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北漠炙雪和北漠哲宇這兩個當事人看了之外,其他人誰也不知道那封信裡寫了什麼東西,只不過衆人卻只發現,原本鳳嘯國發出挑戰書,放言要將北漠國收復,而身爲北漠國的皇上,北漠哲宇卻沒有半絲着急的樣子,與平時一般,一如即往的是該幹什麼就幹什麼,看上去沒有任何改變。
就連最初在收到那探子傳來的信報之時,而緊張得全城戒備,所有的北漠士兵都做好了上場戰的準備的時候,上頭的消息突然之間下來,讓所以人一改之前的訓練方法,重新練習了一套奇奇怪怪的兵法訓練。
不過據那些接受了訓練的士兵所說,在按照那一套兵法訓練之後,他們往日裡要練上七天八天,甚至是一個月之久才能夠達到的標準,在短短半天,一天之內便能夠達成,而據那些軍中比較老練,有眼力勁的將令之人所說,那一套兵法,乃是上古奇兵所練,若是好好訓練,到時候以一敵十,敵百都不足爲懼。
當下子,原本還有些畏懼於鳳嘯國和南楚國兩國聯手,自已國家會完全沒有抵抗之力的那些北漠士兵們,一個個的都激,情倍增,甚至是還有些躍躍欲試於到戰場上去試試身手。
那些原末還沒有勇氣,未戰就已經開始沒有了士氣,不怎麼想要接受訓練的那些士兵們,在一時之間,也都是士氣大增。
好似都知道了戰爭發起,只有自已能夠保護自已,好似都已經知道了魑魅宮中泛起的暗涌似的,所有魑魅宮的屬下們,一個個的都在那裡努力的訓練着自已,幾乎每天都是高層警惕,處於高級戒備的狀態之中。
‘砰……’
就在所有人都在那裡各自忙各自的事情的時候,魑魅宮那在最近都被例爲了超極危險禁地的北漠炙雪所在的房間所在的方向,突然之間發出一聲轟隆的響聲。
所有的人都頓住了手上的動作,赫連夜,魅他們更是在第一時間朝北漠炙雪所在的方向而去。
然而,當他們到達那個地方的時候,看着眼前幾乎被移爲了平地的房間所在的,赫連夜一顆心瞬間跌了下來,整個人好像瞬間被冰凍了一般,沒有任何知覺,沒有任何感覺。
“炙兒……”看着那還在冒着黑灰,灰塵滿天的房間所在地,赫連夜喃喃的喊出聲。
接着就像是瘋了似的,想要衝過去,然而,卻是還沒有靠近,就被魑他們連忙攔住了。
“尊主,您不能過去啊。”魑他們也是一臉的震驚,卻是死死的攔着赫連夜,不讓赫連夜過去。
“你們放開本尊,快放開本尊!”撕心裂肺的痛吼,那雙金銀雙眸裡滿是心痛的絕望之色。
炙兒,他的炙兒。
他要過去救她,他要過去救她!
“尊主,現在……”
“呼,還好這我及時轉移了這些東西,只爆炸了一顆,不然非得把我炸死不可……”
就在魑他們不顧一切的死命的攔着赫連夜的時候,卻只聽着一道他們所熟悉的聲音,接着,便只看到那原本光頹頹的房間所在地鑽出來一個黑呼呼的人影,風吹過,好似還能夠依稀看到她那裙角原本的白色。
所有圍觀過來的人幾乎都愣在了當場,而赫連夜愣愣的看着北漠炙雪所在的方向,在反應過來之後,衝過去一把將北漠炙雪緊緊的抱到懷裡。
“該死的女人,你真的非得把我嚇死才甘心嗎?!”他咬着牙,整顆心餘驚未定的撲嗵撲嗵的跳着,衝着她怒呵的聲音中,帶着幾分類似於失而復得的驚喜激動。
該死的女人,這個該死的女人,真該死!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麼嚇他。
要是真的失去了她,那他該怎麼辦,他上哪裡再去找這麼一個讓他視如生命的女人,讓他該怎麼辦。
“夜,我成功了。”感受到赫連夜從心底裡流露出來的害怕,北漠炙雪擡起頭,那白皙細嫩的臉上此時此刻滿是黑漆漆的顏色,然而那雙眼晴卻依舊清亮,就那樣亮晶晶的看着赫連夜。
“你成功了,我命都快被你嚇沒了。”看着北漠炙雪那眼裡的欣喜,赫連夜是罵也不是,怒也不是,喜也不是,只能是又喜又怒的責怪着。
“對不起啦,剛剛我是爲了救那些東西的,要不然要是讓那些東西跟着一起被炸開了,到時候我們這一大塊的人都會被移爲平地的,你看,我身手快,這不是沒事……”最後一個嗎字,字還沒有吐出來,北漠炙雪白眼一翻,整個人突然之間就那樣軟了下去。
“炙兒,炙兒……”剛剛纔鬆了一口氣的赫連夜一眼看着北漠炙雪這般模樣,一顆心當下就提了起來,一臉緊張的看着北漠炙雪,大聲的衝一邊還在那裡餘驚未定的魅他們吼着:“你們還站在那裡幹什麼?快去給本尊把血衣叫過來。”
話說着,赫連夜連忙抱起北漠炙雪,二話不說直接將北漠炙雪送回房間。
而魅他們也被赫連夜那一吼終於吼回過神來,連忙去按照赫連夜的吩咐,去找血衣。
“……”血衣的手搭在北漠炙雪的脈搏上搭了許久,期間一直沉默着,赫連夜他們則都是一臉緊張的看着他,最終就在赫連夜快要按耐不住問出聲的時候,血衣終於開了口。
“尊主,經我的檢查,宮主身體一切安好,腹中的胎兒也是非常健康……”
“既然炙兒的身體一切安好,那她爲什麼會突然之間昏迷?會不會是在她研製那些東西出來的時候,房子倒塌的時候有什麼東西壓到了她或者是打到了她?”
“這個……”血衣有些遲疑,掩嘴輕咳一聲,最終開口:“宮主的反應狀況,好像,不是昏迷,而是,睡着了。”
“……”
“……”
血衣此話一出,滿場皆是無語。
赫連夜聞言盯着血衣看了好一會兒,在確認血衣不像是在開玩笑後,這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北漠炙雪沒事,他自已剛剛都差點被她給生生的嚇死了,先是那房間莫名奇妙的成了一團廢材,接着就是以爲出事了的她好好的出現在他面前,然後說着說着話又突然之間昏迷,這一系列的,他真的都快被她給嚇死了。
“讓宮主休息一下就好了,到時候我再給她開幾副補藥,讓她好好補補身子,雖然說宮主的身體沒事,但是最近一段時間經常呆在那間房子裡,又廢寢忘食的在那裡研究她的東西,又懷有身孕,那身體的營養肯定沒有跟上。”
“那你趕緊去準備熬藥吧。”話說着,赫連夜又像是突然之間想起了什麼似的,接着開口吩咐着:“對了,魑,魅,魍,魎你們四個,去把你們宮主研製出來的那些東西都好好的收拾一下,千萬別讓任何要拿走了,搬拿的時候也得小心,記得要輕拿輕放,不能沾水,炙兒說過,那些東西是危險物品,不想死的不能夠輕易的動它們,所以你們到時候記得要小心,知道了嗎?”
“是,尊主。”幾個人領了命,很快的便退了下去。
等到他們將東西都按照赫連夜的要求搬到了另外一個乾燥陰涼的房間之後,北漠炙雪也已經是**的,足足的睡了一覺醒來了。
“這些東西你們都已經把它們搬到這裡來了?”站在房間裡,看着這房間裡擺放的大大小小的她研製了好久,好不容易纔研製出來的幾個土地雷,北漠炙雪回過頭看着站在一排站得整整齊齊的魅他們:“你們搬運的過程中,有沒有被別人看見,有沒有讓它們沾到水?這個房間裡清除了一切火苗了嗎?”
“宮主放心,因爲之前您對我們的再三叮囑,我們在搬運的時候特意的讓所有的人都離開了,加上您所在的那處院子又比較偏僻和安靜,所以在我們搬運的時候,除了我們這幾個親自動手搬運的人之外,沒有其他的人知道,這房間裡也在存放的時候清掃了一次,絕對乾乾淨淨。”
一旁的魅話剛一說完,魎看着眼前那擺放的整整一排的圓滾滾的東西,想了半天,發揮了無數想象力,也想象不到這些東西有什麼用,有什麼重大的危險,能夠把他們怎麼樣。
“宮主,你在那個房子裡那麼神秘兮兮的關了那麼多天,讓我們給你找材料,就是爲了製作那些東西嗎?”忍了半天實在是忍不住了,魎指着那些在他眼中不過是圓球的土地雷問着。
“怎麼,瞧不起它們啊?”看着魎那樣子,北漠炙雪眉頭一挑,走到一邊,手輕輕的拍了拍那些圓圓滾滾的地雷,隨意的挑起其中一個,轉而看向魎:“既然瞧不起它們,那要不要試試它們的威力?”
“別別別……”雖然覺得那些小東西真的很難給人造成危險,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只要一看着北漠炙雪這表情,無論在她手上的東是個饅頭還是個包子,不止是魎,就算是其他的四個人也非得非常的有壓迫感,更何況現在北漠炙雪手上拿着的還不是隨意的一個饅頭或者包子,還是一個硬硬的鐵球一樣的東西。
估計只要他說要試試,到時候北漠炙雪拿着隨手一抄,往他腦袋上一砸,他腦袋都能夠給砸出來一個窟窿。
“哼,這些東西,你們看着不過是一個球,實際上,不過這麼小小的一顆……”話說着,北漠炙雪從那一排的土地雷當中挑選出了一個兩個那種彈珠大小的放在手心,清冷的眼神掃向魎他們:“它就能夠將你們現在所在這間房子給炸成平地。”
隨着北漠炙雪的話,魎他們的眼神在他們所站的這個房子裡掃視了一圈,最終都是一臉的不相信:“宮主,沒你說的那麼恐怖吧?”
“不然你們以爲我剛剛所在的那個房間,爲什麼會平白無故的轟隆一聲倒塌了?”
“就是它們的功勞?”一旁的赫連夜聞言,也是覺得有些不相信。