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一婚三折之三

130 一婚三折之三

皎潔的月光似乎已經被黑暗籠罩,天上一片烏雲將月光籠罩住,似乎不給它一點透氣灑光芒的機會。

喜氣洋洋的晨王府內,每個人都還在樂不思蜀的看着戲,看着雜耍,吃着點心。沒有一個人發現,王府的後院中,黑壓壓的一片,跪了一地的人。

慕容流晨一身血紅色的喜服豎立在明亮的夜間,新房的這間院子被妝點的燈火通明。

色彩斑斕的燈光,隨着懸掛的燈籠紙的顏色,爲漆黑的大院點綴了五顏六色的光芒。

慕容流晨碩長的身子挺的筆直,雙手背在身後,無可挑剔的俊顏上籠罩着山雨晚來風的寧靜,狹長的丹鳳眼微眯着看着面前跪成一片的暗衛,整個人不怒自威。那不可藐視的王者之風,一點點的涌現出來,將跪在地上的一干衆人嚇得膽戰心驚,甚至是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一會後,跪在地上的衆人只覺得一股陰森森的風從他們面前刮過,院中彷彿只有了彼此的心跳聲。

有一些膽大之人擡起頭時,卻發現,站在他們面前的王爺,早已不知所蹤。

原來,王爺隨着剛剛那股陰森森的風,消失的無形無蹤,想必是去尋王妃了。

衆人發覺慕容流晨不在,都安心的放下了緊繃的身子,癱坐在在冰冷的地面上,集體整齊而有秩序的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擡頭看向天邊被烏雲籠罩的月亮,一些人趕緊站起來,各做各的事了。

他們還以爲死翹翹了,沒想到王爺聽後一句話都不說,冷冷的看着他們,最後竟然隨風消失了。

今日是王爺的大婚之日,前院熱熱鬧鬧,吹吹打打,後院陰森一片。現在王爺又不見了,他們總得想辦法回答那些客人的話。總不能讓他們知道大婚之日,舉國歡喜之日,新娘不知道去哪了,新郎又出去尋了吧。

哎,暗衛也是不好當啊。

眼前的密室一點點的進入慕容傾兒那雙清澈如水的眸子,密室中只有一張牀,一個桌子,幾個凳子,裡面簡潔的很。看來白昭也知道他在裡面呆的時間不長。

彷彿是聽到了進來的腳步聲,白昭瞬間提前了十二萬分的警惕心,但卻又有些興奮。扭頭看向是他期盼之人,陰蟄的目光透露着愉悅。

影往慕容傾兒面前走了一步,擋住了白昭所看的視線,鼓起勇氣與白昭對視着。心中不斷的唸叨着:不可以害怕,不可以,王妃的命,跟她的命都握在她的手中。

鼓起勇氣與這個讓她一度害怕噁心的男人對視,雙眼之中流露着堅定的光芒。“晨王妃我已經帶來,解藥呢?還有我妹妹的下落!”

白昭陰險一笑,隨手一拉,將擋在慕容傾兒面前的影,拉到了一旁,目光看向毫無神采的慕容傾兒,微笑的說道。“會給你的,先讓我看一下她是不是真的晨王妃再說。”說着,那隻略顯粗糙的大手,便伸向慕容傾兒白嫩的臉頰。

影見狀,速度快如閃電,剛剛還被白昭猛的拉向一邊,此時已再次擋在慕容傾兒的面前,將她好好的護在身後。她可清楚慕容流晨對慕容傾兒的愛有多麼霸道,他的佔有慾那麼的強烈。若是讓他知道慕容傾兒被這個該死的男人碰了,估計她們兩個從白昭這裡平安出去,她也難逃懲罰。

而慕容傾兒,自始至終都沒有表現出任何慌亂,那張平靜如波的容顏,非常的淡定,低垂的眼眸‘無神’的看向有些漆黑的地面,絲毫沒有多眨一下。

她相信影會好好保護她,不過,這個變態男人竟然想碰她,等影的事情解決好,她一定剁了他那隻鹹豬手。

“不先給我解藥和告訴我妹妹的下落,我不能將晨王妃交給你。”影一副斬釘截鐵的模樣,輕柔的話語說的無比的堅定,一雙妖媚的靈瞳絲毫不僞飾的與他對視。

影的態度,讓白昭很是生氣,畢竟影每次見到他,都如老鼠見了貓,恨不得逃到天涯海角。而這次竟敢這般頂撞他,不聽他的命令,心中的喜悅,漸漸被怒氣替代。

微眯一雙危險的眼睛,陰蟄的眼睛閃爍着毒液的光芒,板着一張臉,直直的盯着面前竟敢反抗他的女人。

“你膽子變的大了,連我你都敢頂撞了!”白昭瞬間伸手扼制住影的下巴,手指加大了力道,看着影,彷彿看着一個小丑般,眼中閃爍着嘲笑的光芒。

下巴的疼痛一點點的加強,讓影痛的明顯皺起了眉頭。爲了保護身後的慕容傾兒,強忍着下巴的疼痛,殷紅的脣慢慢啓動。“我已經將晨王妃帶來了,以我的武功不會是你的對手,你把解藥給我,將我妹妹的下落告訴我,也不會有什麼損失。我這樣做,只是爲了確保把我應得的東西得到而已。”這些話,影說的非常的誠懇,非常的委婉。

白昭邪惡一笑,鬆開了對影的扼制,像是讚賞般對影點點頭。“你說的也是。不過爲了以防萬一,我只能給你解藥,而你妹妹的下落…得先讓我確認一下她是不是晨王妃纔可,畢竟你的易容術我可是領教過的。”這句話說畢,毒液般的陰狠目光,向影的身後凌射過去,看着慕容傾兒時,眼中明顯出現猥瑣的光芒。

不虧是她的女兒,能得到這種美奐絕倫的女人,絕對是他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即使得罪了戰神晨王也是值得。何況,她還…。

影淡淡的垂眸,不知該如何抉擇。得到解藥後讓他那骯髒的手碰王妃嗎?不、絕對不可以。

擡頭時,影張口剛想拒絕,卻明確的感覺到,身後的慕容傾兒,手指點了點她的細腰。

因爲慕容傾兒站在她的身後,雙手交疊放在小肚子上,所以她做的這個動作,白昭完全看不到。因爲表面的慕容傾兒,沒有任何動靜,就彷彿是一個木偶,眼光垂落在地,身子不動聲色的定在那裡。

影猶豫的側臉看向身後沒有任何動靜的慕容傾兒。王妃是何意思?她讓她答應嗎?

而白昭,卻認爲影這般猶豫的表情是因爲她與慕容傾兒呆的時間久了,兩人培養出了感情,所以她是在擔心她。而他也就沒有多想,只是臉上露着期待的笑意,等待着影的抉擇。他相信影一定會選擇先要解藥,畢竟那是她的命,何況藥效時間要到了。

他現在需要的就是控制慕容傾兒,然後以她要挾晨王,從前他還不信那個預言是真的,現在他信了。慕容傾兒有晨王這般寵愛,已經相當於得了半個天下。控制了她,那麼天下就是他的。

想到這,那勢在必得的表情,表現的淋漓盡致。滿臉的春風得意,看着影身後的絕美女人,陰蟄的雙眼是濃濃的笑意。

有這般美奐絕倫的臉蛋,怪不得一向對女人沒有好感的晨王都敗在她的石榴裙下。想他,曾經派了無數個美人接近晨王,結果不是死便是傷的回來。那時他還認爲晨王是不是不喜歡女人,可是如今他才明白。原來晨王眼高於頂,他要的美人是美的能讓所有男人爲之心動的女人。這樣才能配的上他晨王的身份,而慕容傾兒,恰恰符合他的條件,也給了他無上的尊嚴與面子。

沒錯,他就認爲得到慕容傾兒,便可控制晨王爲他做事,足以達到他統一天下的目的。如果他知道慕容流晨喜歡慕容傾兒,並不是爲了她這一張臉,估計會如何想。

而且他也不多想想,晨王是他能隨隨便便控制的嗎?

影猶豫了半響,腰間的手指給她做的暗號更是明顯,咬了咬脣很是艱難的點了點頭。“好,先把解藥給我。”

白昭邪惡一笑,轉身向密室裡面走去,不知從哪裡拿來一把刀,在自己的手臂上割了個口子,將血滴在瓷碗內。他是背對着影與慕容傾兒,所以她們兩人都沒有看到,他悄悄的做了些手腳,一些白粉落入血裡,瞬間被血渲染,消失不見。

他怕等會告訴了影她妹妹的事情,她便再不聽他命令,受他控制。他當然得做點手腳!像影這般得力的手下,爲他統一天下有足夠的幫助,他當然需要她,不能放她走!

端起瓷碗,走到影的面前,將瓷碗遞給影,臉上帶着柔和慈祥的笑容,卻讓人看得頭皮發麻。

影猶豫的接過他手中的瓷碗,眼光始終不離開他的臉。她怎麼覺得他笑的好陰險?

目光垂落在手中的鮮血上,又帶着疑惑的看着面前的白昭。她不相信他這麼好的就給她解藥,是不是有別的目的。

“嗯、”影突然悶哼了聲,眉頭深鎖着,一張小臉上的血色在漸漸消失,蒼白的猶如一面紙。略微彎起了腰,一手撫摸着疼痛的心臟。那裡已經開始痛了,好像要開始融化了。

見影此時的狀況,白昭笑的更是陰險了,像是幸災樂禍般說起。“別猶豫了,毒藥已經發作,你的心臟要開始融化了,若是你再猶豫一會,心臟受損了,到時候吃了解藥也沒用。”他可不希望她死,這麼好的一個棋子,誰會看着她去死呢?

影咬了咬牙,看了眼白昭張口喝了碗中的鮮血。還帶着溫熱的鮮血,帶着淺淺的腥味,鹹味,如水一般劃過她美麗的脖子,直至進入胃裡。

她現在還不能死,不管他什麼目的。在沒有將慕容傾兒安全的帶走這個地方,她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解藥進入身體裡,慢慢的,她的心臟不痛了,可是此時的她,卻覺得頭有些暈。

突然間,“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在密室中迴響。影手中的瓷碗無力的垂落在地,摔成了千片萬片。而影卻覺得渾身疲憊的疲倦猶如狂風暴雨般襲來,無力的扶着一旁冰冷的牆壁,慢慢的向下滑去,直至垂落在了地上。

“呵…”影像是嘲諷一般,冷笑了聲。她就知道,白昭這等惡魔一樣的男人,豈會這麼簡單的給她解藥。原來解藥中放了迷魂散。她現在好睏,好累,好想睡覺…

白昭看着無力的靠在牆壁滑下去的影,滿臉笑的更是邪惡。在影的面前蹲下身,一手扼制住她的下巴,讓她昏睡的雙眼對視着他,高高在上的說着。“想知道你妹妹的消息?其實你的妹妹在三年前就已經死了,呵呵…你安心的睡吧,醒了一切都平靜了。”

影艱難的靠在冰冷的牆壁上,企圖讓冰冷給自己一點神智。一雙渾濁的美眸一合一張的看向慕容傾兒,脣語微微動了幾下,卻沒有半點聲音。對不起,王妃。

也許在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的妹妹竟然沒有慕容傾兒重要。得知妹妹已在三年前就死了,她的心中除了有些難過,卻什麼都沒有。反而爲慕容傾兒擔心,愧疚的更多。

然後,徹底的昏睡了過去。在睡過去之前,她還在愧疚着。她或許不該讓王妃前來,將她處於危險之地。若是她真出了什麼事,她想她連贖罪的機會都沒有。因爲她會落在慕容流晨的手中,永遠徘徊在痛快的邊緣,直至老死的那一刻。

慕容傾兒的目光看向蹲坐在自己面前的影,‘無神’的目光凌冽出一道寒光,瞬間消失不見。

白昭始終是微笑的看着影,根本沒有看到慕容傾兒這突然不合時宜的眼神。即使他看了,慕容傾兒的目光是垂落在地的,密室中即使點了蠟燭,可也看不清她眼中閃爍過去的寒光。

白昭輕輕的放開了扼制影下巴的手,沒有再去管她。站起身看向站在那裡始終如木頭一樣的慕容傾兒。邪惡一笑,伸出手要去摸慕容傾兒那張滑入高脂的臉蛋,就在距離有一釐米的距離時,慕容傾兒的手已經運起了十成的掌力,她要讓這個男人付出代價。

一掌對着他的肚子打去,而他像是感覺到了她運起的雄厚掌力,架起輕功向後跳躍,利索的躲開了慕容傾兒的一掌。輕輕的落在地上,眼中帶着陰狠看向前方的慕容傾兒。

慕容傾兒慢悠悠的擡起眼簾,當看向跳向遠處的白昭時,瞬間驚愕住了。他竟然跟她夢中將璇兒擄走的男人,非常的相似。

夢中的男人看起來挺年輕,而這個…毫無疑問,他們一定是一個人。

慕容傾兒從未見過白昭,第一次逃婚躲在房樑上時,就只是看個頭頂,沒怎麼看清。第二次在地牢中,因爲地牢的黑暗,他又是低着頭,她還是沒有看清。現在看清了,她終於知道爲什麼在回國的當晚,她被襲擊兩次,而覺得那個刺客熟悉了。原來她只是隱約見過他,從未認真看過。

白昭無視了慕容傾兒驚愕的目光,微眯着陰狠的雙眼,看了眼地上沉睡的影,又看了眼對面的慕容傾兒,邪惡的笑了聲。“原來你沒有中媚術。”這句話說出,彷彿是早就知道了一般。

慕容傾兒沒有回答他這一句話,抿了下紅脣,非常認真的看着他。她要問她的真實身份,她要知道她的父母是誰。而且真正的慕容傾兒根本不懦弱,不弱小。她要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10年前你爲何將我帶離我父母的身邊,他們是誰?你帶走我又是何企圖?”質問的語氣加疑惑的語氣,是那麼的認真。

白昭皺了下眉,不懂她的意思。莫非她不記得她是誰了?這樣更好。

陰險一笑,看着對面一身紅衣美的跟妖精一般的女人,眼中流露出炫黑的陷阱。“你跟我離開這個地方,我帶你去找你父母。”

“呵,你當我傻嗎?”慕容傾兒冷笑一聲,靈動閃爍的瞳孔中是濃濃的嘲諷。

他當她是笨蛋還是怎樣?不管是曾經的璇兒,還是一年前的慕容傾兒,她們都不會笨。只是易尚國是那樣流傳的而已,何況璇兒呆在他們的身邊,也是裝的。莫非他完全不知道璇兒並不是尋常的孩子?

白昭露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絲毫對她的嘲諷不在意。

“你若是想知道你父母是誰,只能跟我走。”簡單的一句話,直接扔給了慕容傾兒,讓她選擇。一、是跟他走,就能知道她父母是誰。二、不跟他走就休想知道她父母是誰。

只是,他好像想的太多了。慕容傾兒根本不在意她的父母是誰,只是不知道身份有些失落、好奇而已,其他完全不在乎。不過她既然跟影來到了這這裡,就一定要知道些什麼,以影剛剛的神情,近些日子的痛苦,她也要爲影報仇。

慕容傾兒嫣然一笑,笑容宛如春天的花兒般綻放,迷了人了的神智。

“不,我可以選擇將你打成重傷,然後再問我父母是誰,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語落避,她的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銀鞭,輕而易舉的揮了過去,銀鞭就如一條靈蛇一般,任她操控。

看着威力無窮的銀鞭,白昭的眼中漸漸涌現凝重。不虧是預言中的人,只一個多月的時間,便將晨王的武功運用的如此順手。

閃身躲開慕容傾兒的攻擊,可是他卻不敢看清了她。畢竟他知道一些連慕容傾兒本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可以說,比她自己都瞭解她。

一間小小的密室中,兩個高手決戰,不容小覷。密室中只能看到一紅一黑的身影在小小的密室中不斷遊蕩,就如一個腳不沾地的鬼魅,所經過的地方留下一片陰涼,留下一道淺淡的暗影。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密室中的牀,凳子,茶壺,茶杯已被打的破破爛爛。慕容傾兒所有的攻擊,白昭都能輕而易舉的躲掉。清澈童真的眸子中,也漸漸的露出了凝重,認真的對待。

白昭不愧是慕容流晨的對手,不愧是江湖上的魔教頭子,武功當真不容小覷。再也這樣下去,他們很可能會兩敗俱傷。

他練了三十多年的武功,怎麼可能會這麼容易對付。

但是,即使他練武功這麼久,也不是慕容傾兒的對手。他所表現的坦然,輕鬆,都是假的。天知道他每次躲過慕容傾兒的攻擊,需要耗費多大的力氣。她揮過來的銀鞭,霸氣凌然,想要躲過已讓他累的筋疲力盡。再跟她這樣決鬥下去,輸的一定是他。

慕容傾兒並未發現白昭的不適,還是竭盡全力的對付着他。她不知道的是,若是她一直這麼的認真,白昭只能棄械投降了。

白昭的額頭上,已經漸漸出現虛汗。因爲密室中只點了根蠟燭,慕容傾兒並未看到。他知道,再不想辦法離開這裡,再不控制住慕容傾兒,慕容流晨一定快來了。以晨王的睿智,晨王府戒備深嚴,他們的王妃離開晨王府,絕對不會沒有人發現。

慕容流晨一定在到處找慕容傾兒,若是不趕緊制住她,就真的走不了了。他這一個多月以來,在這間小密室中跟個縮頭烏龜委屈了自己這麼久,絕不可能放棄慕容傾兒,自己離開。他一定要將慕容傾兒帶走,即使帶不走,也要毀了。被晨王關在地牢中十個月以來,不見天日。他豈會看着他們兩個這麼幸福的過着。

心中的憤怒,不滿,一點點的加強。想着慕容流晨滅了他辛苦十幾年打來的名聲,尊嚴,勢力。又將他囚禁了將近一年。他心中的怨恨猶如小小的火苗,添了些汽油,轟的一下,燃燒成了熊熊烈火,帶着怨恨的烈火,彷彿你只看一眼,就會被焚燒殆盡。

那雙猶如餓狼一般陰狠的雙眼,流露着毒液般的狠毒。渾身的戒備在怨恨中放下,冷眼看着帶着狠勁揮來的銀鞭,餘光瞄到旁邊的一面牆,故意裝作向那邊躲去。就這樣,被慕容傾兒堵在了牆角,再沒有別的路途可以閃躲。

他知道,若是表現的太明顯,慕容傾兒一點會有所懷疑。所以他要裝的躲不過去。

慕容傾兒有些疑惑的看着他躲到牆角,但是手中揮過去的銀鞭,卻絲毫沒有收回狠勁,力道。還是一如既往的專心致志,但是眼中已經多了些防備。

他突然這樣朝牆角躲去,將自己逼入絕境,論誰都會懷疑他有什麼陰謀。

凌厲霸氣的銀鞭,帶着狂進的力道,毫不留情的在白昭的身上打去。這一鞭下去,不死也得重傷。

白昭就是拼了,拼了讓自己受傷,也得將慕容傾兒帶走。他這一年多以來,受了這麼多折磨虐待,這麼多委屈,不將慕容傾兒帶走,誓不罷休。

他被關在地牢時,因慕容流晨看在他是慕容傾兒父親的份上,根本沒對他做什麼,只是用銀鐵鏈將他鎖着而已。而他,一向是高貴在上之人,不管去哪,江湖之人都對之懼怕三分,何時受過這等被人囚禁的侮辱。所以他就認爲,這一切的一切,都怪慕容流晨。

“啪”的一聲鞭子聲,在小小的密室中不斷的迴響。毫不留情的打在了白昭的身上,只聽“噗”一聲,白昭頓時嘔血不止。

殷紅的血液從他的口中被吐了出來,落在漆黑的地面上,頓時被夜色吞沒。

白昭扶着胸口被鞭打的痛楚,那裡溼了一片。低頭看去,胸口的鮮血已經將手浸染。胸口的衣服被銀鞭撕裂開來,一道斜長的傷口中洶涌的向外流着鮮血,將他黑色的衣袍浸染的更是陰黑。

“啪嗒,啪嗒”血從他捂着胸口的手上,滴落在地,就如水從高處落下的水滴聲,清脆,而蒼悲。

慕容傾兒站在他的不遠處,手中的銀鞭已經垂落在地,絲毫沒有沾到一點血跡。彷彿只是在他的胸口快速略過,不留下一點痕跡。

微眯着一雙漂亮的眼睛,像是防賊似得看着前方受傷慘重的白昭。

她不相信他這麼容易就捱了她一鞭子,他剛剛不是輕而易舉的便躲過去了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是說有什麼陰謀?

想到這,慕容傾兒警惕的心,更是戒備的武裝起來。冷眼看着前方漸漸虛弱,流血不止的白昭。

直覺告訴她,不能前進。他心甘情願的捱了她一鞭子,絕對有陰謀。雖然這一鞭子看似是躲不過去,實際上是故意不躲。

白昭忍着胸口的疼痛,一張臉已經漸漸蒼白。眼睛看向站在前方始終不向他走來的慕容傾兒,當看到她眼中對他的戒備。心中頓時‘咯噔’一下。

她看出來他的故意了?不行,一定的讓她放下對他的戒備,這樣他纔有機會下手控制她。

“咳咳,不愧是傳說中的月女,只是簡簡單單的兩個月,武功便練得這般高強。咳咳…”白昭一般虛弱的咳嗽着,一邊說着讓慕容傾兒引起好奇心的話語,讓她轉移注意力。

果不其然,慕容傾兒真的好奇了,但她沒有往前走去。

眼中是濃濃的疑惑與不解,很是不明白他那話的意思,開口問道。“什麼叫傳說中的月女?。”

聽到慕容傾兒的問話,白昭像是諷刺般笑了聲,只是笑聲下是愉悅。“你想知道我爲什麼將你從你父母的身邊帶走嗎?那是因爲十年前的一天,我本是去殺你母親的,突然間聽到一個男子在對你的父母交代。你乃是千年一遇的月女,所謂得月女者得天下。你的父母爲了保護你不受傷害,將這件事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隱藏了下來。所以說,現在除了我,沒有人知道你的身份,你的一切。”那虛弱無力的嗓音,在狹小的密室中,一輕一重的響起,好似他每說一句話,都用了吃奶的力氣。

“月女…”慕容傾兒低頭輕聲的呢喃着,她怎麼從未聽說過這樣一個傳言。

擡起頭時,想要再張開問白昭些什麼,卻看到他已經靠着牆壁,滑了下去,徹底昏迷了。

他身上的黑色衣袍,已被胸口不斷涌出的鮮血浸染了一大半,地上也被鮮血浸溼了一片。

清澈的瞳孔反射出白昭重傷昏迷的模樣,緊抿着紅脣,眼光中閃爍着泠泠寒光。銳利的目光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刃,像是研究似得的盯着他看了許久許久。

她總覺得不太對勁。她剛剛問他,她的身份。他的回答是怎樣都不說。可是她不問的時候,他卻突然冒出一句月女來吸引她的注意力。他好像是故意提起的。

想到這,一張絕美的容顏慢慢的綻放了明瞭的笑意,流光閃爍的眸子像是看一個小丑般看着在那裡昏迷的白昭。

手中的銀鞭隨意一揮,銀鞭瞬間纏住了他底低下的脖頸,使勁一拉,將坐在地的白昭給拉了起來,扔到了遠處。就像是在扔一個垃圾,一個皮球。

“砰”的一聲,白昭的身子被扔在了地上,反響出了重物落地的聲音。

可是他卻還沒有半點動靜,“呵…”慕容傾兒好笑的笑了一聲,走到牆邊,靠在牆上,像是看戲一樣看着被她扔在地上不做聲的白昭。

“不要拿我當傻子去看,我…”慕容傾兒最後一句話還未說完,一雙帶笑的眸子瞬間被驚恐代替,身子彷彿猶如一道鬼魅,像昏迷沉睡的影移去。

她剛剛沒有看到,她竟然將白昭扔在了距離影只有半米的距離。

就在慕容傾兒伸手即將碰到影時,影的身子瞬間消失在了她的面前,扭頭看去。影已經落入白昭的手中。

“放開她。”悅耳的嗓音,此時已經變得清冷無情。簡單的三個字,卻彷彿有種讓人拒絕不了的魔力。

白昭愣了一下,被慕容傾兒身上流露的高貴氣質鎮住了。但很快就恢復了神智。

“哼,放開她?可以,只要你把這個吃了。”白昭冷哼一聲,將手中的一粒黑色的藥丸嚮慕容傾兒扔了過去。

慕容傾兒隨手接住,看向手中黑色的藥丸,眼中是濃濃的震驚。這是萬花酥骨丹,食用之人,武功全廢,並且今生都不能再練武功。這顆藥丸比影那次給她下的短時間內武功全失的藥都毒。

白昭要的就是控制她,當然不會讓她會武功來反抗於他。何況慕容傾兒練武的天賦高於常人。

據說,月女一千年一個,月女有不同尋人的睿智,聰慧,天賦。他不能不防哪一天控制不住了她。

“吃不吃?吃了我就放了她,不吃我就殺了她。”白昭看着慕容傾兒像是給她下馬威般,一手掐住影的脖頸,微微用力。

慕容傾兒緊緊捂住手中的萬花酥骨丹。若是她吃了是沒有解藥的,而且,她一旦吃了,她跟影都逃不掉白昭的魔手。

突然間,慕容傾兒嘲諷的笑了聲,諷刺的說着。“我爲什麼要吃,你想殺就殺吧,反正她是你的手下。”這句話說得那麼的風輕雲淡,可是隻有她放在袖筒中的手,在微微顫抖。

影可以爲了她去死,而她一向抱着誰怎樣對她,她就怎樣對誰的性格。所以她是不可能見死不救,放任影去死。她要想辦法拖延時間,她知道,她也相信,慕容流晨一定會趕來。

白昭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你別以爲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我就會相信你對她沒有感情。”

“我爲什麼要對她有感情,她可是你的手下。今日是我的大婚,她卻將我擄到這裡來的,她活該。”慕容傾兒白了他一眼,像是在說你白癡一樣。

聽此話,白昭的心中明顯有些動搖,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你說是她將你擄來的?不是你心甘情願的跟她來的?”從慕容傾兒沒有中媚術攻擊他的時候,他就認爲慕容傾兒是跟影串通好的,一起來見他,然後殺了他。難道不是?不可能,這一定是她故意說的。

“哼,差點着了你的道。別以爲這樣說,我就會相信。”說着,掐着影脖頸的手又明顯加大了力道。

即使是吃了藥的影,在昏迷中也明顯的蹙起了眉。

“反正影是你的手下,你想殺就殺咯,剛好能讓我心中舒坦點,呵呵。”慕容傾兒低頭嫣然一笑,轉身瀟灑的向密室外走去,絲毫‘不管’影的死活。

看着轉身離去的慕容傾兒,白昭急了。莫非她真的不在乎影的性命?不可能,他親眼看到她們情同姐妹的走在大街上。

轉過身的慕容傾兒,那張笑顏的臉色頓時變了,她不能慌亂,要冷靜才能救下影,可是就在她剛走兩步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一聲“噗”的聲音。

她剛邁出去的兩步,頓時僵硬的停頓了一下。袖中的雙手憤怒的握成了拳頭,因使力太大,而微微顫抖。她彷彿沒有聽到身後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向外走去。

看着毫不留戀的慕容傾兒,白昭徹底慌了,莫非她真的想讓影死?

慕容傾兒太過冷淡的態度,激起了白昭心中的熊熊烈火。一旦她這樣離去,他根本逃不出易尚國境內。索性一了百了,擡起一掌雄厚的掌力,對着影的胸口打去。就在他那一掌快要落下去的時候,只覺得身邊一陣涼風拂過,他手中昏睡的影,已經距離他好幾米外了。

原來,慕容傾兒等的就是他慌亂的時候。因爲一個人在慌亂,在被人逼急時,會放下一身的戒備,警惕。當那時,就是慕容傾兒下手救影的時刻。

慕容傾兒將影抱在懷中,讓她靠在她的肩上。伸手擦拭着她嘴角剛剛被打吐血流下的血絲,然後喂她吃了顆藥總算是放心了。

扭頭看向白昭時,陰霾着一雙清純的眼睛,雙眼中閃爍着嗜血的寒光。

白昭見影被慕容傾兒奪去,瞬時覺得被欺騙了。渾身氣的在顫顫發抖,戾氣在慢慢上升,甚至是忘記了剛剛的致命一擊。不管受傷有多麼的嚴重,運起掌力,絲毫不管這樣會傷及心脈。橫衝直撞的像慕容傾兒衝去。

慕容傾兒一手攬住影的腰肢,將她固定住。一個轉身,躲過了致命的一擊。

此時的白昭已經瘋了,因慕容傾兒的欺騙,踐踏了他的尊嚴。想他活了大半輩子了,論心計,卻還不一個毛頭丫頭的對手,頓時氣炸了。

那積壓在體內一直沒有發泄的戾氣,在這一刻爆發了。

不管自己的傷,不管慕容傾兒對他還有用,不管殺了她,他所做的一切都泡湯了。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他要殺了她,一定要殺了她。

慕容傾兒的武功本就比白昭強一點,可此時她要護着影,又加上白昭彷彿失去了理智,頓時處於下風。

這個世界,什麼人都不可怕,可怕的是看破生死,失去理智的人。他們不怕死,不怕疼,只要求達到自己的目的。而此時的白昭,就是這樣的。

他就像是一個不會疼痛的喪屍,不論慕容傾兒怎麼閃避,甚至是襲擊他都不會疼,不會累。橫衝直撞的殺慕容傾兒,慕容傾兒手中有一個累贅,很快就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眼看着一掌雄厚的掌力向她的後背打來,卻無法逃脫,就在她決定接受這一時,她固定影腰肢的手突然被掙脫開了。

影轉身擋在了她的身後,替她捱了那一掌。“噗”的一口鮮血,對着天空噴下了無數個絢麗的星點點,然後影無力的嚮慕容傾兒的後背躺去。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慕容傾兒站在那裡傻傻的愣了半天才恢復了神智。

看着受了一掌,垂直的躺在了地上的影,慕容傾兒的心彷彿失去了活力,不會跳了了。

擡起頭,看向不知何時已經冷靜下來,卻在那裡冷笑的白昭,閃閃的眼光中是嗜血的冷厲。

只見慕容傾兒憤怒的握緊手中的銀鞭,隨手一揮,無數個手的影子,無數個銀鞭的影子,在小小的密室中,形成了詭異的弧度。當銀鞭落下,密室中已經血肉橫飛。她那張白皙無暇的臉蛋上,滿是星星點點的血跡,一身大紅色的霞披,已經被血染成黑色。

而白昭所站的那個位置,此時已經沒有人了,整個密室中到處都是鮮血與肉沫。空氣中似乎還殘留了銀鞭揮過的影子,和那陰冷的殺氣,甚至是濃濃的血腥味。

原來,銀鞭直接將白昭纏住,撕成了碎片。

整個片段,慕容傾兒的雙眼沒有一絲眨過。敢傷她的人,就要付出代價。

想起影,一身冷冽的殺氣消失不見,趕緊將躺在地上猶如一具冰冷的屍首的影抱在了懷中。看着她的臉蛋,在青紫白的不斷變幻,明顯是中毒的跡象。慕容傾兒伸手去把她的脈象,頓時震驚的蹲坐在了地上。

血殤,一種劇毒。服用之人一個時辰內化爲血水,必死無疑,沒有解藥。

呵…她終於知道白昭剛剛爲何笑了,原來他打來的一掌是有毒的。也就是說,他知道自己會死,也要一個人跟他陪葬,不論對方是誰。

78 我哪是欺負你我這是在愛你41 說出秘密77 只看你只看我的晨135 世界一定顛倒了31 出門吵架9 心動皇叔115 下場悲慘的假傾兒116 下場悲慘的變態男人44 怒斥趙軒75 他生氣離開了42 逛街55 除了他我不愛任何人28 補償84 李雲月的悲慘下場105 生死一線36 找死的女人一34 原諒需要時間二7 收了凌111 破綻不斷的假傾兒11 中套14640 知道了背後之事13 初吻45 隱約入心44 怒斥趙軒51 有人欺負我60 暗地裡的陰謀2 修理宮女89 你走了我就離家出走67 恢復相貌103 傾兒不見了15 逛街參加比賽67 恢復相貌134 失憶140 暴怒的司徒玄夜52 不準離開我8 處死儀貴妃38 找死的女人三105 生死一線31 出門吵架48 你腦子被驢踢了吧99 與賬本爲敵113 查到傾兒的下落83 再次試探失敗36 找死的女人一118 懲罰49 遇見潑婦69 再次想見90 你開心就好132 深處趙國116 下場悲慘的變態男人81 晨你是我的19 慕容雪兒找茬二82 刺殺報仇43 挑逗119 暖暖的幸福12 初見皇上115 下場悲慘的假傾兒26 刺客二87 最感人的求婚105 生死一線128 一婚三折之一80 我把你刻在我心中了143 中了媚藥37 找死的女人二48 你腦子被驢踢了吧104 拜祭之日110 銀雪到來144 胡嫣兒的下場20 昏倒104 拜祭之日89 你走了我就離家出走107117 溫馨的補償118 懲罰62 企圖他只愛我47 白雲焰被救102 情況不對的影10737 找死的女人二60 暗地裡的陰謀115 下場悲慘的假傾兒58 小妖精我想吻你1464 尋仇不成反被壓27 入住晨王府117 溫馨的補償73 夫妻聯手93 迷離的身世83 再次試探失敗106 晨你來了87 最感人的求婚25 刺客一71 我愛的是你5621 心疼123 美人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4 尋仇不成反被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