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白癡嗎?對一個人好要什麼爲什麼,看順眼就好了唄,我看你順眼就像我喜歡小八一樣。”她絲毫沒有受到我感性情緒的影響,推開我然後白了我一眼,彷彿剛剛那個溫柔的人只是我的幻覺。
小八是她喂的一隻鸚鵡,本來是隻寵物但她卻硬生生的把小八喂成了主人似的,給它打造了一個金籠子,連喝的誰都是過濾掉的山泉,整天圍着小八打轉恨不得給它摘下星星來哄它。
我心裡的感動頓時煙消雲散,同樣回敬她一個白眼,“懶得跟你說,你確定你不去洗個澡?嗯?不去換件衣服,就你這個樣子有點經驗的人都知道你幹了什麼。”
舒碧吐了吐舌頭,“可是我好睏哦,不想洗誒,要不然你幫我打水?”
“做夢!”我白了她一眼就要往牀上去,她一把拉住我又露出了她的招牌撒嬌表情,“小翠翠,求求你了嘛!你就棒棒我嘛,萬一我被那個不長眼的人看見了他們一定會奇怪爲什麼我會大半夜去打水,說不定他們就會亂嚼舌根然後就被我爹聽見了,我爹一定會打死我的。”
最終我還是去幫她水了,她死皮賴臉的非要在我房間裡洗澡還拉着我給她搓背,我這才發現原來她不止脖子上有吻痕,她的身上到處都散落着零碎的吻痕。看的我真的是臉紅心跳,簡直太羞恥了吧?見腳上都有?
舒碧卻沒有絲毫害羞,彷彿事情就該是這個樣子一般。
我長長嘆了口氣,跟她相處的越久就可以發現在她溫柔似水的外表下藏着一顆比男孩子還要大大咧咧的心。她很大方,她有一次把一塊她爸送給她的祖母綠項鍊直接甩給我,真的是甩,很不在意的那種,就像是在給你一件很平常的東西一樣。沒有絲毫那種我給你了東西你就要對我感恩代謝的那種高傲與得意。
我在青樓跟着那個女人見過很多出手闊綽的人,他們給的東西很名貴,但是臉上總帶着一絲俯視你的那種令人反感的優越感,就算他們是在送給一個紅到爆的花魁,即使他們表情再殷勤,他們也會在無意識中會流露出一些鄙夷。
這是天生上位者對於身份底下的人的一種鄙夷與輕蔑,即使是他們追求的美人兒也是一樣,在他們心中這個美人在美在受歡迎也不過是他們捧出來供人愉悅的玩具而已。愛的時候他們能把你捧到天上去,玩膩了就把你像地上最骯髒的****一樣踩低。
這就像爲什麼有的男人會花很多錢在外面養一隻金絲雀小情人,但是基本上不會有男人會把情人帶回家扶正。情人是捧出來的,拿在手上是漂亮的玻璃瓶,手一鬆就變成了玻璃渣。
她還很仗義,有一次我把一隻價值連城的古董花瓶打碎了,我害怕的要死,結果她滿不在乎的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說那個古董是假的,結果轉過身就對她爹說那個花瓶是她打碎的然後被罰到在花園裡跪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