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是他的心尖寶貝,哪怕是錯,也要讓她錯到底!
這就是他的愛!
“楊環山,你活膩了是不是?”葉邴沒想,他楊環山還真如狗一般的咬人了,狗急跳牆?
難道他說錯了嗎?
如果不是楊梅之用盡一切手段來勾惑瑞,傷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他現在依然是h城風風光光,威懾震人的‘澧煜幫’的一幫之主。
是他女兒毀了他的一切,他竟然還這麼的護着那個早就死了八百年的女人?
“是啊!活膩了!殺了我吧!丟我去喂狼吧!”楊環山突然的哈哈的笑了起來。
“你想激怒我?”葉邴突然的意識到什麼,暗罵了一句老狐狸,“楊老,別想了!我不會讓你跟你女兒死在一起的!瑞都沒有看到你生不如死,後悔來到這個世上的樣子,怎麼可能讓你去死呢?知道嗎?”葉邴憨厚笑容的臉上揚了絲絲的神秘,“你現在這個樣子,比起你女兒,可好看多了。所以,楊環山,想早死?不可能!”葉邴把最後‘不可能’三個字加重了無數倍。
“葉邴……”楊環山的聲音被葉邴關在了審查室之內。
‘地獄之都’的第二監要室,沈若蘭躺在連一牀被子都沒有硬鐵牀之上,了無生氣,淚流滿面。心裡不斷的哀嘆自己的命怎麼就那麼的苦呢?
原以爲義父的計劃成功了,她就可以脫離那種仰人鼻息,陪盡笑臉,出賣靈魂的悲苦生活,就可以跟着池晁瑞享盡榮華,穿盡富貴!卻沒想她的幻想了無數次的榮華富貴卻是曇花一現,自己只是在轉瞬之間就被池晁瑞打入了這種只中國喂蚊子的冷宮。
“獄尊!”
“獄尊!”
突然兩聲無比恭敬的聲音傳進了沈若蘭的耳裡,她慌然的爬了起來,不在乎自己現在一身有多狼狽,有多邋遢,跌跌撞撞的撲到門邊,拍打着門,喊着,“瑞,瑞!若蘭在這裡,若蘭在這裡……”
哭意濃濃夾着急切的呼喚的聲音讓池晁瑞陡然的感覺頭皮一麻,心子一揪。
黑眸也因此陡然間的變利,“打開!”
“是!獄尊!”手下嚇得心都縮成了一團,手有些抖的打開了門。
一霎那間,池晁瑞完全的被定神了。
一眼入目的小臉震懾了他的心。
蓬散無章的頭髮,瑩晶圓亮卻是淚雨朦朧的大眼眶,污濁渾垢的一張清麗的小臉像從他靈魂深處掉出來一般,這樣的一張小臉震懾他他的心,他的靈魂。
他的心也因爲這張蓬頭垢面的小臉也緊緊的揪在了一起。
他記得這一張臉。
可是,這張臉是夢染兒還是她?
“瑞,瑞……若蘭好害怕,若蘭在害怕!若蘭一直在這裡等瑞,一直在這裡等瑞,爲什麼你現在纔來,爲什麼現在纔來?”沈若蘭一下撲進了池晁瑞的懷裡,緊緊的抱着池晁瑞,淚和委屈全都送在了池晁瑞最貼近的心的地方。
池晁瑞震驚在自己這張記憶濃刻的小臉裡,大手也隨着心意,只想保護她的輕拍着她的背部,“別怕,別怕!瑞在這裡!”
“瑞,帶我離開!帶我離開!我害怕!帶我回家,瑞………”
“好,帶你離開!我帶你回家!”池晁瑞摟起沈若蘭的腰就往外走。
“獄尊……”手下吞吐的喊了一句,獄尊要從監要室裡帶走任何人都可以,只是此刻他的心時怎麼有點惶惶然的感覺呢?
因爲他從來沒有見過池晁瑞這樣震驚,恍神的樣子。
一聲‘獄尊’震醒了他,爲自己的心痛得揪成一團的而心驚,他居然在沈若蘭的面前忘了此行的目的。
昨晚堅定的心,此刻他疑惑了。
到底誰纔是他池晁瑞真正愛的女人,爲何見沈若蘭哭泣委屈的樣子,自己恨不得把全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捧在她的面前,讓她展顏歡笑呢?
煩揪的心讓池晁瑞濃眉皺得更深了,但是卻沒有放開沈若蘭,依舊的摟哭泣不安、如一受傷需要萬般呵護般的小女人般的走了出去。
就是對迎面而來的葉邴也是視而不見。
沈若蘭就是坐上了車,還是在抽抽哽哽的。
“好了,別哭了!我不是帶你回家了嗎?”此刻,池晁瑞心裡在溢出了絲絲的不耐煩,有一種討厭她的眼淚的感覺。
同時,他也拿着夢染兒的淚比了起來,他好像對夢染兒的淚從來沒有反感過?
爲什麼?
沈若蘭擡起淚眸看了一眼池晁瑞那雙陰沉的眸子,心裡嚇得一驚,他是怎麼了?怎麼一會兒就變了?剛纔不是對她很溫柔的嗎?怎麼轉瞬間他就變得如陌生人一般的了。
她心忐忑了。
見她不再哭了,池晁瑞這才發動車子開離了總部。
沈若蘭坐在副駕上,微低着頭,也不敢問池晁瑞,這是把車開向哪啊?
她希望池晁瑞口中的家不是‘伊夢圓’。
她腳趾頭想,就知道夢染兒一定回了‘伊夢圓’,在完全沒有抓住池晁瑞的心之前,她不會癡心妄想的住進‘伊夢圓’的。
然而在池晁瑞的心裡,從來都沒有想過把沈若蘭帶進‘伊夢圓’,他的潛意識裡從未想過,像童話般的樂園是屬於沈若蘭的。
池晁瑞並沒有直接的把她帶回‘軒之閣’,而是先把她帶到了一家沙龍,做了一個美容。
趁這空蕩,他離開按着他目測下來的尺寸,想給她買了幾件像樣的衣服。
沈若蘭看着池晁瑞就那樣一聲不啃的離開,心裡微微有點失望,但並不害怕他會丟下自己。
真要丟下,就不會帶她離開了。
池晁瑞開車來女裝精品店之前,車還未停穩,店員已經阿瘐的笑臉相迎了。
池晁瑞微皺了一下眉頭,不想浪費時間的忍了。
“池總,請問需要什麼樣的服務啊?”店員那堆滿笑容的樣子,讓池晁瑞有一咱誤入夜總會的感覺。
他乾脆的坐在車裡不下來了,直視前方看也不看那女店員,直接報了沈若蘭的尺碼。
“池總,請問要什麼樣的顏色,款式……”店員一點也沒把池晁瑞的極端的無視放在心上,反而笑得更是諂媚了,好像看看紅花花的大鈔在向她招手了一般。
“能穿就行!”池晁瑞不耐把眸光瞟向了對面的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