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池晁瑞了,池晁瑞簡直就是把夢染兒按在了自己的心窩裡。
“你說什麼?”夢染兒一瞬間的傻愣了,混沌的意識有點回籠了。好像有些畫面在腦海裡閃動,她模糊的記得,當時,她好累,眼皮好重,躺在了池晁瑞的懷裡溫暖,好舒服,可是,她好討厭池晁瑞的喋喋不休,有些懶得理的她閉了眸子。然而,就在閉上眼子的那一瞬間,一股鑽心刺骨的讓她不由自主的睜開了眸子,她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誰了,只知道那個人居然滑了淚珠,滴落她的臉上,好熱,她溫,她有些眷戀那種溫熱的感覺,用盡了全部的心神卻也沒有留下那張模糊到極點臉,最後,她好像很安心,帶笑的睡了過去,真好!她還在心裡直嘆!終於可以清靜的睡一覺了。
心裡還有點想報復那個在她耳邊喋喋不休的人!
原來,是他?真的他!
那滴下的溫熱淚珠也是爲她而流了的嗎?
他不是從來沒有在乎過她嗎?不是從來只把她當個傭人嗎?不是從來只把她當成一個可有可無的玩偶嗎?此時的悲慟欲絕又是爲何呢?
看夢染兒染上水霧沉思的樣子,東方逸不再多說什麼?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而他也不能說得太多,要是毀了瑞的報仇計劃,可是他連死也不知道怎麼死的!
“東方,讓我回別墅!”夢染兒想了很久,很久,才作出了一個決定。
不管東方說的是否屬實,她務須去求證,如果真愛她的話,不會因爲自己魏子涵那個傢伙糟蹋了就不要自己了,如果他也只是礙於池傲天的面子留下自己的話,自己整天呆在這裡也不是那麼回事。
“現在不行,你傷沒完全好之前,瑞不會讓你回別墅的!”東方逸看穿了夢染兒的想法,然而,現在池晃瑞是絕對不會讓她回去的。幕後黑手沒有抓到。
“那,我要在這裡呆多久?”
“不知道!”東方逸據實以答,可不忍看夢染兒了無生氣的眸子,最後說了一句安慰的話,“或許很快的!”他的心裡只是在想,池晁瑞可能也不會讓夢染兒在這裡呆得太久,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是熱戀中的人的真實寫照!
池晁瑞現在就處在這裡水深火熱的熱戀中,雖然現目前看來有點像單相思!
“我能打電話給他嗎?”夢染兒輕聲的問了一句。
奇怪的話語讓東方逸微愣了一下,陡然的一笑,“拜託,你小兩口,甜言蜜語還問我嗎?我又是不是月老!”
被東方逸一調侃,夢染兒頓時雙頰紅如晚霞,“我……我沒手機!”終是把理由說了出來,她的手機和包可能落在了那個讓她失去一切的鬼地方了吧!
想到些,心裡不免的恨起了魏子涵了,雖然她覺得不應該恨,命都是他救的,有什麼她計較的。可是,她就是小心眼的記恨了,因爲她覺得對不起池晁瑞了,這具皮囊是池晁瑞了,爲了一百萬,她賣給了池晁瑞,只是後來,她把自己的心自己的靈魂也一走賣給了池晁瑞了,而池晁瑞卻不一點都不在乎的踐踏着。
“哦,忘了!”東方逸倒是沒想到這一點。
說完,掏出了自己的電話,遞給了夢染兒,輕輕的一笑,“儘管打,別在意話費!”然後對夢染兒拋了一個我懂的眼神就快步的走了出去。
這邊的,夢染兒拿着電話,看了又看,微有些不解啊!怎麼不解屏啊!
想了半天,弄不懂,不得不按了鈴叫東方逸。
東方逸其實根本就沒有走,只是躲在門處,準備來個偷聽。
這種心思,夢當兒當然不知道了,還以爲他真真的謙謙君子呢?
鈴聲一響,東方逸已經推開了門急切的跑了過來,“怎麼了?”池晁瑞最在乎的人,他有幾個腦袋瓜子啊!
“這手機沒解鎖!”
“呵!”東方逸鬆了一大口氣,直拍着胸脯,“小姐,別這麼嚇人好不好!這種情況用喊不就得了,幹嘛緊急的鈴啊!”東方逸瞪了她兩眼。
“我哪知道!”夢染兒皺起了眉。
“行了,行了!我的錯,我的錯!”東方逸還在書上學到,千萬別跟女子爭論,因爲女子總有說不完的理由,要不然是一哭,二鬧,三上吊!他趕緊給解了屏,順便雞婆的調出了池晁瑞的電話,只差沒拔出了。
“咯,電話都給我調了出來!”東方逸重新把電話給了夢染兒。
夢染兒一看,‘獄尊’?他這是什麼備註啊?還真把他當神了不成了?
“沒事了吧!沒事走了!”東方逸自覺的走了出去。
夢染兒想着這‘獄尊’兩字,也沒理東方逸,直到黑屏,才趕緊的按了電源鍵,然後把電話拔了出去。
池晁瑞一看東方的打話,只響了一聲,就急切的接了起來,“東方,染兒有事了?”
聽到這一句着急也親切的話語,夢染兒心裡驀然的一暖,淚也忍不住的盈眶了。
聽不到東方逸的聲音,以爲東方逸夢染兒真的發生了什麼事,讓他犯難的沉吟了起來。這一想,池晁瑞陡然的火冒了三丈高,氣極攻心理嘲着電話裡吼着,“東方逸,要是夢染兒有什麼事,你就去陪葬!”
“瑞!”尚恪健也心驚的站了起來,根本就顧現在高層會議之上,“發生了什麼事?”他就知道,凡是跟夢染兒有關的事,總是能讓他失去所有的冷靜,可是,他怎麼就不能爲了夢染兒放下對池傲天的仇恨呢?
一個個的高管把眸子都瞪大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只怕這無名火燒到自己身上,都儘量的把自己身子縮小一點。
聽見那邊的男人聲如雷吼,夢染兒差點沒把手機拿滑,半邊也不敢吐出一個字。
“東方逸,你再敢不出聲,試試!”池晁瑞氣暴的一拳打在桌子,還沒好的傷口一崩,股股鮮血流了出來。
“瑞,冷靜些!”尚恪健大聲的吼了一聲,“就算不爲自己,爲夢染兒你也得愛惜自己不是嗎?”
當然,把手機拿遠了些的夢染兒也聽見了尚恪健的心急如焚的吼聲,他又幹了什麼嗎?夢染兒記得昨天在他狂怒之時,他不管不顧的一拳打碎了鏡子,血如柱的流了出來,當是,她好心痛,她心慌的想爲他止血,他卻拂開了,他嫌她髒,現在她打電話過去,知道了是自己,會接嗎?會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