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晨。。。。
黃昏,血紅的夕陽漸漸落下,轉而替代的是一輪皎潔的明月掛在空中。月光釋放出柔和的銀光,照耀着皇都的每一棟房子,爲黑色的房頂添加了一道亮光。
天剛剛的黑,慕容傾兒剛用完晚膳,便回了房間。古人就是這樣,吃完飯沒事做,只能睡覺了,久而久之她也便養成了吃完飯就睡的習慣。
ωwш ◆tt kan ◆¢o “吱呀。”一聲,推開了房門。跨步走了進去,剛想轉身關了房門,卻發現被人攔腰抱了起來。這讓她嚇了一跳。
“啊…”刺耳的尖叫起來。這也算正常,畢竟進了空蕩蕩的房間內,突然的被人攔腰抱了起來,都會嚇一跳吧。
“砰。”的一聲,房門緊關,阻擋住了她因尖叫而喊出的聲音,給隔絕在了房間內。
“噓…”輕微的男聲響起。
慕容傾兒轉頭一看,竟是自己男人。
“你幹什麼,嚇我一跳。”慕容傾兒怒嗔道,一個小粉拳打在了慕容流晨的胸口處。雖說是有點生氣,但生氣中帶着些欣喜。她倒沒想到他今日來的這般早,天才剛剛黑透呢。
“呵呵,有沒有想我?”好笑的看着懷中的女人,慕容流晨調侃道。
“沒有,你今個怎麼來的那麼早。”看着因燈光而照耀的俊美男人,不由疑惑道。
聽着她這樣問,慕容流晨微笑的臉反而不開心了,抱着她向牀邊走去。
“真的沒有想我?”語氣中的危險很是明顯。
一發覺危險的氣味,慕容傾兒趕緊陪笑道:“怎麼會呢?我可是隨時隨地在想晨呢。”臉上燦爛的微笑以示她說的是真的。
而門外因慕容傾兒尖叫聲,而出現的影,聽着房內人的談話,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她還以爲出什麼事了,敢情是王爺來了。鬱悶…
擡頭看着上方的輪月,竟覺得很困,打了打哈欠,回房睡覺去。爲了查李雲月的事情,清晨起來的太早了。
慕容流晨抱着慕容傾兒走到牀邊,輕輕的將她放在牀上,而後棲身壓了上去。
“今日是不是有別的男人進你閨房了?”吃醋的味道很是濃重。他是聽暗衛彙報說,司徒玄夜進了她閨房好一會呢,雖然不會發生什麼,但他知道後,還是心裡不舒服,也便提前來到宮中找她。
畢竟,對於古人來說,一個男子是不可隨隨便便進女子的閨房的,這會影響女子的聲譽。
“別的男人?”慕容傾兒嘟起櫻嘴疑惑道。睜着大眼睛看着上方的帷幔,努力的在思考着。今日進她閨房的男人…眼中釋放着精光,而想通了。今日是司徒玄夜來過。
“嗯,今日攝政王來過,不過他是來接凌裳回去的,當時我還在睡覺。”看着上方男人的俊臉道。貌似他進了自己閨房好像沒什麼事吧?他這麼重視幹什麼?
慕容流晨當然知道事情的經過,可是讓別的男人進他女人的閨房,而且慕容傾兒當時還在睡覺,這讓他想想心裡就不舒服。
“以後不準凌裳跟你睡,你是我的,只能跟我睡。”霸道的宣誓自己的所有權,卻不知他這吃醋的表情多麼可愛。
聽着慕容流晨吃醋的話語,慕容傾兒很不給面子的笑了,而且是笑的合不攏嘴的。“呵呵,晨,你是吃醋了嗎?凌裳只是小孩子哎,哈哈…”
“反正以後不準凌裳跟你睡,你是我的,只能跟我睡,你的牀上只能有我的味道。”似乎是爲了讓慕容傾兒重視,而霸道的吻上了她的櫻脣。
感受着脣上微涼的溫度,嘴角的微笑更是擴大。
似乎是感覺到慕容傾兒的不專心,而懲罰似的咬了咬她的脣瓣。
“唔…痛。”感受着脣上的疼痛,慕容傾兒皺眉道。
大概是感受到了她的皺眉,轉而聽到她的聲音,而輕微的舔着剛剛被他輕咬的脣瓣,輕輕的問着:“還疼嗎?”溫文如玉的聲音帶着些心疼,有些後悔剛剛的衝動。
雙手纏上慕容流晨的脖頸,回吻着他,以告知不疼。
接收到慕容傾兒的回吻,而使他心神盪漾。巧妙的撬開她的貝齒,舌頭侵入她的口中,帶起她的小舌而起舞起來。兩人盡情的相吻着,也許只是一個吻而滿足不了他的內心,而她身上的的馨香,口中的芳香,使他沉醉在其中,而想要更多。慾望漸漸溢滿全身,大手而不受控制般的的在她的身上游走着,找到她身上的絲帶,而輕微的解着。
慕容傾兒很是喜歡慕容流晨身上的味道,很喜歡他給自己的感覺,這樣回吻着,也便失了失了理智,直至感覺到身上一涼,才發覺不對勁。離開慕容流晨的親吻,而看着身上,發覺自己的衣裙已被脫了一大半,這讓她有點無地自容的感覺。怎麼吻着吻着而沒有感覺身上的不對勁呢。
慕容流晨離開慕容傾兒的香吻,轉而來到她的脖頸處親吻着,很是輕微,深怕傷了她,也便沒有在她的脖頸處留下紅點。
感受着脖頸的輕吻,這令她的身體起了異樣,知道不能再下去了。不然可是乾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了。
“那個…晨,我…還沒有準備好。”臉上發燙的微紅着,話語說出,讓她更是臉紅不已,恨不得拿起旁邊的被子蓋在臉上。
正努力脫着慕容傾兒衣裙的慕容流晨,聽起耳邊的聲音,漸漸的清醒了過來。從她脖頸起來,低頭看着身下人凌亂的衣裙,有點後悔不已。怎麼一時衝動做到這了。其實也不能怪他,他活了二十六年,從未碰觸過女人,而慕容傾兒又是他喜歡的女人,他又很是喜歡她身上的味道,纔會情不自禁的做到了這裡。
“那個,小妖精,對不起。”語氣帶着些道歉的意味。慾望的雙眼看着身下衣裙凌亂的女人,這一幕讓他呼吸加重,身體慾望想要爆發。
這樣想着,趕緊從她身上起身,怕傷了她。“那個,我出去一下。”溫柔的話語,帶着些尷尬,話語說完,如影子一樣,消失在了慕容傾兒的閨房內,只有旁邊的窗口大開,驗證了慕容流晨出去過的事實。
慕容傾兒坐起身,整了整凌亂的衣裙,看着窗外的明月,心裡沒法言說。她知道,他一定是消除體內的慾火去了,因爲她剛剛感覺到了他的呼吸加重,身體灼熱。雖說她天天與慕容流晨睡在一起,擁抱牽手,接吻,這些都做過,可是她還不想這麼早就將自己的身體交給他,想在他們大婚的時候給他。她知道自己有點封建,可是心裡那道坎就是過不去。現在對於外人來說,她還是他的侄女,她想在外人都認爲她是他的女人時再決定。
起身將剛整理好的衣裙又給脫了,現在是晚上,是該入睡的時刻,她總不能穿着衣服睡覺吧。
慕容流晨直衝慕容傾兒的浴池,身上的慾火令他難受不已,連衣袍都未脫直接跳進了冰冷的浴池中。冷水令他舒服了許多,身上的火熱逐漸的壓下去。直至大半個時辰後,他纔回去,可慕容傾兒已經等得入睡了。
站在牀邊無奈的看着入睡的女人,聽着她平穩的呼吸聲,令他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明明都是因爲她,自己纔在冷水的水中泡了那麼久,她卻直接入睡了。將因內力而烘乾的衣袍脫了,扔到一旁,也上牀將那熟睡的女人抱在懷中熟睡起來。
也許是感覺到身邊熟悉的味道,慕容傾兒也側身摟着慕容流晨的腰肢,往他懷中拱了拱。
這到讓慕容流晨看的很是無奈。“小妖精,現在不負責任,以後可要多付責任。”溫柔的語氣帶着許多話語,但熟睡中的慕容傾兒可沒想到。
也許是聽到了慕容流晨的話語,慕容傾兒又拱了拱,嘴裡哼哼道,又繼續熟睡。
“呵呵。”溫柔一笑,對她的額頭親吻了一下,也睡了。
兩天後,易尚國狩獵之日到來。易尚國狩獵之日是在皇上壽辰的前一天,主要是讓各位王孫大臣們前一天開心的狩獵,不拘不束的玩一場。當然,狩獵最多的人,是可以獲得免死金牌一枚。當然,每年狩獵最多的都是慕容流晨,而慕容流晨身爲一國晨王,皇上都對他敬讓三分,要免死金牌也是沒什麼用的,但皇上遵從承諾,還是將免死金牌給予他,所以他的手中已是有無數免死金牌,但都是沒什麼用的。
狩獵場只准男人去,而不準女人前去,所以慕容傾兒很榮幸的呆在了宮中,而沒有前去。
“哎,爲什麼是女人就不能去呢?”一手託着下巴,一邊問着旁邊的影道。
“狩獵場是男人們施展身手之地,你一女流之輩去了幹什麼,到時候被人說成彪悍怎麼辦?”影斜眼瞟了一眼慕容傾兒道。
“可是我也想去,哎。我去找凌裳去,她肯定也沒去。”站起身,整理了下衣裙走出了房間。
狩獵場,既然不準女人前去,那麼凌裳這個小孩子一定也沒有跟着司徒玄夜去。剛好,兩個無聊的人可以一起玩。
“那你去吧,那個小鬼我是不喜歡。”影的意思很明顯,她不跟去。
轉身看了一眼影,而出了自己寢宮,直奔歡宜宮。
夏日,烈日炎炎,地皮都被曬的灼燙不已,路邊的花朵,小草都耷拉着腦袋,空氣中瀰漫着香草的香味。
慕容傾兒手當做扇子,忽扇着身上釋放的熱氣。看着歡宜宮,宮門外把守的侍衛們,踏步而進,卻看見絕正領着宮中御醫從房間內出來。
“王御醫慢走。”絕彎腰擺手道。
“嗯。”御醫也彎腰算是回禮,然後手握醫藥箱而離去了。
絕看着進門來的慕容傾兒,而上前行禮。“三公主。”
“嗯,凌裳呢?”點頭一下問道。很是好奇,凌裳那丫頭應該是唯恐天下不亂之人,歡宜宮內爲何這般安靜。
“小郡主病了,正在屋內休息。”
“什麼?她病了,我去看看。”語氣中的擔心很是明顯,繼而踏步入裡面的房內。
進了房內,才發現不該在宮內的司徒玄夜,而在牀邊細心的照顧着司徒凌裳。很是好奇,他不是去打獵打嗎?
司徒玄夜感覺到了房間出現了人,而轉頭看着門口出現的女子。卻見臉色紅潤,額頭汗水如潑了水一般,汗水順着她兩頰的青絲,而一滴滴的掉落在地。
“攝政王,你怎麼沒去狩獵?”蓮步走向牀邊,櫻脣啓動,臉上疑惑。
“凌裳生病,本王便沒去。”幽深的眼眸看了一眼慕容傾兒,再次轉頭看着牀上熟睡的女兒。
“這樣…早知道我也裝病讓晨也不去了。”眼眸流轉,語氣帶着些遺憾之色。外面這麼熱,晨他們還去打獵,這得多熱?
司徒玄夜的冰霜臉,有了絲裂痕。這女人,真不知道她的腦子裡是如何想的,慕容流晨是易尚國王爺,不管怎樣,都是會去的。並且他們兩人在外人而看,是侄女與皇叔,即使她生病了,慕容流晨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呆在她的身邊。
“對了,凌裳她怎麼了?”轉頭看着躺在病牀上,臉色蒼白的小臉,額上搭着一條絲巾。
“天氣太熱,玩的太瘋。”很是簡單的八個字,概括了司徒凌裳爲何生病。也不能怪他,他一向對人很冷淡。
“哦。”聽着司徒玄夜冰冷的話語,讓她覺得很是無聊。本來是覺得司徒玄夜而去打獵,就只剩了凌裳,便來找她玩,卻不曾想司徒玄夜在。
兩肩擡了下,櫻脣抿了一下,轉身便要離去。既然凌裳生病,而司徒玄夜也在,她在這就沒什麼意思了。
“那我先回去了。”看了眼牀上熟睡的司徒凌裳,而轉身離去。
“天氣太熱,等會再走吧。”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讓這本就炎熱的季節,多了絲涼爽之意。
慕容傾兒轉身,便見司徒玄夜手拿溼巾,爲牀上的凌裳擦拭臉容,絲毫沒有看她這邊。好似剛剛說話的不是他。
而司徒玄夜,也不知爲何會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他只知道,剛剛看到她因天氣炎熱,而臉色紅潤的臉龐,竟有點心疼的感覺。
慕容傾兒沒有再看他,反而走向一邊的窗邊,看向烏雲密佈的窗外。剛剛還說烈日炎炎,此時卻烏雲密佈,好似一場狂風暴雨就要來臨。因天氣的陰暗,從窗外吹來些微風,風拂過,將她兩頰旁因汗而沁溼的髮絲,吹動起來。
“要下雨了,不知道晨怎麼樣?”細聲帶着些擔心。擡起額頭看着天空上的烏雲,竟覺得心裡砰砰而跳,似乎要發生了什麼事。
司徒玄夜轉頭看着前方因風的拂動,而發生飄動的女人,她的背影,竟如仙子一般,令他嚮往,而她擔心的話語,聽在心中,竟有根針在扎他的心房一般。
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慕容傾兒轉身看了一眼緊盯着她的男人,語氣有些急迫的說道:“晨應該要回來了,他知道我怕打雷的。”說着,便跨步跑了出去。
她從小到大都怕打雷,以前有爸爸在,可現在她只有慕容流晨,只有在慕容流晨懷中才會安心,纔會不害怕。
這種天氣,一看就是狂風暴雨,雷電交加之色。慕容流晨知道她怕打雷,如若看着上方的天空,一定會不顧一切而趕回來。
狂風呼呼的颳着,馬上就是傾盆大雨。慕容傾兒心裡如鼓一樣。在敲打着,逆着狂風而向自己寢宮奔去。心裡想着慕容流晨,也便安心許多。
可是天不隨人願,在奔跑在半路中時,突然打起了雷。
突然,一道閃電打亮本就陰暗的天空,繼而“轟隆隆。”一聲巨響,響徹空中。
“啊…”一聲因害怕而尖叫的聲音,響徹周圍每一個角落。接着,大雨如石子般瘋狂的墜落,毫不留情的砸在慕容傾兒身上,慕容傾兒被雷聲嚇到,蹲在地上,雙手捂住耳朵,緊咬着櫻脣緊閉着雙眼,在地上發顫,口中一直在呢喃着:“晨…晨…”她多麼希望慕容流晨在此刻出現,可是,他沒有…因爲他…
司徒玄夜看着窗外的大雨,雷聲一聲聲的響過,閃電一道道的落下,心裡被擔心逐漸增滿。耳邊迴響着慕容傾兒離開時的一句話:他知道我怕打雷。
而按她離開的時間,現在她應該是在路上。這樣想着,便不顧大雨飄灑,從窗戶上跳落,架起輕功飛去,黑色的身影在空中快速閃過,因天氣的陰暗,而沒人發覺。腳步一個個的踩過大樹,房頂,幽深的雙眼在慕容傾兒回去時,要經過的宮道上仔細的掃過。
“晨…晨…”淚水不停的流下,因大雨的滂沱澆在她的頭頂,雨水流在她的臉上,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但那雙紅紅的眼睛,證明她在害怕,在哭泣。
每個人都要最怕的一件事情,而慕容傾兒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打雷,也許她這算是天生的~
司徒玄夜從空中看到了宮道上,一個瑟瑟發抖,緊縮在一起的女子。她的口中不停的呢喃着慕容流晨的名字,即使是大雨的傾盆而瀉,發出的下雨聲,都沒有掩蓋她的痛哭。轉而降落在她身旁,看着她那因害怕而顫抖的身軀,竟覺得很是心疼,很想將她擁抱在懷中。
雷聲還是在不停的打,大雨還是在不停的下,慕容傾兒只知道很害怕很害怕,繼而沒有發覺她身旁站了一個人,正以一副不知所措的神情看着她。
“晨…晨…”哭泣聲很是明顯,因爲害怕,語氣還帶了寫顫抖。
冰冷的聲音響起。“三公主。”語中帶着猶豫不決之色。
聽着身邊的聲音,讓她如找到了一個可以依靠的大樹,順着聲音的來源,而站起身擁抱住那個人。也許因爲蹲的太久,而兩腿發麻發軟,使她差點從他懷中掉落下來。
司徒玄夜沒有想到慕容傾兒會突然擁抱他,正在考慮要不要回抱,卻發覺她因身體虛弱而要再次蹲落在地,於是,急忙伸手攔住了她的腰肢,將她抱得緊緊的。
有了依靠的人,也許因爲害怕,而使她迷了神智,以爲他是慕容流晨。緊擁着他的腰肢,頭顱使勁的往他懷中拱了拱,來尋找安全感。口中還在叫着慕容流晨的名字。“晨,我害怕,你抱緊我點。”哭腔聲,帶着依偎感。
聽着慕容傾兒喊他晨,這讓他心底處更是深痛,但感受着懷中顫抖的嬌軀,胳膊不受控制的將她緊抱在懷中,冰冷的語氣卻帶着些溫柔:“不怕,我在,我在。”大手也輕微的拍着慕容傾兒的後背,而裝成慕容流晨來安慰她,給她安全感。就連他那高貴的姿態都收了起來,而不自稱本王,而是我。而他對自己死去的王妃,都不曾自稱過我字。
這樣安慰的話語,使得慕容傾兒安心了許多,不由再度往他的懷中拱了拱。但大雨早已將他的衣袍沁溼,他的懷中不是溫暖的,而是冰冷的。
蹭了蹭兩下,語氣懶惰的說起:“晨,有點冷。”
聽起慕容傾兒的話語,纔想起,他們現在是在無人的宮道上,大雨還在無情的下着,而他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帶着她回到她的寢宮,攔腰將她抱在懷中,架起輕功而向自己所住的宮殿飛去。
從窗戶落下,抱着她將她放在自己的牀榻內,想要離開爲她找點乾淨的衣服換,怕她着涼了,卻發覺她摟着他的腰肢不肯放下。
“三公主,本王去給你找點衣服換,你這樣會着涼的。”語氣的溫柔擔心很是明顯,手握着腰間的小手,將它拿開。
“不要,晨,我害怕。”聽着他要離去,而環抱他的腰肢,抱得更緊。
窗外的雷聲還是轟隆隆的喧囂着,她的身邊確實需要人來陪。
司徒玄夜聽着她的祈求,有點心軟。大手摸上她的額頭,發現灼燙不已。怪不得她分不清自己。必須給她換衣服。
伸手點了她的睡穴,讓她熟睡。
慕容傾兒被點到睡穴,而身體軟榻在司徒玄夜懷中,總算是安靜下來。只是臉上的灼燙,竟灼的司徒玄夜胸口疼痛。
輕輕的將她放在牀上,拿起旁邊的被子爲她蓋上,再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個白皙的藥丸,喂到她的口中,他才放心下來。轉身出了門
而換慕容傾兒身上的溼衣服,他是男人,不適合,所以只能叫門外的宮女們,幫她換。
待一切弄好後,他也便放心了下來。站在自己的牀邊看着熟睡的女人,心裡的感覺無法言喻,頓時間竟覺得酸苦辛辣甜都有。
“轟隆隆”又是一陣電閃雷鳴。走到窗邊看着窗外的大雨,算算時間,前去狩獵的衆人應該回來了。
“絕。”清冷的聲音在這寂靜陰暗的天色響起,竟有點滲人。
絕聽到主子的喊聲,而進了房門,眼神微閃了一下,看着睡在主子牀上的人,並未說什麼。“王爺,有何吩咐。”態度恭敬而威嚴。
司徒玄夜看了一眼牀上熟睡的女人,眼裡閃過複雜之色。“去查一下前去狩獵的衆人,回來了沒。”
“是。”行了一下禮,絕踏步而去。
轉身看着牀上沉睡的女人,也便踏步離去,可是卻聽見了她的聲音。“晨,你不要走,晨…”夢囈的聲音帶着些哭腔與心痛。
慕容傾兒做了見一個夢,她夢見了慕容流晨娶了別人,而不要她了。
司徒玄夜轉身走向牀邊,看着做着噩夢而流淚的女人,雙拳緊握。
她最終哭醒了,睜開帶着淚珠的雙眼,便看見牀邊站着一個黑影,而此時已是黃昏了。屋內點着的燭火,被他給擋住了。
虛弱的身子有些無力,按着牀榻,而坐了起來,這纔看清面前的人。
“攝政王?”語氣帶着些疑惑,轉而看了周圍,這裡不是她的房間。“這裡是?…”
“本王的房間。”清冷的聲音不帶任何的感情與溫度。彷彿在慕容傾兒沒了神智時,那個露出溫柔的人,不是他。
“我怎麼在…”她的話語還沒說完,又是一陣打雷聲。
“啊…”雷聲響起,如打在了她的心扉,使她怕的雙腿蜷縮,雙手抱頭,而渾身顫抖着。
司徒玄夜聽着她這聲怕聲,而不受控制的腳步向前跨了一步,但卻僵硬了停了下來。他不是慕容流晨,沒有資格去擁抱她,安慰她,只能生生的看她害怕,顫抖。
屋內,燭火被風吹動的搖曳着,雷聲一遍遍的打過,大雨滂沱的下着,慕容傾兒只能在牀上出着冷汗發抖。而她的旁邊,站在一個俊美的男人,可以看得出,他那雙猶如鷹的眼睛,緊盯着牀上發抖的慕容傾兒,薄脣輕抿着,似乎在忍耐着什麼。
大半個時辰後,雷聲消失了,大雨也逐漸的停了。慕容傾兒因害怕而出的冷汗,沁溼了剛換的衣裙,髮絲也因冷汗,而被打溼了。
悄悄的從雙腿見擡起頭來,外面已經天色黑透,想起了慕容流晨。
“晨該回來了。”說着便要從牀上下去,可因中午的飯食,晚上的飯食沒吃,再加上發着高燒而體力虛弱,剛踏到地上,便爬了下去。
司徒玄夜看着她摔了下去,而不知該如何,不由咒罵一聲。“該死的。”轉身出了房門。
慕容傾兒擡起蒼白的額頭,看着離去的男人,很想咒罵他一聲。這欠扁的男人不知道扶她一下嗎?可?...
是想着慕容流晨應該回來了,她又因雷聲而被嚇了半天,便慢慢的爬起來,要向外走去。
這時,卻見兩個宮女前來。
“三公主,您沒事吧?”聲音溫文動人,走向剛爬起來的慕容傾兒,扶着她,讓她坐在了牀上。
“本公主沒事,快扶我回寢宮。”她想要見慕容流晨,現在就要。剛坐在了牀上,便又站了起來,不由頭昏眼花起來。身體的虛弱讓她明白了她在生病。
“公主,您等一會,王爺已經去準備轎攆了。”兩位盡情的安慰着慕容傾兒,讓她稍等一下。
慕容傾擡眸看着身邊的兩人,蒼白的臉色竟是疑惑之色。
不過,一會後,一身黑衣的司徒玄夜便出現在她面前,二話不說,將她抱了起來,向門外走去。
因爲突然的懸空,而使她緊抱着司徒玄夜的脖頸,看着上方的俊臉,竟愣住了。
在她認爲,司徒玄夜是一個冰冷而沒溫度的人,只會對凌裳溫柔,對凌裳關懷。可他抱着自己,是什麼意思。
在她還未想明白時,便已被司徒玄夜塞進了轎子中,而擡着向自己寢宮走去。
慕容傾兒掀開窗邊的布簾,看着司徒玄夜道了聲,“謝謝。”也便離去了。
夜色迷暗,司徒玄夜站在夜色中,如被夜色吞噬一般。只有幽深明亮的眸子顯示了他還在這世間。雙眼看着前方的粉色轎攆離去,心裡的想法種種複雜。
“王爺,狩獵衆人已經全部回來,聽說狩獵場所出現殺手,晨王受了重傷也身重劇毒,此時昏迷不醒。皇上現在在晨王府,據說晨王府內亂成一片。而衆位大臣們,也都各回各家了。”絕彙報着他剛剛查到的事情。
“你說晨王身負重傷,現在昏迷不醒?”語中的驚歎,很是明顯。慕容傾兒現在還在生病,如果知道慕容流晨身負重傷,究竟該如何?
“是。”絕再次肯定道。
司徒玄夜不知此時的心情是怎樣的,按理說慕容流晨是他好友,聽到他的受傷消息應該是擔心的,但心裡卻有些開心與擔憂。他在擔心着慕容傾兒如果知道了,會怎樣。
而此時的前方,趙軒領着身邊之人而回來了。在看着司徒玄夜站在宮門口,對他打了聲招呼。“攝政王站在宮門口作甚?”語氣帶着些疑惑。
“沒事。”冷淡一聲,轉而領着絕,進了歡宜宮內,進了自己房間。
趙軒冷眼看了眼走進宮內的司徒玄夜,也領着身邊之人,踏進了歡宜宮,逐而進了自己的房間。
踏進房門的司徒玄夜突然的一句話,讓絕嚇了一跳。
“他受了重傷。”很是肯定的語氣。
“呃?王爺是說趙國太子受了重傷?可是屬下去查時,並未聽說過其他人受了重傷或是招刺客暗殺,只有晨王一個人重傷又中毒的。”絕低頭想着今日調查之事。
聽着絕的話,司徒玄夜眼簾垂着,思考起來。
剛剛感受着趙軒呼吸沉重,說話間帶着些忍痛,走路雖然正常,但仔細觀察,便能發覺他走路有點不穩。他儘量的忍着身體的不適,但同是練武之人,自然發覺了。
慕容流晨受重傷,他也受重傷,但卻不聲張,究竟是爲何呢?突然想起那個蕭安王,總是來這裡與趙軒密謀着什麼,難道慕容流晨受傷跟他有什麼關係嗎?
“絕,秘查此事。”司徒玄夜思考道。
絕愣了一下,而隨機明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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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面,趙軒房間內。
趙軒剛進了房門,便倒了下去。
“太子,太子您沒事吧?”他身後的手下趕緊去扶倒在地上的趙軒。
“噗嗤。”一口鮮血而吐,嘴中瞬間溢滿鮮血。伸出一隻手,擦拭着脣邊的血跡,而站了起來。“慕容流晨不愧是戰神,死了那麼多人都未傷及他汗毛,若不是多虧了慕容傾兒,本宮還傷不了他。”邊說着,邊從懷中掏出了那條淡黃色手絹。看着手中的手絹,嘴角勾起了殘忍的笑意。
“晨王果然如世人所說的,武功卓絕。倒是太子你也受了重傷。”扶着趙軒的的手下,李運說道。想起那個一身白衣,卻如惡魔般殘忍的男人,現在都還冷汗淋漓。
“本宮受傷算是值得,只是沒殺了他,這令本宮不安。派人去晨王府內殺了他。”微笑一聲,眼中盡是嗜血的寒光,對着身邊人道。
“太子,這恐怕不妥,晨王今日受了重傷,昏迷不醒,皇上一定加派人手保護晨王,我們沒法下手。”李運思考了下,淡淡說道。
趙軒沉思了一下,“明日是易尚國皇帝生辰,那時便沒有那麼嚴格,到時候前去暗殺,不要做大動作。”冷眼瞧了一眼身邊人道。
“是。”
而另一邊的慕容傾兒,總算是被轎攆擡着進了自己寢宮。
影正捉急呢,正打算出去尋找呢,卻見門口出現一個轎子,也便上前去看。
慕容傾兒掀開布簾看着一邊的影。“快扶我進去。”
“是。”影上前,扶着慕容傾兒進了寢宮內。而擡着轎子的幾人也便離去了。
“公主,您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虛弱?不是去找那小鬼玩去了嗎?”影扶着慕容傾兒,讓她坐在椅子上,擔心道。
“被雨淋了,就生病了。晨呢?他還沒來嗎?”額頭四處的望着,尋找慕容流晨的身影,看現在的天氣,已經很黑了,他應該快來了吧?
“王爺還沒來,公主用膳了嗎?”
“還沒有。快帶我去吃飯,餓死了。吃完飯好修理晨。”說着便站了起來,身體已沒了那麼虛弱,已漸漸恢復了體力。
看來是司徒玄夜餵給她的藥丸已經起了作用了。
“修理王爺?爲什麼?”影扶着慕容傾兒疑惑道。貌似王爺去打獵去了,沒有得罪她吧?
“那個混蛋,今日打雷打的那麼大聲,他竟然沒有出現在我身邊,你說欠打不?”扭着頭,看着影,憤恨的說着。好似慕容流晨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一般。
“那個時候王爺在狩獵場呢。”影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很是無奈。
“你懂什麼?他知道下雨,絕對會第一時間出現在我身邊。”慕容傾兒也翻了個白眼,算是還給她。
她知道慕容流晨,在打雷下雨之刻,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會來的。可是她卻忘記想,他爲何沒有來?是出了什麼事嗎?也許是生病的原因,使她頭腦有點簡單。
影沒有多說,扶着她到飯桌上,便感覺到一道凌厲的氣息,玉手瞬間夾住一個東西,好像是字條。慕容傾兒坐到飯桌旁,便用起膳食來,絲毫沒發覺影的動作。
攤開字條上面只寫了兩個字:出來。這字體她認識,是翼的。只是有點好奇,翼怎會在大半夜前來宮中。
“公主,您先用膳,我去趟茅廁。”影看了一眼狼吞虎嚥的慕容傾兒說道。很明顯,翼不想讓慕容傾兒知道,所以她也便編了個理由出去。
“去吧去吧。”擺了擺她那油手,一副不耐煩的神情,好似影打擾了她用餐,讓她很不開心。
影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也便離去。踏出房門,看向遠方的一個身影,也便架起輕功跟上。
兩人來到一個無人的亭子外,而停了下來。
“有何事?”影看着面前的男人問道。
“王爺身負重傷,現在處於昏迷處,王爺昏迷前讓我與你說一聲,讓你告訴三公主,說他有事去了別地,要她等他。”翼道起慕容流晨重傷之前對他說的話。
“王爺重傷?發生何事了,不是去狩獵了嗎?”影急切的問道。要知道,能讓慕容流晨重傷的人,世界上根本沒有。
“總之你就那樣跟三公主說就好了,我先回去了。”話語說完,便消失在了影的身邊。
影看着消失的殘影被夜色吞噬,心裡的滋味不知如何。慕容傾兒跟主子只是分開一時,便痛苦不堪,若是告訴她主子有事離開了,且時間不知是多久,這讓她怎麼承受?
架起輕功飛向慕容傾兒的寢宮,落在她的房門前,不知道要進去還是不進去,猶豫半天還是無法踏足進去。直至慕容傾兒的聲音在裡面傳來。
“影,你站在門口乾啥呢?”看着站在門口發呆的女人,慕容傾兒好奇道。
擡頭看着裡面的人,影終於是踏進了房間,臉上強裝微笑,論演戲,她裝的都很像,不然爲何她的易容術這麼厲害呢?因爲她可以模仿任何人的舉止儀態,而不被人發覺。
“公主吃飽了。先去洗澡吧。”這樣說着,便見她身上黃色的衣裙竟變成了青色的衣裙。“公主,你何時換的衣服?”
慕容傾兒也低頭看去,想起今日因雷聲,而在大雨下呆了許久,接下來便不知怎麼了。醒來時便看見了司徒玄夜。“應該是攝政王那裡的宮女幫我換的,我不是說了嗎,我今日淋了雨。”
“哦,先去洗澡吧。”
“嗯,都是雨水味,晨知道了,該說了。”邊說邊聞着身上的味道,繼而出門向浴池走去。
影聽着慕容傾兒這般說,心裡難過不已,要不要說?還是明日說吧,今日主子去打獵去了,突然說主子去了外地,估計自己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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