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格殺勿論!”大都督鄭鈞看到有人觸碰道他底線,冷冷的喊道。
結果,影衛們個個沒有反應,鄭鈞頓時大怒,這些人想造反不成?竟然不聽命於他!
容越走了過去,輕輕一觸碰他們,個個轟然倒下。
“大都督,不好了,剛剛那人說不定是細作,我這就去抓住他!”容越主動請纓,一副表明忠心的模樣。
鄭鈞還未出什麼話,容越就追了出去。
……
鳳來殿。
項菲儀一晚上心神不寧,總感覺有事要發生。特別是容越告訴自己,今晚鄭鈞招集親信商議大事之後,她一直在想着這些人會說什麼事情。
如此擔憂之下,突然窗外傳來一陣動靜,只見容越飛身竄了進來,單膝跪地,“皇后,臣有事相報。”
項菲儀擰眉,什麼時候容越做事如此衝動?
“聽說太極殿那邊還未曾有人出來,你就不怕這樣貿然出來,被鄭鈞發現?”
“放心,我出來的事,鄭鈞是知道的,而且他也應承。只是他不知道我來你這裡。”看出了項菲儀心中想法,容越第一件事就是開口解釋,讓她安心。
“你要知道,有時候人在越大意的時候就越容易出事。”
“臣知道,臣要告訴皇后娘娘的事情,正是與此話有關。”容越含笑接下項菲儀的話,一副大有內情的模樣。
聞言,項菲儀顯得淡定多了,坐了下來。
“此次過來,是因爲太傅主薄華信給鄭鈞獻計,讓他直接火燒龍玄門向你示威,然後再逼迫你交出罪魁禍首,打開萬雲門,引來援軍,並帶着小太子容桂入宮,斬殺奸人首級,不然就要做其他的事。”
容越此話一出,項菲儀的表情凝重起來。
果然,她就猜出鄭鈞不會什麼事都不做的!
只是這事要是今晚的話,那她可就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策劃了,必須有所準備。
見項菲儀沉思下去,容越嘴角一勾,說出一個好消息。
“你別擔心,鄭鈞因爲要燒燬龍玄門現在正在心疼之中,他這一心疼,讓他那一些所謂的親信都感覺他是成不了大器的人,此時正鬧僵持着呢。”
“既然這樣,那你是怎麼出來的。”項菲儀覺得奇怪,爲什麼別人出不來他就出得了,難不成他不怕這是個引出內奸的陷阱嗎?
項菲儀擔心,容越倒也明白。
“放心,鄭鈞遇大事就會犯糊塗。此時他只顧着跟荀銳等人對峙,不會懷疑到我身上。”
見此,項菲儀這才放心下來,“行,此事我已經知道。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事情,一旦有情況,隨時聽從我的安排。”
“是!”
“你去吧,且莫等鄭鈞發現異樣。”越是這個節骨眼,項菲儀越發行事謹慎起來。
容越離開後,項菲儀立馬讓青巖喚來赫連炫,以及南楚王等人過來。既然鄭鈞那邊想動手,她難道還要坐以待斃不成。
先下手爲強!
這種事再拖下去的話只有壞處,明晚是決定勝負的時候了。
……
大都督這邊,雙方還在僵持着。
最後,太傅主薄華信看不下去,這荀銳好歹也是堂堂的三公之一大司徒,大都督跟他僵持起來,於自己這一邊完全沒有好處。
“大都督,對於這明天的事,你大可放心,既然我們是答應你了,那我們就會照做的。”華信只能退了一步,開口勸解起來。
華信開口後,大都督鄭鈞臉上不悅的神色纔有些緩和。
與此同時,安平王容越也已回到太極殿內,同時,手裡抓着那個剛剛奔出去的侍衛。
大都督看道容越帶着侍衛回來,乾脆殺了侍衛泄恨,同時也讓這裡所有的親信都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這一招殺雞儆猴,逼使衆人表面答應,內心就不的而知了。
最後,鄭鈞或是知道華信的辦法可行,只能忍着心痛,道:“明日就按華信的辦法去做。”
“是!”衆人皆是鬆了一口氣。
然而荀銳跟石苞卻是對視一眼,眸底一片冰冷。明晚?呵,他們可不會進宮。
容越聽到大都督話後,表情微怔,鄭鈞看來也不是沒有頭腦,還知道華信這辦法可行。
明晚,註定是場血雨腥風了。
……
次日,早朝上一片詳和之氣,好似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明德仍是一副事事聽從大都督的模樣,只是三公破天荒的都請了病假。
都生病了,來不了早朝,鄭鈞在殿內冷笑不已,當場讓太醫前去大司徒府跟大司馬府,好好看看這兩位大人怎麼病了?
至於大司空風崇禮,鄭鈞巴不得他永遠不要來上早朝!
荀銳與石苞原本是想躲過這一劫,沒料到鄭鈞不仁,非得逼着他們進宮,來到太極殿共謀大事!
最終,鄭鈞按照華信所指,命令華信,荀銳,石苞等人帶領禁軍前去燒燬玄龍門,自己則領着御林軍隨後趕去。
說是隨後,誰都知道大都督鄭鈞這是怕了,想讓他們一馬當先,自己在後面坐享其成。
如此一來,衆人怒意難平,出來時,紛紛有了退意,明面上是要去燒什麼玄龍門,暗地裡個個都準備找個機會溜了。
只是剛一走出太極殿,就發現門南楚王容炅等人騎着高頭駿馬,在殿外圍成一圈。
“大司馬,大司徒,你們這是要一起去哪?難得你們這麼齊全的聚集在太極殿內,可是商議着什麼大事?”
南楚王容炅的突然出現,給了大司徒等人不小的刺激。
畢竟他們認爲現在出去對付項菲儀的話,應該沒什麼難度,然而事實證明是他們想太多了。
而且,現在一羣人被南楚王容炅派來的禁軍給困住,太傅主薄華信最先反應過來,看着眼前敵強我弱的局勢,腦海內快速想着退路。
但是南楚王容炅一聲令下,竟然也不等他們說什麼,直接讓禁軍將整個太極殿圍住,任何人出來,格殺無論。
一時間,衆人像是炸開鍋的螞蟻一樣,急得不行。
“你們說這可怎麼辦,這和原來的計劃不一樣啊,大都督怎麼也不出來?現在南楚王帶着禁衛軍困住我們,意思就是要讓我們出不去。”大司馬荀銳最先開口,一臉的焦急。
他們進退兩難,大都督鄭鈞說是去調令御林軍,這會怎麼還沒有出現?
大司徒荀銳突兀想到什麼,橫眉怒對張光,“你不是掌管禁軍的嗎?什麼時候禁軍歸南楚王等人掌管了?”
張光被荀銳一罵,腦袋一縮,“我,我雖說是掌管禁軍,可這羣禁軍哪裡是那麼容易馴服,他們個個只聽命於之前的衛冠將軍的話,我說話完全沒有分量。”
一聽這話,大司徒荀銳也忍不住露出嘲諷的眼神。
身在其職,卻不能讓手下的人聽命於自己。
項菲儀身處後宮,一女子,卻可以叫各路藩王聽令於自己,這等膽識與智慧,哪裡是鄭鈞能對付的?
早知如此,當初他就應該向項菲儀示好,而不是鄭鈞!
就在華信他們都被困於這太極殿之內的時候,大都督自己的寢殿也感覺到奇怪。
按這個時辰,他們應該早已經放火燒玄龍門,然後派人給自己稟報了啊。
“這是怎麼回事?”鄭鈞一臉疑惑。
因爲感覺到不對勁的鄭鈞,立馬是朝着身邊的侍衛喊道,“快跟我回去到太極殿去!快!”
當大都督鄭鈞走出寢殿,看到太極殿外不對勁一幕時,火怒三丈。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南楚王你好大的膽子,無緣無故的帶領禁衛軍,圍攻本都督的太極殿是有何事?難不成想造反!?”
鄭鈞氣得臉色發青。
然而,南楚王聽着他的話,卻是笑了起來。
這造反的詞語被大都督鄭鈞說出來很是搞笑,要是要說造反的話,造反的人該是他纔對,偏偏還將這詞扣在自己身上。
想着,南楚王容炅臉色一凜,冷峻的目光,望着大都督鄭鈞。
“給本王拿下叛軍。”
此刻,南楚王容炅的戰神氣勢讓在場的士兵們都感覺到熱血沸騰,不愧是戰神。
南楚王容炅一言令下,餘下的禁林軍向前走了一步,氣氛逼人。
鄭鈞在聽到南楚王話的時候很是不滿,不過南楚王既然是有膽來的話,那自己也該跟他奉陪到底了。
盯着高頭駿馬的南楚王容炅,大都督鄭鈞也是大手一揮,立馬讓下面的人抵抗。
然而在南楚王帶領的所有禁衛軍,一片黑壓壓的鎧甲出現時,大都督鄭鈞這邊的御林軍一個個受到不小的驚嚇,主要是對方氣勢太足,而且還有常年浸戰沙場,那種帶着血染的戾氣,不是小小的御林軍可以抵抗的住的,不少御林軍都想投降了。
有些膽小者直接棄械投降了,鄭鈞一見,發現自己身邊居然想投降時,頓時一臉怒火沖天,恨不得一劍刺死這些人。
太傅主薄華信在看到大都督鄭鈞出現時,心生一抹曙光的念頭。但在看到南楚王,這等戰神般的人物,親自帶領禁衛軍密密麻麻出現時,華信心頭才咯噔了一下,知道這次肯定是在劫難逃了。
既然是躲不掉的話,自己爲何不放手一搏?
華信倒還算有幾分血性,乾脆領着小隊的侍衛,先行衝出了太極殿。
一時間,這太極殿外變成了血光沖天的殺場,一個個士兵都在廝殺打鬥,一些看膽小如鼠之人害怕丟了性命,直接丟下兵器選擇投降歸順。
南楚王知道大都督鄭鈞身邊的士兵都是皇宮之內的人,並沒有真的實戰經驗,而且御林軍向來聽從調派者之令。
當即,冷靜沉着的容炅下令讓下面的人遇到投降者,直接當場抓住,並沒有趕盡殺絕。
對於常年在戰場上拼殺的南楚王來說,這場宮戰毫不疑問就是一場勝劵在握的戰鬥,勝算毫無懸殊。
這邊,大都督鄭鈞看到不時有自己這邊的人投降,氣得要死,一張臉氣得漲紅,恨不得殺了這些投降的士兵。
既然貪生怕死的話,那還配做什麼士兵?乾脆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