒上樓想對奈奈說些話,還沒敲門,奈奈就穿着整齊,快步走出來,僵硬地對他笑說:“我去上班了。”
楚子軒立刻伸手扯住她,低沉着嗓音說:“別去了。”
“沒事,我還有一堆設計稿沒完成……啊!”奈奈說到一半,就被楚子軒攬進懷裡,緊緊的抱着。
“今天陪我,哪裡也不要去!”楚子軒把頭埋進她的頸項,覺得纖瘦的奈奈變得異常脆弱。
“子軒……”奈奈任他抱着,僞裝的笑臉不見了,心裡全是苦澀。
“我對你,絕不是玩玩而已。”垂落的髮絲讓他看起來有點稚氣,但那雙精明的眼睛散發出來的情感卻撼動人心。
“我知道。”她扯扯嘴角,回望着他。
“你真的知道嗎?”他低頭低着她的前額問道。
“嗯。”
“那就好。”他輕輕吻住她的脣瓣,如蜻蜓點水般,一次又一次,直到兩人心火狂燒,灼烈的擁吻才正式展開。
奈奈從來未想過她的愛情也可以這麼瘋狂,楚子軒帶她走進生命的萬花筒,讓她看到不錯呢個領略的繽紛世界。
久久,楚子軒放開她,笑着說:“走,我們去逛逛。”
“去哪裡?”她跟着笑。
“哪裡都好!”
於是,他們繞遍整個市區,在市立美術館前大吃漢堡,到藝廊看畫展,在各大百貨公司閒逛,最後搭車去看夕陽……
一整天,奈奈拋開心中的藩籬,只是盡情地歡笑。他們穿着輕便的服裝,心情也跟着年輕起來,兩人在小麪攤吃麪,旁若無人,一點也不隱藏彼此相愛的事實。當夕陽快沉入海平面的那一剎那,楚子軒對着大海大喊:“奈奈,我愛你……”把奈奈喊得又羞又開心。
誰說年輕無法重來?只要常保赤子之心,每個人都是這大千世界的彼得潘,有權邀你遨遊。
年齡只是上帝給人的計時器,真正的年輪,永遠字每個人心裡,只有自己可以畫上刻度。
楚子軒和奈奈九點左右纔回到家,美麗的儷人行終於結束,奈奈一進門就癱在沙發上,直呼累壞了。
“我只想好好睡一下,連樓梯也上不去了!”
“你別指望我會揹你上樓,於小姐。”楚子軒也累垮了。癱軟在沙發上,瞥向一旁的奈奈。
“不稀罕!我今晚就睡這裡,不煩勞你那老骨頭了。”奈奈譏笑着。
“老骨頭?我硬朗得還能帶你上牀!”楚子軒用眼神挑釁。
“騙人!”
“不相信?”
“哼!”
“那就試試!”說着,楚子軒真的撲向奈奈。
“啊!別鬧了!”奈奈笑着大喊。
正當楚子軒玩興剛起,電話聲破壞了這份情調,拿起話筒,沒好氣的問:“喂?”
“軒?”一個微弱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了過來。
“May?”楚子軒臉色一變。
隨着楚子軒這一聲叫,奈奈一整天的好心情全飛了。
“快……來……我……吃了……一整瓶安眠藥……我想見你……”May虛弱的聲音讓楚子軒腦中警鈴大作。
“什麼?你幹什麼做傻事?”楚子軒急着怒斥。
“求你……我好累……軒……”
“你住在哪一家飯店。”他急急地問。
她說出一家大飯店的名稱。
“等我,別讓自己睡着!千萬要等我!”楚子軒對着話筒大叫。
奈奈被他焦灼的神情燙傷了心,他……他還是很在乎May?
“May服藥自盡,我看看她!”說完,楚子軒擁了擁奈奈的肩就衝出門外。
“子軒……”奈奈急忙起身,伸出去的手停留在空中,捏住的只是那一把空氣,讓人覺得很飄渺。
好像就要發生什麼事了……
奈奈怔忡地看着窗外,心彷彿也被帶走了。
楚子軒直奔May下榻的飯店,拼命敲着門,大喊:“May!是我,我是子軒!”
沒有人應門,他旋開沒有上鎖的門,奔了過去,想找尋May的人影,卻赫然看見在電話裡已奄奄一息的她,僅着黑色蕾絲睡衣,酮體若隱若現,精神奕奕地坐在一把藤椅上,衝着他微笑。
“你來了?”她嫵媚地揚脣角。
楚子軒愣在當場,短短几秒他就瞭解發生了什麼事。
“你騙我?”她竟敢耍他?
“不這樣你會來嗎?”她站起來,踱到他面前。
“你到底想做什麼?”楚子軒語氣森冷,一顆心差點無法適應從沸騰降到冰點。
“我要你,還有……”
“還有我的研究資料,這纔是重點吧!”楚子軒冷笑。
“你早就知道了?”May也不驚訝,抿嘴一笑,風情萬種地勾住他的頸子。
“我還知道是誰指使你來的。”楚子軒文風不動,低頭看着她美豔的臉龐。
“是嗎?”她笑着。
“你這一年來追着我不放,應該是爲了那份能控制人惱的特異香水研究資料,而不是爲了我。”楚子軒點名她的企圖、
“我的幕後贊助人的確要你的研究結果,但我是爲了你纔來的。”May用手指撫摸着他性感的脣。
“那很抱歉,你兩樣都得不到。”楚子軒拉下她的手,推開她,轉身走向房門。
“站住!你來了就別想走。”她在他身後喝道。
楚子軒慢慢抓過身,看着她手裡的槍,也不吃驚,只是冷冷的道:“你以爲幕後贊助你的黑手黨是真的器重你嗎?……他們只是在利用你,當你替他們完成任務後,你會像垃圾一樣被遺棄,比你美麗的女人到處都有,要再捧個香水女神對他們來說輕而易舉,你不要執迷不悟了。”
“住口!”她怒吼。
她心有些微顫,因他的話,他的話讓她很是恐懼,她不想成爲他口中的失敗者。她想永遠都是站在頂峰的香水女神。
“你三年前因吸食毒品而被他們控制,成爲傀儡,我同情你,;可是今天你如果還看不清他們的真面目,繼續任人指使,到時身敗名裂,就是咎由自取了。”楚子軒繼續說着,目的是想勸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