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瓶子,用小勺子將裡面的液體舀了一勺子,看着赫連成仁壞壞一笑,這可是她精心研製出來的好東西啊,包他受益匪淺,將勺子裡的液體倒入了赫連成仁的嘴裡,又笑了笑這才離開。
赫連炫心情不錯,一路哼着小曲兒回到郡主府的,沒有驚動其他人,回到自己的院子。
就在推開門的那一瞬間,赫連炫臉色一沉,房間裡有人,一下子推開門走了進去。
“怎麼是你”
赫連炫看着自己牀上斜躺着的人,正是項菲儀。
“怎麼,爲師來自己小徒弟的房間不行嗎”,項菲儀似笑非笑的看着赫連炫說道,面具面具下的薄脣微微勾起。
赫連炫將門關上,走了過去,“呵,似乎我還沒答應做你的徒弟吧”,這人臉皮似乎也太厚了一點吧。
項菲儀也不怒,撈起自己前胸的一縷頭髮在指尖把玩起來,“是麼,本尊既然說了你是本尊的徒弟,那麼你就沒有拒絕的餘地”。
赫連炫眼睛一眯,好生霸道,而這種霸道她非常不喜歡,她自己的命運她自己決定,任何人都別想插足,就算他是這個大陸的最強者。
走過去,“還請聖主大人快些離開吧,本姑娘要歇息了”,赫連炫說完便開始脫起外衫,快速的在牀裡側躺下,要知道這位聖主大人可是潔癖的很,從不與任何人公用任何東西,也不與任何人有任何的近距離接觸。
可是赫連炫似乎忘記了,也沒意識到這裡點,那就是她似乎對於項菲儀來說就是個例外。
項菲儀沒料到她竟會如此,挑了挑眉,看着躺在自己身側的赫連炫,“你倒是大膽”,在一個男子面前就寬衣解帶,同時看她對自己竟毫無防備,心裡竟然有一絲絲的喜悅,沒錯那種感覺就是喜悅。
赫連炫看了看他,爲什麼還沒走,“你再不走的話我不介意送聖主大人一程”,赫連炫陰陰的說道。
項菲儀沒有說話就在赫連炫一腳踹過來時身影化爲一道白影消失不見,空氣中只留下淡淡的蓮花香。
赫連炫鬆了一口氣,爲何她心裡有種怪怪的感覺,越想越想不明白,乾脆搖了搖頭不再想,眼睛一閉睡起覺來。
第二日,外面已是日上三竿,而房間裡的赫連炫還絲毫要醒的意思都沒有,而在她的身旁皮蛋也四腳朝天的睡着。
“郡主,不好了,郡主”
房間外響起丫鬟的聲音,但是卻不敢直接闖進去。
赫連炫將耳朵捂住,外面的丫鬟又喊了兩聲,終於“吵什麼吵,天塌了有本郡主頂着”。
外面的丫頭甚是着急,“郡主,是,是那丞相硬要闖進來,現在被攔在府外呢”讓不讓進您倒是給句話啊,那丫頭很是着急。
外面丫鬟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裡,見赫連炫出來了便急忙迎上去。
“本郡主餓了,可準備了膳食”赫連炫看着那丫鬟說道。
“早已準備好了,郡主請到前廳吧”
赫連炫點頭,大步往外面走去,那丫鬟也快步緊跟其後。
郡主府外,赫連成仁和方淑婉還有赫連和怡皆是一臉怒色的站在那裡,而門口是四個護衛將他們紛紛攔住。
“去通報一聲,需要這麼久嗎”赫連成仁面色黑沉的大聲說道。
方淑婉拿出手帕在額頭擦了擦,看了看頭頂那刺眼的烈日,該死的赫連炫竟然敢讓他們等這麼久,今天怕是要曬黑了不少。
“老爺,你說這赫連炫是不是故意的啊”,方淑婉扭着腰走到赫連成仁跟前小聲的說道。
聽得這話,赫連成仁面色更加不好了,這赫連炫真是大膽,再怎麼說他也是她的父親。
一旁不知在想些什麼的赫連和怡走上前幾步,“幾位大哥,可否讓我們先進去等四妹,爹孃年紀大了怕是身體消受不了啊”。
要是別的男子見了赫連和怡這樣一幅楚楚可憐的樣子指定很心疼,可是他們四人可是郡主的人,對於這位赫連小姐的真面目也是知曉一二的,所以現在見她這副樣子甚是噁心。
赫連和怡見自己熱臉貼了人家赫連屁股,暗自捏了捏拳,赫連炫那個賤人就算了,現在連這些個小小的護衛也敢對她這樣無理,真是該死。
這邊飯廳中的赫連炫還在悠閒的吃着‘早飯’,雖然這個早飯有些晚,拿起帕子擦了擦嘴,“那些個人走了嗎”。
丫鬟上前一步,“還沒呢,說起來臉皮真是厚,足足等了幾個時辰了”
“那行,讓他們到會客廳裡等着吧”,赫連炫說完便起身,她先去方便一下再說。
“哎呦喂,可累死我了”方淑婉一進前廳便一下子癱坐在首位的椅子上。
赫連成仁也不緊不慢的走到另外一個主位上坐下,而赫連和怡則坐下方的第一個位置,會客廳裡只有他們三人,不見其餘的任何一個人。
片刻後,方淑婉嚥了咽口水,“哎呀,這真是沒教養,長輩來了連杯茶都沒有”,說完還瞥了一眼赫連成仁。
“沒教養說的是誰呢”,門口傳來赫連炫赫連赫連的聲音。
三人皆朝門口看去,少女一聲黑裙正依在門邊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們。
赫連和怡眼眸一閃,站起身,“四妹,你可來了,爹爹都等了許久了”,她沒有說是自己等了許久,而是直接說的赫連成仁等了許久。
赫連炫笑了笑,漫步走進去,看了看赫連成仁和方淑婉,呵,還真是不客氣啊。
“喲,今兒我這郡主府真是熱鬧啊,怎麼丞相大人來找本郡主有事”
赫連炫沒有坐下,而是抱着雙臂依在柱子上。
“啪”的一聲,赫連成仁拍了一下旁邊的桌子,“逆女,你就這麼跟自己的父親說話的嗎”。
方淑婉眼珠子一轉,抓了抓赫連成仁的手,“老爺,何必動怒,炫兒現在是郡主了,這有些架子也是應該的吧”。
不說還好,越說赫連成仁火氣越大,面色鐵青的看着赫連炫,“就算是公主,那也是本相的女兒”。
赫連炫嗤笑一聲,“父親,在我的記憶中父親早就死了,你又算哪門子的父親,再說你配的上這兩個字嗎”。
赫連成仁氣的不輕,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赫連炫面前擡手就想要給她一巴掌,可是那手掌在半空中似乎被定住了一般愣是沒打下去。
原因不是赫連成仁不忍心,而是赫連炫放出了元氣形成了一道護甲。
“呵,就這惱羞成怒了,想要打本郡主,你還沒那個資格”,赫連炫的聲音不帶絲毫的溫度。
赫連和怡走過來,“四妹別生氣,父親沒有想要打你的意思,快跟父親認個錯”。
赫連成仁收回手掌,雙手背在身後似乎正等着赫連炫前去給他認錯。
赫連炫眨了眨眼睛,突然仰頭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在會客廳裡四處飄蕩,這赫連和怡莫非是腦子抽了吧,給赫連成仁認錯。
赫連和怡面色有些難看,但心裡卻是赫連笑,對就是這樣,赫連炫和父親的矛盾越大對她就約好。
赫連炫止住笑聲,看着赫連和怡,“你又算哪根蔥”。
“你…………別不知好歹”,赫連成仁臉黑的不能再黑。
“原本本相打算看你近日表現不錯打算跟你和解,讓你回赫連家,看來是本相想多了”,赫連成仁擡着下巴看着赫連炫說道,那樣子似乎在說,給你這麼大的恩賜竟然還不知道好歹。
赫連炫看着面前的三人,有些無語的扶了扶額,現在她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家人的腦子有病,虧了她昨晚還將那麼珍貴的‘藥’浪費在了赫連成仁身上一滴。
赫連炫走到主位上坐下,“丞相大人,試問你是如何認爲我赫連炫會看的起你丞相府的”,要知道她現在不僅是郡主還是項菲儀欽點的弟子,說白了就是看她現在的可利用價值大了罷了,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啊。
赫連成仁似乎想到了什麼,“別以爲你現在有了聖主大人撐腰就敢如此囂張”,只要他想,弄死她赫連炫也不是什麼難事。
赫連炫眸色一凝,“哦,這麼說丞相大人是連聖主都不放在眼裡了”,不知道被項菲儀知道了會不會直接將其化爲灰燼。
“聖主大人駕到”
赫連炫一個激靈,項菲儀,他怎麼來了,轉頭看向門外,不知何時項菲儀已經在一衆白衣弟子的包圍中走了進來。
赫連炫無語,她貌似還沒有讓他進來吧,好歹先說一聲啊,這傢伙簡直不將自己當外人啊。
赫連炫沒有動,就那樣站在中央看着朝自己走過來的項菲儀。
追風站在項菲儀身旁,看着赫連炫朝她點了點頭,算是大招呼,而赫連炫鳥都沒鳥他,眼睛直愣愣的看着項菲儀。
“怎麼,見到本尊前來也不用高興成這個樣子吧”,說完朝着赫連炫身後的主位上走去坐下。
赫連炫嘴角一抽,他是從哪裡看出來她很高興的。
“你來做什麼”,赫連炫問道。
項菲儀看向她,“今日本尊便要回伽藍仙山了,你可要一起”。
赫連炫挑眉,今日便要走了,想了想“不,這裡我還有一些事沒處理好,你先走吧,我處理好了自己去便可”。
項菲儀沒有說話,手中白光一閃,再看手掌中赫然便多了一枚白玉戒指,而戒指上面是一朵同樣白玉的蓮花。
那戒指突然在項菲儀的手中消失,再次出現便在赫連炫的右手無名指上了。
赫連炫咋舌,這也太神奇了吧,但是爲什麼要戴在無名指上,狐疑的看了看項菲儀,這傢伙不會是故意的吧,可是看他神情淡然又不像啊,難道是巧合,赫連炫最後這樣想着。
而一旁的追風早已驚呆了,這世上敢這樣和聖主說話的他敢以性命擔保,赫連炫是第一人,而且他家聖主竟然沒有生氣,對於赫連炫很是縱容。
“這是什麼”,赫連炫看着手上的戒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