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逃跑未成
在慕容傾兒離開易尚國的當天晚上,一道黑影在晨王府內穿梭。
他武功卓絕,很是簡單的躲過王府重重的侍衛,最後進了慕容流晨的房間。
房內的燭火微微閃爍,折射出一道黑影在地上緩緩移動。
此人身穿夜行衣,腰間帶了一把佩刀,銳利的眼,緊盯着牀上熟睡的男人。手握佩刀,嚮慕容流晨而去。
“晨王,快點告訴我,我女兒在哪,這樣或許還能饒你一命。”手中的刀指向牀上熟睡的俊美男子。
他是白昭,他未隨趙軒離開易尚國,只爲要找尋女兒。他知道,以慕容流晨的武功,服了解藥能以功力在身體周圍流動,而使解藥蔓延全身能在今日醒來。而他必須在他剛醒來時,還未恢復體力時問出女兒下落,因爲機會只有一次。
可是躺在牀上的慕容流晨,還是沒有任何動靜,而在沉睡。他因強迫醒來見慕容傾兒最後一面,而使功力耗盡,而無法儘快解毒,所以他至少要睡一兩天。
白昭見慕容流晨不醒來,以爲他是裝的,閃着銀光的刀直對慕容流晨的胸口。
“吱呀”一聲,李雲月推門而來。白皙的玉手端着一碗湯,而看到一個黑衣人拿着刀指着慕容流晨,嚇得。“啪”的一聲,手中那晚溢滿香氣的湯,摔在了地上。而後大叫一聲:“有刺客啊~”
外面巡邏的侍衛們全部擠擁而來,而翼也在聽聞李雲月的大喊聲闖進了房間。
白昭絲毫不怕這些舉動,只要慕容流晨在他的手中,這些人敢做什麼?
手中的刀,移到慕容流晨的脖頸處,轉身看着出現的翼。“你常年跟在晨王身邊,應該知道我的女兒在哪。”語氣威脅重重,眼神凌厲的看着翼。
“我不知道,只有王爺知道。”翼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刀,絲毫不畏懼的說。他沒有想到來的竟然是白昭,他以爲來的會是趙軒派來的人。即使他知道,他也不會說,一旦他說了,他就會立馬殺了王爺爲他妻子報仇。
“我不信,你說不說?不說我便殺了他。”說着,刀尖嚮慕容流晨的脖頸離的更近。
“我真的不知道。”翼不由心慌了,看着離主子更近的刀,心裡想着該如何救王爺,卻在此時看到門外的凌向窗邊走去,不由明白了她的想法。
而李雲月卻不是這麼想的,她知道這一切的事情,自然知道這個男人尋找的女兒是誰,而她也不想慕容流晨死,如果慕容流晨死了,那她這些努力不都白費了。
“是三公主慕容傾兒。”李雲月大喊一聲。
翼轉頭看着身邊的女人,氣的直咬牙。
而白昭並未相信。“慕容傾兒?你以爲隨便編個女人我便會信嗎?我女兒乃傾國傾城之貌,豈會是無顏女。”
“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她就是你女兒。”緊張的看着那把指着慕容流晨的刀,深怕他一不小心傷害了慕容流晨。
“該死的女人。”翼不由咒罵一聲,直奔向前救慕容流晨。
所謂關心則亂,白昭看翼這麼激動也便相信了。他記得他女兒在被慕容流晨帶走後,皇上就突然帶回宮一個女兒,有這麼巧的事嗎?既然知道了女兒是誰,也便沒有任何猶豫,直刺慕容流晨脖頸。
千軍一發之際,凌從窗邊跳了進來,一劍刺向白昭。白昭感覺到危險,那刺嚮慕容流晨的刀,瞬間返回,擋住了凌刺過來的劍。
剎那間,刀劍光影在屋內印着燭火閃映,衆位侍衛一見絆住了白昭,頓時齊擁而上。衆人合夥,將白昭逼出屋內。他慕容流晨的手下,都不是吃軟飯的。
李雲月見衆人離去,趕忙跑到慕容流晨身邊,看看他有沒有受傷。
他們使用車輪戰,而白昭,也在衆人圍堵多時,離去了。他要去找慕容傾兒,他身在趙軒身邊多時,自然明白趙軒是什麼人,他不可能讓她嫁給趙軒,況且…。
兩天後,司徒玄夜在易尚國呆的時間也不久了,而皇上的的壽辰早已過去多時,他也沒什麼理由再呆在易尚國了。
而馬車內,司徒凌裳手拿個糕點往小嘴中送,看着面前不住的翻着書頁的父王,撲閃着大眼睛。“父王,我有點想姐姐了。”
翻着書頁的司徒玄夜聽着女兒話語,手指頓了一下,而後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繼續翻着書頁。
“父王,其實你喜歡姐姐吧?”又咬了口糕點,看着有點不自在的父王。她看的出來,父王喜歡姐姐,因爲她發現父王每次在姐姐的面前都會顯示的很溫柔,甚至比對她都溫柔。
再次頓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書,大手撫摸在司徒凌裳的髮絲上。“父王只愛你孃親。”
“你騙人,凌裳看的出來父王喜歡姐姐的。”嘟着小嘴,兩手捏着糕點,捏呀捏的,非要把它捏扁不可。
司徒玄夜愣了一下,他真的喜歡她嗎?如果不喜歡她爲什麼看着她被別的男人碰,嫁給別的男人而不舒服呢。
“父王是喜歡姐姐的對吧?”放下糕點,湊得司徒玄夜英俊的俊臉上,像是逼迫他承認一般。
“好好吃你的東西,等會再餓了就沒得吃了。”像是被說中心裡的想法,令司徒玄夜臉微紅一下,但很快恢復了過來。將面前的女兒推離的遠遠的。
“唔…父王什麼時候變得不誠實了。”撇了撇嘴,再次拿起桌上被她捏的扁扁的糕點,送到了脣中。
被司徒凌裳說中心裡話,讓他尷尬起來。確實也是,他司徒玄夜一向是說道做到,敢想敢做,何時變得這麼窩囊了?喜歡慕容傾兒竟不敢承認,想將她奪過來竟也不敢。他一向是隨心所欲之人,何時變得這麼不坦蕩了。
司徒凌裳見司徒玄夜有些動搖,再次說道:“要是以前的父王,絕對會承認喜歡姐姐。”嘟囔了聲,突然想到了什麼,再次說着:“父王,你去救姐姐出來好不好?讓姐姐去我們梓婁國玩好不好?”
聽着女兒這般說,他心裡竟然也有這種想法,想將慕容傾兒帶回國。
看着司徒玄夜明顯猶豫的神情,司徒凌裳從馬車的座椅上下來,走到司徒玄夜身邊抱着他的胳膊撒起嬌來。“父王,你去救姐姐好不好?姐姐她不想嫁給趙國那個太子的。”
“可是你姐姐不一定會跟父王走。”司徒玄夜無奈道。
“怎麼會?姐姐都嫁給那個太子了,晨叔叔一定是吃了解藥了,現在姐姐都沒有呆在那個太子身邊的理由。總之父王,你快去吧,現在說不定還能追上姐姐。”嘻嘻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貝齒。
“那父王走了,你一個人跟着隨行的隊伍行嗎?”
“有什麼不行的?他們誰敢苛待我?父王快去快去,我等着見姐姐呢。”邊說邊推着司徒玄夜。
“好,父王若救了三公主,再回來時,你都回王府了,一定要乖乖的,若是父王回去發現你不在家,又偷跑出去,可不饒你。”伸出手指點着司徒凌裳的額頭,一臉的嚴厲。
“放心吧,我一定在家等着姐姐。”甜甜一笑,證明她會很乖的。
司徒玄夜見女兒這般的乖巧,也便出了馬車。向前方領隊騎馬的絕走去。
“王爺,怎麼了?”絕看着出了馬車的司徒玄夜,疑問道。
“本王有事,好好保護小郡主。幾天後,本王便回國了。”話語架起輕功飛去。一行侍衛們,看着主子而去,都眼帶疑惑。
絕看着身後的衆人,大聲喊道:“繼續趕路。”
而另一邊的慕容傾兒,經過兩天時間的休息,腿已經能夠正常走路了。而兩天時間,已經出了易尚國境內。
“太子,我們今日便在這個小鎮住下吧。天已經黑了,不適合趕路。”李運在馬車外說道。所有的隊形都已經停在了客棧前。
“嗯。”趙軒點了一下頭,便從馬車內出來,走了下去。這兩天,慕容傾兒一直悶悶不樂,或許讓她在這個小鎮中玩玩,能讓心裡開心一點。
許多人已經前去客棧安排事宜。趙軒嚮慕容傾兒的花轎走去。
“傾兒,趕了兩天路,出來走走吧。”聲音很是溫柔,並帶了許多情誼。這兩天她連見他都不見,說什麼新娘在待嫁期間是不能見新郎的,而他也隨了她。但兩天都沒見到她,他很是想念她。
“不用了,我不想動。”清冷的聲音,拒絕了趙軒。當發覺距離慕容流晨越來越遠,她才知道,她的心有多痛,痛到無法呼吸的地步。別說動了,話都不想說。即使他會來找她,可她就是不想跟他分離。想見他,很想。
“慕容傾兒,你在挑戰本宮的耐心。”趙軒生氣了,這兩天,不管他怎麼對她好,她都不曾心動。甚至對他越來越冷淡。
“太子應該知道,在待嫁前我們是不能見面的。”
“不要再用這個藉口,一次兩次就夠了,聽多了有用嗎?”說着,進去就拉着慕容傾兒的手,將她給拉了出來。
慕容傾兒一把甩開了他拽着自己的手,掀開喜帕,隨處一扔,跨步向客棧走去。她不想跟他計較,不想跟他說話。
趙軒見甩開他的女人,上前大步一跨,從背後摟住了她的腰,禁錮着她的掙扎,趴在她耳邊,危險的說:“本宮突然覺得太縱容你了。”聞着她身上的馨香,竟不由自主點了她的穴道,攔腰抱了起來,上了樓。他發現,從頭到尾她把他對她的好都當做不存在。反正她是他的女人,他不介意早點洞房。
“趙軒你幹什麼,解開我的穴道。”慕容傾兒突然害怕了。他點她的穴道幹什麼。像是預知什麼事一般,令她想掙扎,卻不能掙扎,穴道使得她無法動彈。
趙軒不理她,上了樓進了房間,腳一踹便關了門。
慕容傾兒看着緊關的門,怕了。“趙軒,你若是敢對我做什麼的話,我會恨你的。”
“你已經很恨我了,我不介意讓你更恨我一點。”抱着她壓在了牀上。
“等一下,趙軒你…你不準這樣,你這樣絕對留不住我的人,也留不住我的心。”慕容傾兒急了,她只能這樣說。
趙軒愣了一下,他不是抱着對她好的想法而愛她的嗎?爲什麼碰觸到她時總是控制不住自己呢?低頭看着慕容傾兒眼裡的害怕,不由心慌了。點開了她的穴道,從牀上下去。“希望你不要再惹怒我,不然我若傷了你,那就是你自找的。”
慕容傾兒脫離了他的懷抱,趕緊害怕的朝牀上縮了縮,裹緊了身上的大紅衣袍。她還真怕趙軒對她做些什麼,若是保不住身子讓她怎麼見慕容流晨。
扭過頭去,不理他。她今晚要實行逃跑計劃。在呆在這個無恥的男人身邊,她還真怕他對自己做點什麼。
趙軒看着慕容傾兒這般,衣袖一甩,轉身離去。在開門離去的時候又說了一句。“我的耐心沒有那麼多,你遲早是我的女人,最好做好準備。”而後關門離去。
慕容傾兒看着關緊門的門,一把將頭上的鳳冠取了下來,扔到了遠方。這幾天讓她坐的花轎坐的屁股痛,腰痠背痛,脖子還被鳳冠壓得痠痛不已。
從牀上下去,走到窗邊去看,得研究今晚離去的線路。窗戶打開,卻見窗戶下站着兩名侍衛。
“丫的。”慕容傾兒氣的直跺腳,卻發現腿部還有點疼痛。腿是已經能走路了,但跑起來肯定還會疼。但她若不跑哪天出了事怎麼辦?這兩天她都仔細的觀察過,這些侍衛們警惕性很好,稍微一聲貓叫,都會前去查看一番。這麼嚴格的把守,要她怎麼逃出去?而她的門口肯定也有把守的侍衛。這麼的天衣無縫讓她從房頂上爬出去嗎?擡頭看着上方的房頂…有房樑,而且很寬很高,她若躲在房樑上讓他們以爲她跑了,不就好了。
“蹬蹬噔。”“太子妃,飯菜送來了。”門口的侍女敲門道。
“哦,你們進來吧。”關了窗戶,走到桌邊等待吃飯。
“吱呀”一聲,侍女們端着飯菜進來,將飯菜送到桌上就下去了。
拿起筷子就準備吃飯,她可沒那麼傻,餓着自己。雖然想念慕容流晨,但再想念他也得吃飯,這樣纔有力氣逃跑。
飯吃過後,趙軒來看了她一眼,好像知道她要逃跑一眼,特地吩咐了一句。
“好好呆着。”一句充滿威脅的話語。
“哦。”慕容傾兒哦了一聲,算是回答。
結果她這樣的一句話,讓趙軒愣愣看了她幾分鐘。因爲她這幾天對他都是冷淡如冰,突然這麼乖,他倒不適應。
慕容傾兒知道說了不該說的,趕忙裝作困了,上牀去睡。
而後,趙軒看了她一眼離去。
夜裡,月光照耀着這件客棧,慕容傾兒瞧瞧的打開了窗戶,手中拿着桌上的杯子,朝左扔了出去。
“啪”的一聲,杯子落地的聲音響起。窗戶下的侍衛趕緊去看看,慕容傾兒再右扔一個,另一個侍衛也去查看。
慕容傾兒之所以這麼做,就是想讓趙軒以爲她是從窗戶離去的。一切做好後,窗戶打開,然後拿着鞋在窗戶上印出一個印記,而後拽着用牀單撕的布條,從房頂上拋上去,打了個結,拽着布條而上。她的臂力很好,可以支撐身上的體力。爬了半天,終於上了房樑,再把布條解開,安全的放到房頂。這個布條一定還有用。畢竟趙軒去找她的時候,這一大堆人都還會在這客棧中的。
清晨,陽光明媚,慕容傾兒在房樑上睡着了,但卻被一道敲門聲給驚醒了。
“蹬蹬噔。”“太子妃,該起牀用早膳了,我們還要早點出發的。”門口的侍女叫的。
慕容傾兒縮在房樑上,就連呼吸都微微的,生怕被發現了。
侍女聽着裡面沒有回答,便再次敲門,只是這次明顯的大聲了起來。“太子妃,該起牀了。”
“怎麼回事?”趙軒出現在侍女的身後,問道。
慕容傾兒一聽是趙軒的聲音,嚇得差點從房樑上掉下來。趕緊捂着嘴,身子縮的更緊了。他們練武之人,肯定能感覺到人的呼吸的。
侍女轉頭一看是太子,趕忙行禮。“太子殿下。”而後站起身彙報。“奴婢叫太子妃起牀,但裡面沒有聲音。”
“沒聲音?”趙軒疑惑一聲,拍起門來。“傾兒,起牀了。”
回答他的還是肅靜。這讓趙軒有了不好的預感。他知道慕容傾兒是不會乖乖跟他回國的,這樣想着,一腳踹開了房門。讓身邊的侍女都嚇了一跳。
跨進房門,進屋一看,竟然是空的,根本沒有慕容傾兒的人。看着窗戶打開,向窗邊走去。卻見窗邊上有一女子鞋印。
“該死的,竟敢逃跑。慕容傾兒,被我抓到你就死定了。”趙軒咒罵一聲。看着窗邊的侍衛,對他們喊道:“都給本宮上來,本宮有話要問。”
窗戶的侍衛正昏昏欲睡呢,聽到上面的聲音,擡頭一看,是主子,馬上恭敬起來。“是。”
“太子,發生何事了?”白昭突然出現在趙軒身後,問道。
趙軒扭頭看着白昭,眉眼間盡是生氣。“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去殺慕容流晨去了?”
慕容傾兒聽到這,眼眸睜得大大的,耳朵豎的直直的。他們竟然去殺晨,該死的。
“我正有一件事問太子呢,你知道慕容傾兒是我女兒嗎?”銳利的眼眸看着趙軒,質問道。
這件事再次驚住了慕容傾兒,她不認識下面的男人,可他竟然說自己是他女兒。突然的事情,讓她無法接受,何況他竟然還要殺自己男人。不管他是誰,她都不是他女兒,敢殺她的男人,她絕不會認這個父親。
趙軒沒有對着白昭的眼神,扭過頭去,沒有看他,手被在身後。風輕雲淡的說着:“本宮最近才知道。”
白昭雙手握了起來。“那爲何不告訴我?這樣我就可以直接殺了慕容流晨,沒那麼多事情了。”
“你到慕容流晨房間了?”趙軒轉身看着白昭疑惑道。
“你若是早點告訴我慕容傾兒是我女兒,我就可以直接殺了他,哪還用問他我的女兒在哪而跟王府的侍衛們打起來?”說道這,他就生氣。好不容易可以有報仇的機會,就這樣錯過了。
“這也不能怪本宮,是你自己認不出自己的女兒。”趙軒嘲諷道。要知道,慕容傾兒是11歲被慕容流晨帶走的,那個時候的她跟現在的模樣絕對不會差很多,是他認不出女兒的,如何怪他?
“若不是她被慕容流晨餵了僞顏,我會認不出她嗎?”白昭微怒道。他完全沒想到慕容流晨竟然會餵了自己女兒吃僞顏。
“你什麼意思?”趙軒眯着眼,疑惑的看他。
“慕容傾兒跟我女兒長的不一樣,我女兒的相貌傾國傾城。而她變了樣子,一定是服用了僞顏,而改變了相貌。”只有這個理由可以解釋他爲何認不出來她。
“你說傾兒變了相貌?”趙軒明顯不信。可他也記得白昭曾給過他白衣緋的畫像,確實是閉月羞花之貌,當他發現慕容傾兒是他女兒時,也有點懷疑。但只當是越長越醜而已,從來沒有想過她服用了僞顏。
僞顏,顧名思義,就是可以僞裝人原本的相貌。而使別人認不出來。
當年慕容流晨帶走了年僅十一歲的白衣緋,她長相美貌,只是才十一歲就可吸引無數男人,因爲太美容易被人認出,才讓她吃了僞顏。而當他愛上慕容傾兒時,更是不想讓她恢復樣貌,因爲那樣,他的情敵將會很多。他怕慕容傾兒被人搶去,久而久之這種想法也便更深。所以更是不想讓她恢復容貌。
“對,菲兒呢?”白昭點頭一下,問道。
“本宮不知,她逃了。”想到這,他便怒火而生,知道她絕不會乖乖的呆在自己身邊,可是這麼嚴守的把守,她是如何逃的?
“屬下參見太子,不知太子有何吩咐?”被趙軒叫上來的兩名侍衛進房跪在地上道。
趙軒憤怒的一腳踹向一個侍衛的胸口,雙眼冒火,語氣噴火。“太子妃爲何不見了?”怒火沖沖,勢要把人燒死。
被踹向地上的男人,趕緊站起身來。胸口的疼痛讓他說話都難受。“屬下不知。”
“不知?呵…太子妃從窗戶逃跑的,你們兩個把守在窗邊,她是如何走的,你們竟然不知?”趙軒冷笑一聲,臉上醞釀着狂風暴雨。一旦想着慕容傾兒離開他,而不會再在他身邊。去依偎在別的男人懷中,他心裡就痛。
“屬下…屬下真的不知。”感受着房內的壓力,讓他嚇得冷汗直流。他知道太子的手段,太子妃不見了,他們只有死。
“昨晚發生了什麼事?”白昭冷靜的問道。菲兒若想從窗邊逃跑,一定得將窗戶下的侍衛打發走。
“昨晚…”侍衛思考起來。另一個突然想到了什麼趕緊說。“昨晚有被扔東西的響聲,屬下去了發現是一個碎杯子。”
“屬下也去看了,也是一個碎杯子。”另一個也趕緊答道。生怕答的晚了,他的小命就完了。
趙軒看着桌上的茶杯,明明是四個的,卻變成了兩個。而後,眼光再次移到跪在地上的兩人身上。“馬上派人去追,太子妃一定會往易尚國的方向前去,她的腿還在受傷,找到她的時候不準傷她。”
“是,是。”跪在地上的兩人趕緊起身離去,生怕跑的慢了就會死去。太子的眼神好可怕。
趙軒陰森着雙眼看着連滾帶爬的兩名侍衛,想起慕容傾兒竟然敢逃跑,他就怒火就再次燃燒。
“慕容傾兒,最好保佑別讓我找到你。”陰森的語氣在這間房間說出,竟冷了幾度。甚至在房樑上的慕容傾兒,都忍不住想要裹了裹衣服。但還是忍住了裹衣服的動作,因爲她知道,練功之人的聽力很好,一旦她動,就很可能被發現。
“太子想怎麼對付菲兒?”白昭忍不住問。
趙軒冷眼瞥了他一眼道。“你可還記得你曾答應過本宮,本宮娶慕容傾兒之事與你無關,並且關於傾兒的任何事情你都不能管。”
白昭想起是他建議趙軒娶自己的女兒,他便後悔不已。當時只想讓讓慕容流晨痛苦,卻沒想到讓慕容傾兒嫁給了一國太子,若是她…
“太子,你可否放了菲兒,我願意再爲太子做些事情,以還代價。”既然是他的錯,那麼他就補償。況且,只是做一件事情便可以後擁有更多,划得來。
“呵呵,當初是你說讓本宮娶了傾兒的。”趙軒好笑的笑了一聲,走到桌邊,坐在了凳子上。如觀察着一個玩物一般,看着白昭。
“可我並不知她是我女兒,如果我知道她是我女兒,我絕不會拿自己女兒做代價。”他本就是爲尋找她才與趙軒合作的,可沒想到竟將在中途出了這等事。
“本宮實話告訴你吧,任何事,任何人都換不了慕容傾兒。”優雅的倒了杯水喝,明明是風輕雲淡的語氣,可是卻表現的那麼認真。“況且,傾兒跟本宮在一起,總比跟慕容流晨,你的殺妻仇人在一起強吧?”
白昭雙拳而握。確實,他寧願慕容傾兒嫁給趙軒這個惡魔,也絕不讓她嫁給慕容流晨。
忍耐了許久,擡起頭看着那個隨心所欲的男人。“你能好好待我女兒嗎?”語中盡是維護之意,他想,他應該做出一個父親對女兒該有的表現。
“當然,本宮很愛傾兒,自然會好好待她。但前提是她能乖乖的。”輕輕的啄了口茶水,意味深長的說起。
“什麼意思?”白昭疑惑的問道。
“沒有多餘的意思,只要她能呆在本宮身邊,而不逃走。”趙軒淡淡的說。現在對於他來說,只要慕容傾兒呆在他身邊就可,其他無所謂了。既然是她非要挑戰他的耐心,那麼就別怪他了。
“那麼你找到她會如何對她?”白昭擔心的問了出來。
“鎖在本宮身邊。”紅脣微啓,聲音微冷。慕容傾兒,不要怪我,這是你逼我的。
慕容傾兒在房樑上,聽着趙軒的話。很想將他碎屍萬段。她以爲他只是說說而已,卻沒想到他竟然真的要做。看來一定不能被他找到。雖然她會撬鎖,可是他說的是鎖在他身邊,也就是說,要她二十四小時得跟他呆在一起。
“只是這樣?不會對她有多的懲罰?”白昭臉上帶着不信。他跟在他身邊,他是個爲了權利任何人都可殺之人,竟然就這麼簡單的放過了菲兒?
“不會,本宮只要她呆在本宮身邊即可。”淡淡的說着,不帶任何感情。對於他來說,他得不到她的愛,得到她的人就可。
“可是你身邊有那麼多的姬妾,若是欺負了菲兒怎麼辦?”他很是關心的爲慕容傾兒說話。但仔細發覺,那是無心的語氣。
“你放心即可,本宮回去便將他們打發走,太子府只會有慕容傾兒一個人。”趙軒信誓旦旦的說着。若是以前,他會納更多的姬妾來拉攏權利,但是現在他只想要慕容傾兒。
“那就好。”白昭總算放下了心中的石頭。
可慕容傾兒卻不這麼想,即使他再爲自己多想又如何?傷了自己男人,她是絕不會認這個父親的。
“不知白教主還有何打算?”斜眼看着站着的中年男子。
“既然女兒找到了,便要抱殺妻之仇,殺了慕容流晨後,便隱歸山林。請待我女兒好一些,我先走了。”眼簾垂了一下道。竟給人一種憂傷的感覺。話語說完,也便離去了。
菲兒嫁給趙軒,總比嫁給慕容流晨的好,他也算放心一點。
慕容傾兒聽到這,心裡急了,他要殺晨,怎麼辦?可趙軒也在,她只能憋着不說話。看着離去的男人,只能乾着急。
待白昭離去,趙軒一個人坐在慕容傾兒的房間內發呆。他知道,慕容傾兒的腿受傷,絕對逃不了多遠,所以也便沒有親自去。
突然,眼眸朝慕容傾兒的牀上看去,起身走向她的牀邊,翻開了被子,枕頭。枕頭處還有被她扔下的鳳冠,孤零的在那邊斜放着。但他此刻沒時間想那個東西。
慕容傾兒偷偷的伸出小頭顱,從上面看着下面趙軒的舉動,不由罵了自己一聲笨蛋。這可怎麼辦,被他發現了。
趙軒在慕容傾兒的牀上翻來覆去,就是沒有牀單,而後再朝窗邊而去。竟然沒有她逃走時要用的繩子。他剛剛沒有注意到,現在才發現。而她的牀上唯獨沒了牀單,這說明她是用牀單逃走的,可是窗邊竟然沒有用牀單做成的繩子。那她是如何從窗戶上下去的?要知道,這裡是二樓,她一個弱女子,還不會武功。
難道她沒逃走嗎?可是她沒逃走,人在哪呢?二樓的走廊處安排了許多侍衛,她是不可能逃脫的,她能打發走一個,卻不能打發許多個。想到這,他便在房間內尋找了起來。
慕容傾兒再次伸出一個小頭顱,微微的看了一下趙軒。只見他在屋內翻找她,桌子下面,牀底下面,該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趕緊把頭縮回去。怎麼辦,怎麼辦?若是被找到了,再想逃都難了。急的她全身都出了冷汗,突然一道聲音,讓她嚇得哆嗦一聲。
“慕容傾兒,給本宮出來。”趙軒憤怒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
慕容傾兒此刻急的,慌得不得了。怎麼辦,怎麼辦?誰能來救救她?可惜,誰都聽不到她的喊聲。
趙軒在這個房內翻了一遍,發現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擡頭一看,上方那麼寬敞的房樑可以躲一個人。
“慕容傾兒,給本宮下來。”緊盯着房頂,好似要穿過房樑看透慕容傾兒。
慕容傾兒只能雙腿蜷縮,頭趴在兩腿之間,多麼希望他沒發現。心裡不斷的安慰自己。他沒發現我,他一定沒發現。可是趙軒下一句話,讓她再沒了希望。
“慕容傾兒,你覺得你躲在房樑上就有用嗎?快點下來。”怒氣更是明顯了。若是他沒有發覺牀上消失的牀單,窗邊該有的東西而沒有,他的人根本找不到她。一旦找不到他,他們都會離開這個客棧,而她就能輕而易舉的逃走。這種想法讓他越想越怒。
慕容傾兒還是不動,就當他是嚇唬她的。
“慕容傾兒,你是不是想讓本宮上去將你帶下來?”威脅的語氣對着上面的人。
知道逃不過了,讓他帶自己下去,還不如自己乖乖的下去。
“叫什麼叫,不叫別人不會把你當啞巴。”嘴一撇,發泄了心中的怒氣。而後,一個轉身,坐在了房樑邊,兩腿在那耷拉着。可是看着那麼高的距離還是有點嚥了咽吐沫。怎麼在爬的時候沒發現這麼高呢?
“該死的你,竟然真的在上面。”看着露出身子與腿的紅衣女子,讓他更怒了。
“什麼叫竟然?難道你不知道,只是嚇我的嗎?”瞪着星眸看着下面的男人。難道她被耍了?
“本宮確實不知道,但不知道本宮也打算上去瞧瞧。趕快給本宮下來。”
慕容傾兒不爽的眨了下眼,拿起旁邊用牀單撕的布條,準備綁在房樑上,然後順着布條下去,可是她身邊已經多了個男人。
“你…”慕容傾兒看着身邊的男人。他竟然飛上來了。
趙軒二話不說,攬着她的腰帶她下去了。
慕容傾兒一把推開了腰間的手,小手擦了擦剛剛被嚇的冷汗。隨後想到趙軒與白昭的對話。“剛剛那個男人是誰?”
“你不是都聽到了嗎?他是你父親。魔教教主白昭。”
魔教…她記得她在王府生活的那段時間,當時是在吃飯,翼說魔教黨羽已被全部剷除,只是沒找到魔教教主白昭,與那個刺殺她的白雲焰。晨爲何要滅魔教呢?
趙軒看着在那沉思的女人,添油加醋道:“慕容流晨將你父親逼上絕路,你還愛他?”
“這與你有何關係?”冷眼瞧了一眼趙軒。
慕容傾兒這聲不屑的語氣,激怒了本就在盛怒的趙軒。一把抓住了她細嫩的手腕。
“是跟本宮沒任何關係,但慕容傾兒,你以後都別想再離開我。”話語說完,直接對外喊道。“給本宮找個鎖鏈。”
“是。”門口侍衛接到命令,便去找了。
“趙軒,你放開我。”使勁的拽着手腕上的大手。也許因爲他還在生氣,握的很緊,讓她生疼。
趙軒沒有理她。左手摟着她的腰,猛地一拽,讓她貼近自己胸膛。她身子的酥軟,貼在他堅硬的胸口讓他覺得舒服極了。她的身子很軟,她的腰很細,大手摸着她的腰,竟想一親芳澤。不過他忍住了,他要讓她知道離開他的代價。
“慕容傾兒,本宮再跟你說一次,這次你要逃走本宮只鎖着你,若再有下次,本宮不介意打斷你的腿。”紅脣微啓着,卻帶着無盡的殘忍。
“你…”瞪着大眼睛,看着面前危險的男人。此時竟讓她害怕的心如打鼓。竟隱約感覺到,他說道一定會做到。可是即使這樣,她也不會呆在他身邊,她要回到慕容流晨身邊。
“太子,鎖鏈。”侍衛進門說。可是看着太子與太子妃抱得這般近,竟讓他覺得打擾到太子的好事了。
趙軒放開了摟着慕容傾兒腰肢的左手,然後看着門口的侍衛。“過來爲本宮與太子妃鎖上。”
“啊?”侍衛感覺到奇怪了。太子妃準備逃婚鎖着她,他還能明白,爲什麼也要鎖着太子?
“還不過來?”怒氣而聲。
“是。”侍衛上前拿着鎖鏈將慕容傾兒的手腕上鎖了,而後再鎖着趙軒。
慕容傾兒想掙扎,卻掙扎不了,因爲趙軒握緊她的手腕,使她甩都甩不掉,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被鐵鏈鎖住。
瞪着大眼睛看着身邊的男人,眼裡是熊熊烈火,恨不得殺了他。他竟然真的鎖住自己,他竟然一點自由都不給她。
“你不要這樣看着我,是你逼我的。”看着她眼中的憤怒,他竟有點不忍。但這是她自找的。
“你這樣鎖着我,我去茅廁怎麼辦?”怒眼看着身邊的男人問道。
“那我會解開鎖鏈。”
“那我睡覺呢。”慕容傾兒再次問道。
“我們一起睡。”想起她差點逃走,這讓他怎麼可能再讓她一個人睡。
“你開什麼玩笑?我不要跟你睡。”她只喜歡慕容流晨陪她睡,絕不允許別的男人跟她睡。
“反正你遲早是我的女人,早一點睡又如何?”他的話語竟帶着些欣喜。
“我不要。”慕容傾兒堅決拒絕。讓她跟趙軒睡,她寧願死。
“你不要也得要,事到如今只能怪你。”再次伸出左手,攔住了她的腰,讓她貼近自己的胸口。剛剛就想吻她,現在不吻更待何時?
慕容傾兒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臉。他竟然要吻自己?該死的,除了慕容流晨,任何人都不行。小手推着他的胸口,可是她腰間的手,竟那麼的用力,她根本離不開。這樣下去,她只能扭過頭去。
趙軒看着面前的人,嫌棄的表情,扭過的頭,更能激發他心底想要得到她的**。他還記得,慕容流晨吻她吻得脣都腫了,她都不曾說過什麼,可自己只是想碰一下她,她就露出這般嫌棄的模樣。想起她被慕容流晨吻的嘴脣微腫的樣子,他就更想吻上她的脣。
他再次湊過來吻,她再次躲開。兩人就這樣維持了一會,趙軒徹底怒了。
“慕容傾兒,不要挑戰本宮的耐心。”憤怒的語氣說出,勢要將慕容傾兒燒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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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不要拋棄我~
傾兒蛻變總會需要時間的~
而且偶絕不讓渣男佔傾兒任何便宜~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