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驚醒了夢中人,池晁瑞思量了起來。
尚恪健輕嘆了一聲,感情這東西,他也只能是點到爲止。
左思玲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牀,說真的,從懷了孩子,她還真些困,而且這幾天,總感覺有些不對勁,時不時的肚子痛一下,池晁瑞讓東方逸來檢查了,也沒見什麼異樣。
可是,她的心裡卻升起了一股濃濃的不安。
她知道想巴着池晁瑞的女人大把。
照着慣例,姚傅潔輕輕的撫着左思玲走了下來。
見夢染兒匍匐在地下,賣力的抹着地板,都流血了,微愣的看了姚傅潔一眼。
“少爺罰的!”姚傅潔一板一眼的回到。
“罰的?”左思玲豔麗的眸子裡全是不相信,怎麼可能?“哼,真會做戲!”她輕輕的冷哼了一聲,然後擡高了下巴,傲然的向餐廳走去。
姚傅潔自己然的往廚房走去,爲她拿不知道算是早餐還是午餐。
然而,腳步才踏出兩步,突然一聲轟然,左思玲四腳朝天的摔在了夢染兒一路擦過的地板上,“啊……好痛……好痛……”左思玲緊緊的護住腹部,痛得小臉蒼白的大呼着。
姚傅潔微頓的一下身子,猛的轉過身,大叫一聲,“左小姐!來人啊!來人啊!左小姐流血了!”
同時,夢染兒也猛的擡起了頭,看着左思玲股股流下的鮮血有些傻愣了!
“許叔,許叔……”夢染兒跑過去,撫起左思玲焦急的喊着別墅裡的司機,知道他跟李媽還沒有出門。
“左小姐!這是怎麼了?”許叔,和李媽從後院跑了進來,見着這一幕也是六神無主了。
“許叔,快打電話給少爺!”
“哦!”許叔這才拔了池晁瑞的電話。
路上,池晁瑞邊開車邊接起電話。
“少爺,左小姐出事!”顫抖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端的傳來。
“別動她!我馬上回來!”池晁瑞猛的一驚,他一直都保護着夢染兒,卻忘了左思玲也是那個幕後黑手的對象,如今她又懷孕了,她不是更要除而快之?
天啊!他怎麼這麼大意!如果左思玲的孩子有事,那麼他的仇何時才能報,何時才能跟夢染兒坦白,然後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呢?
連一向冷靜的他也不由的心慌了起來,這個孩子不能在這時候出事。
有這個孩子,他就有辦法提前拿到繼承權。
“東方,趕快到別墅,左思玲可能要流產了!”池晁瑞拔了東方逸的電話簡明的把話一說,就掛了,加檔了,把車飛馳了起來。
“讓開,讓開!”姚傅潔掀開了夢染兒,仇恨的眸子如利箭一樣射了過來。
“小潔!”見夢染兒被姚傅潔掀開,順帶把左思玲也帶了下去,李媽不由威嚴的喝了一聲,一個新來的傭人,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
姚傅潔一幅跟主人同仇敵慨的樣子,狠瞪了李媽和站在一旁束手無策等着池晁瑞的許叔兩眼,然後就想動手撫起痛得哇哇直叫,雙眸慌亂到無措的左思玲。
“別動!”李媽略懂一些的叫了一聲。
可是,姚傅潔像是沒聽見似的,執意的想撫起左思玲……
“別動她!”池晁瑞‘碰’的一聲,掀開了門,如風一樣的旋了過來。
姚傅潔暗恨了一眼的,任由池晁瑞接過了左思玲那不斷流下血的身子。
夢染兒跪坐在稍遠的位置,心下涌出更多的灰涼,原來,真是自己想多了,看,他對每一個有危險的你都是那麼關心的,自己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悄悄的,她站了起來,這裡已經沒有會注意到她了。
“瑞,我好痛!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瑞……”左思玲見池晁瑞那樣心慌的把她擁在懷裡,心裡一喜,柔弱痛苦的表情更是讓人心起憐憫。
夢染兒再次的看了一眼全神貫注都注視着左思玲的池晁瑞,那樣的心慌,那樣的着急,跟當時抱住自己一模一樣……
“放心吧!我不會讓孩子現在有事的!”
“瑞,一定是有些人故意陷害我的!”左思玲擡起淚眸,痛得小臉蒼白而扭曲的看着夢染兒離去的背影。
意有所指的眸光,讓池晁瑞也不由的擡眸望去。
心突然的揪了起來,那個高挑,纖瘦的身影是那麼的孤獨,像是世界上只剩下她一個人似的。
“染……”池晁瑞張了張嘴,微不可聞的聲音像被人捂住般只發出了一個字。他一點也不相信左思玲懷疑的眸光,只是,這到底是意外,還是有人設計的呢?深邃的眸光深思了起來。
“瑞,你不相信嗎?還是故意的袒護?這地板好滑!”左思玲即使腹得臉青面黑也看清了池晁瑞對夢染兒是一點懷疑也沒有。
“好了,思玲,你冷靜些!想要保住孩子,必須別激動,逸馬上就到了!”池晁瑞把臉一沉,勾起冷脣,輕吐了兩句像是安慰又不是安慰的話語,“這事,我會查清楚的!”
此時,東方逸跟助手大步的跑了進來,“瑞,怎麼回事!”
“摔了一跤!”
傭人們見來過幾次的醫生來了,就趕緊的退開了。
姚傅潔也趁此機會的退開了。
東方逸和助手把左思玲弄上了他們百變車。
左思玲卻是在最痛之時,也緊緊的攥着池晁瑞的手。
池晁瑞本想摔開,想了想,也就由她了。
車上就成了東方逸的手術檯。
一個小時後,血止住。
東方逸鬆了一口氣的,把口罩摘了下來,“瑞,這次真聰明瞭一點!如果動她的話,孩子絕對不保了!還好!保住!”
“有什麼好高興的!”池晁瑞把讓左思玲緊攥着手抽了出來,看都沒看一眼睡過去的左思玲。
“這叫成就,成就知道嗎?”東方逸真不明白了,池晁瑞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這可是他的孩子!
“把她放你那裡吧!我看這個別墅裡還有鬼!”池晁瑞跳下了車。
“喂,不帶這樣的吧!我是生化研究家,不是……”
“那又如何?”池晁瑞傲然的把眉一挑,單手輕撫了下耳鑽。
見此動作,東方逸灰溜溜的低下了頭,大爺的,誰叫他是手下呢?當保姆也是活該。
等東方逸的車一開走,池晁瑞微擰起了濃眉轉身往屋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